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勞煩您解籤!”金敏兒把求到的籤文拿到大和尚的面前,溫潤地笑着說道,還附送一個大大的紅包,算是解籤的酬銀,也可以說是香油錢。金敏兒雖然不算是聽雨樓的頂級頭牌,但收入也不少,更何況她暗地裡是倭人的身份,絕對是屬於那些不差錢的主兒。金媚兒能在青山縣縣城開一家妓院,鐵幕青有理由相信這倭人在京都開一家聽雨樓的妓院。反正倭人自古以來利用女人幹這行當收集情報,掩飾身份,已經輕車熟路,沒丟人或者沒面子之說。爲了達到目的,出賣幾個女人的皮肉又算得了什麼呢!
大和尚接過金敏兒的籤文,看了一眼,再看看金敏兒的面相,說道:“施主,這卦籤可是下下籤,施主沒事最好呆在家裡,不要四處走動,以免有殺身之禍。”
“大師,可有破解之法?”金敏兒聽到大和尚的話,心裡一驚。這段時間,她老感覺心神不寧,好像某種危險在靠近。她之所以喜歡到廣華寺上香,就是因爲這個寺院的解卦非常準,每次都能幫助她脫離危險或者達成目的。就在心驚肉跳的感覺不減反增的情況下,迫不及待來這裡上香還原解籤,想得到大師的指點迷津。
大和尚搖搖頭,沒有看金敏兒,只是輕聲說道:“該說的老衲都說了,施主便宜行事!下一位!”
金敏兒有點失魂落魄地走出來,李文迎面走進去,盯着金敏兒看。但是金敏兒因爲被說中了心中所想。正在慌亂之時,所以沒有感覺到李文和鐵幕青的注視。
知道三人面對面,金敏兒對鐵幕青身邊的人都經過嚴密的調查,自然認識這個貌美如天仙的李文。頓時感覺脊背一涼,想到剛纔大和尚的話,下意識地看看李文身邊。有沒有鐵幕青的身影。沒有看到鐵幕青,金敏兒微微放心。原本每次金敏兒過來,都會在廣華寺吃素齋,但今天金敏兒心裡有鬼,在廣華寺一刻也呆不下去,吩咐車伕趕車離開。
金敏兒坐在馬車裡,想着大和尚說的胡。喃喃自語:“沒事呆在家裡,不要四處走動,以免有殺身之禍。”想起大和尚那深不見底的眼神,金敏兒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難道她的計劃已經敗露了?不可能啊。那個計劃天衣無縫,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相比較金媚兒,金敏兒在謹慎和耐心上在她姐姐之上,綜合考慮了一番,金敏兒絕對暫時取消計劃,等時機成熟之後,再繼續刺殺鐵幕青。既然在天子腳下不好行事,但是出了京城,其他地方。就可以任他們倭人爲所欲爲了。
“鐵幕青,你不是很厲害嘛!現在動不了你,但是我可以從你關心的人身上動手。關浩錦那邊,警惕性很高,不好下手,但是餘杭那邊的關家。關浩錦的母親,弄死她,如同捏死一個螞蟻,看你鐵幕青遠水解不了近渴之後的窘相,照樣讓你手忙腳亂。”金敏兒不甘心就此罷手,既然不能在京都下手,那她就在餘杭那邊下手。
李文不屑地看着剛纔金敏兒略有慌亂的背影,最好安分些,被我們盯着,的確是不是一個好消息,一旦掌握足夠多的信息,老大絕對會收網,這敏兒姑娘的確會有殺身之禍。你還別說,這老和尚還真有兩下子。
“大師,你給我解解這籤文呢!”李文遞上她倉促之間拿到的籤。
大和尚看着李文的籤,笑着說道:“此籤是上上籤,尤其是籤文上顯示,夫人紅鸞行動,想必是好事將近。只不過夫人脾氣不叫急躁,以後無比要戒驕戒躁,才能立於主動地位。”
李文驚訝地半天合不攏嘴巴,喃喃說道:“大師,你說的太準了吧。我再過半個月要成親,那你再給我算算,我能不能生兒子?要知道我未來相公快到而立之年還沒有子嗣,所以比較着急。”
大和尚看着李文迫切地模樣,加上一副絕美的面容,暗暗在心裡唸了幾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才緩緩說道:“那施主伸出左手,老衲給施主看看手相。”
李文被大和尚剛纔說的話折服了,真準,趕緊伸出左手。鐵幕青見今天該查的都查到了,也不急着追趕金敏兒,以免打草驚蛇。既然這大和尚說得那麼準,那就聽聽。雖然李文李文問的這個問題比較令人牙疼,但卻非常現實。李文要是到了和楚家能一舉得男,對穩定楚家的局勢非常有利。
大和尚看着李文清晰的掌紋,微微笑道:“施主莫擔心,您一定會如願的,從掌紋上看,施主這輩子會有五個兒子。”
“啊?五個兒子?”李文喜出望外,不管是不是真的,但現在聽了的確很高興,不過想到自己絕美的面容,要是不生個女兒,那不是很虧,有急忙問道,“大師,那我將會有幾個女兒?”
大和尚以爲這李文聽到有兒子,那還不是很高興啊,沒想到這人這麼貪心啊,搖頭說道:“施主,您這輩子陽氣過重,只生兒子,沒有女兒!”
“什麼?沒有女兒?”李文沒好氣反問道,“我這麼美,怎麼會沒有女兒,算得一點都不準。”說完甩袖離開,連錢都不給了。
鐵幕青趕緊從懷裡掏出五十兩銀子,說道:“多謝大師指點迷津,我們家夫人本性不壞,只是脾氣不好,還望大師不要見怪。”
“施主放心,貧僧乃是方外人士,不會在意這些虛禮,務必轉告剛纔那位施主,戒驕戒躁!”大和尚雙手合併,“呵彌陀佛,善哉善哉!”
鐵幕青連連點頭說道:“多謝大師!”這麼多人都找這老和尚解籤,而且剛纔金敏兒也篤信大和尚的話,可以看出這大和尚肚子裡還是有貨的。這樣的得道高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畢竟有了胡半仙那樣的人,想必江湖上更是有很多奇人異事。
鐵幕青曾經聽胡半仙說一些江湖上的方術之人,心胸狹窄地,一旦有人得罪他們,就到人家祖墳上動手腳,已經死去的人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子孫後代要跟着倒黴,所以說能不得罪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得罪,以免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大和尚在剛纔鐵幕青香油錢的時候,看了一眼鐵幕青的手紋,在鐵幕青轉身追李文的時候,身後的大和尚露出一個非常讚許的表情,孺子可教啊,福澤深厚,大富大貴啊。
鐵幕青追上李文,說道:“戒驕戒躁,你都當成耳旁風!”
“那個禿驢說我不能生女兒,我生氣!”李文氣憤說道,“那我這花容月貌,不是沒人繼承了啊。”
鐵幕青被李文的話氣笑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搖搖頭說道:“你這傢伙,要是不相信大師的話,你們成親之後,可勁兒地生,一直生到女兒爲止。”
“嗯,就是!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李文信誓旦旦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有女兒。大和尚說我有五個兒子,現在我已經有了一個,再生四個兒子,兩個女兒,五男二女,這是我的目標,和我娘一樣。”
原來李文是想到了前世的爹孃了,家裡兄弟姐妹七個,五個哥哥,一個姐姐,李文是最小的一個。
“好,小文子,有志氣。多要幾個孩子不要緊,反正我們既沒有計劃生育,而且我們也能養得起,根本不怕,放心好了。”鐵幕青笑呵呵地,就算李文不能生女兒,那憑着李文和楚君傑的樣貌,生出來的兒子,那容貌絕對是上上之資。
兩人到了馬車上,李文問道:“老大,我剛纔看那金敏兒的面色不佳,好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一樣,不知道剛纔老和尚和她說了什麼纔會讓她反應這樣。”
“你說的沒錯,只有被人說中了心事纔會慌張。想必她最近有什麼行動,而我們明裡暗裡都在追查,一旦她們行動,我們也是有所準備,她討不到便宜。大和尚可能提點了她一下,所以纔會這樣吧。要知道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她的身份和行蹤,但是她還不知道,所以我們已經由被動轉爲主動,由明裡轉爲暗裡。”鐵幕青點頭說道,“之後的一段時間,如果我是金敏兒,我就忍忍,絕不擅自行動。”
“那我們之前準備了那麼多,不是要白費了嘛!”李文不甘心說道,“看着這次惡貫滿盈的人還能悠閒自在地在京都,我就氣不過。”
“呵呵,這有什麼好氣的,你只要記住,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把這些人趕出京都,不再是成爲威脅國家安全的隱患。”鐵幕青笑着,看着有點氣急敗壞的李文,“金敏兒這段時間安分點也好,這樣我可以有空閒給你置辦婚事,風風光光給你嫁出去。”
說到這,李文還有點害羞呢!只要是女子,面對自己要成親了,都會害羞的,不管武功有多高,不管貧富貴賤,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