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對於現在蘇煙是有意避開,已經感覺到了她不一樣的感情,是覺得她年紀還小,這仙道之路漫長,而不是兒女情長的地方。
顯出有些生氣的神情訓斥了一番蘇煙,她頓時也不敢繼續爭風吃醋,而是有些鬱悶的回了道場,靈露也跟了過去,辭別之後,便跟隨曲蝶寧進了邊上休息區,剛到門前就被青年弟子攔下。
“止步,前方是參賽弟子的休息區,請二位出示令牌。”
“瞎了眼了?不認識本姑娘?”
曲蝶寧頓時一股傲氣,踏步上前,有些生氣,瞪得守門弟子腦中開始檢索,尋找面前姑娘的信息,正有些不知所措時,一旁巡遊路過的中年隊長立即跑了過來,一把拉開青年,立即拱手說道。
“原來是曲師妹,你也決定參賽了?”
這中年男子修爲乃是築基期,而也稱呼曲蝶寧爲師妹,又讓玉真多了一絲疑問,基本都能猜到,這少女應該是某位大能的後裔,享有特權。
“就算小比開始了我再決定都可以,現在可以讓我進去了嗎?”
“那是自然,你請,不過這位,還是要按規矩辦事。”
男子目光落在玉真身上,曲蝶寧是欲將開口說道,而被玉真打斷,從懷中取出一個令牌,由巡遊男子查詢過後便放行了。
二人進入休息區,曲蝶寧就開始對玉真說教。
“小師弟啊,我跟你說,對這些人啊,你得兇一點,他們就不敢惹你了。”
“呵呵,多謝師姐教導。”
玉真頓時是翻了一個白眼,想着這種辦法恐怕只能適用你吧,礙於身份罷了,若自己是如此囂張,早被人打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到了休息區辦事處,是一位老者坐在案桌後,見到來人立即上前,隨後給二人辦了入住的手續,也就是出示令牌然後登記分房就是。
曲蝶寧是到了最爲豪華的休息區,而玉真自然就進了最差的房舍,剛一到休息的地方,是一棟相比周圍很明顯簡陋的房屋,應該就是專門針對雜務院這一個名額而來的。
一棟一層的小木屋,屋內就只有一張木牀作爲休息,其他設施一件都沒有,還不如玉真雜務院的小屋。
只能搖頭嘆氣,將牀鋪收拾了一下。
“嗯?你怎麼住在這種地方?”
身後傳來曲蝶寧的聲音,玉真立即回頭看去,似乎她有些怒意,玉真不想惹麻煩,立即解釋道。
“這是我選的,我住不慣奢華高樓,還是此處舒適些。”
“是這樣嗎?”
曲蝶寧有些半信半疑,但是想到既然是玉真自己選的,也就沒有多說,房中有一股黴味,讓曲蝶寧有些難受,長這麼大還真沒聞過,頓時捏着鼻子也進到屋中。
“你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地方,算了,現在外面擂臺有人切磋,你跟我打一打吧。”
“切磋?”
“嗯,賽前熱身切磋而已。”
“額,我跟去看看,但我不與你打,師弟修爲薄弱,師姐莫要欺負我。”
“你還弱?你擂臺戰我可聽說了的,走吧走吧。”
沒有管玉真說辭,曲蝶寧立即拉着玉真手就往外跑,而玉真也明白這確實是個機會,可以提前瞭解對手的實力,雖然都是切磋,至少也能窺視一二。
休息區有高牆圍繞,避免打擾,也只有奢華的高樓區域看向廣場是一覽無餘,而玉真住處則見高低,陽光都很少照射進來。
所以曲蝶寧拉着玉真出了休息區,纔看到廣場上擁擠了大量弟子,且擂臺上數位弟子正在鬥法搏鬥,打的好生精彩。由於這裡是廣場內圍,只有參賽弟子可以進來,所以觀摩的弟子都擁擠在外圍,以一道一米的矮牆圍繞。
仍然穿着雜務弟子服裝的玉真一出現就被人看見,不過並沒有被人嘲弄,也不單是看見其身旁的曲蝶寧,而是他們都親眼或者聽聞了玉真的擂臺戰,那九層修爲的陸有爲被一擊燒了半個身子,見過的人如今還有心有餘悸,根本不敢小瞧玉真。
也都是開始看了一眼玉真,隨後又被擂臺吸引了目光,玉真也是順勢瞧去。
上面五六人正在亂鬥,各種決法身法看的人眼花繚亂,玉真只能感嘆,不愧是內院弟子,手段極多。
每個人都是手中各色光芒不停的閃爍,扔出巨石砸去,又是持着水鞭揮舞,臉頰一鼓噴出烈火,腳下生風蹦跳閃爍,看的玉真很快就入了神。
眼中閃過一道微光,卻是在用應靈通玄,感應他們的決法手段,也不只是尋找弱點,而是在學習手法。
“走,我們也上。”
正有些入神,突然手臂傳來一股巨力,只見是曲蝶寧拉着玉真直接一躍上了高空,正看的入神的玉真瞬間被嚇到,險些慌了神。
二人從一躍而出就被臺上之人瞧見,立即都是嘴角上揚,直接攻了過來。
一道水鞭朝天際劃開,曲蝶寧立即鬆開了玉真的手,不知施展了什麼手段在空中將自身快速朝一邊滑翔而去,而玉真反應也不慢,迸發一股旋風,將自己彈開,隨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見着二人輕易的在空中避開了如此攻擊,也都是起了興致,表示歡迎二人的加入。
玉真倒是轉身打算逃離,但一看到周圍圍繞的人傳來目光,頓時又有些怕丟了臉面,自己如今每一次行事可都代表了雜務院,反正也是演練切磋,他們應該也不會下死手吧。
所以玉真沒有逃開,倒是不停的施展風靈身法閃躲,他不想出手攻擊,萬一掌握不好力度,可是會出人命的,而且切磋也不好使出全力暴露了自己。
“這位師弟,比賽時一直閃躲可解決不了對手哦。”
一位素白緊身勁裝的女子是開了口,她也是臺上切磋的一員,看見玉真身法靈動,就上前試了一番,發現完全無法命中目標,決法悉數落空。
“師姐手下留情,師弟手段缺乏,不是師兄師姐們的對手,只得施展最拿手的身法閃躲,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而正在與數人交手的曲蝶寧也看見了這一幕,對玉真的身法起了興趣,輕鬆的躲過幾道攻擊而來的決法,立即快步朝着玉真衝了過去
臨近到十米之時,便是小手一擡,一道綠色的靈氣從地面蹦出,正在閃躲他人攻擊的途中玉真倒是忽視了她,頓時腳上被什麼東西絆住,是突然看見朝自己衝來的曲蝶寧,手中泛起綠光,這才發現腳上的藤蔓。
‘她,是木系的?’
對於木系決法,玉真很是吃驚,不過此時由於多人夾擊,又被絆住了腳,處於險地,前面那位勁裝師姐手持水鞭揮擊而至,玉真只得彎腰,躺下,左右搖擺靠着應靈通玄躲避攻擊,根本沒有心思想着其他。
而勁裝女子見着被困住的玉真還能輕易的躲開,有些不甘心,旋即是揮手,朝玉真被纏住的腳攻擊而去,此時曲蝶寧也近了身,那藤蔓瞬間蔓延,玉真整個身軀都被捆綁,水鞭也是襲來。
看來不得不出手了,旋即凝結了一股靈氣,周圍石板地面開始震動彈起,水鞭命中之時,卻是被飛起的石板擋下。
周圍一塊塊石板將玉真圍在中間,都已看不見人,石板縫隙中透出一道火光,本有些近身的曲蝶寧頓時下意識的向後躍去。
只見石板‘砰’的一聲炸裂,無數伴隨火焰的石子迸出,不僅是擂臺上切磋的人閃躲不及,連不遠處看戲的人也險些被波及,好在那漫天火星一瞬間就沒入了擂臺禁制之中,剛好湮滅在周圍觀摩人的眼前幾釐米,是嚇的人向後退倒在地。
切磋之人,未閃躲開來的人身上幾處衣物是被點燃燒了個窟窿,好在沒有傷及身體,不過那勁裝女子是中了多處,衣衫有些破爛,瞬間臉紅從儲物袋中取了一件披掛披上。
當火星散去,才紛紛看向玉真的方向,見着那地是濃煙瀰漫,頓時有些怒意,一位青年弟子立即上前怒道。
“同門切磋不可全力,你不知道嗎?”
剛一踏步,一股微風拂過,露出了玉真身形來,卻是看見玉真此時皮膚泛金是一絲不掛,只剩下脖頸處幾塊布還掛着,下身被藤蔓纏繞的地方衣物是被焚燒殆盡,落了一地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