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到底中了什麼毒啊?”紫菱問道,臉上還殘留着劫後餘生的表情,如果鐵幕青出事了,他們四個人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只能以死謝罪。
鐵幕青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沒有大礙,我已經吃了我師妹做的解毒丸,身上的毒素已經清理地差不多,只是一時沒有緩過起來。”
“這就好!”紫菱點點頭說道,“這人的武功在我們之上啊,居然沒有發現她進來。”
“她是易容成紫萱的樣子,連我都沒發現,你們就更不可能發現了,所以這不怪你們。不要多說了,嚴密封鎖我中毒的消息,不要被那些無聊的匈奴貴族看笑話。”鐵幕青交代說道。
“小姐,要不你休息一天再趕路?奴婢擔心您的身體受不了!”紫萱建議說道,鐵幕青虛弱的一直流冷汗,擔心鐵幕青的身體。
鐵幕青不同意說道:“沒事的,我的身體我知道,繼續趕路。如果這一路沒有匈奴人,我可以走走停停,遊山玩水都不成問題,但是現在不行,我們不能在匈奴人面前暴露我們的真實情況。你們直接對外宣佈,說完身染風寒,不宜吹風!”
紫菱去安排一起,鐵幕青因爲身體不適,連早飯都沒吃,直接到馬車上好好休息。
一整天,紫萱給鐵幕青送進去的飯菜,鐵幕青一點都沒有吃。鐵幕青躺在馬車上,心裡想着,果然是東瀛第一奇毒啊。原本以爲一刻鐘就可以恢復的。結果一天了,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除。
等到了安營紮寨的地方。鐵幕青還是半點胃口也沒有,安頓下來之後,對着外面的人,說道:“紫萱,紫菱,你們在外面把守,我要運功清毒!”
紫萱和紫菱,魏風他們面面相覷,鐵幕青一整天滴水未進。這樣他們原本放下的心,高高懸起。
“是。小姐!”紫萱,紫菱輕聲說道,“我會和紫菱寸步不離的守護你。”
鐵幕青打坐運功,知道深夜,身體裡的水分機會全部被蒸發出來,唯一的反應就是老孃真餓!
“紫萱,紫菱,給我弄一點吃的。又渴又餓!”鐵幕青吩咐說道。要快。
紫萱和紫菱聽到鐵幕青這麼說,趕緊去準備吃的,要知道鐵幕青可是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儘管是晚上。但紫萱原來擔心鐵幕青夜裡會餓,所以事先留下了一隻雞,放上幹蘑菇,大火小小的溫着。紫萱煮雞湯的鍋,直接端過來,這樣就可以喝雞湯了;紫菱拿着軟軟的大餅,端進來,說道:“小姐,你趕緊吃吧!要不要酒?”
鐵幕青端起碗,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來,當聽到紫菱問要不要酒的時候,沒有空回覆,那隻能搖搖頭表示不需要。
一鍋得得雞湯,還有兩塊大餅,就這樣風捲殘雲一押金,進了鐵幕青的的肚子。
“吃飽的感覺真好!”鐵幕青擦擦嘴巴,感慨說道,站起來,在原地走幾步,消消食。
紫萱和紫菱見鐵幕青吃的這麼多,放下心來,能吃飯了,證明身體沒什問題了。不過紫萱還是小心翼翼問道:“小姐,你的毒是不是全部解了啊?”
鐵幕青哈哈笑着說道:“全部解了,這個毒不是普通的毒藥啊,解毒丸都不能完全清除,很是頑固啊!”
聽着鐵幕青中氣十足的笑聲,紫萱和紫菱終於放下心來。
“小姐,我覺得這個人還會再來的,所以我們請求小姐,讓我們兩個和你住在一起,這樣也好有個照應。”紫萱請求說道,“我們再也不敢承受再一次的冒險。”
“其實”鐵幕青真的不喜歡別人和她住一個房間,尤其是像丫鬟一樣伺候她。
紫萱和紫菱跪在地上,哀求道:“小姐,如果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只能以死謝罪了。”因爲她們明白,就算自己不動手,賢宗皇帝也會明人動手的,可以容許他們失誤一次,但不允許失誤第二次。
鐵幕青最受不了這樣,趕緊拉起兩個人說道:“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會阻攔你們,原本只是想給你們減少點負擔,既然你們有難處,我理解。”
“謝謝,小姐!”紫萱和紫菱感謝說道。
“其實應該是我感謝你們,要知道你們可是辛辛苦苦保護我的!天色不早了,你們兩個趕緊休息睡覺吧。”鐵幕青催促說道,白天趕路,晚上還要個給鐵幕青把守,實在是夠辛苦的。
紫萱先出去洗漱,不遠處的魏風和魏雲急忙走過來,問道:“紫萱,小姐怎麼樣了?”
“已經完全好了,沒事了!”紫萱知道他們兩個剛纔估計也是在擔心鐵幕青,更擔心自己的命運。
魏風和魏雲終於可以鬆口氣了,懸掛在他們腦門上的刀不存在了。
“魏雲,你先去休息,今晚我值夜!”魏風安排說道,“小姐的門外,片刻不能離人。”
“好的,我現在休息,一個半時辰之後,我來替換你!”魏雲點點頭說道,不能讓大哥一個人撐着,畢竟天寒地凍的,冷的受不了。
一夜無夢,鐵幕青神清氣爽地起牀了,吃好飯上了馬車。鐵幕青坐在馬車裡,想着這金敏兒還真是不簡單,居然找了個“燈下黑”還要“燈下黑”的時間,連她這麼謹慎的一個人也被騙過來了。
金媚兒的妹妹,雖然這次沒有抓到,但現在已經確定了在暗處對付她的,就是倭人。匈奴人現在付了鉅額的贖金,元氣大傷,就算現在想發動戰爭,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反觀倭國其實並沒有失去什麼東西,因爲隔着海,大宇朝的水軍和造船技術達不到,所以只能望洋興嘆,沒有切實可行的辦法。
上一次鐵幕青進京都,金敏兒主導了瘋馬事件,沒有取得成功。鐵幕青不僅救下了孩子,而且她的威望在京都幾乎是家喻戶曉。但是這一次,金敏兒稍占上風,雖然沒有讓鐵幕青死,但讓鐵幕青中了毒,而且順利逃出去。
對付謹慎小心的金敏兒,鐵幕青只能在以後的生活中,比金敏兒更加謹慎和小心。
金敏兒從鐵幕青的營帳逃出來之後,隱匿在一個事先找到的山洞裡。
“怎麼樣?有沒有得手?”蒙面黑衣人急切問道,雖然金敏兒一向從不失手,但是一想到對方是鐵幕青,是打敗匈奴的功臣,是把他們倭人的殺人組織粉碎四分五裂的人,就不能完全放心。
“鐵幕青已經喝下了我下的毒藥!雖然還沒有七竅流血,但也活不長了!”金敏兒陰着臉說道,因爲沒有人能中了東瀛第一毒藥而不死的人。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黑衣男子站起來,囂張的笑聲,在山洞裡面不停地迴響,“這次我們算是完成了將軍的命令!”
金敏兒點點頭說道:“是的,只不過沒有親眼看到鐵幕青死掉,我心裡不踏實,對不起我姐姐,我曾經發誓,一定要親眼看着鐵幕青死去,但是被鐵幕青逃開了。外面的守衛很多,我不能戀戰,所以只能逃跑了。”
黑衣男子已經篤定鐵幕青已經死了,說道:“就算當場不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要知道這是我們最毒的毒藥,沒有人能逃脫的了。武功越高,毒發的就越嚴重,七竅流血流盡而死。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去了。最近京城裡面又有新的變化,我們還是去回京都,把握大局。最近我得到消息,青山縣邀月樓裡面的繡娘,還有我們的人,傳出話來,讓我們儘快派人過去,接應她。”黑衣男子笑着說道,“這算是雙喜臨門了。”
“你回京城吧,我去青山縣。我姐姐是在青山縣被鐵幕青抓住的,我就想在哪裡打敗鐵幕青,雖然現在鐵幕青已經算是死了,但是她給我姐姐的屈辱,不是因爲她的死,就這麼算了,我要讓青山縣所有和鐵幕青有關的人全部不得好死。”金敏兒厲聲說道,想通過報復鐵幕青的親人來祭奠她的姐姐金媚兒。
黑衣男子聽了金敏兒的話,說道:“不行,你現在立即回京都,要以大局爲重。因爲青山縣現在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的了,匈奴人不會再相信我們,好一點二,可以說是暫時不會相信我們了,在那裡除了能得到一些最新消息,對大局沒有作用。在京都瞭解大宇朝的動向,纔是關鍵,我內部消息,大宇朝已經準備用匈奴的賠款,秘密操練水軍。大宇朝唯一來自於水上的威脅就是我們東瀛,不言而喻,操練水軍是爲了什麼!將軍已經給我們下了新的命令,就是讓我們找到操練水軍的地方,進而消滅他們。還有一個消息,就是大宇朝的匠人正在研究新的大型戰船,在什麼地方,將來準備修多少戰船,這都是我們以後的關注重點,敏兒不要本末倒置,能夠分得輕重。”
金敏兒緊咬住自己的嘴脣,只能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