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見風衝躍下,沒有任何隱瞞,將冰下氣息的牽引一一講出,而風衝也很豪爽,認爲這是方可尋得的寶物沒有奪取的想法,他便助其一臂之力,二人合擊,一道爆炸是冰塊橫飛,將整個山體炸出了一個洞窟,二人躍進,發現一具骷髏,風衝說道:“這便是前輩所說的傳承嗎?”
丹藥,功法殘頁,都是極品的寶物,而方可是沒有瞧上一眼,淡淡說道:“不是,還在裡面。”沒管骷髏一旁的物品直接從裡面一處隱蔽的洞窟鑽了進去,風衝揮手將東西都收入囊中,跟隨進入了溶洞。
最裡面一處熔岩之處發出強光將整個洞窟照亮,自二人越來越接近時,光線也逐漸變弱,顯出了一把刀插在岩石之上,二人都瞪大了雙眼,這刀的氣息是無比純淨,只是那發出光芒都猶如針扎。
事已至此,玉真也沒打算更改了,投影出現在神刀上方,頭上是一道光輪,光線將整個面容掩蓋,說道:“此刀既與汝有緣,那吾便傳承與你。”
擡手之間,神刀蹭的一聲從岩石之中飛出,直衝方可而去,下意識的伸手握住刀柄,能感應到神刀的不凡,頓時緊張的口齒不利,向玉真連連跪拜,風衝驚呆了半晌,也連忙跪下拜謝救命之恩。
神刀認主之後沒有立即開啓傳承,而是先讓他們出了空間再說,等衆人聚集在木屋,入口再次打開將所有人丟了出去就馬上關閉,玉真實在不捨,將所有靈物收了起來,隨後刪除了空間。好在消耗神力放置的靈物會回到試煉空間倉庫,並不會直接消失,可以下次使用,而短時間他是沒了鬥志了,不打算再投入製作了。
神識出現在衆人被丟出的地方,他們已經自覺的躲進了山林之中,儘量不暴露氣息。分散盤坐,各自都有收穫,風衝將骷髏一旁獲得的丹藥和功法殘頁取出,打算交給方可,隨後被拒絕了,她本就不是爲那兩樣東西而去,且也違背了空間主人的話,霎時風衝是撓了撓頭,想了想確實如此,每人只能取一件,可他取了三件,而玉真那只是隨口限制,倒沒有真的在意這些。
丹藥雖然氣息不凡,可衆人並不能鑑定到底是什麼品階,至於那一頁心法風衝方可肩並肩坐在一起看的仔細,各自吸了一口涼氣,都開始修煉起來,就在此時,玉真元神突然闖入方可的識海,將神刀的傳承注入。
最後一個福德果也有了主人,直接在識海捏碎,爆出無比強大的能量,頓時以方可爲中心產生陣陣波動,驚的衆人圍了過來,風衝是一躍起身,站到一旁,頓時被一股強大的氣勢給震退數步。
這並非踏入靈品魂境的氣象,而是正在渡金丹大劫,她本就到了築基九層圓滿,與黎池不同,此時玉真灌頂,毫不吝嗇的給了一粒結金丹,識海中的元神吞服也猶如本人一般。
防止引來黑衣修士,玉真也不得不出手,一道神力結界將方可包裹,隱匿劫氣將天劫屏蔽。此番異象,加上那神聖氣息的結界,衆人也算明白,方可正在接受那所謂的傳承,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持續數日時間,方可緩緩睜開了雙眼,展開雙臂,如迎接晨光,全身無比的舒暢,體內氣海已凝結成丹,正式踏入了結丹修士的行列,旋即是雙手一合,微微一笑,向天地行了一拜。
風衝等人立即湊近,看着這結丹修士嚥了咽口水,紛紛是拱手祝賀,寒暄一夜,翌日便恢復了平靜,衆人逐漸散開,各自找了一處洞窟修行,風衝朝日都在修習玉靈心法,開始還邀請方可一道,而方可是直言拒絕了,她接受玉真的傳承之後可以直接去修行神刀之中的玉神心法,兩人就此分開。
方可也被玉真忽悠,有了重大使命,她深知其中艱險,所以有意避開風衝,不想拖累他們。幾日之後,方可在玉真的指導之下,第一篇心法大成,隨後找風衝夜談,講明瞭傳承使命,迫使她要四處行走,具體行走所爲何事並沒有詳說,風衝有想跟隨,可想了自身背後的衆人,那也是一份責任,做了一番糾結,天色一亮,鄭重的祝福方可,而方可在其他同伴不知的情況下悄然離去。
二人的道別讓玉真看的不是滋味,有種像是拆散一對鴛鴦一般,不過他還是看重緣分,沒有用望氣之術去觀察二人,倒是不知有無聯繫,若他們有緣今後定然會再次相聚。
方可性格中性,沒有黎池那麼英氣,又不如尋常女子那般柔情,跟在一旁觀察了半月就離開了,這兩個女子都是人才,值得培養,而有神劍神刀在手,若非大敵當可自保。
這麼久時間過去,玉真在船上睜開雙眼,面前圍着一圈圖紙,名爲星圖,是每個駕駛星船的船長必須具備的東西,其中記錄了已知的所有星球。此星圖爲百靈號專屬,其中有一個光點,代表星船的位置,他船速開的極低,沒有進入急速的三檔,而是慢悠悠的行使,但也行了不短的距離,離四荒星有一光年之遠。
站在船頭不停的打量周遭,忽然遠端出現一顆亮星讓他一驚,對比了星圖之中,那顆星球沒有任何記錄,一時好奇的停靠過去,進入氣層邊緣,這星球沒有所謂的星門,也就是沒有修士佔據,將星船收起,直接突破大氣層慢慢的飛了進去,是人不知鬼不覺。
星球之內與藍星相似,很適合人類居住,但有個缺點,就是沒有衛星,導致引力比藍星要大了許多,每到夜間就是漆黑一片,白晝倒是有星系中的太陽。
圍繞星球飛了一圈,大致瞭解了一下,應該是個初生的星球,上面生物多樣,也有人類的始祖,還穿着獸皮是部落的模樣,而玉真頓了一下,這種地方極其容易產生信仰,那自己的神廟若是建立到這裡來或許是個機會。
從天際落下,站在山巔,看着下方山野,有兩處部落正在交戰,一方爲頭戴紅羽,一方是頭戴藍羽,他們身材高大,手持長毛石斧,拼的血流成河,紅羽一方還騎乘一種長着毛髮的大象,鼻子瞬間掀翻無數人,腳踏之處是哀嚎無數。很快藍羽一方就敗下陣來,紛紛跪拜臣服,被納入了版圖。
他們說話嘰嘰哇哇,最初幾句玉真聽的不懂,如奇異文字一般浮現眼前,瞬間鑽入眉心,在天語術的消化之下,很快就掌握了他們的語言,在山巔也嘰嘰哇哇的說了一堆。
天語術並非翻譯,而是完全的掌握一種語言體系,即便是最初創建出來還不完善的模樣,都能被天語術破解。
掌握了語言之後便能交流,爲了神廟能在星域站住腳,就必須從這種落後的星球開始,這也許是星域修士根本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地方,或是直接毀滅取走星核,在他們面前便是如此不堪,而在玉真眼裡,這就是福地。
他並沒有直接去找勝利的紅羽部落,而是去了慘白的藍羽方,此時整個木房部落之中,正在被紅羽部落搜刮,藍羽部落所有人都被綁着跪在部落廣場,食物和女人沒有一個剩下,而一些孩子無法成爲勞動力便瞬間被一根尖刺木棍貫穿處決,看的玉真都有些不適,可這卻是歷史發展的一環。
沒有立即出手去拯救那些幼小的生命,而是在等待讓被征服的人們積攢仇恨,果然,不一會一個頭戴藍羽的精壯男子實在看不過去,用盡蠻力,雙臂血管暴漲,將束縛自己的繩索繃斷,一個跨步朝那個行刑者衝了上去,一拳將其揍飛,整個五官都凹陷了進去,這個精壯男子的力量十分駭然,可也敗給了長毛象,被對方管事者駕馭長毛象用鼻子捲起,這次不論如此用勁都無法掙脫,那鼻子力氣很大,用力鎖緊,精壯男子慘叫連連。
時機到來,玉真渾身泛起雲霧,頓時天際曝光,十分刺眼,長毛象雙眼一瞪,緩緩的鬆開了鼻子,四肢一跪就匍匐了下去,其背上之人哇哇亂叫,不管如何驅使都無法讓長毛象聽命。
玉真用着他們的語言,緩緩開口說道:“吾乃玉神,執掌萬物生靈,今爾等行徑惹怒了本座,當罰!”一股力量從天而降,將紅羽部落的所有人都壓倒在地,爲首之人瞬間化爲齏粉,至於其他,玉真留着有用。
這般手段,原始星球之人哪裡見過,紛紛跪拜,而玉真出手幫助了他們,也是與自家信奉的圖騰混爲一談,一位頭戴各色羽毛頭冠的老者顫顫巍巍的從木房中走了出來,其杵着一根奇形怪狀的木杖,對着天際白光是念念有詞。
“吾等所信的神吶,降臨神光,救吾等苦難,參拜!”
他便是這個部落的祭司,話語說完,不論男女老少紛紛跪拜,且這幅模樣,讓玉真想起了被他吐槽過無數次的“丘包子”,而他們是把自己當作了部落的圖騰信仰神,一時間沒有去辯解,繼續哇哇的說了一堆。
最後將那個精壯男子點名爲神僕,還給了其一個願景,便是帶領部落發展,爲得天下太平,創建一個人人共存的和諧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