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鐵慕青驚奇,“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沒有碰到花粉,就不會毒發?”世上還有這樣的毒啊,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嗯,可以這麼理解。”雲慧點頭,之前她的父親曾經給她詳細將接過,所以瞭解一些。
惠妃面色一白,原本以爲是五毒教的人在作怪,但現在想想,先不說這宮裡面宇文婉只是個小孩,算不得什麼大人物;五毒教的人是針對皇帝,大費心思的毒害宇文婉,有點得不償失,可能性不大。
這時候孝義太后身邊的青梅眼睛一閃,這宮裡面,只有太后有一箇中華的溫室大棚,太后每天帶着宇文婉進去侍弄花草,那文婉公主中毒的地方,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在太后的溫室大棚裡。到底是誰這麼歹毒呢?青梅想不出來。
青梅站出來,給鐵慕青深深鞠躬,說道:“長公主,雖然太后溫室裡有花花草草,但惠妃娘娘,長公主,皇太后那麼喜歡文婉公主,絕不會下毒手的。”
惠妃和鐵慕青剛開始的時候,心裡的確有點不爽,懷疑太后,但又轉念想想,太后不至於出手。一來小婉兒很惹人喜愛,皇太后很喜歡小婉兒,真是衆所周知的;二來,這皇太后根本沒有這麼做的動機啊,惠妃沒有影響到太后的低位,宇文婉是個小毛丫頭,更不會危害太后的低位。
惠妃走上前,說道:“青梅·本宮知道皇太后是真心疼愛文婉的,本宮相信皇太后,所以萬不可以再說剛纔的話。”
鐵慕青也跟着說道:“青梅姑娘,本公主和母妃心裡很清楚,從文婉出生以來,皇祖母對文婉的疼愛,我們有目共睹,誰下毒,都不會是太后下毒。”
青梅點點頭·說道:“那奴婢現在趕緊向太后稟報!太后已經急得火燒火燎的,要不是青蓮勸着,走就過來了。皇太后要是知道文婉公主被下毒,還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自從上次小紅的事情,皇太后心情一直鬱鬱寡歡,讓開心果一樣的文婉公主相伴左右,纔有了笑臉。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也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嗯,現在我師妹過來了,吃了解毒的藥·想必一會兒就能好一些。趕緊去告訴皇祖母,讓她不要擔心,仔細身子。”鐵慕青提醒說道,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
青梅剛起身離開,就聽到外面傳來皇太后焦急的聲音:“哀家的小婉兒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退燒了?”
孝義皇太后急急忙忙進門,沒有平時的架勢,也不讓人扶着,自己走進來。
一屋子的人都給皇太后行禮,皇太后只是擡擡手,說道:“免禮·小婉兒怎麼樣了
自從小婉兒生病之後,孝義皇太后的日子也不好過,心裡滴溜溜的疼·吃不好飯,睡不好覺,人也憔悴很多。這不,還不吃飯,實在等不及來打探消息的青梅,自己趕過來了。
“母后,您怎麼來了?您氣色不好,該好好休息。”賢宗皇帝趕緊上前·扶着孝義皇太后。
“行了·行了,趕緊說小婉兒怎麼樣了?”太后擺擺手·不耐煩說道,“你們實說實說·不要瞞着我。”
惠妃和鐵慕青都不好說話,看向賢宗皇帝的,希望賢宗皇帝開口。
“母后,小婉兒是中毒了!”賢宗皇帝輕聲說道,“您看,這是剛纔雲慧刺破小婉兒嘴邊的水泡變黑了的銀針,上面顯示有毒。”
“中毒?”孝義皇太后身形一晃,自從上次差點被人在夜宵裡下毒之後,她對下毒二字很忌諱,“怎麼會中毒呢?一定要嚴查,不查出來,決不罷休。”
賢宗皇帝嘆息說道:“據說這個毒藥很刁鑽,如果沒有吸入花粉,就不會毒發。兒臣知道母后非常疼愛小婉兒,絕不會做出傷害文婉的事情,這顯然是有人要嫁禍啊!”
“花粉?”孝義皇太后喃喃自語,在這後宮裡面只有她有種植花花草草的溫室大棚,而且小婉兒一直跟她在溫室裡面侍弄花花草草,不過小婉兒搗蛋居多,幫不上幫不上什麼忙的。
“母后,您仔細身子!”賢宗皇帝扶着孝義皇太后,關切說道。他是皇帝,有着縝密的思維,所以他也不相信太后會做出下毒之事。
“好歹毒的心思啊!”孝義太后陰着臉,沉聲說道,“這一招借刀殺人,用的真是巧妙-啊。雖然不是我做的,但哀家還是要和皇帝,惠妃,還有文賢你們說清楚,文婉是經常和我在溫室裡面玩耍,哀家是真心喜歡小婉兒,絕不會害婉兒的。這件事情,哀家一定會差個水落石出,絕不姑息那些心思歹毒的人。”
“謝母后惠妃跪下說道。
“謝皇祖母!”鐵慕青也跪着說道。
惠妃和鐵慕青都知道,這件事情應該不是孝義皇太后做的,而且以孝義皇太后的地位,根本是不需要和惠妃和鐵慕青解釋的,但她這樣做了,是真的不希望惠妃和鐵幕誤會。
孝義皇太后走上前,拉起兩人說道:“你們趕緊起來吧,我要看看小婉兒現在如何了。自從小婉兒出事以來,我這心裡就沒安過。”
孝義皇太后快步走到宇文婉的牀前,看着蒼白憔悴的宇文婉,孝義皇太后眼裡的淚花,一個勁往下流,心啊,肝啊,叫得那個心疼啊!
自從吃了雲慧的解毒丸,宇文婉已經不難受地哼哼了,好像感覺到有人撫摸,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皇祖母坐在牀邊,不停地掉眼淚,宇文婉虛弱地擡起手,掙扎着起來給孝義皇太后擦眼淚。
“我可憐的小婉兒,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要遭這份罪啊!”孝義皇太后抱着宇文婉,不停地嗚咽。
“皇祖母,不哭了,小婉兒不難受了!”宇文婉沙啞地勸說孝義皇太后。
聽到宇文婉這個乖巧的話,更難受了,眼淚更是剎不住了。想到小婉兒的平時的聲音非常清脆好聽,像春天百靈鳥一樣,可是現在沙啞地像個破鑼一樣,而且小婉兒中毒還和她有關,心裡更加難受了。
宇文婉仲手給孝義皇太后擦眼淚,說道:“皇祖母,小婉兒真的不難受了。如果皇祖母還是哭的話,小婉兒就很難受。”
孝義皇太后倉促地拿出帕子,擦擦炎烈,也給宇文婉擦擦眼淚說道:“好好,皇祖母不哭,小婉兒也別哭了,這樣小婉兒就好受一點。”
宇文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小婉兒很累了,想再睡一會兒。”
“好好,小婉兒說什麼就是什麼1閉上眼睛,明天就能好了。”孝義皇太后拍着宇文婉的小肚子,小聲說道。
不一會兒,宇文婉睡着了,還打氣小鼾,睡得很香,彌補之前沒有睡好。
等宇文婉睡着,孝義皇太后走到外廳,其他人也跟着,沉聲說道:“青梅,給我查查十天內和小婉兒近距離接觸的人,是所有人!”
“是!”青梅抱拳說道,轉身離開。她是知道宇文婉在孝義皇太后心裡的地位的,心裡也很着急,動作很是迅速地去調查。
賢宗皇帝上前,輕聲問道:“最近外面五毒教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母后怎麼知道這是後宮人所爲,而不是五毒教派人下毒呢?”
孝義皇太后端起鐵慕青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嚥下去才冷笑站起來,說道:“哼,小婉兒這麼小,從來沒有和外界出去,怎麼會有人單單給她下毒;就算是要下毒,說句不好聽的,他們會直接給皇上您下毒,給我這個皇太后下毒,甚至是給惠妃,文賢下毒。
這樣就算他們成功了,也算是有點成效。所以哀家猜測絕不時候絕不是五毒教所爲,哀家推斷是有人看不得哀家對小婉兒寵愛有加,心有嫉妒,所以纔會痛下殺手。”
太后的話,說出了惠妃和鐵慕青的猜測,賢宗皇帝也恍然大悟,他一直認爲是五毒教所爲,沒想到是有人藉着五毒教橫行的時機,給宇文婉下毒。每次聽到下毒,賢宗皇帝就感覺到脊背發涼,有什麼仇恨,能讓這些人狠下心來對她人下手。從某種程度上說,她們都是他的妃嬪和孩子,怎麼就不能和平共處,做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呢。
“兒臣會加派人手,協助母后儘快找到真兇。”賢宗皇帝嘆息說道,心裡難過。
“不!”孝義皇太后拒絕說道,“我要親自查,文賢沒空,要協助皇上,處理國事;惠妃,從明天開始,你就好好照顧小婉兒,查找兇手的事情就有哀家來做,就不相信找不到兇手。”
“那有勞母后了,只不過母后一定要注意身體!”賢宗皇帝勸解道,別兇手沒找到,把孝義皇太后給累着了,這可得不償失啊。
“愛家的身子哀家自己知道,沒想到兇手之前,死不了。”孝義皇太后沉聲說道,“哀家先回寢宮,這裡就交給惠妃和文賢了。”說完,孝義皇太后便走了出去,背影很是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