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抄襲,但那畢竟是是她謹記的一副對聯,而且現在被惠妃這樣希冀地看着,她也不好意思不說啊。就衝惠妃孃親這一片好心,鐵幕青硬着頭皮說道:“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對了,母妃這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我辦差的時候聽一個說書的人說的,所以您千萬別在父皇面前誇我文采好,受之有愧啊。”鐵幕青到現在爲止做不來李文抄襲都能抄得理直氣壯。上次看到李文寫給楚君傑的信,差點沒酸死,麻死。全文引用了納蘭容若的詩詞,纏綿悱惻,纏纏綿綿,更令鐵幕青想不明白的是一句啥啥不負如來不負卿的,這愛情和如來佛祖有什麼關係,色即是空嘛。
“說書人?”惠妃疑問道,“說書人文采現在都這麼好了啊,可見是個有才之人。現在國家正處於用人之際,你父皇整天唸叨沒有人才用,正好可以舉薦給他啊!”
鐵幕青擦擦腦門上的汗珠,心裡想着顧炎武顧大師,要不您要玩一把穿越?
“我都不記得在什麼地方了,如果再見到,一定會舉薦。”鐵幕青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畢竟鐵幕青自認爲臉皮還沒有厚到拿別人的東西說成自己的,尤其是詩詞。不過惠妃倒是說對了,不管什麼時候,額人才都是稀缺的。
“你這孩子,可得注意點啊。今天的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要開始了,但願可以爲你父皇帶來更多有用人才。讓這些人幫襯着治理國家,國家強大,百姓安居樂業。”惠妃笑呵呵說道,“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琉璃殿休息吧,可別累着了。”
“那好吧,母妃。你也早點休息。”鐵幕青恭敬行禮,退出芙蓉殿。
鐵幕青來到在自己的宮殿,還是一如既往的整潔,守夜的宮女和內侍安安靜靜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半點動靜,可見是多麼訓練有素。
洗漱之後,鐵幕青上牀休息。這段時間東奔西走,身體很是疲憊。儘管是在皇宮,鐵幕青睡覺之時在留了個心眼的情況下,還能一覺到天亮。
晚宴過後,賢宗皇帝照例去了惠妃那裡。宇文樂和宇文清。兩人今天的收穫不錯。
“母妃,你看霍家的那位公子怎麼樣啊?”宇文樂顯然看中了才華橫溢的霍公子,是一品戶部尚書火光之子,一口氣做了三首詩,而且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看向她,想必是對她有意。
“霍光之子?”德妃額、眉毛一挑,直接拒絕,“霍光爲人不夠圓滑,在朝中得罪了很多人呢。雖然他官居一品。但對你哥哥沒有好處,所以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宇文樂面色一白,心裡苦澀,怎麼會忘記了母妃一向都是以哥哥的利益爲出發,她也是早早要做好爲哥哥出力說的準備。她沒有武功,也沒有其他特殊的才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嫁人,幫助哥哥拉攏一個有權有勢的家族,爲爭奪皇位做準備。
“母妃......”宇文樂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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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想霍公子了,雖然文采不錯,但如果和霍家聯姻,你不是在幫你哥哥,而是給你哥哥找對手,拖後腿。”德妃陰沉着臉,和在外面完全兩個樣,根本一點溫婉的氣質都沒有。
宇文樂心裡涼了半截,她是瞭解母妃的固執,一旦下了決定就不會再改變。反正今天來的青年才俊也不是隻有霍公子一個人,但憑母親做主吧,輕聲問道:“母妃,那您認爲哪一個好一點。”
德妃想了想,轉動手裡的佛珠,鄭重說道:“我覺得齊國公的兒子鄭明凡不錯,不僅一表人才,而且深得皇帝信賴,最爲重要的是齊國公手握重兵。你要是招了鄭明凡做駙馬,那可是你哥哥的一大助力啊。”
宇文樂一聽這話,心裡更涼了。鄭明凡是不錯,但一整晚都是圍着宇文清轉,恨不得把眼睛都盯在她的身上,他的心思自然是非常明瞭,要求娶妹妹宇文清。
“母妃,難道你沒有看到鄭明凡一天晚上都在盯着七妹嗎?”宇文樂不敢相信地說道,連她都能看出來這鄭明凡是想追求宇文清的。其實宇文樂很是明白,在她們挑選駙馬的同時,那些駙馬又何嘗不是在挑選公主的。因爲有意迎娶公主的人,基本上都是爲了能爲家族帶來更多的殊榮或者好處。母妃和淑妃在後宮的地位相差很大,不僅僅是母妃的身份地位,還有容貌,所以很多人認爲迎娶宇文清比迎娶宇文樂能得到更多好處。
“盯着你七妹又怎樣,你父皇又沒有下旨。霍公子和霍家小子怎麼可能和鄭明凡相提並論,你現在開始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談舉止,我會給你製造一些機會,希望你也爭氣些,讓鄭明凡親口向皇上請求賜婚。”德妃信誓旦旦說道,“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首飾,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裝扮!女子的容貌和溫婉的性格纔是最爲重要的。”
宇文樂已經從母妃的眼裡看到了狂熱,知道就算她現在下跪,哭泣都不能改變固執的母妃,只好收下首飾,喃喃說道:“謝謝母妃,文樂知道該怎麼做了。”
“知道就好,你好好回去想想之後該怎麼辦。”德妃握着宇文樂的手,笑眯眯說道,“萬不可以掉以輕心。”
宇文樂走出德妃的寢宮,眼裡的淚水終於忍不住了,不停往下掉,心裡悲傷,她僅僅是個工具,是一個可以幫到兄長的工具,就連自己的母妃都是這樣的認爲的,根本不考慮她喜不喜歡,和男方到底合不合適。
德妃在宇文樂走後,遲遲沒有睡下,而是靜靜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思索下一步該怎麼做才能得到更多的益處。宇彥勤雖然得皇帝的喜愛,但僅僅是喜愛,並沒有重用,缺少軍方的支持。
之前宇彥勤娶親,德妃就想給他找一個有軍方勢力的岳丈,但不知怎麼的,皇帝最後居然選了一些酸儒,雖然飽讀詩書,但沒有實權啊。趁着這次女兒的婚事,一定把這件事情給瞭解了,要不然兒子根本沒有爭皇位的本錢。
宇文清扶着淑妃,回到寢宮之後,兩人心情非常好。晚宴上,沒有吃東西,肚子裡難免空空的,讓宮女下去端來夜宵,填填肚子。
“文清,你看那鄭公子怎麼樣?”淑妃看着一臉笑意的女兒,笑眯眯問道。
宇文清一聽到惠妃娘娘這麼說,豔麗的笑臉,立即變得粉嫩可愛,害羞說道:“母妃......”今天晚上,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鄭明凡一直在看她,而且還爲她作詩,聽說還會武功,文武雙全,是個難得青年才俊。最爲重要的是鄭明凡的身份,將來可是要世襲齊國公的爵位的,身份很是高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駙馬人選。
“現在怎麼知道害羞了,剛纔是誰在宴會上偷偷看人家的?”淑妃揶揄說道,她是非常滿意鄭明凡,而這鄭明凡也表現出一副非宇文清不可的架勢,這樣淑妃很有成就感,她養的好女兒。
宇文清放下手裡的碗,捂着臉,不依說道:“母妃,您要是再這麼說,我可要走了,不陪你了,就知道笑話我。”
“好好,不說了,都快要嫁人了,臉皮還這麼薄你!”淑妃笑着說道,不知不覺,女兒都到了嫁人的年紀了,不服老不行啊。
旁邊的宮女蘭芬在邊上聽到淑妃和文清公主的談話,心裡有些話,只不過不知道現在當說不當說。正好蘭芬是站在宇文清對面,看到蘭芬的神色,問道:“蘭芬,你有什麼話就說吧,苦着個臉,還以爲是我母妃虧待了你似的。”
蘭芬趕緊走到兩人面前跪下,磕頭說道:“淑妃娘娘對女婢非常好,怎麼會虧待奴婢呢。只不過奴婢今天有幸跟着淑妃娘娘參加國宴,看到了一些情,但看到娘娘和公主這麼高興,奴婢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淑妃知道這蘭芬是個有分寸的人,深得她的心思。能讓她表現出面露難色,想必一定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息。她現在不缺好消息,就缺不好的消息,而且知道不好的事情,也可以趁早預防。
“你說吧,不說纔是有罪呢!”淑妃臉上沒了笑容,沉聲說道,這段時間的日子太過於平淡了,總覺得不正常,哪朝那帶的後宮會這麼安靜。
蘭芬擡起頭,說道:“剛纔國宴上,很多青年才俊仰慕文清公主,其中尤其以齊國公之子鄭明凡爲最,但奴婢也注意到德妃的眼神好像有意無意地看向鄭公子。”
“不會吧,我在宴會上見五姐貌似對那個霍家的公子有意,而這霍家公子對五姐也是非常青睞,應該不會是對鄭明凡感興趣吧。”宇文清急忙站起來,雖然她自認爲自己的容貌很美,但是和宇文樂比起來,她自己也知道有點自愧不如。她今天是對鄭明凡很感興趣,貌似鄭明凡也對她有意,兩人算是情投意合,要是中間插進來一個宇文樂,事情就有點麻煩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