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書 我的騎士
昨日發生在市內的一場有些與衆不同的學生鬥毆引起了這個國家政府中某些部門的注意。如果說一個履歷清楚透明從未有過過格舉動的女孩兒,某一天突然能夠用一種材質古怪的武器打到上百名同齡男性,那麼這件事本身以及那個女孩兒和那個武器,都已經成爲了國安下屬部門——‘特殊弱勢羣體幫扶救助辦管理公室’的調查範疇。
這個所謂的辦公室編制下有百人左右,裡面全部都是一些品級不高的紅二代和紅三代組成的調查員。這些人的父輩通常是戰爭時期某個領導的警衛員,又或者是某位大人物直系親屬,雖然沒有高層人員但都與高層有些親密關係。
有個說法在國安局各處中盛傳,說是局裡下轄的這個拿着龐大工資和活動資金卻不怎麼辦事兒的衙門其實只是個領導安排子女混日子的地方。
逆取江山,大將功成。以某些價值觀看來,江山坐穩後拿出一些稅金庇廕幾個子侄輩的閒人事件無可厚非的小事情。不過事情具體到‘特棒辦’,就有些不那麼簡單了。
如果有哪個情報資源豐富的國安科室願意花時間注意一下這個小小的幫扶辦他們就會發現,其中成員雖說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軍政家庭子女,但是以這些人的閱歷、能力、人脈甚至只是學歷容貌,都完全不需要靠着關係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單位拿錢混日子,他們可以憑自己的實力在社會或者軍政界中混的風生水起,至少比窩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辦公室要強。
這件事顯而易見的不尋常,卻偏偏沒有任何人發現。在中國的表世界層面,能夠騙過國安局的事情並不多。如果連國安都誤解特幫辦這麼個存在,那麼只能表示有某些大能量以自己的意志干擾了整個國安的判斷。
特幫辦起源於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這個‘特殊弱勢羣體幫扶救助辦管理公室’的拗口名字是十多年前改的,至於之前的名字……只是短短十來年,那個名字卻已經沒有人記得。
特幫辦的職能就跟他的名字描述的一樣。是一個服務於‘特殊弱勢羣體’的部門。因爲掛靠國安,所以工作上自然是面向國內。至於那個言辭閃爍的‘特殊弱勢羣體’,在特幫辦的一些列規章條文中對其有着明確定義,指的是‘擁有特殊才能並有可能因此威脅社會穩定的守法公民’。
其中‘有可能威脅社會穩定的特殊才能’泛指超自然現象,擁有此才能的人自然是‘能夠引發超自然現象’的人。至於‘守法公民’四個字很好理解,只要國家認爲你是好公民那麼你就是好公民,反之就是壞分子。只具備前一個條件卻不是好公民的羣體特幫辦的人管不着。那些龍組那羣傢伙的職責範圍,特幫辦只管將好人引入正途。
在羣毆事件中大放異彩的可愛女主角這會兒正在她的一個男性同學家門前埋伏着,這個小動作自然是特幫辦調查員的眼睛。
昨日楊希小試身手後,她這個事很幸運的被一位放假在家的特幫辦成員注意到,使她在第一時間成爲特幫辦的目標。由於特幫辦剛剛從一個大麻煩之中狼狽抽身,大部分調查員不是休假就是修養。能夠出勤調查處理此事的調查員數量有限。
經過辦公室領導們的再三思慮,殘忍的選擇強行結束掉兩名身在南方的調查員的假期,命令他們連夜奔赴事發地點調查取證。
兩名調查員也是很鬱悶,他們倆都是有家有業的中年人,一家之主。他們本來還以爲今年春節終於可以陪着老婆孩子一起過了,結果這無妄之災直接砸在他們的頭上。
面對上級的指示,兩人除了謝主隆恩之外也說不出別的來。於是乎在昨夜楊希小朋友餓着肚子跪在自家廚房的時候。這兩人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她家樓下。今天一早他們更是直接搬進了楊希家隔壁空房與其成爲了鄰居。
以此特幫辦的權限,可以直接以國安名義調取許多資料,從當地民政部門拿到一個小女孩兒的履歷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兒。兩個調查員都是很普通的虎背熊腰大叔,看起來像是一把火車站扛活的好手,不過他們倆這會兒正戴着眼鏡一副斯文模樣的對着成沓的文件埋頭,連中午飯都沒時間吃。
他們倆借用了一些地方上的人手,命其在一個上午的時間裡對楊希以及其親屬的交際圈子做調查。一幫刑警剛剛搞定毅宏安保的特大凶殺案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就一頭扎入這個調查之中,用盡各種方法去了解楊希這個女孩兒並以前所未有的高速。事無鉅細的將調查結果寫成報告呈報上去。
兩個調查員整理着這些情報,總算是對這個只在視頻和照片上見過的女孩兒有了個初步的認知。
從他們得到的請保重顯示,楊希小妹是個喪父喪母又隨娘改嫁過一次,現在居住在繼父繼母家中飽受冷暴力對待的可憐孩子。
這孩子小時候學習成績一般,初中二年級左右考試分數開始增長,現在高二上學期結束已經是名校排名前三的超級尖子生。報告中顯示,由於其成績優異。學校曾給予這個孩子相當多的寬容。就在幾個月前,楊希突然做出了許多惡作劇,在這種寬容的庇佑下算是勉強保住了學籍。
讓調查員大叔比較摸不到頭腦的是,幾乎所有的報告中都提到楊希的精神似乎不太正常。她似乎是認爲自己是某個人轉世。至於那個人是誰,由於警察們的取證對象不同,總結到報告中的答案也都千奇百怪。有說是外國曆史人物的,也有說是星宿下凡的,還有報告顯示這女孩兒似乎自稱自己的前世是個男人。
對於這些大相徑庭的答案,調查員倒是可以理解。那些受調查的人肯定沒有一個願意用心去聽楊希所說的話,愚蠢的在不瞭解一個人的情況下就把她當成瘋子。
調查員對報告中‘自稱’這個詞很感興趣。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直接把女孩兒往精神病醫生那裡一丟就齊活了,對付這女孩兒肯定是精神科大夫的職責範圍沒跑,自己可以回家過年。可現在這女孩兒真的表現出了與常人的不同之處,還有視頻鐵證……或許她的自稱其實是真實的也說不定。
對於這種事,緊靠目前蒐集到的這些紙片上的信息根本無從推斷。有效證據實在太少了。兩個大叔覺得,如果那個小朋友能夠在自己面前展示一下她的特殊才藝,或許事情會好辦許多。
就在他們兩個異想天開做美夢的時候,負責監視楊希的刑警打來電話。電話裡一個老男人的聲音急迫道:“報告長官,剛剛發現了其他勢力在跟蹤目標意圖不軌,警員81119請求指示。”這話說的鏗鏘有力一板一眼,像是駕駛着轟炸機的飛行員在向指揮台最後一次確認。是否真的要對目標丟炸彈一樣。
“啊?啥玩扔?”調查員大叔聽着電話那頭的諜戰戲臺詞無奈的搖頭苦笑,心道現在這警察,業餘時間就不能看點正經書豐富一下自己嗎?與電話那頭的急切語氣相反,這大叔慢吞吞的對着電話說道:“警員八什麼什麼一九是吧?放輕鬆,說話別那麼書面。你只需要把你看到的東西說出來就行,時間和特徵都要具體。別帶主觀色彩。你說有第三方在跟蹤楊希小妹妹是吧?對方的人數、性別、體貌特徵以及具體行爲一點一點慢慢說,至於他有沒有圖謀不軌由我來判斷。OK?”
另一個大叔似乎是看不慣搭檔的慢性子,一把奪過手機對那邊吼道:“剛纔那人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吧,快點報告,我聽着呢。”
諜戰戲看上頭的刑警心理素質也是超強,被損了一頓還能臉不紅不白的將事情描述了一遍。
這81119警員負責跟蹤楊希本人,他已經在張玉家樓下蹲了好半天了。楊希進去之後就沒出來。就在這老警察想要抽根菸潤潤嗓子的時候,突然發現十名拿着鐵鏈鋼管毛色駁雜的青年人在樓門前鬼鬼祟祟的。
這個警察是看過昨天的新聞和視頻的,也簽署了保密協議。他能夠猜得出,這些小青年肯定是昨天被楊希打的那個學校裡頭的人,搞不好就是來報復的。
“報復?有這個可能嗎?”急性子大叔聽到這話差點笑了。“昨天在老窩裡被人家小姑娘挑了一百來號,現在十個人就想報復了?”
慢性子大叔慢吞吞的微笑搖頭,“你呀,太小瞧這個年紀的孩子了。你我都經歷過青年時代。應當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腦袋裡的理智並不多。通常情況下你猜不到他們有多麼衝動,也猜不到他們的智商會有多低。”
急性子大叔順着搭檔的話想到了自己十**歲那會兒,頓時覺得這話相當有說服力。不過他嘴上不能這麼輕易的就認同對方觀點,於是略過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聊。“咱們先假定對方有威脅,威脅程度低,性質一般。然後應對方式呢,咱們是堵是疏?先說好。我是打算讓他們放手去幹的,到時候正好瞧一瞧那小丫頭有什麼本事。”
這個建議得到了搭檔的認同,慢性子大叔也覺得再讓楊希暴露得多一點比較好,不是穿着而是特殊能力。知己知彼永遠是情報員最先要考慮的事情。眼下突然冒出一個機會,正是他們所需要的。
楊希那邊,見到自家君主出屋,小丫頭興沖沖的從樓梯後面閃了出來。她不敢主動敲張玉家的們,也不敢站在他家樓下喊他,因此只能守株待兔等在那裡。她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不錯,中午還沒到就成功蹲到了目標出門。
召喚物張玉被這姑娘嚇了一跳,聯想起昨天晚上的桃色遭遇,小男孩兒不禁想入非非在楊希身上來回打量起來。
若是論臉蛋的話,雖說眼前的楊希像是個凶神惡煞一般,但美感與五官精緻度遠超安妮娜。論身材,眼前女孩兒苗條高挑,雖即使是一身運動服也能看出她前凸後翹的身段,尤其是胸圍非常可觀。
相較之下,安妮娜的臉蛋可愛,屬於每個學校都會有那麼幾號的普通美女。身材方面她有着完美的臀部。那個地方感覺也是超讚,這一點通過昨天車上的負距離接觸已經得到了證實,不過也不能保證百分百勝得過眼前女孩兒。
初嘗人事的小男生張玉會對一個漂亮女孩兒胡思亂想也時間很自然的事情,不過楊希只是叫了他的名字,他就已經想到跟對方上牀,這思維也是稍微跳躍了一些。
一個不認識的女生一副很熟的樣子主動搭訕,這種情況思維跳躍的他已經遇到過一次。有了一定的經驗。如今再次遭遇,他當即對着眼前女孩兒爽朗的打了個招呼,“呦,中午好呀,吃飯沒呢?”
腦袋多少有些問題的楊希也沒看出眼前男孩兒與昨天完全相反的情緒,同樣爽朗道:“張玉大人。您昨天吩咐的事情,臣下已經幫您辦成了。”
昨天的事情?吩咐?那是什麼?
召喚物張玉不是傻子,昨天他的素體跳樓自殺的事兒他不可能不知道。雖說周書由於時間關係沒跟召喚物交代太多,但他也能猜出來真正的張玉肯定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
這個兇女人昨天見過張玉,聽她話裡的意思兩人還有交談過……那麼張玉會去自殺跟她有沒有關係?
召喚物思念至此不由得對楊希警惕起來。不過很快的,楊希表現出來的一副小狗向主人搖尾巴的模樣讓他放下戒心,那樣子實在太無害了。
她是叼了我丟出去的球回來。搖着尾巴等待我表揚的狗狗嗎?
不得不說,張玉得上抑鬱症或許並不是什麼偶然事件,從召喚物的的思維模式上就能看出來這個男孩相當敏感。他猜得沒錯,此時的楊希確實是抱着類似的感情,這是她第一次像個真正的下僕一樣完成主人的吩咐,略微有些奴性的小姑娘得意的向主人搖起尾巴,等待着獎賞。
不得不承認,楊希現在的這個樣子對於思春期小男生的殺傷力有些太大了。張玉被搞得緊張起來。連忙抓着女孩兒的手下樓,他覺得要是再待在樓道里,自己就要對她犯罪了。
張玉的牽手的動作沒有絲毫預兆,非常突兀。他會這麼做除了佔便宜摸小手的私慾外,主要是想確認下兩人的關係,從她對待這一行爲的反應可以很輕鬆的加以判斷。
楊希一直以臣下自居,也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君主如此親密對待。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顯得非常喜悅,看起來像是單相思修成正果的花癡女。
對此表情,張玉理所當然的誤解了。難道自己運氣真的這麼好,好女生一個一個的倒貼過來?
兩人曖昧的牽着手出了住宅樓。臉上盪漾着寓意不同的喜悅。由於張玉還不知道楊希的名字,機智的他使出套安妮娜名字的手段,向這個被自己抓着手的女孩表示,“我想換個更親暱一些的稱呼來稱呼你,你覺得怎麼樣?”
楊希小臉一紅,少女氣十足的嬌羞低下頭。她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兒已經沒幾個會因爲張玉那種話露出這麼含情脈脈的表情了。高中女生們又不是沒見過男性的古代深閨大小姐,她們早就習慣了大大咧咧的同男生開玩笑,也習慣了面對各種各樣語言上的調戲。
由於楊希一直都是個沒人願意接觸的角色,以至於她很好的保留下了少女純情的一面。不過她只是露出這個表情一下下,然後她立刻反映過來這不是一名擁有強大力量的異世界騎士在面對君主時該有的反應,當即又板起一張臉。
張玉剛剛差點被眼前女生的嬌羞狀給勾引成現行的強X犯,好在在他把持不住之前對方笨拙的收起了那副可愛的樣子,可以說是千鈞一髮。
對於那個問題,楊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君臣之間的稱呼當有禮數,如果陛下您有此要求,那麼臣下希望陛下能喚臣下爲‘我的騎士’,您以前就是這麼稱呼的。如果陛下願意這麼做,或許可以更快的喚醒您前世的記憶,對您重新君臨我們的那個世界有幫助。”
小丫頭說着令人羞恥的臺詞眼睛裡閃閃發光,期待着張玉用帥氣的聲音說出‘我的騎士’這四個字。張玉則是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呀,什麼騎士又前世的,怎麼跟安妮娜的回答差了這麼多?
沒有素體絲毫記憶的召喚物自然不知道楊希是個什麼德性的人,當即被這話弄得搞不懂狀況。
我們的那個世界?張玉在心裡念着這幾個字,以爲自己抓住了關鍵詞。難道說我的素體還有這個小美女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嗯,很有可能。
由於周書管完楊希的閒事兒之後忘記做善後的解釋工作,直接導致可憐的召喚物沒有任何相關情報。他從周書那裡繼承來的知識顯示,周書剛剛結束異世界之旅回來。
難道說主人會將我召喚出,是因爲我的素體跟主人去過的異世界有瓜葛?
張玉胡思亂想,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這小美女說我前世是異世界的……君主??似乎記憶還沒恢復。張玉覺得‘記憶沒恢復’這個設定很不錯,壓根就沒有記憶的自己完全可以藉此在這小美女面前糊弄一下。見到對方正眼睛放光的期待着自己的回答,張玉忍着羞恥對她道:“我的騎士,以後只有我倆的時候我就這麼叫你吧。”
楊希得償所望,這還是她第一次確切的得到自己君主的認同,這使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充滿了色彩。
張玉誇張的揹着手咳了一聲,“我指的是沒人的時候。平時的話,我又該怎麼稱呼你呢?”
“像以前一樣直接叫我的名字楊希不好嗎?”
嗯!張玉點點頭,名字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