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夜早已放下了手中的書,睡在了月的懷裡,沒想到在二十一世紀坐慣了汽車之類的新型交通工具,沒想到來到這個異界,坐馬車竟然還會暈,他總算體會到在那個世界有個兄弟每次坐車都頭昏腦漲,頭重腳輕的感覺了,以前自己還總說他嬌氣,現在自己知道了,這滋味還真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
而此時的月心裡卻有些茫然,走了,就這麼走了嗎?她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地方,在這裡,她找到了自己一生的歸屬,在這裡,儘管現在的帝都,早已不是自己當初的帝都,但,這裡總歸是自己的家啊,崎嶇的小路上,鮮有人際的樣子,月用手輕輕的撩開窗簾,看向窗外綠蔭的草木,眼神有些留念,有些悲傷。月輕嘆了一口氣,放下簾子,眼睛不自覺的閉了起來。
就在此時,暈的已經找不着北的夜猛的睜開了雙眼,“怎麼了,夜。”察覺到夜的警惕,月輕聲問道,夜將食指放在嘴脣上,看着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即猛的拉開車門,馬車外的的車伕已經被殺了,脖頸處有一處明顯的傷痕,一看就知道是一招斃命。
夜看到此,眼中閃着寒芒,冰冷的嚇人,口中還低聲呢喃道:“果然不太平啊。”
月將頭探出窗外,看着死去的馬伕,月不自覺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使自己不叫出聲,她看看夜,不禁叫道:“夜。”夜回過頭衝月笑笑,低聲說道:“呆在裡面別出來,娘,相信我。”月有些愣愣的看着此刻冷靜的可怕的夜,呆呆的點了點頭,月不知道夜怎麼叫她相信一個三歲的小孩,而更加讓人無法相信的是她竟然聽從了夜的話,彷彿夜身上就是有令人信服的魔力,但是,他一個三歲的小孩,怎麼能對付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呢?儘管她一直知道夜聰慧過人,因爲她甚至沒有太過認真的教過夜讀書寫字,但他卻依靠各種書籍來推敲出其他字的讀法和意思,其中甚至包括《大陸通史》這樣難懂的史書,這樣的智慧,簡直堪比妖孽,但更讓人驚訝的是,他非常懂得明哲保身,明明那麼聰明,但每次有人來找他們母子的茬時,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就在一旁像木頭人一樣一動也不動,有時連月自己都在懷疑,自己的這個兒子,到底他是小孩,還是自己是小孩。
昨天她開始還在驚奇爲什麼隱忍了這麼久的他突然不在隱忍了,但現在月有些明白了,隱忍是在自己受到威脅時保護自己的手段,但是,如果別人根本不給你機會讓你在夾縫中生存,那麼也就沒有隱忍的必要了,昨日的夜,一改往日沉默的態度,句句緊逼凱,一幕幕浮現在月的腦海中,月現在突然有種猜不透的感覺,猜不透,這個三歲大的孩子.
而正當月思考時,外面的戰鬥,就要打響了。
“出來吧,藏了這麼久,蚊子不會咬你們嗎?”夜站在馬車前,奶聲奶氣的說道。
剛一說完,只見草叢中突然冒出三個人,三人均帶着草繩編織的衣帽等,長長的草繩完全籠罩了他們的面孔,所以夜完全看不清楚這三人的長相,不過,隱藏的是夠好,但這智商,卻讓人避之唯恐不及,什麼叫暗殺,不就是暗中殺人嗎?但這三人倒好,你讓他出來,他就出來了,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單純還是說他們傻,想到這,夜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對這三人緩緩開口道:";本來還要花時間找你們的,不過沒想到你們這麼可愛,叫你們出來你們還真出來了,你們的僱主不會是和你們一樣的智商吧,那可真有點侮辱我的智商啊!";三人本就是土匪窩裡的,本來就沒有什麼,但此刻被夜就這麼赤裸裸的侮辱他們的智商,三人頓時火冒三丈。
其中一人獰笑道:";小子,你繼續張狂,很快你就張狂不起了,”大漢說完,另外兩位大漢舉起手上的刀,就要向夜砍來。
夜看着這三人,神色中有些嘲弄的看着面前的這三人,道:“倆個武者一個武士,是我們母子太廉價了,還是你們的主子太不瞭解我了。”
三個大漢一聽樂了,心道:“一個女人加一個孩子,外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馬伕,能出動武士都算是高看他們了,就這樣的陣容如果還做不掉他們,那他們就乾脆回到孃胎了回爐重造了。”
不過,這次他們沒有說出來,他們已經沒有耐心和這個小孩耗下去了,他們得趕快動手,然後就可以每人拿到五個金幣,夠他們在春香樓裡找個美女樂一個晚上了,沒想到這錢這麼好賺,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就是一個武者都可以解決的,這錢純粹是白送啊,此時的三個大漢已經可以完全想到那溫香軟玉的場面了,大漢不由得邪邪的一笑,舉起手上的刀,一刀朝夜砍來。
就在大漢的刀快到夜的頭頂時,叮,只見夜的雙手夾住刀身,然後緩緩的向左下方移動,大漢看着自己的刀一點一點的向下移動,而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
噹!只見夜伸出一隻手,將刀身一撇,一彈,大漢便隨着刀退後了十幾步,其他兩人見狀,頓時警惕起來,怎麼回事,這個小孩,居然能夠撼動一個武者,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方,然後同時從夜的左右兩邊攻擊,說時遲,那時快,兩人一個朝上,一個朝下,攔住夜的去路,夜冷哼一聲,猛的跳起,一腳踹開攻擊他上方的武士,只是這一腳,帶着一絲淡淡的白色光暈,那大漢武士蒙的吐血後退,這一腳,竟是踹到了胸口,震碎了心脈,氣絕身亡,夜眼神冰冷的看向還活着的兩位武者,兩人都驚懼的看向夜,此時的他們,若是在用一個普通小孩的眼光來看待夜,那他們將死的比那個武士還要悽慘.
其中一位更是嚇得尿了褲子,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這個小男孩,那白色的光暈他麼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哆嗦道:“武……武師。”此時他們的武器早已因爲顫抖而落在了地上,看着這個連他們一般身高都不到的小男孩,他們由衷的感到了還怕,這麼小的年齡,居然是大武師,這需要怎樣的天賦,此時的他們都已經開始懷疑僱傭他們的僱主是不是被他們得罪了的人了。
夜看着眼前這兩個人,尤其當看到其中竟然有人尿了,夜不禁皺了皺眉頭,冷聲問道:“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而那大漢卻像是沒聽見夜的話似得,仍然不停的顫抖,眼神呆滯,夜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一個瞬步,來到那個呆滯的大漢面前.
嘭!只見大漢的血一瞬間的噴射而出,然後緩緩地倒了下去。
做完這個事情,夜又緩緩走到最後一個人身邊,“誰派你們來的。”夜冷冷的問道。
這個大漢明顯是害怕了,只見他‘啪’的一聲跪到夜的面前,哭着說道:“大爺,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把我全部家當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吧!”說着便從身上取出各種各樣的東西。
夜看着眼前這人的反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慢慢的放在這大漢的天靈蓋上,手指深入,刺刺刺,最後一個大漢,帶着恐懼的眼神,緩緩地倒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夜撿起從大漢身上掏出的東西,緩緩的站起身來,看着面前這幾個被自己殺死的人,在加上之前的暈車反應,夜很不爭氣的吐了。
等夜有氣無力的吐完時,夜無意中瞟到一個大漢手上的東西,夜緩緩的走向那個大漢,“戒指?”
夜拔下他手中的戒指,仔細的看着,這枚戒指的外貌並不出奇,像是一塊木頭做的,但戒指的紋路卻非常複雜,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或許就是一個紋路好看的戒指,一個裝飾品罷了,但對於夜來說,這是一個神秘的東西,這種神秘也包括——魔法。
夜爲什麼要看那麼多書來充實自己呢?一個原因是爲了以後保護自己和他的母親,還有便是夜無意中發現的這個世界關於魔法的記載,成爲魔法師的條件非常苛刻,但這並不影響夜對這個神奇的東西保持好奇,由於魔法師是代代魔法師自己找弟子,傳承下來的,其中包括所謂的魔法公會,夜所在的侯爵府是不會讓他成爲魔法師的,因爲就凱對自己的態度,可能希望自己成爲紈絝子弟多餘實力強大的魔法師吧,但即使如此,夜還是喜歡魔法這個東西,所以當夜一看見這個戒指時,夜便知道,這,是一個魔法戒指,而且,對於一個把魔法當做吃飯的傢伙的造詣來說,這很有可能,還是一個空間戒指,而且是極爲高級的空間戒指,想到這,夜的心都火熱了起來。
“空間戒指啊!”夜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