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白天已經過去,兩彎月亮悄無聲息的爬上天空,灑下絲絲縷縷的銀芒,而此時的墮落之城,彷彿白日已經沉睡充足,晚上豁然醒來的野獸,處處燈火通明,好不熱鬧。
夜晚,纔是墮落之城最熱鬧的時候,一個個習慣了黑暗中生存的人兒,各自露出身形,前往各種自己想去的場所,風花雪月應有盡有。
而相對於這裡的熱鬧而言,天玄學院護法隊一處門牌號爲七十九的院落,則顯得異常安靜,除了偶爾有某隻吃撐了小藍豬發出舒坦的哼唧聲外,再無一絲一毫的聲音傳出。
院落中最邊上的一個房間內,四隻吃飽喝足的小獸,紛紛陷入了沉睡,其旁邊王落則盤坐在木牀之上,緩緩進入了修煉狀態。
白天在生死擂臺上,使出血能,並且用了大殺招方滅殺對手,這讓王落再次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給王落敲響了一個警鐘。
試煉之森中的魔獸畢竟是被天玄學院所圈養,自然比不上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生死磨練,生活在墮落之中的狠戾人兒,不過越是如此,才越能鍛鍊人,死亡的威脅,絕對是最大的動力。
“血蛇煉陣!”
心中輕聲的呢喃,王落對於這個陣法的威力相當的滿意,單單六隻小小血蛇佈置出來的陣法,就已經將一個七級強者生生抹殺,那以後如果所凝聚出的血蛇威力變大,佈置出來的陣法豈不是更恐怖。
“記憶力自己冒出來的東西,果然沒有一樣是廢物,凝練吸收靈力的無名**,吸食血能煉體的煉體**,可以煉丹煉器的煉心火,直接將人變成傀儡的血魂印,還有煉化魂魄的血魂幡,一個比一個詭異恐怖!”
“如今又多出來一個可以是用血能來攻擊的無名陣法,還有一個分心御多劍之術!”
“當初那佈滿血絲的太極陰陽魚,到底是什麼東西?不僅讓我重生穿越,還會自我封印,隨着我實力的強大,自動解封,釋放出來一些信息!”
如今的王落,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生活在獅子洞,對於修煉一無所知的王落,根據自己現在所瞭解的知識,他雖然不能判斷出那太極陰陽魚到底什麼東西,但也知道了它的恐怖和強大。
單單如今它所給王落帶來的東西,每一樣都能夠讓王落一輩子享用不盡,如果讓其他強者,估計他們會直接將王落扒皮抽筋,抽魂煉魄,看看他體內到底存在了什麼東西。
在天玄學院晉級幻境中,王落精神力突破七級之時,他就感覺到了腦海中冒出來的記憶,後面接着要渡雷劫,他當時就沒來得及查詢。
雷劫之後,他就查詢了腦海中多出的記憶,正是分心御多劍之術和無名陣法,這讓他當時可是高興了老半天,不過隨後就無語了。
當時他只是精神力突破了,身體中的各種能量都沒有突破,而分心御多劍之術和無名陣法,一個要求精神力和木系靈力到達七級,一個要求精神力和血能達到七級,他自然滿足不了條件,只能眼饞的看着。
從晉級幻境出來之後,王落就開始研究這兩招,雖然耳熟能詳,爛熟於胸,不過一直沒有實力施展,直到恩拉伊贈送丹藥,助王落實力到七級,王落纔有實力施展。
不過還未來得及施展,便碰到了漢羅德這個妙人兒,隨後便來到墮落之城,上了生死擂臺,遇到疤痕男子那個強悍的對手,王落纔有以機會施展出來。
雖然是第一次施展,但王落早已經在心中演變了無說次,雖依然不免有些小瑕疵,不過總體來說很是不錯。
特別是那強悍的威力和詭異的煉化之力,居然直接將疤痕男子體內的精華抽取煉化了,那煉製出來的血珠,比王落自己煉製的血珠所蘊含的血能精純太多了,兩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無名陣法本沒有名字,施展之時以血蛇爲引,又具有煉化的能力,所以王落就直接給他取名爲血蛇煉陣。
有了血蛇煉陣這個陣法打前陣,王落對於那分心御多劍之術更加期待了,如果不是體內魔法消耗過多,王落當時從生死擂臺上下來,就去買幾十把劍試試了。
仔細回味着今天戰鬥的點點滴滴,總結出自己的不足之後,王落服下一顆丹藥,緩緩進入修煉狀態,不過依然留了一絲精神力在外,保持警惕,一旦有人靠近,他就會立刻發現。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射進黑暗的房間,王落瞬間睜開了雙眼,大大的伸個懶腰,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凝聚出些許水流,簡單的梳洗一下,王落帶着四獸高興的出門了,今天他要去墮落之城中的一些店鋪之中看看,挑選幾件好的裝備,順便看看有沒有適合他的魔法。
剛一出門,王落便看到院落之中矗立着一個黑衣男子,彷彿察覺到王落開門的動靜,黑衣男子轉身看向王落,而王落也因此看清了黑衣男子。
王落清楚的看到原本臉色陰沉的黑衣男子,在看清自己的瞬間,頓時掛上一絲溫和的笑意,殊不知那抹笑意在王落眼中,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我是比利,第七十九小隊的隊長!”
刻意變得溫和的聲音響起在王落耳邊,頓時印證了王落心中的猜測,和比利打聲招呼,隨意的客套幾句,王落就準備去墮落之城中買裝備。
對於這種會變臉,而且長的也不怎麼地,實力也不高的傢伙,他完全提不起一點興趣,自然離得越遠越好。
“呵呵,我也準備出去看看,我們同行如何?”
眼中抹過一絲陰沉,比利開口樂呵呵的說道,隨即不等王落答覆,便走向院落之門,那意思顯而易見,準備強行跟着王落一起出去。
“比利隊長,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你說什麼?”
聞聲,比利走向院門的腳步頓時停住,微笑着回頭看向身後的半個青年,帶着陰冷的氣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