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姜帆是在頂不住於書羣百般請求,只得勉強答應。
“姜大夫您跟我來……”
見姜帆答應,於書羣鬆了一口氣,爬起身來,走在前面給姜帆帶路。
跟着於書羣來到後廳,姜帆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於學倩。
在於學倩的牀邊站着兩個人,正是閆素青爺倆。
於學倩見姜帆進門來,渾身一顫,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畏懼感,但是卻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閆老,倩倩的病到底怎麼一回事?有頭緒了嗎?”於書羣走上前去問道。
閆素青搖了搖頭道:“恕老朽無能,看不出來……”
閆素青倒不是在騙人,化骨散是他的獨創,中了化骨散是什麼樣的症狀,閆素青再清楚不過了,而於學倩此時的雙腿雖然和化骨散的症狀很像,但是卻有着本質上的卻別,具體是什麼原因閆素青也搞不清楚。
閆文海見閆素青這般說辭,於是站了出來道:“於老爺子,當時令公子的病是姜大夫親自治療的,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症狀應該詢問姜大夫,而不是我師傅吧。”
“姜大夫……”於書羣爲難的看了姜帆一眼。
“我看下……”姜帆笑了笑,走上前去,伸手扶在了於學倩的膝蓋上,於學倩驚恐的往後縮,但是卻發現自己卻完全動不了。
“沒事,很普通的併發症,休息幾天就好了!”王羽淡淡的說道。
“哼,庸醫誤診還敢滿嘴胡柴!”聽到姜帆這麼一說,閆文海跳出來反駁道。
“哦?那你說於少爺的病是怎麼回事?”姜帆盯着閆文海問道。
姜帆的眼光很深邃,讓閆文海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
“這、這明顯是骨骼軟化,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於少爺的雙腿就會廢掉……”閆文海控制不住自己一般,脫口而出。
“那是什麼原因才導致骨骼軟化呢?”姜帆又問道。
“這個……肯定是你在給於少爺治病的時候,施了毒手,所有人都知道於少爺的腿是爲什麼斷的。”、
“以閆醫生的經驗,我該怎麼做才能導致於少爺骨骼軟化?”姜帆臉色很是平靜的問道。
“當然是下毒了!”閆文海大聲說道,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下毒?”姜帆呵呵一下,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問道:“閆大夫說的可是這種毒?”
“這……”閆文海一下子就啞火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若說是,他怎認得這般毒藥,若說不是,那豈不是空口白牙的誣賴人?
“閆大夫怎麼不說話了?”姜帆笑着道:“當日我在回春堂幫忙的時候,見石膏上有些東西很是奇怪,便收集了起來,莫非閆大夫真的認識?”
“我,不認識……”閆文海連忙說道。
“閆大夫身爲醫生,連石膏粉都不認識,未免有些心虛了吧……”姜帆將手中那些白色粉末放到閆文海眼前,閆文海定睛一看,果是石膏粉,當即
反應過來,這是被姜帆給騙了。
這時候圍觀的所有人,差不多都已經看出了個大概,閆素青更是羞得老臉通紅,但是卻沒有半點辦法,畢竟閆文海是他的徒弟,而且背景大的可以,平日裡閆素青也不敢訓斥的。
別說閆素青不敢訓斥,就連於書羣這種老爺子,都有些無奈的說道:“齊少爺,你這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過了……”
閆文海聞言,麪皮漲的透紅,一言不發,惡狠狠地瞪了姜帆一眼,出了病房。
姜帆見閆文海被揭露害人真想,於書羣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當即對閆文海的背景好奇起來,不過當下也不好細問。
於書羣此時最關心的當然是於學倩的傷勢,於是連忙問道:“姜大夫,倩倩的腿還能治的好嗎?”
姜帆微微一笑,伸手往於學倩腿上一拍,然後說道:“沒大礙,休息兩天自然就好了……”
“可是他……”於書羣話還沒說完,於學倩突然叫了起來:“這、太神奇了,我竟然又感受到了我的腳的存在……”
姜帆當日不過是用蠱魅壓住了於學倩的腿部神經而已,此時蠱魅被取出於學倩自然回覆了行動能力。
見到如此神級,於書羣驚得無以復加,激動地對姜帆道:“姜醫生,我有一老朋友,症狀和倩倩有些類似,不知道您肯不肯賞光出診一次呢?”
姜帆笑着道:“我是個開醫館的,救死扶傷是應該的,出診自然可以。”
於書羣激動地說道:“那就好,我朋友現在去A國療養了,等他回來後,我就轉告與他。”
“那就多謝於老了。”姜帆笑着點了點頭。
從於家出來,姜帆口袋裡又多了兩個大紅包,沉甸甸的,每個少說得有幾萬塊。
也不知道是刻意宣傳還是怎樣,有了這兩次的診治,天元堂這個名號在帝都的醫學圈子裡徹底火了起來,尤其是上層圈子裡,姜帆的名號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天元堂的生意,也一天比一天的火爆起來,有道是此長彼消,相比之下,回春堂則越來越冷清。
閆文海勢力再大,也掩蓋不住害人的事蹟不是,就有那些好事之人將此事宣揚了出去,閆素青也跟着倒了大黴,百年老號都差點半夜裡被人摘了招牌。
不過天元堂還是和往日一樣,只看病施針,從不抓藥,這一行爲使得周邊的藥鋪對姜帆的評價也搞了起來。
又過了一個月,天氣已經很暖和了,帝都的夏天比昂州來的都要早那麼一點。
“請問,您是姜帆姜大夫嗎?”這天,姜帆正在店裡坐診,一個女孩進門就喊道。
“是我,我聽你聲音紅潤不像是有病之人,難道是看婦科不成?”姜帆在帝都帶了許久,長時間和帝都人接觸,嘴貧了不少。
女孩一聽,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然後過了好大一會才小聲說道:“我是於老爺子介紹來的。”
“於書羣?”姜帆問道。
“恩!”女孩輕輕點了點頭。
“
額”姜帆有些尷尬,連忙問道:“你哪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女孩小聲道:“不是我,還得麻煩姜大夫跟我出診一趟”
“好吧,容我準備下。”姜帆慌忙起身往醫館裡面走去,跟鄒媛媛交代了一聲過後,姜帆便跟着那女孩出了門。
最近姜帆出診的次數還是比較多的,對於長安街這一片的路,姜帆挺熟的。
見女孩帶着自己七拐八拐拐進了衚衕,姜帆就知道這個病人也是非富即貴。
畢竟在帝都,有錢人住的不是高樓大廈,多半住的都是衚衕大院。
再說了,這個人可是於書羣的朋友,能是什麼普通人嗎?
果不其然,姜帆和姑娘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發現這裡的陣仗果非一般人可比。
“李小姐,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姑娘帶着姜帆剛進院子,就有一夥人圍了過來,面色十分的不善。
那姑娘見被人擋住,憤怒道:“我帶人來給老吳瞧病呢,你身爲老吳的兒子,看着你父親受苦,心裡一點都不愧疚嗎?”
剛纔來的時候,姜帆大致也瞭解了一些情況,病人叫吳青山,是個有錢人,在帝都雖然比不上四大世家這樣的大家族,可也十分了得。
吳青山也有三個兒子。
令人悲哀的是,吳青山病後,吳家三個兒子最着急並不是尋藥求醫,而是爭奪吳家繼承權。吳家家族的產業及其龐大,一旦奪得了吳家家主的位置,立即可以掌控上百億的龐大資產。
這個女孩叫李婷婷,是吳青山的助理。
李婷婷雖然不是吳家人,但是卻有些原因,讓他很難置身事外。更由於李婷婷的出色管理能力,頗讓吳青山看重,此時吳青山重病,只有李婷婷帶着他四處治療。
然而二人剛回到帝都,吳青山就基本上被三個兒子給軟禁了起來。
李婷婷只好一個人出去請姜帆來就診。
誰曾想這三個傢伙不知道怎麼竟然收到了風聲,二人這還沒進門,就被擋在了門外。
“小李,你這樣做有什麼用?老頭子基本上已經沒得救了,我們纔是繼承人,就算你做的再好,始終不是我們吳家人,這個門,你還是進不去的!”吳青山的大兒子吳建偉道。
李婷婷則冷笑道:“哼,你之所以不讓我進去,還不是盼着老頭兒早死?但是那又如何呢?就算老頭兒今天死在了自家家宅,你真以爲他的遺囑會讓你們三個王八蛋當繼承人?”
吳青山平日裡身體健壯的很,從來都沒有立過什麼遺囑,自從得病一來,便一直渾渾噩噩,似醒非醒,更是難以立囑,他家三個兒子之所以這麼做,不過就是趁吳青山還沒立遺囑,早些耗死他。
畢竟在法律上來講,如果沒有遺囑的話,三個人都將會是繼承人,在龐大的資產和一個沒用的老頭面前,三人自然會選擇前者,至於三個人之間的內鬥,那得先把老頭耗死再說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聽到李婷婷這麼一說,吳建偉當即便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