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青笑笑,回答說道:“我母妃肚子裡的是一個小妹妹,這樣我也不需要時時刻刻向你表忠心了,以免被你猜忌。”
宇彥德沒想到鐵幕青會告訴他這個消息,不過從內心深處,他真的徹底放心了。再加上前天得到鐵幕青的全力支持,並不會因爲惠妃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公主而改變,心裡更是高興,可以說是雙喜臨門啊。
“別的不說了,有我宇彥德一天,我一定會孝敬惠妃,疼愛妹妹的。”宇彥德也不虛僞地應付,如果廢話連篇,只會引起鐵幕青的反感,因爲他知道鐵幕青不是虛僞之人,最好有話直說。
“那姐姐就不要管了嗎?”鐵幕青假裝沉着臉嗔道,“我得老考慮要不要幫助你呢!”
宇彥德訕訕說道:“大皇姐,我還指望你保護我呢,疼我呢。”這麼大的男人,居然想起了賣萌了。
鐵幕青被宇彥德這樣無賴的話語搞得非常無語,笑着說道:“好,好,姐姐保護你!”
“之前見雲慧她們教你老大,我很眼紅了,以後我也叫你老大吧。”宇彥德笑着說道,得到了鐵幕青的保護,用如虎添翼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完全表達出來。
鐵幕青笑噴,說道:“你喜歡叫,就叫唄,又沒有捂着你的嘴巴。對了,我這次過來,還有一件事情。可以說是我的,也可以說是你的。”
“什麼事情?”宇彥德嚴陣以待。
鐵幕青看到宇彥德認真嚴肅的樣子,搖搖頭說道:“事關雲慧的身份,我今天也不怕這消息傳出去。今天和你說清楚,希望你協助我,幫助雲慧恢復名真言順的身份呢。”
“其實我已經知道雲慧,並不叫雲慧。而是叫文慧雲,是前文太醫之女。”宇彥德輕聲說道,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船隻。沉聲說道,一派沉靜。
鐵幕青眉頭一挑,驚訝說道:“你知道?”
“嗯,全部知道,而且我已經在收集證據,一旦時機成熟,我就會幫助雲慧伸冤。還她一個清白身份,還文家一個公道。”宇彥德輕聲說道,“只不過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還要等待一段時間。”
“你對雲慧算是有心了,之前我還擔心你會讓雲慧受委屈。雲慧是個好姑娘。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疼愛。彥德,答應我,將來一定要對雲慧好。這丫頭,已經受了很多苦,要不是遇到我,說不定已經被人凌辱,變成一捧黃土。前輩子她受了很多苦,所以讓她以後過得幸福”
宇彥德自然也查到了當天發生在雲慧身上的事情,當時聽到手下彙報上來。宇彥德的心疼得幾乎要血流,。如果那些人還活在世上,宇彥德一定會親手把那些人一刀一刀凌遲處死,把他們強加到雲慧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地還給他們。
“我知道,謝謝你老大!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喜歡雲慧,自然會給她最好的。不要多,只要一年,我就會給雲慧恢復身份,給文家平反。”宇彥德笑着說道,“只不過雲慧好像對我有點不冷不熱。”
鐵幕青搖搖頭,說道:“那不是對你不冷不熱,而是覺得配不上你,所以控制自己不要深陷其中,以免不能自拔,徒增傷心。”
“傻丫頭!”宇彥德喃喃說道,很是心疼。
“不過,常言說得好,門當戶對,要是沒有響應的身份,就算到了你的府上,也會受到制約。就算你同意,我這個大師姐,也不會同意。”鐵幕青算是從側面提醒宇彥德。
“我知道這裡面的道理,不過聽老大你這麼一說,我渾身充滿力量,就算雲慧臉再臭,我也不會灰心。”宇彥德信誓旦旦說道,表明絕不放手。
鐵幕青站起來,笑眯眯說道:“這還差不多。我們的私事談完了,我想問問你,在我元宵節離開京都之後,京都有沒有發生一些古怪的事情?”
宇彥德見鐵幕青談公事,立即收起玩笑之心,兒女情長,想了一下回答說道:“老大,這個倒是沒有,不過之前按照你說的,我們放出去一些有關編練水軍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有不少人打聽水軍所在之處。編練水軍屬於最高機密,主事人,地點,只有父皇,還有幾位大臣才知道的。之前放出去的消息,都是假的,那些人聞風而動,被我們試出了京都帝的確有很多人牽扯在其中。只不過爲了穩定考慮,不能一時間把這些官員全部罷免,以免引起朝廷震動,只能分批次,以不同原因貶斥,逐漸罷免。”
“這只是官員,民間沒有異動?”鐵幕青反問道。
宇彥德搖搖頭,說道:“民間倒是沒有線索,沒有頭緒。”
正說着李文從外面跑進來,拿起桌子上的茶壺,連連喝了兩杯水,才順過來氣,急切說道:“老大,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誰!”
“你第一次來京都,怎麼會有熟人!”鐵幕青非常疑惑,皺着眉看着李文。
宇彥德剛纔看着李文粗魯的樣子,暗暗爲他的好兄弟悲哀,母老虎啊。記得第一次見着李文時候,實實在在驚豔了一把,世上還有這樣的沒人,面容無與倫比。隨着相處的時間越長,瞭解的多一些,覺得這李文大大咧咧的行爲和她的面容不搭。不說話看不來出,一說話,全部破功。
“就是我們在青山縣的金媚兒......咳咳......”李文說了一半,覺得嗓子很癢,不停地咳嗽。
鐵幕青走到桌子邊上,給李文倒了杯水,說道:“別急,慢慢來!毛毛糙糙的,一輩子改不了了。非得讓你吃點苦頭,才能長記性。金媚兒不是我們抓住了,在青山縣自殺了嘛。我親自驗屍,絕不可能是金媚兒。”
李文喝了水,壓下嗓子裡的癢,說道:“當然不是金媚兒,而是金媚兒的丫鬟,之前金媚兒好像有個丫鬟,一個穿着紅衣服,一個穿着綠衣服。”
“呀?”鐵幕青驚訝,“你怎麼知道這些?我記得你和師傅們來到青山縣,直接到了寨子裡,沒有參與搜查啊。”
李文翻翻白眼,說道:“老大,我也是會根據現象合理推理的。記得我們從應泉縣去青山縣,快到青山縣的時候,我們約到一夥人,除了馬伕,其他的全部是女人,穿着非常輕薄,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會穿的衣服,就差坦胸露乳了。你不知道,當時她們居然嘲笑我們姐妹幾個,被我給罵回去了。老大,你一定不知道我當時罵得什麼。我說啊,老孃要是出來混,哪有你們這些人活路啊!哈哈哈!”
鐵幕青看着李文說了半天,還沒有說到重點,此時此刻還有癲狂的趨勢,氣得額頭上好幾條黑線。
“你這傢伙,有完沒完,說重點!”鐵幕青太陽穴突突跳動,要是李文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一定會好好教訓她,不管她是不是做孃親了,還是馬上要做新娘了,照揍不誤。
真是兩個活寶,宇彥德不好多說什麼,低下頭,假裝什麼也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什麼。這李文將來可是要嫁給楚君傑的,那也算是他的嫂嫂,要是現在破功笑出來,估計要被大皇姐和未來大嫂怒目相待。
“嘿嘿!”李文訕訕笑道,知道好像話題跑遠來了,訕訕說道:“馬上說到了。那個金媚兒我是沒見過,但和我吵架的紅衣女子和綠衣女子進了邀月樓,也就是說我們路上遇到的人就是和金媚兒一夥的。那個綠衣女子叫綠裳,當時我們吵架的時候,站在一個暴躁的紅衣女子身邊。”
鐵幕青聽了,仔細思考,如果李文沒有看錯,那李文可是幫了大忙了,可以說把金媚兒在京都的同夥不費吹灰之力找出來了。
“那你怎麼沒有把她給抓住啊?”鐵幕青問道,擔心那個邀月樓的綠裳跑掉了。
李文給鐵幕青一個“你很白癡”的表情,翻翻白眼說道:“老大,你不是說不能打草驚蛇嘛,所以我跟着她,找到了她們的老巢。你所這些倭人,就喜歡這種行當,你猜怎麼着?這綠裳去了什麼地方?”
聽到李文這麼說,鐵幕青眉頭一挑,問道:“不會又是妓院吧?”
“正是!”李文急切說道,“之前青山縣那個妓院叫邀月樓,京都的這個更有詩意,聽雨樓!”
“聽雨樓?”宇彥德在一邊聽着鐵幕青和李文的對話,聽到聽雨樓的時候,不自覺反問。
李文“嗖”得一聲轉過身來,瞪着眼睛問道:“難道你去過?”
“咳咳”宇彥德干咳兩下,掩飾內心的尷尬,那都是以前的過眼雲煙了,沒想到被李文現在揪着不放。
李文一看這宇彥德這番作態,就知道這傢伙一定來過。一想到楚君傑和宇彥德好兄弟,而且還是個久曠的寡男,那一定也來過。
“三皇子,你給我說個實話吧,楚君傑有沒有去過?”李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