可憐的何坤,眼睜睜的站在外面,明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麼,卻不敢再說什麼,大顆的汗水在往下流着,心裡肉疼肉疼的。
在裡面的仙浮閣的夥計們,顯然已經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也不敢再心存幻想,立刻乖乖的把手裡的貨交到了紀家客棧的夥計手裡,拿了銀票,低着頭,順着牆邊,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何掌櫃的,您的銀票。”見到何坤,他們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立刻把手中的銀票交了出來,一句話也不敢再提,趕緊跑了——生怕何坤回過神來,把自己痛罵一頓。
可憐的何坤,此時哪有什麼力氣去罵他們了?早就心疼的要暈過去了!
現在,整個仙浮閣的寶物靈器,全部被紀家客棧收購了,仙浮閣已經不再是往日的仙浮閣了。
這仙浮閣,還有什麼生意可做呢?完了,完了,全完了。何坤整個人立刻像虛脫了一般的,差點兒栽到在地上,幸虧有兩個夥計跟了過來,扶住了他,低聲說道:“何掌櫃的,咱們走吧。”
“走吧,走吧。”何坤此時已經完全的失去了主張,對夥計們說,“放心,我們還有的錢,我們可以重振旗鼓,重新開始!”何坤揮了揮手中的銀票。
“是,是。”夥計們也不敢說什麼,只是點頭不已。
“怎麼樣?”慶功宴上,秦霜微笑着看了紀弗雲一眼,笑道,“現在,在正新城裡,只有紀家客棧擁有最多的寶物靈器了,從今天開始,整個的大秦,都要到我們紀家客棧來買貨了。”
“可是——”紀弗雲看了看姚天安,此時的姚天安,已經換回了原來的裝束:原來,他並不是真正的姚天安,而是駱勇的兄弟駱剛的一名內親。這孩子的長相,與那姚天安,可謂是雙生兄弟,長得一模一樣!
“萬一這單雄回過神來,去找真正的姚天安對質的話,我們怎麼辦?”紀弗雲有些害怕。
“這個——”秦霜皺了皺眉頭,望了那孩子一眼,說道,
“你立刻安排人,快馬加鞭的把今天收上來的貨,送到姚府去,就說是送到姚大公子的。當然了,那六品的金邊靈芝,一定要送到!”
“明白了。”紀弗雲立刻恍然大悟,說着,立刻便吩咐人備好貨物,往大都而去。
“這樣的話,”秦霜說道,“只要那姚大公子收下了我們的東西地,就算有一天,那姚大公子知道我們曾經冒充過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而且,仙浮閣此時也不再有什麼極品寶物,這姚大公子必然要到我們紀家客棧來的。”
“恩。”紀弗雲點了點頭,忽然之間,他臉色大變,站了起來,望定了秦霜,一句話也沒說。
“你這是怎麼了。紀兄?”秦霜吃了一驚,不知道自己剛纔說錯了什麼話,也跟着站了起來,警惕的看着外面。發現外面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便望定紀弗雲,等他說話。
“我剛纔忘記了一件事情,恐怕我們的人,已經遲了!”紀弗雲的臉色一陣蒼白,大顆的汗珠落了下來。
“紀兄,你這是什麼意思?”秦霜有些意外。
“我知道了。”駱勇插了一句,說道,“單雄每年都會舉辦靈獸歷練,而這位姚公子,每年都會親臨現場,來看熱鬧。還有七天,就到時間了。所以,想必這位姚公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們的人,未必能遇到他。萬一走叉了路,就麻煩大了!”
“原來是這樣。”秦霜皺起了眉頭,說道,“既然這樣,紀兄,駱兄,你們派出所有能派到的人,到各個路口去查探一下,一旦發現這位姚公子出現,就立刻回來稟報!同時,派八百里快馬加鞭,把我們送貨的人叫回來。”
“是。”紀弗雲和駱勇點了點頭,立刻各自安排人手去了。
秦霜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忽然看到一個夥計狼狽的衝了進來,衝到秦霜的面前,一個腳步沒穩,差點兒摔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里慌張的?”秦霜的臉色極爲難看起來。
“報告秦老爺。”夥計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外面有人發現了御器宗的人!”
“御器宗的人?”秦霜立刻驚訝的站了起來,問,“他們來了多少人?都來的些什麼人?”
“來了好大一批人,”夥計說道,“似乎大長老也親自來了。”
“奶奶的!”秦霜暴怒起來,“這些該死的傢伙,真是能纏人!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當然除非是秦老爺把蓮子交出來。”那夥計嘟囔了一句。
“他做夢!”秦霜咬牙切齒的罵了起來。
“不然的話,恐怕他們要對你下毒手了。”夥計瞧了秦霜一眼,說道,“到現在爲止,太玄門人的,仍然沒有出現。恐怕不光是御器宗的人,就是其他的門派人的,對你也早就虎視眈眈了。”
“你說的是。”秦霜沉聲說道,“奶奶的,老子單憑一個人,還真是難對付這些傢伙。”
“他們只怕未必會公開向秦老爺挑戰,不過,正好靈獸歷煉在即,我擔心他們會有人出面,一定讓秦老爺您去,到時候,他們會在封印森林裡,對秦老爺您下毒手——那時候,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哼,”秦霜聽了,臉上立刻寒氣而起,望定那夥計,說道,“你覺得老爺我會怕他嗎?”
“是,”那夥計見了,立刻英雄氣出,說道,“秦老爺自然會有辦法勝他。”
“恩,你說的對!”秦霜點了點頭,說道,“老子雖然是一個人,但並不在乎他們!老子一死再死,決不能再這樣忍讓下去!”
那夥計聽了,不明白秦霜說的什麼意思,只得點了點頭,說道:“秦老爺,小的先行告退。”
“你退下吧。”秦霜微微一笑,臉上帶着一種神秘的笑容。
那夥計看到秦霜一眼,見他的身上,隱隱的流露出特別的光芒,似乎把他完全給籠罩了下來,像一尊佛像,吃了一驚,卻不敢叫出聲來——立刻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