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偉峰的憤怒已經被藍友亮挑起,就算不將這件事情鬧大,但也要給他幾分教訓,否則他根本不知道全職玄靈師代表着什麼!
曾偉峰體形從外表看並沒有那麼強壯,但實則不然,他喜好穿着的衣服是那種寬鬆長袍,所以你無法想象一名老者擁有強悍體魄是一個什麼模樣!
玄氣外泄,令人幾乎窒息的強大力量如同蠻牛衝撞一般向藍友亮撲面而來!
根本來不及閃躲!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而且全職玄靈師擁有此刻獨有的敏捷速度,所以這一擊毫無疑問落在了藍友亮身上!
一聲悶哼,只覺得胸口處微微向下塌陷,緊接着,身體如同一顆炮彈一般騰空飛起,落在其身後上百人嗎當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三人被藍友亮從馬上撞下來,不是他們實力弱小,而是根本無法支撐一名七星玄靈師所帶來的衝撞產生的後勁!
人羣騷亂,馬屁驚魂!一時間元月學府外亂成一片!
曾偉峰出手很有把握,而且恰到好處,給了藍友亮重擊但卻並沒有痛下殺手導致對方喪命,他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雖然以曾偉峰目前的身份地位並不懼怕一個外地家族日後有報復想法,但這麼做爲學府聲譽實在沒什麼好處。
況且藍斌的死是不爭的事實,就算當天藍斌真的有過激的行爲,但最終沒有得手而被古風攔截下來並且取掉了性命,古風之過不可以當作不存在。
如果相差一個層次而且出手很辣,那對手必死無疑,看到落在人羣中的藍友亮仍然在不停的咳嗽着,端木榮坤知道曾偉峰已經作出了很大的讓步,識相的他慌忙再次道歉,曾偉峰只是將玄氣以及體表的七道奪目光環收回,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似乎是從痛苦中緩和過來少許,在人羣中幾名手下的幫助下,藍友亮站了起來,單手捂着胸口臉色陰沉的再次從人羣中走了過來。
“若是有能耐爲何不殺死我?爲何不將我藍氏家族所有人置於死地?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算玩!我斷然不會善罷甘休!”歇斯底里叫喊的藍友亮此時完全不再像是一個家族的家主,反而更像是大街上的潑皮無賴,只聽他接着嚷嚷道:“要麼你今天殺了我,要麼給我藍氏家族一個交代!”
“以你目前的年齡,再生個一男半女難道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嗎?”曾偉峰心知自己不能做的太過火,問題如果反過來,如果死去的是古風,恐怕現在曾偉峰絕對會是另外一種做事方式,明事理之人總會換位思考爲他人着想,但若是做的太過火曾偉峰也斷然不會同意!
“說的倒是輕巧,真是輕巧!”此時藍斌的情緒幾近達到崩潰的程度,他無法承受喪子之痛,就像古風當初無法承受失去父親的痛苦一樣!
“那你想如何解決這件事情?”曾偉峰知道,若是今天不說出個道道,恐怕他真的不會善罷甘休,就算自己是一名全職玄靈師,也不能解決一個人的怨恨!
緊了緊拳頭,藍斌仰起頭一字一句說道:“一命抵一命!我要古風的腦袋!”
“你找死!”曾偉峰瞪大眼睛,這種要求就算是帝王提出來他也會馬上翻臉,更何況只是一個邊緣之地的家族勢力,“不要太過分,否則我下次出手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曾偉峰的拳頭已經再次抓了起來,一股股讓人心底震顫的強大玄氣正不斷的蔓延在整條手臂上,這一拳足以穿透藍友亮的身體!
“那就殺了我!”藍友亮眼睛一眨不眨毫無畏懼,看來今天他是豁出去了!
曾偉峰心中一股憤怒即將爆發之際,鄭海率先開口說道:“若是爲了藍斌一個人賠上整個藍氏家族,你覺得值得嗎?”
“有誰有這樣的能耐?即便是有,帝王會坐視不理?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小子,這裡沒你什麼事,當日若不是我兒手下留情,恐怕現在你就是埋在地下的一堆白骨了!”藍友亮毫不客氣的叫罵道。
這真是顛倒黑白扭曲是非,明明當日是藍斌的過錯,而現在一切倒成了古風這邊的無理!
“再不走你就真的走不了啦!”鄭海也不想讓這幫人影響到學府,手在懷中摸索一陣子,一塊用白玉雕刻的令牌出現在手中,上面雕刻着一個“鄭”字,只聽鄭海冷冷說道:“這塊令牌你們應該認得吧?”
端木榮坤和藍友亮兩人以及身後上百人沒有一個不認得這令牌,也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令牌意味着什麼,那可是名副其實的死亡追殺令!他們不會懷疑有誰敢拿着這樣的東西在大庭廣衆之下招搖撞騙,那隻會讓冒充着死無葬身之地!
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上百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那聲音如同一陣寒風吹拂過來,讓人不戰而慄!
事情越鬧越大,居然把宣威鎮的死亡追殺令也給搬出來了!誰有膽?誰有膽繼續造次下去?
現在藍友亮終於明白爲什麼這少年居然如此口出狂言,原來是出自宣威鎮這樣令人恐懼的地方!
“死……死亡追殺令?”嚥了嚥唾沫,端木榮坤這才緩過神來,瞪大眼睛驚呼出生。
曾偉峰知道鄭海的身份,對這樣的事情他倒是並不感到意外,此時倒是有些感激鄭海,如果不這樣恐怕這件事情會無休無止!
“你是宣威鎮的什麼人?”藍友亮的聲音聽上去在顫抖!
嘴角微微咧了咧,鄭海冷笑道:“你是在怕還是在無視我宣威鎮的死亡追殺令?”
“不……不敢!”藍友亮的心猛然一怔,就算今日再怎麼不要命他也不敢堵上整個藍氏家族的命運,那可是老祖宗一輩一輩傳下來到這裡的,如果因爲得罪了宣威鎮的什麼人而遭受不測,那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鄭海眯起眼睛,接下來的話讓在場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說一句話!而讓他們震驚的卻只是一個年齡在十八九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