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航行的日子中,蘇黎也逐漸瞭解到了這個世界的高端的力量。
魔法。
魔法的創造,最初是爲了全知全能,而現在也依然是如此。
不過,使用魔法的兩個羣體,騎士與魔法師之間,還有着些許的不同。
騎士,用蘇黎的話來說,是更注重於“精神生活”,如同雷鋒一樣有愛。
而魔法師,可以說都是擁有哲學學位的博物學家。
這就是蘇黎對二者的看法。
而且,騎士與魔法師的培養體系,也有着些許的不同。
騎士,往往是挑選幾個品格優良的人,然後跟着自己,同時服侍自己的起居,而騎士則會非常嚴苛的對待這些人。在如此一年之後,騎士纔會開始教授這些人魔法。
而魔法師在挑選繼承者的時候,往往是選擇資質優良的學生,然後實現一對一的教學,魔法師的徒弟,一般來說,從來不會超過三人,而且魔法師也沒有那麼多的經歷,從天文、地理、人文等等角度,去一個一個的給他們的弟子一對一的教學。
相比之下,騎士就不需要學習這麼多的知識了,這就是兩者的不同。
“那麼,你們就沒有什麼魔法學校之類的地方嗎?”
蘇黎曾經這麼詢問過貝爾肯。
“魔法……學校?”
貝爾肯想了半天,最後只能搖頭。
他似乎無法將魔法與學校聯繫在一起。
“那麼,爲什麼你們不能如同亞述帝國的機密局那樣量產化的訓練魔法師呢?”
蘇黎接着又如此問道。
“魔法師需要學習的東西,遠遠要超過騎士,那種集中訓練的方法,對於魔法師而言,根本就沒有作用。而且魔法師也沒有精力去那麼做。魔法師們爲什麼要爲了教導幾個弟子出來而與別人合作呢?這樣的話,這些弟子被訓練出來之後,究竟是算哪個魔法師的弟子?他究竟要繼承哪位法師的衣鉢?”
每一個魔法師,都根據自己的特點以及自己對於宇宙的理解,而有着一套基於“米達式魔法”的自己的法術理論。
魔法師們將這個理論傳承給自己的徒弟,如果大家一起聯合培養魔法師的話,那這些弟子,又該怎麼算呢?
的確,這也是阻礙這個世界的魔法發展的一個要素。
爲了讓蘇黎便於理解,貝爾肯接着又說道:“每年擁有魔法師的資質的孩子,全世界大概有200個左右,但是真正能夠被魔法師收下,並且發展成爲真正的魔法師的,很有可能根本不到十位數。魔法師是一個很艱難的職業。”
的確,看着魔法師要學習的課程,蘇黎就會想起自己曾經受到過的填鴨式的教育,而且,魔法師要學習的東西,遠遠比那些填鴨式的教學所要學習的東西要難上許多,甚至有些東西,蘇黎也不太明白。
“算了,就這樣吧,反正我也學習不了魔法……”
蘇黎最後只能這樣告訴自己。
在伯特蘭改變了航道之後,海船果然已經沒有再遇到海盜了。
不過,既然是前往亞述帝國,也就是說,這些人還需要走一段陸路。
在南方諸國所在的康沃爾公國,拉德布魯克伯爵窺視着大公的位置,但是和他擁有同一想法的人並不在少數,所以,拉德布魯克的“屠龍示威”就會遭到這些人的狙擊。
海盜們之所以過來尋找伯特蘭,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不過在蘇黎看來,拉德布魯克的策略,實在是太天真了。
屠龍?
這種九死一生的事情,可不是人多就能夠辦到的,至少,在蘇黎看來,人多的時候,只會礙事。
就如同一個人去拍螞蟻。
如果地上有一羣螞蟻,隨手一拍,至少能夠拍上幾隻,但是如果地上只有一隻螞蟻的話,也許就會因爲螞蟻的亂動而拍不到了。說不定還會被螞蟻鑽到手上來。
塞納爾的航程,要比去南方諸國的航程要短。
十幾天過去之後,船隻就逐漸的來到了近海。
每當蘇黎站在甲板上的時候,船的上面都會環繞着不知名的鳥兒,而且周圍也不時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海船,而上面也站着各色的人。
然後,海船的速度也逐漸變緩了,原本全開的船帆,也被收起來了一半。
“這裡就是塞納爾了。”
蘇黎帶着愛麗絲來到了船頭。
帶着腥味的海風吹拂而言,在遠處,船帆逐漸的從海面升起。
“到了?”
蘇黎驚喜的望着遠處。
船帆越來越多,一條條的船隻,也逐漸從海面升起。
緊接着,那堆積如山的貨物以及搬貨的工人,也逐漸的出現在了視野當中。
在港口上嗚鳴的不知名的海鳥,似乎察覺了什麼,然後突然飛上了天空。
“到了嗎?”愛麗絲也從船艙走了出來。
“到了。”
蘇黎回過頭,然後摸了摸小女孩的頭。
然後他發現,愛麗絲正出神的看着這座城市。
如果“龍王號”沒有出現被劫持的意外的話,那艘從菲拉斯出發的船隻,最後也會載着愛麗絲來到這裡。
“不,只是羅帕娜曾經跟我說過,塞納爾是一座很美的城市……”
羅帕娜,愛麗絲的女僕,蘇黎曾經聽她說過。這個可憐的老女人,在拯救了愛麗絲之後,卻被黑色之眼復活的亡靈所殺死。
而後來,更是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全都跟隨着死去的亡靈而化爲了灰燼。
真整個港口的全貌都已經出現在了蘇黎的視線當中。然後,沿海的街道開始出現。
在石質的地面上,幾個婦女正在吆喝着,她們面前擺着一大羣的剛剛捕撈上來的海魚,幾個孩童掙脫了正看講價的母親的手,然後開始打鬧了起來。
再然後,沿海的屋子也逐漸出現在了眼簾。
與蘇黎想象中的粗糙的房子不同,一棟棟的房屋橫列在街邊,雖然高矮橫寬都不同,但是“擺放”得確實如此整齊,至少,沒有佔用街道的一點地面。
“早就聽說塞納爾的城市很漂亮……沒想到比想象中的還好啊……”一旁拿着單筒望遠鏡的某個水手正在讚歎着。
的確,塞納爾的房屋很精緻,人們的臉上也充滿了活力。
這是一座充滿生氣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