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安市被全鍋端了?”
饒城,正在喝茶的鐘山嚇的茶杯都放下了。
就在今天早晨,上面突然發了一份通知下來。
拉安市鑑定所組長肖國林,清源縣段文友,整個市鑑定所成員全部都一擼到底,而且還要追究責任。
原因是拉安市鑑定所的人玩忽職守!
看到上面對拉安市的懲罰,鐘山也是有些不可置信,就一個玩忽職守,竟然被判入獄了。
另外拉安市的鄧中傑顧問
這懲罰未免也太嚴厲了一些。
難道是拉安市那邊出現了什麼重大事件,可怎麼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呢?
鐘山疑惑,想着要不要找人打聽一下拉安市那邊的情況,不過當他看到公文最後的一段話後,卻是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抓的好,他嗎的站着茅坑不拉屎!”
造畜術!
拉安市竟然出現了有人有造畜術害人之事,而且還形成了產業鏈。
身爲負責人,鐘山很清楚造畜術的危害有多大,哪怕是文明時代,施展造畜術同樣是要牽連到家人。
因爲造畜術施法簡單,但卻是不可逆的,即便可以變回成人,但魂魄也會受損,變成渾渾噩噩的。
對於那些販賣人口的來說,他們自然是巴不得這樣,因爲這樣方便控制,但對於這些受害者本人,還有家人和朋友來說,這傷害是無法彌補的。
“這肖國林和段文友兩人,被槍斃了都便宜了他們。”
“老子雖然每天也在辦公室喝茶,但咱可是每週都要下面彙報一下市裡發生的一些案件和一些比較奇怪的事情。”
“不行,雖然我這邊應該沒這事情,但還要再調查一遍,防止意外。”
鐘山走出了辦公室,朝着諸多下屬吩咐道:“一會到會議室開會,把諸位顧問也喊來。”
他準備進行全省的養殖行業大檢查。
有同樣想法的不止是鐘山一人,此刻其他省市鑑定所的負責人也都有同樣的想法,這讓國內養殖業企業的老闆們都有些懵了。
好好的,突然迎來個各種檢查,也沒看到有什麼關於養殖的壞新聞被爆料出來啊。
……
……
滇省!
“林顧問,少年英雄,久仰大名!”
“在王老面前當不得英雄這稱呼。”
桂省鑑定所總部,林夜正和一位白髮老人打招呼。
面對白髮老人,林夜很是尊重,這位老人不是滇省人,但卻駐守桂省六十載,從年輕時候便是來到桂省,六十年來從未離開過。
五十年前,桂省很是混亂,本地不少異人宗族門派觀念濃重,另外還靠着邊界線,許多國外異人會經常進來禍害當地老百姓。
如果說蕭家永鎮西南,讓得鬼魅不敢作亂,那麼這位老人就是震懾住了所有的異人,讓得這些異人不敢有二心。
前四十年,老人幾乎每天都在戰鬥中,有和國外異人的,有和國內的,而老人爲了不給自己留下軟肋,不被敵人所威脅,一身都未曾娶妻生子。
普通人不知道的是,在二十元錢幣上那位老人的原型,並不是網上所傳的那位,而是王老。
“老蕭,你可是好久沒來這邊了,嫌棄我們桂省不好嗎,整天就知道往東南跑。”
跟着林夜一起來的還有蕭滄明,因爲和王老比較熟稔,這一次便是由他陪着林夜一同前來。
“王老,您這話說的可不對,西南有您老坐鎮,哪裡還需要我來啊,倒是東南最近幾年,什麼鬼魅都跳出來了。”
“東南那邊,哼……還不是那幾只跳樑小丑。”王老不屑冷哼了一聲:“上面就該讓我去東南。”
“您老啊就好好坐鎮西南,有您在西南,西南便是安定,那許多土族異人可只服氣您。”
蕭滄明這話不是奉承王老,王老在西南六十載,西南許多族的土司包括一些祭司對鑑定所不怎麼服氣,但只要是王老發了話,這些人都會聽。
王老的威望擺在哪裡,而這威望不僅僅是因爲王老的實力,更是王老幾十年來大公無私處置西南事情所積攢下來的。
“就別奉承我這老頭子了,這一次來桂省有什麼事?”
王老直接進入了正題,以他老人家的智慧,自然可以看出林夜和蕭滄明不是特意來看他的。
“王老,是這樣的,不知道您有沒有看今天總部發下來的通知。”蕭滄明看了林夜一眼後問道。
“看了,西北那邊有人弄造畜術害人是吧,這幫畜生,還有那西北鑑定所的人是搞什麼名堂,要我看監禁都是便宜了他們,就該把他們也變成畜生。”
提到西北落鳳村的事情,王老一臉憤怒,他這輩子嫉惡如仇,而且最見不得這種玩忽職守的人。
“怎麼,這事情還和桂省這邊有關係?”
“嗯,根據林顧問調查到的線索,那邊是從桂省這邊運輸出去的。”
“這樣嘛……是我桂省這邊有人配合他們?”王老想了下疑惑道:“不對啊,只要走正常的出口,也不會被發現吧。”
造畜術把人變成了畜生,正常出關是不會被發現的。
“這些受害者意識還是人的意識,如果走正常出關程序,會被發現異常的。”蕭滄明解釋了一句。
王老面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這麼說是有鑑定所的人跟對方合作,是誰?”
“合作應該不至於。”蕭滄明把調查到的報告告訴了王老:“最大的可能就是疏忽了,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老蕭,你不用替他們求情,我現在就去調查,你們等我消息。”
王老急匆匆走去,留下林夜和蕭滄明兩人。
“林顧問……”
蕭滄明有些無奈的看着林夜,解釋道:“王老就是這樣的性子,本來還想給王老打個預防針的。”
林夜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對於王老來說,可能結果會比較殘忍。
……
……
桂省省城,一處別墅中,一位皮膚白皙的青年男子趴在按摩牀上,享受着一位穿着性感的美女的按摩。
一旁則是有位中年男子站在那裡,目光卻是不敢看向按摩牀。
“所以說,這條路這一次是斷了嗎?”
“嗯,王少您是不是要找人打個招呼,就怕查到咱們這邊來。”
“查到這邊來?”青年男子不屑的笑了笑:“在桂省我就不怕任何人查。”
“王少您自然是不怕,不過咱們這樣也省的給自己找麻煩不是。”中年男子陪着笑道。
“行了,少囉嗦,我一會就給李叔打個電話。”
青年男子有些不耐煩的伸出手臂,美女連忙將放在一側的手機給拿了過來,男子接過電話順便在女人身上摸了一把,女人嬌軀一顫卻是不敢躲避。
“喂,李叔,文哲啊,有件事情要麻煩您……行,那就……”
砰!
男子的電話還沒打完,門口處突然傳來砰的一聲,一羣人給衝了進來。
“誰他媽的敢在我這放肆!”
青年男子並未驚慌,有的只是憤怒,等到看清楚闖進來的領頭人,面色更是變得難看起來。
“沈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帶走!”
領頭的中年男子卻沒有回答,而是手一揮,便是有人把青年男子直接給扣住,不過好在動作還不算太粗魯,但另外幾人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
……
會議室。
王老看着手上的資料,手都在顫抖。
林夜和蕭滄明則是坐在一旁沉默的看着王老,這份資料是剛剛桂省鑑定所順着總部給的線索捉拿住的人員,短短兩個小時便是把一切都給審訊出來了。
這其中涉及到了一個叫王文哲的人。
“王老,根據我們調查的信息,文哲並不知道對方是利用造畜術害人。”負責此次行動的桂省的負責人在一旁輕聲補了一句。
王老的虎目猛地一瞪,將文件給拍在桌上:“怎麼,不知情就無罪了,他王文哲難道就沒有收人家的錢?”
“王老,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文哲不是主謀,最多……”
“不要再替他求情了,這畜生不值得。”王老打斷了負責人的話:“這上面所涉及的人按規定執行,那些給這畜生行了方便的也全都給拿下。”
“至於這畜生……”王老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但還是堅定道:“槍斃了吧。”
王老這話一出,林夜眼瞳收縮了一下,蕭滄明欲言又止,桂省這位負責人卻是忍不住勸道:“王老,文哲他按照規定不用死的。”
“終生監禁和死有什麼區別,早死早去投胎,這畜生這些年藉着我的名頭,怕是沒少做違法的事情。”
負責人怔住了,按照他調查出來的結果,文哲確實是做了不少違法的事情,甚至都不用打着王老的名頭,知道文哲是王老孫子的人,都會給文哲方便。
“就這樣辦吧,我會親自去元暉墳前給他說的,是我沒給他照顧好兒子。”
王老閉上了眼睛,負責人知道勸不住了,嘆了一口氣後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林顧問,老蕭,你們也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林夜和蕭滄明一眼,誰也沒說什麼,這個結果對於這位堅強了一輩子,正義了一輩子的老人來說太殘忍了。
出了會議室的門。
“蕭顧問,那王文哲和王老是什麼關係?”林夜好奇問道。
來之前,他只知道總部調查到的線索,這事情可能會牽扯到王老的一位後人,可王老終生未娶,哪來的後人,難道是同宗的?
“王文哲的父親叫張元暉,是王老的在桂省收的一位徒弟,當年國外有異人設下陷阱引誘王老進入,是張元暉拼死把王老給救了出來,張元暉自己卻是戰死了,王老回來之後便是把文哲給帶在了身邊,因爲沒有修行天賦,便讓他當個普通人。”
林夜眉宇一挑,怪不得桂省的負責人會求情,如果換做是他的話,只怕不一定能夠做出和王老一樣的決定。
又是愛徒又是救命恩人留下的唯一後人。
“不要有太大的負擔,王老不會怪你的。”蕭滄明拍了拍林夜的肩膀,安慰了林夜一句。
林夜沉吟了片刻,問道:“當年國外異人做了什麼?”
蕭滄明回憶了片刻,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國外異人經常進來製造混亂,被王老斬殺的國外異人都不下十位,而這其中有好幾位是來自於國外好幾個勢力的,這幾個勢力聯合起來,故意抓走鑑定所的幾位成員,王老爲了救鑑定所的人,才進入國外中了敵人的陷阱。”
回答完之後,蕭滄明好奇問道:“林顧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是想減輕一下王老心中的痛苦罷了。”林夜意味深長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