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蘇黎在心裡下了一個命令。
接着,母蟲就開始朝着前面走去。
“吐絲。”
於是,母蟲開始吐絲。
“噴射毒劑。”
母蟲如同苦力一樣,開始噴射毒液。
這個時候,蘇黎終於相信,他手中的東西,就是母蟲的控制器了。
虧得他還在木筏上面研究了半天,才發現,原來只要自己在心裡想象着母蟲的動作,就可以讓它按照自己的意志而行動了。
頓時,蘇黎玩性大起,開始命令母蟲做出一系列的動作,如果不是因爲看着天快黑了,蘇黎恐怕還要繼續玩下去。
在回到了營地之後,蘇黎開始幫助白貓們搭建新家。
山洞,肯定是不能繼續居住了,母蟲雖然已經被自己控制住了,但是那頭炎戈龍可只是受了傷而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來。
如果讓母蟲與炎戈龍一對一的戰鬥的話,母蟲絕對死的很難看,但是母蟲所使用的蟲海戰術,卻讓母蟲在維持了巔峰體力的狀態下將其擊敗。
而且蟲類對抗這類生活在熔岩中的生物,自然有着它們的劣勢。
“萬一炎戈龍再次出來,怎麼辦?”
蘇黎這時候突然想到了冒險者要去討伐的海龍,也許,那隻海龍可以幹掉對方?
不過蘇黎現在所有的思考都是臆想。
他並不知道怪物們究竟會如何去做。
白貓們的新家,完全可以安放在蘇黎的營地的附近。
蘇黎的營地可謂是得天獨厚,因爲背面是懸崖,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掠食者,而且這塊地方也似乎沒有什麼毒蟲之類的生物,非常的安全。
在森林裡面,蘇黎還要擔心蚊蟲叮咬什麼的,但是在這個地方,卻非常的安靜,連蟲子都幾乎見不到。
當然,爲了防止意外,蘇黎不能讓白貓們住在沙灘上,於是,蘇黎給白貓們在農場那裡搭了一個“窩棚”,正好依靠在那棵巨樹上面,遮風避雨都非常適合。不過爲了安全起見,蘇黎打造了一根簡陋的避雷針,插在了樹的頂部通往地面,這樣,就算遇到了雷暴天氣,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將近百隻的白貓安置好了以後,蘇黎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雖然還沒完全搭建完畢,但是蘇黎總算是不用露宿街頭了。
這隻母蟲現在變得非常的溫順,只要蘇黎下達的命令,它都會遵循。
已經玩了一天的蘇黎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開始了繼續折騰這隻母蟲。
蘇黎不斷的讓母蟲左搖右擺,又試着讓它分泌出自己曾經看到過的綠色液體和黃色液體,結果這隻母蟲還真的分泌出來了!
看着分泌出來的綠色液體,蘇黎興奮了起來,這個東西可是寶貝啊!能夠腐蝕有機物,但是卻又能夠治療有生命體的傷勢,這種奇特的進化,真是讓人歎爲觀止。
蘇黎原本認爲自己能夠儲存一些液體作爲急用,但是這些液體在接觸到空氣之後,沒有半個小時,就變成了透明的液體,似乎就已經是水了而已,蘇黎懷疑,這些綠色物質,只不過是溶解在水中,然後遇到空氣就會揮發。
他研究了半天,算是將這種綠色液體給研究透了,這東西就兩個功能,一個是治療,一個是腐蝕。
治療活物,腐蝕死物,雖然只有這兩個能力,但是也相當的強悍了。
對了,如果將修復草放進去,又會有怎樣的結果呢?
這種綠色的液體能夠治療傷口,但是卻會造成衣料被腐蝕,而修復草則能夠讓皮物變得更加的堅韌,而且還能夠將其破損的地方修復,甚至還能夠當成“針線”使用。
反正現在自己最大的危機已經解除了,蘇黎的房屋也已經搬遷到了山崖中間(不過在下面的海灘上面的營地依然保留着)。
蘇黎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非常有趣,而且立刻就開始嘗試。
將採集過來的修復草碾碎,蘇黎將汁液倒進了一個放在地上的瓷器中,然後,讓母蟲繼續分泌了一些綠色液體,再接着與汁液混合,比例爲1:1。
兩種液體在接觸之後,就激烈的開始反應,而後,就如同沸騰的水一樣,就連整個瓷罐,都在抖動!
蘇黎急忙起身後退,他沒有想到這兩種液體之間竟然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但是一不留神,他卻將桌上的剛剛弄出來的絲繭給掉落了下去!
過了不久,液體逐漸安定了下來,卻燙得燒手,蘇黎有些懊惱自己的錯誤,然後將頭伸過去,卻發現原本白色的絲線變成了油光華亮的黑色,看起來就好像是絲綢一樣,而剩下的液體則全部消失了。
“這?”
蘇黎將絲線撈了出來,卻發現這些絲線變得非常堅韌,如果將其弄斷,它居然還可以複合!
線很堅韌,蘇黎自己都無法將其扯斷,還是自己用匕首用力割,才終於弄斷的。
“可以做釣魚線?”蘇黎搖了搖頭,釣魚那是閒人做到事情,自己要做的話,還不如直接製作漁網呢,而且,這網似乎還能用在森林的陷阱之中。
也許是在這裡活了幾個月,蘇黎現在每看到一種新東西,就能夠想到兩三種在野外的用途。
“對了,這玩意兒做成衣服,貌似就不會在森林裡面被劃破了吧?”
蘇黎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但是隨後卻是搖了搖頭。
開玩笑,他織布的水平,還沒有白貓強呢!
那麼,如果自己沒有將絲繭弄下去會怎麼樣呢?
將黑絲取出,蘇黎再次開始配置藥物。
這次,依然是劇烈的反應,同時瓷罐開始顫抖,然後停止,等到蘇黎將頭放過去的時候,他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所有的液體都被蒸發了,啥也沒剩下。
“……”蘇黎頓時搖了搖頭。
兩種物質在反應的時候,就如同化學藥劑的酸鹼反應一樣,放出了大量的熱,而且他們的反應要遠遠比酸鹼中和反應劇烈,所以把裡面的水都給蒸發了。
但是蘇黎並不打算停下,可是當他回過頭來,卻看到母蟲一動不動的躺着——它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