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陽通界還有一天的路程時,正打算認真過着幸福小日子的姬曉堯與蕭九軒,非常杯具的被石子安牽連,被五名元嬰期修士在虛無海攔住了去路。面對強敵,姬曉堯不能使用靈力,還在生病,戰鬥力爲負,石子安修爲太渣,因此這兩人便被留在飛行靈船裡。
當蕭九軒察覺到來者不善的時候,匆忙望了一眼尚在熟睡當中的姬曉堯,急忙在貴賓艙給她佈置了一個防禦陣,便身形一晃長身玉立擋在了飛船前面,與五名散發着陰寒之氣的元嬰期修士對峙了起來。
敵人來襲時,想到身形瘦弱,不能使用靈力的姬曉堯,石子安心裡一慌,急忙讓陳叔與柳叔出去禦敵,自己則快速趕去找她。石子安暗忖,姬曉堯可是他看中的第一位客卿長老,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這不是赤果果的打他的臉嗎?
敵人是元嬰期修士,金丹期修爲的小林根本沒有一擊之力,蕭九軒便吩咐他留在飛船裡誓死護衛姬曉堯,一切以姬曉堯的安危爲大,哪怕拿石子安當擋箭牌也沒問題!蕭九軒一見對方是爲石子安而來的,二話不說就打算交出石子安,可惜被同是元嬰期修爲的陳叔與柳叔一臉憤怒的給阻攔了。
見他們戰鬥力渣成那樣,竟然還敢磨磨蹭蹭,不把石子安交出來,擔心夜長夢多的五名囂張的元嬰修士頓時怒氣沖天,高階法寶一亮便與蕭九軒三人打鬥了起來。元嬰期修士之間的打鬥破壞力太強悍,把靈境區這樣幾千裡的繁華地帶給衝擊砍毀成廢墟也不在話下。要不是他們現在身處危險至極的虛無海,恐怕戰鬥會更加激烈。
察覺到震晃醒過來的姬曉堯,立馬走到窗前,緊盯着蕭九軒他們三人對戰五名元嬰期修士。就連小林什麼時候守護在她身邊也豪不知曉。直到石子安一臉着急的尋了過來,姬曉堯這才反應過來,抽空斜了他們一眼,便繼續關注起越加激烈的戰況來。
感受到飛船受到攻擊開始劇烈搖晃,姬曉堯雙手緊緊抓住窗沿,身上沒有靈力罩心裡有點發慌。窗外七彩的光芒一劃到飛船就引起搖晃,她屏住呼吸,緊緊盯着外面的戰況。五名穿着一身黑衣的元嬰期修士手拿極品法寶正與蕭九軒他們三名元嬰期修士戰鬥得如火如荼。陳叔與柳叔各對付一名元嬰期修士,蕭九軒三對一頗爲吃力。若不是蕭九軒功法與法寶都是頂級上乘的,恐怕早已落入下風。
看着身處險境的蕭九軒,姬曉堯在心底捏了一把汗,可惜她卻幫不上忙。看着他光潔的額頭冒出的汗珠,姬曉堯眉頭緊蹙,握緊窗沿,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真是讓人難受!
呆在姬曉堯身旁守護的小林顯然也看出了蕭九軒應對着三名元嬰期頗爲吃力,臉上也滿是擔憂着急,恨不得拿着法寶就衝上去幫忙。可惜自身修爲不夠,衝上去恐怕也只會給少主造成麻煩,小林這才穩住焦躁的心,守護在姬曉堯身邊。
石子安見到姬曉堯臉色泛白的樣子,心裡擔憂她的傷口是不是被撕裂了,急忙問道:“女俠,你沒事吧!”
“沒事!子安,你可知道他們到底是何人?”姬曉堯背對着石子安着急的問道,眼眸卻依然緊盯着窗外。
“我,我也不知道!女俠,對不起,又連累你了!”石子安搖了搖人頭,一臉愧疚的說道。見姬曉堯始終不回頭正眼看他,石子安心裡黯然,女俠肯定是生他氣了!
因爲石氏家族龐大,在暗中的敵人也不在少數,所以石子安是真的不知道這一波到底是哪家派來的敵人。石子安眼眸裡閃過一抹陰冷的異色,不過,還真是想不到他們會這麼捨得下重本居然派了整整五名的元嬰期修士來捉拿他!
神識察覺到石子安低首垂眉的沮喪模樣,姬曉堯抽了抽嘴角,心底很是無奈,在這樣的危急關頭,不是應該先考慮如何順利的逃脫嗎?想到石子安一直以來對她的幫助以及信任,姬曉堯還是轉過頭來,揉了揉他柔軟的栗色頭髮,安慰道:“這事怪不得你,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過,他們竟然知道你是坐靈龍島的飛船離開,看來你們石氏需要好好清理一下蛀蟲了!”
雖然女俠沒有責怪他,但是看到她蒼白的小臉閃過的驚慌,石子安保證道:“嗯,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清理掉他們的。”恐怕無論哪個家族都會有眼線,考慮到一些錯誤的信息需要靠他們傳遞出去他便沒有處理。石子安低頭斂住眼眸裡對敵人不請而來的寒光,心裡極度不爽的想到,一些不可愛的蛀蟲還是需要好好清理一下才行!
強大的血脈即將要喚醒,石子安的身體與心理都漸漸發生了變化,只是他本人不自知而已。
在元嬰期修士的注視下,飛船的工作人員被嚇得身子發顫,根本不敢啓動飛船離去。
察覺到自己體內的跟他一模一樣的元嬰露出了一絲疲憊,蕭九軒心裡一個咯噔,他雖然暫時還不落下風,但是再這樣下去,等他體內的靈力耗光,恐怕就會任人宰割!他當機立斷,立即激發身體氣血催動秘法,立即由元嬰後期晉階到元嬰大圓滿修爲,頓時打了三名元嬰修士一個措手不及。
飛船又是一次劇烈的搖晃,姬曉堯急忙往窗外看去,臉色一變,戰況已經激烈得看不清楚人影了!
與此同時,一直隱匿在暗處的第六名元嬰期修士已經潛入了飛船內部制住了全部的工作人員。雖然蕭九軒在貴賓艙佈置的防禦陣法給他帶來了一些小麻煩,但是乾瘦元嬰修士還是成功攻克,逮住了姬曉堯三人。
在那名乾瘦的元嬰期修士出現時,小林與石子安臉色一白,即使害怕仍然一步上前擋在了姬曉堯面前。姬曉堯抿了抿薄脣,心中不由一暖,不着痕跡的後退了一步。她知道此時此刻可不是你跳我跳,大家一起死表現團結友愛的時候,保護好自己纔是對他們最好的幫助!
乾瘦的元嬰期修士冷哼一聲,手一揮,小林就猛的倒飛出去,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便昏厥了過去。
石子安身子一顫,但仍然擋在姬曉堯面前,高聲說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石子安,只要你放過她們,我便跟你們離去!”從來都是以自我爲中心,單純懦弱的石子安面對着強敵,爲了姬曉堯竟硬氣了起來。
聽見他這麼說,姬曉堯心中一急,纔想開口阻止便想起了現在的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要是不小心惹怒了綁匪,一命嗚呼,可就得不償失了!她抿了抿薄脣,握緊了拳頭,不斷在心中勸阻極度憤怒以及無奈的自己,眼前的可是動動手指就可以讓她煙消魂散的元嬰期修士,硬碰是不理智的行爲!姬曉堯低首垂眉,生怕自己眼眸中的憤恨會引出那名乾瘦男修的殺戮之意。
乾瘦的元嬰期修士裂開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滲人的奸笑,雙手一吸,姬曉堯與石子安兩人便同時被他提在了手中。他可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名中了絕靈草的女子,雖然毫無修爲,但卻是外面那名修爲驚人、年輕男修心尖上的寶貝,有這麼好的人質他豈會輕易放過!
感覺到被元嬰期修士提着脖子,姬曉堯臉色一變,心中飛快的掠過一抹不安。雙腳懸空,她感到極度的沒有安全感,但想到眼前的可能是窮兇極惡的劫匪,她忍住了心中的恐慌,乖順的被他提溜着,儘量避免做出激怒劫匪的舉動纔是明智的。
見到乾瘦男修竟然把姬曉堯也一併抓住,石子安心中一慌,踢了踢腳,引起男修的注意後,便顫抖着聲音說道:“你們的目標只是捉我而已,又何必傷及無辜呢?”
乾瘦的元嬰期修士斜睨了他一眼,桀桀的奸笑了兩聲,便毫不理會,身影一晃,毫無聲息的出現在戰場的一側。見到蕭九軒刺傷了其中一名矮胖的男修一劍,乾瘦男修心中陡然大怒,對着蕭九軒高聲說道:“蕭公子以一敵三還不落下風,可真是神勇啊!”說完,他還示威性地揚了揚他手中一臉蒼白的姬曉堯。
身後突然傳來不知名的男修聲音,蕭九軒心中一個咯噔,神識掃過,這才發現了他手中臉色蒼白,額上冒汗的姬曉堯。蕭九軒頓時目眥盡裂,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姬曉堯給解救出來,卻在半路被那三名元嬰期男修死死擋住。
此時,陳叔與柳叔也發現乾瘦男修手中臉色慘白的石子安,他們是又驚又怒,可惜無論他們怎麼死命出狠招,卻始終突破不了敵人的防守。
看見蕭九軒他們還打算撲上來,乾瘦男修冷哼一聲,威脅的說道:“你們再上前一步或者再出一招,我就砍掉他們一隻手,出兩招就砍雙手!”
元嬰期修士的強大威壓驟然釋放,姬曉堯與石子安頓時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猛地白上幾分。蕭九軒與陳叔他們痛心疾首、勃然大怒,可卻投鼠忌器,不由得停止了手中的攻擊,一臉憤恨地退到一邊去。那五名元嬰期修士心中暗鬆了一口氣,立刻飛到乾瘦男修的背後,他們的對手都不是好對付的,他們可是多次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一向冷漠寡言的陳叔怒不可遏的說道:“竟然敢對我們石氏少主對手,難道你們就不怕被全修真界通緝,也不用顧及你們家人的安危嗎?”
組織早八百年前就已安置好他們的家人了,至於他們六人可都是開啓了高階的易容法寶,根本不用擔心被他們尋到蹤跡。乾瘦男修無視掉陳叔的威脅,咧嘴對着蕭九軒陰陰一笑:“蕭公子,本來我們也不打算與你結仇的,只是可惜石家小子偏偏要與你們一起乘坐極品飛船,要怪就怪你們不走運,自惹麻煩上身!”
見到姬曉堯頹然孱弱的身形,想起上一個時辰他還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無論是槍林還是彈雨,他都會擋在她面前,蕭九軒心中充滿了毀天滅地的驚怒以及悔恨。他陰冷暴戾的盯着對面的六名元嬰期修士,努力抑制住即將暴走的理智以及趁機而入的寒毒,冷聲道:“你們既然已經捉到了石子安,何必還要傷及無辜?”
乾瘦男子被蕭九軒那仿若地獄惡魔一般猙獰血腥的眼神瞄得心底一顫,繼而想起矮胖男修身上的那一劍,頓時惱羞成怒,若不是想到此時不宜意氣用事,恐怕早就一劍把姬曉堯給砍了。乾瘦男修抑制住內心的憤恨,無恥說道:“蕭公子,我們實力低微,可禁不住你們的追擊,所以煩請你們三在這虛無海待上三天,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會不會斷手斷腳直至煙消魂散!”
蕭九軒血腥陰森的強大氣息猛地迸發,驚得那六名元嬰期修士都不由得齊齊後退了一步。乾瘦男子心中一慌,生怕蕭九軒不管不顧的大殺三方,狠捏了一下姬曉堯脆弱的脖頸讓她發出了疼痛的低呼聲。
見到蕭九軒的眸光深情悔恨的掃過來,姬曉堯忍住後背的疼痛以及身體上的極度不適,嘴角微微上揚,無聲的說道:“沒事,我等你!”
見到蕭九軒收斂住他危險的氣息後,乾瘦男子這才心安的把姬曉堯擋在他們前面。
其實自姬曉堯出了飛船,虛無海的奪命罡風就一直在侵襲着她極度脆弱的身子,身後的傷口早已裂開,鮮血橫流。見蕭九軒淺紅色的眸色漸漸轉回正常的漆黑,她才猛然鬆了一口氣,然後眼皮一翻,昏厥了過去。
當姬曉堯從劇烈的疼痛中醒過來時,感到頭腦發漲,眼前灰濛濛的,她晃了晃腦袋,這才睜開眼睛,卻頓時石化在當場。觸目所及是一望無際、綿延千里荒涼的荒漠,黃褐色的地面幾乎被粗沙、礫石所覆蓋,相隔幾百米可見一塊高十幾米的豎狀大岩石,風吹過,不時捲起一圈的沙塵。
姬曉堯眨了眨點漆雙眸,心中哀嚎,泥煤的,這是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