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不想惹事,但事情真的找到頭上,難道古風還能坐以待斃?
走出房間,將門關閉,他不想讓人來打擾到風沙,現在藥鋪裡掌櫃的和兩個夥計正在和那幫守衛軍講好話,昨天晚上東家可是交代過的,允許古風他們兩個暫住下來,而且有什麼事情也儘量幫他們去辦,掌櫃必須按照東家的一起去辦。
“軍爺!軍爺!”從懷中掏出兩枚金石,掌櫃的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有錢拿,這種見錢眼開的守衛軍自然是伸手就抓,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從古風身上再榨些錢財出來,當然不會介意多收一些。
爲首的小隊長捋了捋下巴上一捻兒鬍鬚,一雙鼠目在這藥鋪裡四處打量了一番,掛着天一堂的牌子,和天一城同名,相信背後的關係肯定很硬,所以他也不敢過分造次。
“昨天晚上來這裡的兩個人呢?現在我要帶他們走!”小隊長看着掌櫃的開口問道。
掌櫃搖頭陪笑到:“軍爺!那傷者現在傷情嚴重,恐怕無法起身下牀,您大人有大量,讓他在我這裡歇息些時日,等過些時間東家回來,讓他去城主大人那裡知會一聲便是,您看……?”
如果掌櫃的再那些錢出來,或許小隊長會考慮他的話,但總是拿城主說事兒,這讓本身職位就很低微的他心中多有不爽。
“少拿城主大人來壓我!告訴你!”一把揪住掌櫃衣領,小隊長冷笑道:“天一城的規矩就是城主大人親自擬定,壞了他的規矩,難道我秉公執法也有錯?你若是繼續袒護他們,無論你是誰,便將你一同治罪!”
說着,一把將掌櫃的推向後面的藥櫃上,兩名夥計慌忙扶住。
一個普通人被一個二階靈師推搡,無論怎樣都站不穩腳,這後背就被藥櫃給撞的生疼,似乎也傷到了腰。
“找我所爲何事?”這時,古風撩開後院到前廳的門簾,眯着眼睛看着這小隊長,一張元腦袋上長着一雙賊光煥發的鼠目。
看到古風,小隊長將目標從掌櫃身上轉移,直勾勾的看着古風感覺到古風體內自然散發出比他強大的氣息,這小隊長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額頭上已經佈滿了一層冷汗,強弱之分即便是隻有一級,也一樣能把人嚇死!
幾個手下在身後,無論如何也不能掉了面子,小隊長看似不經意的擦去腦門上的冷汗,壯着膽子道:“深夜潛入城中,帶着一名傷者究竟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位應該是小隊長吧?”古風嘴角輕輕咧了咧,“怎麼能交潛入城中?你可有證據?”
“這……”小隊長總不能說自己收了古風的金石放他進來的,如果說了,那今天來這裡的理由豈不是太不充分了?自己把人放進來又派人來抓,說出去上面也不會買賬,剛剛拿掌櫃的錢也是偷偷摸摸,“需要證據嗎?”
“捉賊捉贓,捉姦捉雙,紅口白牙在你臉上,你身爲守衛軍小隊長,血口噴人這樣的勾當不能做出來,否則讓人覺得你不夠稱職!如果說我潛入城中,拿出證據來,否則口說無憑!”古風也只能跟他死賴皮,總不能在大清早上讓這救了風沙的藥鋪見血吧?那未免太不吉利,尤其是對做生意的人。
這時候,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一個個指指點點,他們平日裡沒少受過這幫“軍大爺”的氣,礙於惹不起,一個個也只能忍了下來。
見到人多,小隊長似乎有些下不來臺,指着古風的鼻子喝道:“我們就是證據!我身後的弟兄們都親眼見到你和那名傷者跳城牆而入!”
“放狗屁!”古風瞪大眼睛:“如果你們都能成爲證人,那豈不是站在大街上隨意拉一個人就可以說他是殺人犯?拿人錢財就拿人錢財,何必在這裡裝腔作勢?告訴你,人心不足蛇吞象,再這般爲了敲詐勒索錢財無理取鬧,休怪我不客氣!”
古風的氣勢着實讓小隊長和其他幾個守衛嚇了一跳,因爲他們不懷疑古風有這樣的能力,實力高上一級的靈師翻手之間便可去了對手的性命!
“造反!造反啦!”小隊長後撤一步,將手中武器亮了出來,壯着膽子厲喝一聲:“乖乖束手就擒吧你!敢於守衛軍作爲,你是活到頭了!哥幾個,抓住有賞!”
雖然這麼說,可卻沒幾個人敢上前一步,古風萬一真的被逼急了,隨隨便便一個招式就能讓他們瞬間成爲一具死屍!
古風冷哼一聲,右手一道白色寒氣徐徐而升,在這種地方,表示身份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接展示自身力量,讓這些不知死活只爲貪財的傢伙們看清楚誰該惹誰不該惹!
“是……是寒冰之氣?你……你是……”小隊長瞪大眼睛顫抖着問道。
古風高高擡起頭,眼中盡顯不屑,“天寒宗和極樂天宗交好,你這小小的守衛軍小隊長如此這般刁難所爲何?難不成你想要與我爲敵?”
如果古風是天寒宗的人,那他媽誰能惹得起?極樂天宗雖然也屬於四大勢力之一,但起源沒有天寒宗古老,根基自然也沒這麼個老宗門牢固,如果因爲小小的一件事情壞了兩方勢力的關係,千古罪人事小,誅九族的罪過他可承受不了!
“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大人駕臨此處!多有冒犯!多有冒犯!”現在除了道歉,小隊長根本沒其他辦法,他身後的幾個手下也慌忙將武器收起來,一臉驚恐的低着頭不敢看古風一眼,現在如果古風殺了他們,那可真的是名正言順,而且不用負任何責任,這麼多雙眼睛在看着,隨隨便便找個人將今天的事情一一道來,這罪過必然降臨,死是早晚的事,現在他們只有期待古風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他們一馬。
古風再次冷哼:“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追究!本來今日是打算求見城主大人有些事情要向他彙報,現在看來,是應該先談談你們幾個今天得劣跡!”
小隊長兩個嘴角往下一撇,一雙眼睛之中泛起了一層層淚花,鼻涕也從鼻孔裡流淌下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人,您……您就饒了小的吧!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
“那今天的事情怎麼說?”古風反問道。
“就……就當是我們哥幾個來給大人您請安!請安!”小隊長說着,身後跪着的幾個手下也不停地點頭。
古風笑了,這種欺軟怕硬貪生怕死之徒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浪費糧食,不過在別人的地盤,古風沒有資格作爲一個裁決者決定別人的性命。
“請安就要有請安的誠意!”古風一邊說着,左手的寒氣用力在身後一甩,一團高約半米多的冰坨散發着一道道寒冷的白起立在那裡,古風順勢彎膝坐了下去,一隻腳放在一直腿上,“你們的誠意在哪兒?”
“誠意!”小隊長慌忙朝着身後喊道:“快拿誠意來!”
“是,是!”
足足十顆金石被小隊長託在手上送到了古風面前,拿起一顆在手中把玩一番,看來裝一裝天寒宗的人還真能唬人,至少眼前幾個狗東西是相信了自己是天寒宗的。
“掌櫃,勞煩把這些金石收好,準備些好的補品,還有,搞些牛腱子肉來吃!”古風最愛牛肉,想想確實有些時日沒吃到過了,別說,還真想。
掌櫃接過金石,古風站起身來徑直朝着後院走,也不說讓小隊長一幫人離開,也不說讓他們留下,嚇得一個個不知所措。
掌櫃輕聲朝着小隊長耳邊說道:“還不快走?他可以饒過你,但你帶兵來天一堂,被我家東家知道了那纔是你的死期!沒有誆你,我們東家和城主大人的關係要好,可以當成親哥們兒來處,你還打算繼續留下來嗎?”
“我的媽呀!”連滾帶爬,小隊長從此再也不敢在這一地帶滋事找誰麻煩了!
掌握了各大勢力的獨門手段,古風能冒充的身份天多了,藝多不壓身這句話還真不錯。
知道了古風是天寒宗的人,掌櫃對他的吩咐自然也當回事,用心去辦,極樂天宗和天寒宗交好,下面的百姓哪敢輕易去招惹?吩咐夥計去買牛腱子肉,他自己親自調配一些補藥,加上一些食材,熬製了一種既美味又有療傷作用的藥膳端進了古風和風沙所在的側房。
“有勞掌櫃了。”古風接過湯來,笑道。
“豈敢!豈敢!”掌櫃的拱手:“不知大人打算再次逗留多久?如果時間長些的話,我吩咐夥計們幫您購置一些日常所需的東西。”
古風在腦海中思索片刻,這裡的東家身份特殊,而且和城主有些關係,很顯然他對自己有興趣,古風不能在一個對自己有興趣的男人家裡逗留太長時間,所以開口道:“我半晌時候去尋一家客棧,打算今日就離開,不再繼續叨擾,已經給這裡帶來不少麻煩了。”
掌櫃的沒多言語,只是點了點頭。
另一邊,在一個集市上,兩名相貌普通身着大衆黑色粗布衣的男子手裡拿着一個黑盒子,向一家商鋪走去,商鋪裡有各種女用品,在櫃檯裡面,站着一位身着淡紫色輕紗長裙的女子,這女子相貌端莊,眉清目秀,真可謂是少見的極品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