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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坐在自己書房之中,寬大紅木書桌後面的獸皮軟椅裡,剛剛沐浴完畢的洛圖將頭靠在椅背,伸展四肢,舒服地嘆息了一聲。
環顧四周,作爲纔剛屬於自己不久的地方,這裡的一切都還顯得挺陌生,房屋裡沒有多少擺設和裝飾,書架也幾乎是空的,然而書桌上卻有着一些各種各樣的信函,上面有商行的商品或者服務宣傳,某些貴族的宴會邀請,還有一些特殊人物的拜帖,甚至還有姑娘的情書和崇拜者的來信等等。
作爲聲名大噪,王城民衆公認的當前風雲人物,東方男爵,蠻荒騎士的居所收到這些東西並不奇怪,所謂貴族之間的交際,也往往就是從這些往來信函開始的。無論是落魄莫名的小貴族還是炙手可熱的大貴族世家都是一樣。
除此之外,就是由管家,會計,監工三人共同負責整理的莊園運作報告,每三日上呈一次,主要就是關於莊園日常生產和生活一些瑣事,莊園管轄範圍內比較嚴重的農戶糾紛,耕田,牧場等農業生產進度和相關情況,莊園的收入和支出,僕人女侍和農民等等附屬人口的工作狀況等等。
洛圖不在的時候,是把事務暫時交託給三人小組全權代理,也拜託西斯大叔幫忙照看一下,而蘿斯小姐……也曾經來這裡代爲處理過一些事情,那封東方妖姬的競買會通知函就是那個時候由她收到了,結果就是一個才貌雙全的東方美人被她幫洛圖買了回來。
五百萬金幣。洛圖有些苦笑。這可是自己在角鬥場與特蘭克斯死戰之後贏得的鉅額賭金啊,一下子就這麼沒了。看來財富這玩意是來得快的,去得通常也很快。難怪那些擁有了常人看來幾輩子拼命也花用不盡的錢財之人,還是在竭力追求更多的財富。
因爲等級不同。
平常人家喝上一口水一分錢都不用花,但是一流貴族所喝的一杯在他們看來最普通不過的妮絲特花茶,就是平常人家一個星期的收入。在農戶們夜以繼日地爲了賴以爲生的幾個金幣的收入辛勤勞作的時候,一個名下擁有十幾家商行的大貴族正爲如何打擊吞併對手數以百萬金幣計的產業而苦苦思索佈局,竭盡陰險,暗算,奸詐,賄賂,拉攏,分化,笑裡藏刀之能事。
只是誰的生活更幸福,很難說。處在最底層的農民很苦,可是自家的母雞多產一枚蛋就能讓他快樂,因爲他可以讓田裡幹活的小兒子多一點進補的營養,但與此同時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寶貝可能正對着滿桌窮人家一輩子也難以想象的佳餚大發脾氣,因爲他的父母今晚又要出去參加宴會而無法回家陪他吃飯。
人啊……
洛圖並沒有太多心思去想別人如何,他覺得自己現在還是快樂的,權勢有了,力量也有了,財富目前還夠用,朋友和敵人都有一些,現在,就連女人和家人都有了。
想象着朱雀洗白白之後在臥室裡忐忑不安等待自己的模樣,洛圖嘴角浮現幾分笑意,帶點柔和,帶點邪魅。
十個男人八個色,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性冷淡一個對愛情極度忠貞不過往往十分平庸,而好色的八個男人最後也只有一個人具備縱意花叢的足夠實力。這條在前世盛傳的理論放在異界也一樣有效,見到好的女人沒有絲毫佔有之心那簡直就對不起自己身爲男性的事實。
洛圖也是男人,所以一個雪白鮮嫩的美人送到上門,沒有理由去拒絕,即使這個美人可是楚楚可憐很是有些不太甘願,有些委屈的樣子對着他也是一樣。咬到嘴邊的肥肉,不可能送出口去,洛圖可不是傻傻地被狐狸哄騙的烏鴉。
他根本不會給狐狸說話的機會。
朱雀的確是有話想說,知曉她底細的他大概也猜得出她想要說些什麼,但他不在乎那些,她已經是他的女奴,這一點至高神都改變不了。洛圖實在是非常中意這個外在到內在都足夠完美,能夠好好地春宵一夜的尤物。
放她走,不可能。
如果是人品爆發的超級善人,或者欲擒故縱的招數耍到極限的花叢聖手或許會這麼做,但是洛圖兩者都不是,在他看來既然朱雀敢於弄出賣身爲奴的場面就該有相應的覺悟,不管她之前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麼,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是她有一點黴運的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強迫?凌辱?褻瀆?
洛圖嘴角一絲尖刻入骨的冷笑,把國色天香才華驚豔的美女當成女神崇拜可不是他的興趣。女奴就是女奴,不管她之前的身份曾經如何驚才驚絕震懾天下,在她自己的選擇遭到命運的捉弄落到別人手上之後就註定要脫去那層高高在上的外衣匍匐在強者跨下接受自己新的身份以及地位,沒有後悔的機會。
洛圖欺壓起她來絕對不會有半點心理障礙,前世的自由平等觀念?抱歉,那種東西他已經忘記好多天。
然而就算是做欺壓少女的惡人,洛圖也是頭一遭,雖然早在決定融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放棄了那種要把第一次和真正心愛的人一起共享的不現實的,屬於前世的天真想法,好好做一個可以享受女性帶給男性的天賜快感的腐敗貴族……也還是會有些緊張的。
花花公子如何練成,可沒有人教過他。洛圖只憑自己的方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這些事情用前世的某些觀點來看很邪惡很無恥很齷齪很卑鄙。
入鄉就要隨俗。
這裡不是原來的世界,所以來自以前觀念的那些聲音,他是絕對不會再聽得見的。而正如老矮人曾經所說,他的內心深處其實有着深埋的黑暗慾望。破開了心防之後,洶涌而出的慾望無法抑制……也根本不需要去抑制,因爲他享受實現慾望的感覺,因爲他已經具有了能夠享受的實力。
朱雀也具有實力,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經鎖定分析過了,事實說明如此不普通的一個女人具備的自身實力也是非常不普通,那種與歐卡羅大陸武者和魔法師都不類似的魔靈流動之力量甚至超越黃金上階的武者!類似於一個大魔導師!不知道該如何用歐卡羅大陸等級定位她實力的洛圖,用太極眼準確認知的關鍵只有一點——
她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這一點關鍵加上洛圖手中握有朱雀脖子上蘿斯爲她圈上的項圈的禁制發動機關,兩者相加……朱雀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她絕對不會興起反抗的念頭,否則下場不會是一般的悽慘——就算洛圖自己不捨得動手,把她交給得到德庫拉老大真傳的蘿斯全權處理也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到那個時候,她會後悔爲什麼出生到這個世界上。
所幸那種爆軫天物的可能性並沒有發生。朱雀對自己新身份的認知,對主人的態度令洛圖非常滿意。
今夜,將是洛圖另外一種意義上的脫胎換骨,上一次是殺人,這一次,是享受女人,一個已經是他終生的玩物和奴隸的……很棒的女奴。
朱雀。
朱雀坐在牀邊,絲綢被單,羽絨棉被,用來普特恩蛛絲精細編制而成的帳幔在月光下如夢似幻,這份帳幔是朱雀親手挑選的,這份牀鋪也是朱雀親手佈置的,因爲至少她希望,能夠在這些細枝末節之上支配一下自己的初夜。
她直到這件事之前都不曾想象過自己會這麼早就有了男人,無論是在東方大陸還是西方大陸,拜倒在她的裙下,以各種方式或高尚,或傳統,或賴皮,或噁心,或苦求地追求她的各路英俊風流才子豪傑不計其數,個個都將她當作女神一般看待,即使有些膽大包天的也不敢褻瀆過界,某些實在不識相的已經付出生命的代價。
例如那個四方之國的國君。
憑着祖先餘蔭上位的色鬼,以爲自己是什麼貨色?雖然比起前代確實有那麼一點雄才大略和壯志雄心,討伐過南蠻野民,肅清過腐敗吏治,可那又怎麼樣?這樣的功績換了自己六個姐妹之中任何一個在那個位子那種權勢都能完成得更加完美。
而實行了新政,卻不知道自身正處於玩火邊緣的那個蠢蛋居然還敢厚顏向自己求親?求什麼?求自己下嫁給已經有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他,然後等着被朝臣背棄,被軍隊背叛,被擁護他兒子上位的王公貴族以暴君之名討伐然後一起被砍頭,恥辱地吊在曾經是他權勢象徵的皇宮城門之上!?
不屑,朱雀對那種沒有自知之明而由不自量力的男人極其不屑,哪怕他是一國之主,但是層次差距就是差距,如果是癩蛤蟆興許還有機會褻瀆天鵝,但是那個白癡連蟑螂都算不上,就這樣一個僅僅是權勢高了一點的草包居然膽敢以出動軍隊威脅皇太母交出自己!?他算哪根蔥!?
所以青龍姐姐說可以幫助自己殺了那個傢伙的時候,朱雀答應了。
姐姐和自己略施小計,就造成了四方之國朝政混亂,國家動盪,太子造反,於寢宮之內親手取下了他愚蠢父皇的人頭!弒君之謀,也就是如此簡單而已。
然而這場動亂最終超出了那麼一點控制,導致朝廷徹底崩壞,國家四分五裂,征戰殺戮不休,狼煙四起,外族入侵,無辜生靈慘遭塗炭……皇太母震怒!要青龍姐姐與自己一起承受如此罪過的懲罰——放逐!
所以纔會有了今天。
真是諷刺。爲了一時之快懲罰膽敢妄圖褻瀆自己的一個男人,使得自己遭到放逐,最終還是落到了一個更爲強大的男人手裡,甚至是淪爲他的玩物,不得不卑微地獻出自己的貞操。
世事,有的時候比傳說更加難以想象。
撫摸着自己纖細頸脖上的項圈,這個加附了自己無法理解的強大術法的禁制只要自己膽敢違抗主人,或者惹得主人不快的話,馬上就會使她遭到生不如死的痛苦,那種只要嘗過一次,就連尋死都不敢再做的痛苦,朱雀實在難以預料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可以有這般的折磨。
蘿斯@萊恩特里斯。
她到底是怎樣殘酷無情的一個狠毒女人?
然而就是那般狠毒強大的一個女人,卻也要臣服於另外一個男人的腳下,蘿斯瞬間爆發的氣勢只令自己感到腿軟。而那個男人,他什麼都不必做,只是靜靜地盯着自己,自己就會因爲他極強的精神壓迫,還有身上至少兩種超出自己認知的強大力量的隱約氣勢而慼慼然不敢動彈。
朱雀在這之前連夢想都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境界的強大力量之氣息,而且還是兩股,沒有絲毫衝突地存在於一個貌似年輕男子的身上,一股來自他的左手,血腥殺伐之氣,一股來自於他的身體,神秘玄奧之氣。
無論那一股,都超越了她現有的功力,完全不處在一個層面上。
她不敢反抗,真的不敢。
那是她的主人,名字是……洛圖。
門被推開了。
朱雀擡頭,看到那個正在思量畏懼的男子的身影,他一身浴袍,寬鬆自然,嘴角帶着一絲欣賞的笑意,走近自己,然後用手輕輕擡起自己的下巴。
洛圖看着這張怎麼看也看不夠的美麗臉龐,輕輕的摩挲,那溫潤柔滑的觸感由指間傳來。
美人含羞的殷紅臉頰極爲誘人,細長的眼眸半眯着,長長而秀氣的睫毛因爲緊張而微微抖動。視線往下越過白皙的頸脖,隱約一抹飽滿的雙峰似乎連銀月的光芒都留戀其上,那寬鬆白袍下洋溢動人香氣的嬌軀凹凸有致,她的玉手緊緊抓住牀單,透露出內心無可抑制的些微畏懼和……生澀。
洛圖看到她這個樣子,自己反而不怎麼緊張了。
今夜,他將真正成爲她的主人……她的男人。
洛圖嘴角一絲深沉如酒的微笑,然後輕輕一推,將美人推到在了牀上,頓時墨玉長髮披散開來,恰如一朵黑色牡丹在溫柔的銀色月光下華麗綻放。
白色的被單,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牀頭,白色的袍子,一個身子雪白無暇,嬌柔細嫩,軟玉溫香的白色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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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說明下主角與朱雀的關係,兩者並非自由戀愛,這一點非常明顯,主角與朱雀地位不平等,實力存在差距,一個作爲主人憑着強大力量壓迫奴隸就範,一個作爲奴隸屈服於溫柔與強硬並施的主人。
然而有趣的地方在於,無論欺壓者還是屈從者都是第一次,主角對於朱雀,顯然不會真的把她當作豬狗畜生看待,也不可能聖人一般所謂潔身自好甚至放她自由,主角對朱雀存在欣賞的好感。
而朱雀作爲一個曾經風光的女人,實在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也有被男人憑藉實力壓服的一天,她不得不選擇屈服的時候也隱約生起一種逆來順受的微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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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在內心認定造成今天局面的過錯在於自身的張狂和命運的作弄,所以對主角也沒有太大怨恨,反而在被欺壓的時候,隱約發覺自己心中軟弱的一面。出於種種複雜難言的女性心理,處在一個從來沒有想象過的境地,朱雀無所適從,有點不知所措地被主角推倒之後,逐漸因爲對命運的無奈,選擇依附於主角,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了。
河馬想要表達的是兩者都是第一次那種微妙感覺,主角的所作所爲符合他的性格,朱雀則表現出了一個原本的女強人被更加強大的實力壓迫之後比起有的一般女人更要容易來得逆來順受,看似矛盾,其實這是符合實際情況的,所謂雜草難踩,花開易折也是這個道理。
一個外表剛強內心軟弱的女性,在遭受實在無法反抗的欺壓的時候,屈服,適應,依附,其實都是很自然的,與她之前的地位多高並沒有固定的聯繫。這是河馬的看法。
對於主角女人的問題,河馬說過,不會刻意追求,也不會刻意忽略,一切就順其自然,該怎樣就怎樣,到底如何書友自己判斷吧,河馬只是爲了留下來的人努力將書寫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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