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有了鍾明提供的證據,帶着手底下的幹警秘密調查了這個克雷斯家族的少爺,結果發現,事情比他想的還要嚴重的多。
左依·克雷斯不僅僅強姦婦女,還涉嫌吸毒、帶毒,雖不涉及販毒,但他身上的毒品數量巨大,不得不讓汪海特別關注這個傢伙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許天仇來了,並且讓汪海幫忙整治一個洋鬼子,本來就準備上報左依·克雷斯案件的汪海,下定決心要搞這個洋鬼子一下。
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若沒有莫問的這層關係,汪海自然不會多管閒事,以他一個小小派出所所長的身份,還不敢對一個外商做什麼大動作,何況左依·克雷斯還有一個克雷斯家族少爺的身份。
心裡憤憤不平的這些幹警,現在‘手刃色狼’,心裡別提多痛快了。
幾句話喉完,幾個警察被這些話一激,憤怒的火在他們心裡熊熊燃燒着,作爲一個警察,自然恨這種王八蛋在華夏橫行霸道,他們惡狠狠地看着左依·克雷斯,牙齒咬的咯嘣響,心裡那股仇恨的怒火就像點着了汽油,騰地一下就竄了起來,對着這個洋鬼子的胸口連續用力地擊打了十多下。
“撲!”一口鮮血從左依克雷斯的嘴裡噴了出來,那種肝腸寸斷、痛徹心扉的絞痛讓他痛到不知道什麼叫痛,整個身體變的完全麻木,連人帶椅子都摔倒在審訊室的地面上,此時的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要遭受痛苦的折磨了。
這種痛苦下的捶打,讓左依·克雷斯有一種求生的慾望,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求饒聲:“求求你們……別打了……我交代……我……我全都說……”
所有的警察頓了一下,互看了一眼,看到這個洋鬼子求饒的樣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狗孃養的東西,現在求饒……晚了……今天你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說…”
怒吼聲下,一錘又捶在了那左依·克雷斯的身上。
另外一個警察接過鐵錘,看到躺倒在地上不斷掙扎的左依·克雷斯,一手撿起那邊厚厚的電話簿,一手拿着鐵錘,正準備再砸下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審訊室外傳了進來:“夠了!都別打了……再這麼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這個說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派出所的所長汪海。
汪海話聲剛落下,他就推開了審訊室的大門,看到躺在地上的左依·克雷斯,滿臉冷笑地望着他,說道:“克雷斯先生,關於你的案子,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所有證據都證明你有販毒、吸毒、強姦婦女的罪行,現在就算你想要出去,也不可能了……你違法了我國的法律,所以你要受到制裁……”
說着,汪海就蹲下來,用手狠狠地甩着這個洋鬼子的耳光。
“警察先生,你當我是傻子嗎?我是波及利亞外商,你們無權審判我,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警匪勾結對我採用暴力,我要跟我的領事館聯繫,在領事館的人沒到之前,我是不會承認你說的那些罪行的……”左依·克雷斯一聽到汪海的話,頓時心裡感到了一陣害怕,他了解過華夏的法律,強姦致人死亡的,是需要判處死刑的。
他的話剛說完,所有的警察都沉默了,左依·克雷斯以爲警察們害怕了,便更加囂張地喉了起來:“打啊!你們繼續打啊!我會讓你們一個個都脫掉警服……下輩子去監獄裡過……哈哈……你們這羣王八蛋……我要聯繫大使館,相信大使館的官員會秉公處理的,他們會給我一個公道的,哈哈……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我要撤資,撤走所有在華夏的投資……不管誰來了,我都要把天給捅下來,哈哈!哈哈……”
可是,汪海在他哈哈大笑的時候,並沒有受到他的威脅,接過手下警察的鐵錘,在沒有電話簿的情況下,對着左依·克雷斯的小腹用力就是一錘。
“撲!”一聲,左依·克雷斯嘴裡噴出了血水,剛纔那一下,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個人彷彿痙攣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漲紅的臉色,伴隨着那劇痛,在地上扭動了起來。
“草,就你牛叉……我告訴你……老子還不信這個邪,你在華夏橫行霸道的日子到頭了!哼……”汪海怒罵着,將鐵錘交給旁邊的警察,說了一句:“繼續審,別搞出人命就行……出了事我頂着……”
“得咯!”幾個警察都一臉的興奮,咧嘴笑了起來。
汪海下意識看了地上的左依·克雷斯一眼,轉身離開了審訊室,他當然不會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一邊讓手底下的幹警折磨着左依·克雷斯,一邊利用手裡的證據,還有召集了那些被左依·克雷斯侮辱過的學生妹,利用這些學生妹身邊的影響力,採取了媒體的力量,安排這些人故意在派出所外面聚集,遊行示威,要求嚴懲兇手。
這樣一來,有了學生的遊行,加上那些媒體的加入,自然會造成很嚴重的影響,就算現在有人想站出來爲左依·克雷斯說話,那也要先想想清楚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了。
汪海的這一手可真是太狠毒了,當然這都是許天仇和凌峰給出的主意,如果沒有這兩個人在背後幫忙,恐怕汪海也幹不成這麼大的事,也沒有這個膽量去幹。
當晚半夜,汪海所在的派出所外面,已經聚集了幾千人,喊着嚴懲兇手的口號,媒體記者也紛紛趕來,什麼電視臺、報社、雜誌社記者,什麼新聞採訪車,電視直播,將現場情況,直接播了出去,經過這麼以鬧,左依·克雷斯就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其罪當誅、畜生不如的混蛋。
這件事被鬧大後,華夏的高層被驚動了,一個個還在抱着別人老婆睡覺的官員,滿臉露出憤怒的表情,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馬上找出波及利亞大使館電話號碼,直接就撥打了過去。
似乎他們想利用大使館來和派出所溝通,並且將此時平息地解決掉,然而卻不知道,這樣的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在派出所門口,警察、武警全副武裝,說是維持秩序,其實說到底就是在把守派出所各個路口,防止那個洋鬼子被人救走。
沒多久,金華市委書記跟大使館的官員做了個介紹,並告訴大使館,左依·克雷斯在華夏的罪行嚴重,現在整個派出所所在區域,幾萬民衆在遊行示威,要求嚴懲兇手,這樣的事情,是開國以來,第一次發生,讓大使館馬上聯繫克雷斯家族的人,想辦法平息這些民衆的憤怒,如若不然,左依·克雷斯恐怕還沒走出派出所,就死在裡面了。
大使館的官員不敢怠慢,一邊派人與派出所的人交涉,一邊與波及利亞克雷斯家族聯繫。
前期工作安排好後,放下電話,大使館的官員就準備車子要去汪海所在的派出所救人,可是還沒等他出門,就被一個同事攔住了:“先生!您這是要幹什麼?
“救人啊……克雷斯少爺被困派出所,我要馬上趕到這家派出所去救人……否則你我都死定了……”
“等等吧!”那個同事似乎一點也不着急,很平靜地笑了笑,說道:“先生,你我在華夏工作的時間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你我都對華夏的法律和民衆的力量一清二楚,克雷斯少爺這次誰也救不了他,我剛纔瞭解過了……這傢伙強姦致人死亡,在他所住的酒店,被當場搜出了幾十公斤的毒品,其罪行按華夏人的話說……就是令人髮指……這種情況,您即便去了,也是沒有意義的……現在華夏人看到外國人都會怒從心生……不管是不是和克雷斯少爺一夥的波及利亞國人,都已經被人打傷了……至今……我已經收到了二十六起我國公民在華被人打傷的事件通知了……先生……請冷靜,這件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用我們大使館的力量,對華夏政府施壓……讓華夏政府給我們大使館和波及利亞公民一個說法……否則就將此時鬧大,嘿嘿……到時候華夏政府必然承受不了國際輿論,給我們一個公平公正的處理結果!”
“這……”大使館的一把手猶豫了一下,仔細想了想,的確如此,於是趕忙點頭應了一聲:“好吧,你馬上幫我聯繫金華的主要官員……並且聯繫華夏外交部……我們要強烈要求華夏政府還我們波及利亞公民一個公道……好了!你馬上去辦吧!”
說着就轉身回到了辦公室,接通了陽林的電話,禮貌地問好道:“陽老爺子!您好!”
“喲,是大使館先生呀!剛纔我接到外交部的電話,聲稱有一名叫做左依·克雷斯的波及利亞人被我金華市一家派出所非法拘押,你們大使館已經向我國外交部提出強烈的抗議,並聲稱如果我華夏政府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就撤回在我國所有的投資項目,這起事件已經引起首長的高度重視,一號首長指示要我們馬上查清事情的經過,並馬上上報,我現在已經在趕往這家派出所的路上,你現在也馬上趕過來吧,至於事情到底如何,我相信……是非黑白總會搞清楚的,我也相信……在我國的警察隊列之中,絕對不會有這種敗類的……這件事是不是你們的人搞錯了,是不是那個在華強姦致人死亡的混蛋不是你們波及利亞人……你們搞清楚了沒有?”
陽林的話似乎說的很委婉,不過這個大使館的官員不是傻瓜,他聽得出來,陽林在爲華夏的這些警察說話,那意思就是說,在華夏絕對不會發生這種非法拘押的事情,即使沒有說出左依·克雷斯的那些罪行,可陽林已經有點在指桑罵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