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點點頭:“沒錯,在那之後,哈倫被整個德頓的人厭惡了,即便他本是鎮長,卻也已經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那些本來輔助他的人,都已經對他失去了希望,之後,我們就一直住在這裡。”
柯復笑了笑:“這可真是夠曲折的,說出來都感覺不怎麼真實啊。”
“但是事實卻是如此,哈倫對莫雷比的恨你剛纔應該也能夠感覺出來,那已經是無法消除的了。”
柯復:“不過,這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就算我知道了,我一個人,也不能幫你們做什麼吧。”
秀卻是突然十分堅定的說:“不,你可以,至少,能夠幫我們不少。哈倫希望可以回到那個位置上去。”
柯復笑了:“你憑什麼斷定我可以幫你們,我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而且還剛到德頓,什麼都沒有,連我都很好奇,我到底可以幫到你們什麼。”
“我察覺到你身上有魔力,你應該是一個魔法師,而不是什麼平民。”秀說道。
柯復一滯,放緩了語氣:“你是怎麼知道的?”
秀笑道:“本來我是不肯定的,但是,現在我感覺我的感知是正確的!”
柯復無奈了,感情自己這還讓人擺了一道,不過,貌似是自己的嘴太快了。
“那即便我是一個魔法師,但是我又能夠幫你們什麼,我沒有權也沒有人。”柯復說。
“你會用這樣的穿着來到德頓,就證明你絕對不是碰巧經過,你肯定想要做些什麼,所以才弄成這麼一副樣子來掩人耳目,這些我以前就曾經遇見過,所以,我知道你肯定要做點事情,既然你要做事,那麼肯定會有屬於自己的那份力量,不然,我相信你也不會來德頓了。”秀說。
柯復定着看了秀很長的一段時間,這個看似花瓶的少婦,內裡卻是有着一顆睿智的心。
“不得不說,你比我見過的許多年輕貌美的女子都要聰明得多。”柯復發自真心的說這句話。
秀抿嘴輕笑:“謝謝你的誇獎,不過,這或許只是經歷的不同而已。”
“能做到你這個地步,光靠我的一身打扮都能猜到那麼多,確實是不簡單。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我爲什麼要幫你們?正如你所說的,我來這裡有我的目的,有我需要做的事情,但是並不是幫你們。而現在的你們,沒有任何可以爲我服務的能力,合作應該是雙方的,如果我爲你們做了什麼,那麼你們又能爲我做些什麼呢?”柯復問道。
照常的情況下,魔法師的對話都會十分的隱晦,隱晦到你有時候會猜錯別的方向。
但是柯復的直白讓秀感覺有點……獨特,似乎還真沒有哪個魔法師會把時間說得那麼的直白和明確。
柯復的一輪連珠炮,把秀給問得有點手足無措,不過,她似乎是受過了貴族般的禮儀,很快就調整過來。
柯復饒有興致的看着自己身前不遠處的少婦,想要知道她會怎麼回答自己的這個問題。
自己的要求並不算是過分,而且十分的中肯。要知道,自古以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從秀的言語中柯復就知道他們過得並不怎麼樣,而自己在這個時候爲他們提供幫助的話,那無疑就是雪中送炭了。
秀靜靜的坐着,似乎是在想些什麼,柯復也沒有着急,時間還是有的。
“我能夠給你提供一些關於德頓目前的情況和事情的消息。”秀說道。
這倒是十分吸引人的條件,專門來這裡,肯定不是來觀光的。
“你憑什麼能知道德頓的消息,而且,我怎麼知道你這些消息的來源是不是能確保真實性。”柯復說道。
秀:“我的弟弟還在德頓裡工作,而且,就在莫雷比的身邊,所以,他知道的,一定是真實的。”
柯復:“你弟弟?竟然還留在莫雷比身邊工作?!”
這是一個十分難理解的問題,讓自己的親人在自己丈夫的仇人身邊工作,嗯……確實有點難以理喻。
“對,但是,很少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以前也沒有公開過,而在哈倫下臺之後,我才把他從他本來生活的城鎮叫了過來,爲的就是現在,他現在已經得到了莫雷比的信任,所以,消息一定是真實的。”秀說。
柯復不禁小聲的拍掌:“你這女人的心思可真是夠複雜的,如果哈倫當初的對手是你的話,現在的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怕是早已經被你處置掉了吧。”
秀莞爾:“這只不過是跟他們學的,在哈倫身邊那麼多年,我看見這些事情太多太多了,所以,就自然而然的學到了一點皮毛,僅此而已。”
話罷,秀繼續說道:“怎麼樣,這個條件可以麼?這是我唯一能夠與你交換的條件了。”
柯復面無表情,看似在思索是否答應,其實對於這個條件確實十分的滿意,這個條件,對於柯復想要做的事情來說,簡直就是給了大大的便利,叛徒肯定會在這高層裡頭,能有個內應,這方便是大大滴!
柯復突然“譁”的一下站了起來,在秀那驚愕的眼神中,柯復朝秀伸出了一隻手。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不知道這手代表什麼,不過從柯復那陽光的笑容中,秀已經猜出了答案,那是一個,秀希望可以得到的答案,它,成真了。
“對了,現在能夠得到一些最近的消息麼?我想先了解一下德頓現在的情況。”柯復說。
“可以,不過,我要先讓我弟弟過來。”秀說着走到了茅屋的窗邊。
窗邊的位置有一隻純白色的小鳥正安靜的趴着窩,應該是在安睡中,秀把小鳥給弄醒,拍了拍小鳥的腦袋,然後打開窗戶,小鳥就飛了出去。
這時候秀才扭頭對柯復說:“過一會我弟弟就會來,很快的。”
柯復笑了笑,示意自己可以等,一點事兒都沒有。
柯復和秀就在這正廳坐着,內間裡頭卻是傳來了哈倫那陣陣的呼嚕聲。
柯復小了,秀也是抿嘴輕笑起來,對着柯復搖搖頭,似乎對這也是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了灰毛的一聲低嗷,秀對柯復說:“有熟人來的時候,灰毛都是這麼叫喚的,我弟弟來了。”
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這是一個戎裝的青年,看起來也絕對不超過二十五,在戰場的年齡算來,這還算是比較年輕的一輩了,一般的老兵都已經超過三十歲,這看起來倒是很有前途。
“姐,你找我來什麼事?”來人說話的時候明顯就壓低着聲音,似乎是怕隔牆有耳。
來人說完後,又看見了柯復,問:“姐,這人是誰啊?”
秀走到了青年的一旁:“他是可以幫到你姐夫的人,我讓你過來,是想讓你給他說說德頓的情況。”
青年把秀拉到了一邊:“姐,那人你熟麼?可別隨便拉人,這可不是隨便玩玩兒就算了的。”
秀秀眉一鄒,擰住了青年的耳朵:“我說可以,那就是可以,你就不要亂說話了!”
青年被直擰得抽抽,秀鬆開之後,還不停的搓着耳朵。
這讓柯復對秀又有了改觀,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轉變得實在是有點太快了啊。
秀看向柯復:“這是我的弟弟,你可以叫他海。”
柯復站了起來,笑着說:“你好。”
柯復給了面子,就算海能夠不給柯復面子,但是自己的老姐在旁邊,也不能不給自己的老姐的面子。
“你好,我叫海,你可以直接叫我海就行。”海說,事實上,有點廢了。
“我叫頂天,你可以叫我小天。”柯復笑道。
“好了好了,小天你有什麼要問的,就趕緊問吧,在天亮之前,海還要回去呢。”秀說道。
兩人也不含糊,三人就直接坐下,圍城了一圈。
柯復:“我想要知道,在德頓最近的一些日子裡,有沒有什麼異常的集體或者個體行動?”
海想了想:“集體的倒是沒有什麼,不過,莫雷比那個老傢伙倒是行爲有點奇怪了。”
柯復:“哦?給我說說,仔細點。”
莫雷比目前管理者德頓,許多事情或許會因爲他的一念而發生改變。
海:“最近看見莫雷比的時候,他總是有點急匆匆的,而且,似乎還在變賣自己的財物。啊,對了,最近他經常接見一些人,那些人是生面孔,而且見面的時候都不允許其他人在場,好像在商量什麼。”
柯復:“那軍隊方面呢?護衛隊方面,人員上有什麼調動沒。”
海:“有,不過都是莫雷比的人,以前在德頓不過是小混混,現在有模有樣的,最近他們都勤奮得緊,又是操練什麼的,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聽完這些,柯復就已經知道了不少的情況,莫雷比的行爲是異常的,變賣爲的無非就是帶走而已,至於要帶着那麼多財物去哪呢,哼哼……不言而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