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彥德,眉頭一緊,苦着臉說道:“老大,我還是等你處理好事情,我們一起去找父皇吧。這麼重要的事情,父皇一定會找你商量的,這樣也省事。”
鐵慕青想想也是,點點頭說道:“嗯,也是,我去看看端親王世子現在怎麼樣了?”
經過幾天的調養,端親王世子已經好了很多,雖然面色還是非常蒼白,非常虛弱,但已經醒來,可以吃點東西了。要知道之前他可吐出很多血,能恢復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之前身體裡的蠱蟲,每天都要吸食他身體裡的骨血,所以一直以來這端親王世子的皮膚白的幾乎可以是透明的。他本身皮膚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氣血兩虛所致!
“鑫琪,你現在怎麼樣了?”鐵慕青輕聲問道。
呂鑫琪掙扎着要起來給鐵慕青行禮,說道:“拜見長公主,三皇子。”
宇彥德趕緊讓呂鑫琪躺好,建議說道:“你還是躺好吧,不要做大的動作。你身上的蠱蟲已經除去了,好好休養。至於湘西端親王府,父皇現在和大臣們正在研究對策,想必很快就有相應的對策了。”
“咳咳,那真是太感激長公主,三皇子了。”呂鑫琪不舒服地咳嗽,“只希望我的家人能等到皇上派人去救他們。”
“你放心吧,以父皇和端親王的交情,不會不管的,而且你也知道的,五毒教危害當地百姓,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危害。這樣的邪教一天不除,百姓一天不安,朝廷更不安心啊。”鐵慕青輕聲說道,覺得這端親王雖然有錯在先,但這不是她一個做晚輩的所能非議的,不過從和父皇的言談,可以看出還是非常看重端親王的,非常擔心他。
“謝主隆恩啊!”呂鑫琪感激說道,又要掙扎着給鐵慕青。宇彥德跪下。
這次鐵慕青離得近,扶住呂鑫琪說道:“哎哎,你這個人怎麼呢,讓你不要亂動。你還亂動。不要激動,要不然那些藥就白費了。”
呂鑫琪虛弱地笑笑,聽聞長公主爲人直爽,但沒想到是這麼直爽,訕訕笑道:“是在下着相了。”
“呵呵。我這人快人快語,你不要多想纔是。不說了,改日再來看你,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鐵慕青笑呵呵說道,“等有了消息,我們會及時通知你的。不管怎麼樣,你現在是端親王府唯一一個脫離危險的人,就算將來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也算是給你們端親王留後了。所以這兩個月,你好好養身體,不要讓大家爲你擔心。不爲別的,只爲端親王府的香火。”
呂鑫琪哪裡不明白鐵幕青的話啊,父王讓他進京,孤注一擲,就是心存一絲希望啊。父王不想背叛賢宗皇帝,但又想給呂家留後,所以才鋌而走險。
“皇上和長公主,三皇子的苦心。在下銘記在心,絕不敢有半刻忘記。你們放心吧,在下會好好休息,早日養好身體。協助朝廷早日清除五毒教。”呂鑫琪感激說道,可能是說話比較多,上氣不接下氣,很是不舒服。
鐵慕青和宇彥德從呂鑫琪這裡走了出去,原本還想問問這呂鑫琪到底是不是沒有背叛大宇朝,不過看到呂鑫琪的慘樣。鐵慕青沒問出口。
“老大,端親王看來是沒有背叛父皇。”宇彥德猜測說道,他也知道鐵慕青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換做他,他也不好意思開口,他小時候還和這呂鑫琪一起玩過呢。端親王以前每年來京,都會親自指導他的武藝,從某種程度上還是師傅呢。
鐵慕青點點頭,說道:“哎,但願如此,要不然父皇又要難過了。來自於敵人的打擊和抵抗再厲害也不可怕,讓人難以承受的來自於信任的人或者親人背叛。端親王那是和父皇生死之交,那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如果端親王背叛了賢宗皇帝,會讓賢宗皇帝覺得自己寬容對待有功之臣的做法。
鐵慕青希望自己的父皇像唐朝貞觀之治的李世民那樣,讓跟隨自己的有功將士君臣有好下場,而不是像漢武帝,朱元璋那樣,大功告成之後,就開始疑心重重,對那些一起上陣殺敵,同甘共苦的有功之人痛下殺手,在歷史上留下這樣的污點。
“先不管這些,反正我們要進攻湘西的,到時候在查明便是,省得我們在這裡瞎猜,也不能確定,白白浪費心思。”宇彥德嘆息說道。
“嗯,你說得對,我們一起去父皇那裡吧。”鐵慕青點點頭說道,“想必今天上朝,大臣們也會開始朝議五毒教的水清溝。”
“嗯,我想也是。”宇彥德點點頭,贊同說道。
到了皇宮,賢宗皇帝還沒有下朝,作爲一品將軍長公主,宇彥德是三皇子,那都是可以參加朝議的。
夏公公得到外面小太監的回報,輕手輕腳走到賢宗皇帝身邊,彎腰小聲說道:“皇上,長公主和三皇子在外面呢,要不然讓他們也進來?”
賢宗皇帝正沒頭緒呢,被下面的官員吵得頭暈腦脹,有的主張打,有的主張不打,反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拿不定注意。
“宣他們覲見!”賢宗皇帝沉聲說道。
夏公公親自出來,走到宇文賢宇彥德身邊,輕聲說道:“長公主,三皇子,皇上宣兩位覲見,上朝議事。”
鐵慕青坐在偏廳裡,正喝茶呢,聽到夏公公這麼說,趕緊多喝了幾口,跟着夏公公一起去了殿堂。
因爲是在朝堂之上,大臣們只是簡單地行禮。鐵慕青,宇彥德一一頷首迴應。
“文賢,彥德,你們那裡是不是有新的線索?”賢宗皇帝急忙問道,腦子裡清醒了一些。
宇彥德上前一步,說道:“父皇,真是我們審問那些官員和五毒教的一些教衆口供彙總,裡面有湘西最近的情況,還有一些比較隱晦的風土人情。”
賢宗皇帝伸手說道:“嗯,好,拿過來給我看看。”
夏公公小步下了階梯,從宇彥德手裡接過供詞彙總,大約看了一遍,越看面色越不好,說道:“傳下去,大家輪流看看,都有什麼意見。”
因爲紙張比較多,大家分着看,好在宇彥德和鐵慕青之前已經看過了,不需要和他們分着看了。
“此等邪惡之人,就當誅九族!”袁大人看着上面的內容,氣哼哼說道,“老陳願意帶兵,圍剿五毒教,解救百姓於水火之中啊。”
李大人和袁大人是在最前面的,所以也是最先看到這些資料的,跟着說道:“微臣也懇請皇上,儘快處理這件事情。湘西一府的社稷已經毀了,我們要是再不出手,將來後悔的一定是我們啊。”
李大人和袁大人手裡的資料已經看完了,再傳給其他人看。每個人看過來,面色都不是很好,那些主張不打的人,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樣,低着頭不說話。如果他們現在要還是不識時務地再堅持之前的看法,估計能被朝堂上吐沫星子淹死。
氣憤之後,賢宗皇帝默不作聲,看着下面的人在爭論,好一會兒,大家注意到皇帝的面色難看,逐漸不說話,等待着皇上的決斷。
見下面的人靜悄悄,賢宗皇帝纔開口說道:“前不久纔對吐蕃大舉用兵,雖然取得了勝利,將士們時期高昂,但這麼短的事情,再一次發動大規模的作戰很不合理,文賢,你是兩次作戰的主帥,想必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的,給大家講解一番。”
“是,父皇!”鐵慕青出列,沉聲說道,“之前和吐蕃,匈奴作戰,甚至之前圍剿東瀛忍者,這都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矛盾和利益爭鬥,對於挑釁我們大宇朝天威,破壞我們大宇朝 利益的國家給以嚴厲打擊,這樣不僅能顯示我們大宇朝的濤濤權勢,還可以帶來很多源源不斷的利益;可是現在五毒教罪大惡極,裡面的很多教衆都是普通的大宇朝百姓,被人矇蔽,所以纔會做出極端的事情。我們可以毫不留情地對五毒教的人痛下殺手,斬草除根,但我們不能把手中的鋼刀利劍刺向我們的大宇朝百姓,所以皇上說不能大規模用兵,就是出於以上事實考慮。”
聽了鐵慕青的話,賢宗皇帝不斷點點頭,說到了他心坎裡了。
下面的大臣在鐵慕青說完之後,都紛紛跪下,說道:“皇上仁德,朝廷之幸,百姓之福啊!”
賢宗皇帝面色好了一下,任誰被人拍這樣的馬匹,心情都會好上一些。
“都起來吧,既然不能大規模的出征,那隻能拍小股精兵悍將過去,暗中行事才妥當,不知諸位愛卿,認爲此時誰能擔當大任?”賢宗皇帝輕聲問道。
賢宗皇帝剛說完,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長公主鐵慕青。對於這種小股作戰,一向是足智多謀的長公主最拿手的,而且那天就是長公攔截了五毒教的人,所以那些人才沒有找到皇上,暗殺人物失敗。此刻雖然逃離,但也是身受重傷,以此足以看出長公主的武功高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