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活着嗎?”姬曉堯隱晦的問道。要是他是阿飄的話,堅決跟他劃清界線!她偷瞄了一眼他俊美絕倫的側臉,遺憾想道,這麼妖孽的美男要是是鬼的話,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當然!”他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問題!
“你沒有影子!”姬曉堯直接指出問題所在,還伸出食指指了指他身下的陽光。
“我還活着!只是出了點問題,靈魂遊離在外!”他劍眉緊擰,雖然很不滿她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是想到以後兩人得相處良久,還是解釋了一下。
姬曉堯鬆了一口氣,這妖孽美男看起來就是個傲慢不屑說謊的人,不是阿飄就好!
“怎麼稱呼?”她問道,跟聰明人還是不繞圈子的好:“還有,你需要我做什麼?”
“左蓮!”
左蓮,姬曉堯抽了抽嘴角,這名字真有特色。
“你可還記得你十五歲那年,發生了一場車禍!”左蓮不屑的表情頓時轉爲陰森問道。
姬曉堯看着突然變冷的左蓮,眨了眨眼,皺着眉頭開始回憶:“恩,那一場車禍,我記得非常清楚!因爲有人醉酒駕駛,導致我乘坐的出租車被一輛裝載着鋼條的貨車追尾!在場的五人只有我和肇事司機活了下來!”
姬曉堯清脆的聲音低落了下來,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眼裡的悲傷。那時的她坐在前座被巨大的衝擊力狠狠的撞了出去,在公路上翻滾了好幾圈,沒有人想到她能活下來的。可事實是她活了下來,而那時坐在後座受了重傷的兩個同學卻沒有活下來。
因爲她是孤兒,所以她與班裡的同學一直都不熟,但是她卻是班裡的學習委員。車禍裡面有兩個與她是同班的同學,那時他們正打算代表全班同學去醫院看望生病的班主任。在那之後,作爲唯一活下來的受害者,她並沒有被憐惜同情,更是因此被全班同學認爲是不祥之人而遭受排斥。
不斷的謾罵與指責,會讓人深深懷疑活着的意義,她也不例外,那一段時間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一直寵愛她的班主任看她在班裡舉步維艱,心下慚愧,舉薦她進了一所軍校。在二十一世紀裡,她心裡最崇敬的莫過於孤兒院的院長,寵愛她的班主任以及教會她知識以及做人道理的軍校教官。
“那你可還記得,你明明被一根鋼條是直插心口,可你卻奇蹟的活了下來!你可想過是爲什麼?”他意味不明的說道。
姬曉堯瞪大了雙眸盯着他看,真是見鬼了,她一直以爲那是她在車禍中痛得神志不清看錯了。可她醒過來時,卻發現胸口根本就沒有一絲傷痕,有的只是她被衝撞出公路所受的外傷。
直到此時,她才深信是左蓮把她帶到這修真界的,而且現在的他對她應該沒有什麼惡意。當然,如果有惡意,對於能撕裂時空把她帶來修真界的左蓮,現在的她無法抵抗就是了。
姬曉堯被他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得發毛了,不得不硬着頭皮猜測道:“是你救了我?”
左蓮盯着她不言語,眼裡都是呼嘯狂吼的冰霜!若不是她被鋼條插中心口,他孕養魂魄的琅瓏天府怎麼會被她的心頭血給沾到。然後就在她昏迷不醒,他魂魄虛弱時,他倆在種種機緣巧合之下定下了生命共享的靈魂血契。
“你可知道什麼叫做靈魂血契?”左蓮的語氣愈加陰沉。
姬曉堯被他無意中散發出來的氣勢壓制得快要窒息了。左蓮發現她的小臉泛白後,輕哼了一聲,她才感覺到那無形的霸氣消失不見了。
姬曉堯臉色慘白搖了搖頭,艱難道:“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要是真是血契的話,與性子這麼陰沉不定的人日夜相對,她鴨梨山大啊!
“嗯哼!你說呢?”他眯着鳳眼不爽的盯着她,他可是花了好久才勉強直面這個晴天霹靂的噩耗的!而且,她這是什麼表情,能與千萬時空裡最強大的男人定下生命共享的契約,肯定是她生生世世每一輩子都拯救了全宇宙!
“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啊!而且這上古的靈魂血契不是早已失傳了嗎?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血契需要修士一半以上的心頭之血纔有可能定立的!我那時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也壓根不懂那靈魂血契,又怎麼會與你結契呢?”姬曉堯僥倖道。
“你一直佩戴的家傳之寶,紅鸞,是我靈魂體的休憩之地,琅瓏天府!”左蓮鳳眼微眯,頗爲不爽,這是在懷疑他的話嗎?
“所以,在發生車禍時,我的心頭血沾到了紅鸞,也就是你的琅瓏天府?所以,我們就那樣簡單的就定立了那個所謂的靈魂血契!”姬曉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左蓮紅脣緊抿,非常不爽的盯着姬曉堯,靈魂血契當然沒有那樣簡單,只是他懶得解釋吧了。
“不對啊!我記得車禍後那紅鸞不是不見了嗎?”姬曉堯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紅鸞是一塊雕刻着龍紋的紅玉,也是她被拋棄在孤兒院,身上唯一的她親生父母所給與的東西。同時,紅鸞也是她深埋心中唯一的執念。她把紅鸞拿去專業機構鑑定過,是上好的古董翡翠,價值數百萬。她一直盼着有一天能找到親生的父母問一下,既然不缺錢也選擇生下了她,爲什麼還要拋棄她。所以,在紅鸞不見之後她低落了好久。
“它就在你的紫府裡!”
姬曉堯聽後,摸了摸眉心,神識輕輕滲透進去,果然在一片灰茫裡看到了紅鸞的輪廓。紫府(也叫識海),依託人腦百會穴之下,雙眉之間,印堂之後深處。她本想問一下他,有沒有見過她的父母,但是想了想放棄了。因爲已經沒有意義了。
“那就是說,從嬰兒時開始你就在紅鸞裡了?那麼,我想什麼你會知道嗎?”她突然想到左蓮所說,紅鸞是他靈魂體的休憩之地,琅瓏天府!姬曉堯嚥了一口唾沫,轉眼看向他,希望他能否定這個可怕的猜測!她居然與他形影不離了幾十年,那就是說,他可能知道她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猥瑣,想到這,姬曉堯都恨不得找根麪條上吊了。
左蓮彷彿猜到她在想什麼一般,輕睨了她一眼,:“你放心,我對你的想法,私事從不感興趣!而且,我大多處於沉睡狀態。”當然,該知道的他都知道。
姬曉堯擦了擦汗,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