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晨接管餘家後,黑暗的勢力也就順其自然到了他的手裡。
邪蠱教,是苗族的一個邪惡組織,邪蠱二字是邪惡蠱蟲術的縮寫,“蠱”字由皿蟲組成,本指生於器皿的蟲或器皿被蟲蛀壞,逐步引申,穀物腐敗所生的飛蛾以及通過其他物體變質而形成的蟲也被稱爲“蠱”,蠱被認爲具有變幻莫測的性質和非同尋常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蠱”。
想當初莫問剛到富州的時候,柳天寧就是中了某種蠱毒從四處尋醫問藥不能治癒,活活被折磨了數年之久。
造蠱者強調必須在農曆五月五日(端午日)聚置毒蟲,這是受了五月五日毒氣最盛的傳統觀念的影響,“蠱,多於端午日製之,乘陽氣極盛時以製藥,是以能致人於病、死。”
又:“多用蛇、蟲、蜈蚣之屬來制,如果無法解救時,一觸便可殺生。”
傳說中養蠱的方法、與《通志》上一二載的相類似。《通志》中所記載的,要用一百種蟲類,而夷人所要的只有十二種。
在養蠱以前,要把正廳打掃得幹乾淨淨,全家老少都要洗過澡,誠心誠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點燭,對天地鬼神默默地禱告,然後在正廳的中央,挖一個大坑,埋藏一個大缸下去,缸要選擇口小腹大的,才便於加蓋,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見缸中的情形,人們越容易對缸中的東西發生恐怖,因恐怖而發生敬畏。
缸的口須理得和土一樣平,等到夏曆五月五日(端陽),到田野裡任意捉十二種爬蟲回來,不是端陽那天捉回來的爬蟲養不成蠱,將其放在缸中,然後把蓋子蓋住,這些爬蟲,通常是毒蛇、鱔魚、蜈蚣、青蛙、蠍、蚯蚓、大綠毛蟲、螳螂……
總之會飛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腳會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蟲,這十二種爬蟲放入缸內以後,主人全家大小,於每夜入睡以後禱告一次,每日人未起牀以前禱告一次。連續禱告一年,不可一日間斷,而且養蠱和禱告的時候,絕不可讓外人知道,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自己養的蠱就會被巫師用妖法收去,爲巫師使用,主人就會全家死盡,即使不被巫師收去,成蠱以後,也會加害主人。
一年之中那些爬蟲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強大的吃弱小的,最後只剩下一個,這個爬蟲吃了其他十一隻以後,自己也就改變了形態和顏色。
根據傳說的種類很多,最主要的有兩種:一種叫做“龍蠱”,形態與龍相似,大約是毒蛇、蜈蚣等長爬蟲所變成的,一種叫做“麒麟蠱”,形態恐怖至極,大約是青蛙、蜥蜴等短體爬蟲所變成的。
一年之後蠱已養成,主人便把這個缸挖出來,另外放在一個不通空氣、不透光線的秘密的屋子裡去藏着。
據說蠱喜歡吃的東西是人血、動物的鮮血,據說蠱的食量很大,魔力很高。
祭掃的時候,外人不得參加,消息不可泄漏,否則又有身家性命的危險。除了聚蟲互咬一法外,各種特殊的毒蠱又分別有特殊的製造方法。
如此看來,蠱應是一種極爲恐怖的東西,其實不然,有些蠱對自己的女主人十分忠誠,傳說在雪嶺山脈的一個部族裡,所有女孩子到了12歲都要飼養一隻屬於自己的變種蠱蟲,這隻蠱蟲從此就是女孩子的守護者,只要女孩子受到外界侵擾,蠱蟲就會出現搭救主人,當女主人死亡之後,蠱蟲也隨之死去,不管是善良的蠱蟲,還是惡毒的蠱蟲,都是特殊時代產生的特定事物,雖然在今天,蠱術還在某些地區內小範圍傳播,但它已經逐漸被文明社會所摒棄,但有一點非常重要,蠱術是中國幾千年歷史的一個見證,他將被作爲一種特殊的文明流傳下來。
而餘晨控制的這個邪蠱教,就是由幾十個蠱蟲巫師組成,而且,邪蠱教從領袖到下面的成員,全都是女人,年齡最大的大約130多歲,最小的十二歲。
放蠱是一種古老的黑巫術,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
兩千多年以前的《春秋左傳》中就有關於蠱的記載,宋人鄭樵所著《通志六書》裡甚至記錄了製造蠱毒的方法,大意是說,將各種毒蟲集中在同一器皿之中,任其互相襲擊與吞食,最後存活下來的就是蠱,即毒蟲之王。
歷朝歷代官府都針對製造蠱毒行爲有非常嚴厲的刑律,故放蠱巫術完全處於秘密狀態,歷代志書史記,關於蠱毒的記錄數量雖然不少,總是寥寥數語,並且語焉不詳,這就使蠱婆(草鬼婆)與蠱毒變得更加詭秘。
《乾州廳志》記:“苗婦能巫蠱殺人,名曰放草鬼。遇有仇怨嫌隙者放之,放於外則蠱蛇食五體,放於內則食五臟。被放之人,或痛楚難堪,或形神蕭索,或風鳴於皮皋,或氣脹於胸膛,皆致人於死之術也。”
傳說放蠱的手法有三到四種,經過數百年的研究和變異,現如今手法已經增加到了數十種之多,以手法的不同可鑑別法術的高低:伸一指放,戟二指放,駢三指四指放,後果各不相同。一二指所放的蠱,中蠱人較容易治癒,三指所放就較難治了,倘若是三指四指所放,幾乎屬於不治之症,中者必死無疑。
中了蠱的人在將死前一個月左右,能見到蠱婆的生魂掩着面前來送物,行話謂之“催樂”。
此後如果病家不能得到有效治療,一個月內病人定會死去。治療中蠱的病人,輕者郎中草藥或還可以奏效,重者非放蠱者本人來解纔有生路可求。
總之,這種邪術邪惡無比,中了毒蠱之人,生死都掌握在蠱婆的手中了。
當初柳天寧便是如此,若蠱婆下了狠心,柳天寧也就必死無疑了,好在他命大,被莫問所救,否則柳天寧命早已休矣。
當晚,餘家老宅的家主書房內。
餘晨坐在一張紅木椅上,嘴裡叼着一根菸,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在他的正前方,站着一箇中年男人,這位是他新提拔的管家——餘呷。
“老爺,明天如果我們讓蠱婆給莫問下蠱降……萬一被發現怎麼辦?還有……這個傢伙本來就是個醫生,我聽說柳天寧當初的蠱毒就是他給治好的!”餘呷躬身站在餘晨的面前,有些擔心地低聲對餘晨說道。
“哼哼……那是柳天寧命大!再說了,那種小蠱毒隨便找個懂蠱毒的醫生都能治好,若我們給他下了死降蠱毒……那他還有救嗎?”餘晨眯着眼,得意地冷笑着。
“這……會不會太過了點?萬一被上面盯上……我們的邪蠱教就危險了!”餘呷點了點頭,對於邪蠱教的秘密,一直都是非常保密的,一旦被發現有人擅用如此邪術害人,那可想而知,後果是多麼嚴重的。
餘晨聞言,取下嘴裡的香菸,面色凝重地點點頭,好像他也覺得餘呷之言有道理,不過一想到死在莫問手裡的父親和兒子,餘晨就恨不得將莫問碎屍萬段。
左思右想,依然沒有任何理由改變餘晨的決定,他一咬牙,怒道:“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殺了莫問再殺……到時候即使被發現了,我們還用徐家的支持……楊天寶、陽林那兩個老傢伙若是敢多管閒事……我連他們兩一起幹掉……哼……”
餘晨的心已經被仇恨扭曲了,他覺得現在有了邪蠱教,不管是誰,敢跟他作對,蠱毒就夠他喝一壺了。
若說餘玄凌狠毒的話,餘晨比就是惡毒了,要比餘玄凌要狠毒百倍千倍多不止,經過了喪子喪父的痛苦後,餘晨的眼裡,甚至連餘光這個親兄弟都沒有放在眼裡,如果餘光敢阻攔他,都有可能被餘晨給幹掉。
“去,把紅、橙、綠蠱婆給我叫進來……我又是要吩咐她們去辦……”
“是,老爺,我馬上去召喚她們前來……”餘呷點點頭,轉身走出了餘晨的書房。
餘呷離開後,餘晨的臉色陰沉地沉思着,端起放在書桌上的一瓶洋酒,對着瓶口就猛喝了幾口,望着窗外的夜色,惡狠狠地喃喃自語道:“莫問,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把你的血和人頭來祭奠我的父親和兒子……哼哼……還有你身邊的那些女人……一個都跑不了……她們會爲我傳宗接代……”
說完,餘晨再將酒瓶送至嘴邊,猛灌了幾口,猩紅的液體順着嘴角緩緩流了下來,突然發出陰森的笑聲:“哈哈……用不了多久,我餘家便是華夏最大的家族了……任何與我餘晨作對的人……都得死……”
此時餘晨的樣子,就好似一條發狂的瘋狗,見誰不順眼就咬。
這一點與他父親餘玄凌相比,就不如餘玄凌穩重了,餘玄凌雖然狠毒,但是他還懂得低調,知道自己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能去做,可是餘晨就不這麼認爲了,他接手餘家家主後,邪蠱教掌控權就到了他的手裡,不僅如此,還有隱世門派的高手無數可以調遣,有了這些,區區一個莫問,餘晨已不放在眼裡了。
“砰砰砰……”
大約二十分鐘後,餘晨的書房門口來了三個女人,先是幾聲輕微的敲門聲,隨後一個女人就開口喊了一聲:“老爺,您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