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大大方方站出來,行了個萬福,說道:“李文給楚夫人請安!楚夫人萬福!”
“不要這麼客氣啊!不用客氣!”楚夫人急急忙忙說道,“免禮,免禮!”因爲李文的美麗,楚夫人心裡一怔,嘴上也不利索。
鐵幕青站出來,笑呵呵說道:“不要老是站在外面的,我們進去吧,到客廳裡面說。師傅在等着我們了,趕緊進去吧。”
到了客廳裡面,靜怡師太和胡半仙今天經過好好收拾一番,精神百倍地從後面進來。又是一番見禮,好一會兒才坐好。
“夫人,這是君傑的女兒雙雙,帶過來給長輩請安!”楚夫人把楚雙雙拉到身邊,“雙雙,叫姨姨!等你父親和這位夫人成親之後,你就可以叫孃親了。”
楚雙雙站起來,怯生生地叫了一聲:“姨姨!”氣息急促,好像有點不舒服樣子,喘不過氣來。
李文沒想到楚夫人會帶楚雙雙過來,一時沒有準備見面禮,只好從手腕上退下來,上前說道:“雙雙,姨姨送你一對嵌明鑽海水藍剛玉鐲!”這個東西可是御賜之物,今天爲了撐場面,才戴上的。現在送給楚君傑的女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楚雙雙怯怯地看了一眼眼前即將成爲她的孃親,然後又看看她的祖母楚夫人,有看看李文手裡的鐲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楚夫人見李文很是大方,對李文的觀感又好一點,笑着說道:“雙雙,你就收下吧!謝謝姨姨!”
“謝謝姨姨!”楚雙雙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鐲子,雙手接過,小聲說道,“很漂亮,我很喜歡。咳咳!”
楚雙雙柔弱的咳嗽,她擔心失禮,連忙用袖子掩面,極力壓抑喉頭的腥癢,面上一片不健康的潮紅。
楚夫人擔心楚雙雙失禮,連連道歉說道:“這孩子一生下來,就身子弱,將養了好幾年,現在好了很多。現在是夏天還好一點,要是冬天,根本就不能出放假女。”
雲慧觀察楚雙雙的臉色和脣色發紫,呼吸短而急促,覺得有點蹊蹺。不知道能不能當面說,所以雲慧先附在鐵幕青的耳邊說道:“老大,這楚雙雙好像是中毒了!”
鐵幕青瞳孔一縮,猛地擡頭說道:“當真?”
雲慧想了一下,?沉聲說道:“看面色很像,要想確定那得把把脈看看。”
鐵幕青看着蒼白瘦弱的楚雙雙和一臉擔憂地楚夫人,想到這楚夫人是楚雙雙的親奶奶,應該不會給自己的唯一的親孫女,不至於給親孫女下毒啊。
身體瘦弱很常見,但如果是身上有毒,那就非常不常見啊。想到李文不久之後,就要嫁給楚君傑,嫁到楚家,勢必要面對這件事情,鐵幕青覺得把這件事情,有必要和楚夫人一說說。
鐵幕青組織一下語言,看了屋裡面也沒有什麼外人,便開口說道:“楚夫人,既然以後是親家,文賢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果讓楚夫人不高興了,還望楚夫人海涵。“楚夫人面色一僵,不知道這文賢長公主爲什麼會這麼說,心裡有點不高興,但又不能翻臉,訕訕說道:“長公主有話,但說便是!”
“既然楚夫人不怪,那文賢實話實說!”鐵幕青點點頭說道,假裝沒有看到楚夫人的不快,“我三師妹醫術高超,根據雙雙的面色,好像是中毒。文賢請求楚夫人准許,讓我三師妹給雙雙把把脈!”
“中毒?”楚夫人驚訝道,一點都不相信楚雙雙會中毒,“不可能,雙雙和我同吃,同住,怎麼會中毒呢!”
鐵幕青也不在意,畢竟被人說中毒,很沒面子,丟了楚臉面,自然心裡不痛快。
“有沒有中毒,等我師妹把脈之後就會知道。”鐵幕青沉聲說道,“這雙雙,將來是李文的繼女,有必要關心雙雙的健康,雲慧給雙雙把把脈!”鐵幕青吩咐說道,現在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有時候也要仗勢欺人一下,享受一下皇權的好處。鐵慕青也不管楚夫人是否樂意,直接讓雲慧把脈。
雲慧點點頭,走到楚雙雙面前,拿着楚雙雙的手腕。一會兒,小聲說道:“老大,是中毒,這是一種從西域傳過來的慢性毒藥。這個毒藥應該是雙雙胎兒的時候,就有了。一般中這種毒的,平時沒有什麼,發現不了異樣,但是在半年之後,會雪崩而死,尤其是女人生產之時。這雙雙是個命大的,居然還能保住性命。”
“血崩?女人生產?”楚夫人面色青白變換,喃喃說道,“血崩!血崩......”她想到了之前楚君傑的兩個妻子都是因爲生產的時候血崩而死。一個是這樣,如果是兩個,那就不是偶然。她只是腦子轉的不快,不是傻子,她能夠推理想象。
楚雙雙怯生生地回答楚夫人的身邊,搖搖楚夫人的袖子,說道:“祖母!”
楚夫人身形一動,一把拉過雙雙,緊緊抱住,說道:“雙雙!雙雙!我可憐的雙雙啊!”
楚雙雙見祖母哭了,嚇得抱緊楚夫人,哭着喊着:“祖母,祖母!你別嚇雙雙啊!”
好一會兒祖孫二人才恢復平靜,楚夫人擦擦眼淚,深呼吸幾口氣,平息剛纔因哭泣而引起的嗚咽。
“長公主,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今天爲了我可憐的孫女,我也要自曝家醜了。”楚夫人嘆息說道,“原本在雙雙母親懷孕之時,一切都很好,身子骨也很不錯,但是卻出現了血崩。我當時懷疑是有人動了手腳,但一無所獲。後來君傑的繼室也是這樣,我又查,但只查到穩婆的問題,等我想把穩婆弄過來的查問的時候,她們也死了,之後我又沒了線索。我也知道我是個沒有能耐的,在府裡的人緣也不好,所以查來查去,也沒有個頭緒。時間長了,這些事情,我也就淡忘了。今天要不是你們說雙雙中毒,我還會自欺欺人,被假象迷惑。”
鐵幕青聽了楚夫人的話,點點頭說道:“楚夫人,這下毒之人實在是歹毒啊,?很顯然是想讓長房子嗣稀少,甚至希望長房絕後啊。我猜測,這雙雙幸虧是個女子,如果要是男孩,估計早就被人下毒了。”
“子嗣稀少?”楚夫人有點疑惑,然後恍然大悟,急忙說道,“是她,一定是她!”
鐵幕青皺眉,疑問道:“那個她是誰?”
“吳秀蓮那個歹毒的女人,自從她嫁到楚家,我就一直被她壓制,我們一直明爭暗鬥,不分上下。自從君傑有了差事,備嘗受皇帝寵信,年紀輕輕做了大將軍。她一直鼓搗讓把她的孫子過繼給君傑,這樣的話她們三房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整個楚家。”楚夫人氣憤解釋說道,越想越氣,好像已經找到了的確鑿證據一樣。
鐵幕青和李文,覺得楚夫人懷疑只是一種可能,並沒有證據,所以不是完全相信。
“楚夫人,事關重大,我們一定會探查這些事情。現在最爲重要的是給雙雙解毒,還有我師妹嫁到楚家之後,會不會被再次下毒?”鐵幕青擔憂說道。
楚夫人點點頭說道:“是的,先給雙雙解毒,等李文嫁到楚家,我一定會派人照顧她,絕不能再出現之前的私情,要不然我們楚家可真的要絕後了。”
“雲慧,你這有沒有解毒丸,看能不能減輕雙雙的痛苦?”鐵幕青輕聲問道,“你看那一個小小的孩子,身體承受不住毒藥的侵襲,被折磨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憐。”
“我這裡沒有對症的解藥,那個解藥非常複雜,需要的藥材非常多,估計要三個月才能弄好。”雲慧回答說道,“不過我這裡有可以減輕痛苦的解毒丸,可以驅除一部分的毒素。”
楚夫人連忙站起來,說道:“求求你救救我孫女,雙雙給姨姨跪下,求她救救你。”
楚雙雙雖然不是很明白她們說什麼,但見奶奶這麼說,便跪下來,給雲慧磕頭,說道:“姨姨救我,姨姨救我!”
雲慧趕緊扶起楚雙雙,說道:“雙雙乖,姨姨救你,一定救你。”
楚雙雙被扶起來之後,走到祖母身邊,老老實實地站着。
“謝謝雲慧姑娘的相救,是我們楚家的恩人啊。”楚夫人感激說道,擦擦眼角的淚水。
“以後都是親戚,不需要這麼客氣。”雲慧搖搖頭說道,“我會盡快找藥材,一找全,我就開始配藥。”
李文走到楚雙雙面前,拉着楚雙雙的冰冷的小手,說道:“雙雙乖啊,當你祖母的面,姨姨把一些全說了,表明我會對你好的。”李文轉向楚夫人,繼續說道,“伯母,我想着雙雙之前的親生母親和之前的繼母,是帶了嫁妝來的。那些東西,您老作證,我一分一毫不會動的,都是雙雙的嫁妝。雙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要是沒有您來的關心,估計活不到現在。我和老大都能從外面領養的孤兒的,我們有十個弟弟,兩個妹妹,現在還有一個兒子,不是容不下小孩的人。我一定善待雙雙,身體養好了,等她長大了,給她找個好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