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匹婦
“大人,我們要不要偷襲鐵幕青?”邊上的一個人厲聲問道,因爲他們這些人一部分是原來應泉縣的臥底,還有一些是被鐵幕青從青山縣趕過來的,對鐵幕青非常痛恨。
中年男子冷聲說道:“不要輕舉妄動,難道你們想像在青山縣那樣,被鐵幕青拉網似的搜索嗎?上次從京都傳來消息,可是我們東營第一忍着出手,但都沒有殺死鐵幕青,你覺得我們有把握殺死鐵鐵幕青嗎?不要做出不自量力的事情,你做好的你的本分就行了。”
“鐵幕青我們打不過,但是血洗蔡家,還不是小事一件!”另一個女子囂張說道。中年男子猛地一擡手,“啪”地一聲,打在女子的臉上,說道:“蠢豬,金媚兒的教訓,你們忘了嗎?如果她當時能夠冷靜些,不去血洗李家,就不會惹怒鐵幕青,就不會這麼快被人抄了邀月樓。”
女子穿着綠色的衣服,這人正是金媚兒身邊的另一個手下綠裳,當時出來送信,所以才逃過一劫。
見男子很是不屑地說着以前的姐姐金媚兒,綠裳不服氣說道:“當時鐵幕青已經發現我們了,我們不動手,鐵幕青也會動手。”
“鐵幕青發現了?”中年男子陰狠說道,“就算鐵幕青發現了,當時她只是一介平民,手裡根本沒有兵權,不可以任意亂殺人,她頂多是監視邀月樓,而不是把你們一羣沒用的女人殺了。只要你們當時多堅持兩天,就可以按照原計劃進行了,在我們東瀛和匈奴的兩面夾擊之下。火燒糧草之後,一定會趁亂打敗。就是因爲你們的沉不住氣,只知道殺人。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就是說你們這些沒用的螞蟻的。”
“你怎麼敢這麼說我們?”綠裳生氣說道。很不服氣。
“啪!”中年男子又打了綠裳一下,“你要老實點,要不是看在我們同爲東瀛人。我早就殺了你了!你要是再這樣意氣用事,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不希望你的愚蠢,讓我們更多的人喪命。”
綠裳被中年男子眼裡的殺氣所嚇,不再說話,心裡想着怎麼找機會去京都,向二小姐彙報情況。讓二小姐幫大小姐報仇。不管是鐵幕青,還是眼前的噁心男人,都要受到懲罰。上次他見到大小姐的時候,乖得像只小貓似的。現在大小姐沒了,他的翅膀硬了。所以纔會這麼欺辱她。
“我警告你,不準輕舉妄動!要不然有你好看的。”中年男子交代說道,“如果你敢違反我的話,我會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綠裳打了一個寒顫,點頭說道:“是,綠裳知道錯了!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等!”中年男子輕聲說道,“只有等待時機,才能找到機會下手。對了,你找幾個女子。混到蔡家,我要掌握蔡家的動向。”中年男子交代說道。
另一個年輕男子低頭說道:“是,大人!不過屬下想不明白,爲什麼要派人去蔡家?我們直接放人在鐵幕青的家裡不是更好?”
中年男子幾乎是從鼻孔裡哼出來,說道:“鐵幕青身邊哪是那麼容易放人進去的,她的警惕性非常高。而蔡家就沒有這樣考慮了,哪一年不得買丫鬟小廝啊。今天得到消息說道,蔡李氏想要再嫁。根據我們所得情報,再嫁的蔡李氏,在不久之後和鐵幕青一起去京都,但是兒子卻還是蔡家人。雖然還是呆在鐵幕青的身邊,但這樣無形之中加深了蔡家和鐵幕青的聯繫。這樣我們多埋幾個釘子在蔡家,說不定哪天就能用得到。這一本萬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呢?”
“大人說的是,小的也得知這鐵慕青準備給蔡家邀請夫子,想在蔡家族學上面做功夫所以屬下準備安排幾個女子到蔡家比較有靈性的男子身邊,尤其是那一些希望考科舉的,這樣就更能進一步接觸了。”男子建議說道,態度恭敬。
“好,渡邊三郎,果然是個聰明人,就這麼辦!”中年男子點頭說道,“綠裳,你可要多學着點。”
“是!”綠裳就算面上不情願,但面上也不好反駁。
中年男子等兩人出去後,走到店鋪的前面,原本凌厲的面容立即換上童叟無欺,牲畜無害的笑容,招呼着店裡面的客人。這是一件上好的綢緞莊,一般是從餘杭和京都進貨。這樣就可以方便聯繫倭人在大宇朝的兩個大本營。
“老大,你有沒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啊?”李文,鐵慕青帶着蔡家的人,一起去縣衙做了手續。不管是現在剛從縣衙出來,今天一大早出門,也有這樣的感覺。
鐵慕青沒有回頭,徑直帶着人上了馬車說道:“你也感覺到了,不僅是窺視,我還感覺到一股仇恨的殺意。”
“老大,上次我來應泉縣的調查董申一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蹊蹺。當時我和雲慧兩人到了這裡,向當地的老人打聽董申一的情況,但是他們都不說。後來我找的乞丐,在我們已經驗了董申一妻小的墳墓之後,又有人過來說二十里外還有一個。當時我看那乞丐神色有異,而且之前我們已經覈對過墓碑和墳墓,確實是兩年前的,最近也沒有人動過,所以就沒有去另一個地方,我懷疑有詐。”李文把上次遇到事情,說了出來,希望能給老大提供一點線索。
“你做得好,不管是真是假,你們都不能去。這董申一在匈奴的威望很高,我已經可以確定他有問題了,留了一些人暗中監視他。”鐵慕青沉聲說道,“我覺得倭人暫時不會興風作浪,與其我們大費周章大海撈針地找他們,還不如等着他們自動現身。只要我沒有死的消息傳出去,他們自動會找上來的,相信就不會有安靜日子可以過了。”
李文有點擔憂地問道:“老大,那小日本會不會像你在青山縣那樣,殺了老李叔一家啊,再殺了蔡家吧?”畢竟應泉縣是蔡家的老本營,將來兒子蔡明達還要依靠這個地方啊。再說了族長大人這人還是蠻好的,李文不希望他們出事。
鐵慕青搖搖頭說道:“金媚兒當時殺了李叔一家是爲了警告我,不過當時她低估了我的反擊能力。經過一年多的歷練,我的能力更進一步,他們拿我沒有辦法的。至於會不會給蔡家惹麻煩,這你倒不要擔心。反過來想想,就算血洗蔡家,對於我來說有什麼損失嗎?”
“的確沒有多少損失!”李文點頭說道,“如果他們真的貿然這麼做,反而會暴漏他們,反而得不償失。畢竟能在大宇朝做地下工作,弄一個隱蔽的身份不是很容易。因爲一些關係不大的人暴漏身份,會被我們掀了老窩!得不償失!”
“對,就是這樣!”鐵慕青笑着說道,“所以蔡家不會有事,小不忍則亂大謀,相信他們這次已經接受了教訓。”
蔡振德今天也沒有閒着,額忙着聯絡各家,說明李文這次過來的目的,準備明日在蔡家宗祠,准許蔡李氏離開李家。
到了晚上,蔡振德就通知李文,鐵幕青兩人,明天上去宗祠,最後一次祭拜蔡家先祖。
雖然有一些人很眼紅蔡李氏的財產,但是蔡李氏把所有的東西全部給了兒子,也算是淨身出戶,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所以順順當當地走完了所有程序。只不過蔡家長房下面的幾個庶出的日子不好過,李文也有所瞭解,所以這次讓出去了三個鋪子,二房,三房,四房,都得了一個鋪子,每年也有不少進項。
李文的出發點就是覺得從親疏上講,這些人是蔡明達的長輩,所以不是嫡枝,但是平時祭祖什麼的,也要參加的。蔡明達不能回來,他們也能在家裡照看一些。
拿到鋪子的人,自然對李文很客氣,連帶着對蔡明達也非常熱絡。
從應泉縣離開之後,李文以後就不是蔡李氏了,她現在已經是個自由身,李文了。
“老大,我們是不是回青山縣之後,待不了幾天就要去京城了?”李文好奇問道,懷裡的蔡明達在樂呵呵地吐吐泡泡,玩得不亦樂乎。
鐵幕青嘆息說道:“差不多吧,春耕過後,差不多就要啓程了。要不然夏季趕路,遇到多雨的天氣,不好走。現在可沒有水泥路,都是泥土路,早走點,總比晚走好一點。要知道我只有半年的期限,現在已經過了將近三月,沒有多長時間了。”
“老大,你別嘆息,在哪都可以過得很好。只是我聽說,關浩錦的母親是這幾日來到青山縣,老大,你不準備去見見嗎?”李文問道,昨天鐵幕青爲了她,可是給楚君傑好好上了一節課,她以後的日子算是有了着落。
鐵幕青想了想,說道:“關浩錦的母親千里迢迢趕到青山縣,我作爲晚輩自然要去拜訪,只是以朋友的身份。現在馬上春耕了,春耕之後,浩錦也好搬到應泉縣這來,西北行省的的辦公地點在那裡,也不知道這關夫人是不是一直在關浩錦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