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各自開啓神品血脈這件事,絕不能讓任何人知曉!”辰申極爲嚴肅的說。
“老奴謹遵少爺之命!”順老抱拳叩首。
玲兒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問:“連、連老爺也不能告訴嗎?”
“嗯,不能!至少目前還不行。”
辰申毫不遲疑的回絕,隨即再度開口:“等回到家族以後,我會給你們安排獨立的處所,用來烹調玄食或者鍛造玄兵。在你們技藝純熟之前,這件事絕對不能走漏任何一絲一毫的風聲!”
少年爲何如此謹慎?因爲,據他所知的辰家,雖說表面上有着大將軍府的尊華,可真要提及家族底蘊,恐怕就要排在帝都頂尖豪門的末端去了。
一是因爲辰家歷代族長皆是兩袖清風,除了憑軍功得來的賞賜外,再無其它進項。
第二,則是跟辰家的體制有關。
辰家代代爲將,族長這一脈的嫡親,往往隔三差五便要征戰四方,根本沒時間、也沒心思去發展家族產業。
也正因如此,族內的權柄才一直把持在長老院的手中。因爲這些老傢伙常常賦閒在家,倒是有一些時間去倒騰一些諸如玄兵、玄丹、玄符、玄食這一類的產業,以充族庫。
作爲從地球上穿越來而來的辰申,雖說沒有什麼經濟頭腦,卻也知道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和軍事力量,是其賴以自立的最強依仗!
現如今的辰家,爺爺辰藏鋒雖貴爲一族之長,可是整個家族的經濟命脈卻始終拿捏在十大長老的手中。
這個現象如果沒辦法改變,辰家就註定沒辦法擰成一股繩。
“族長主外,長老院主內?去他個蛋!”
辰申心下暗忖:“正是因爲這操蛋的體制,才讓爺爺在家族中處處受制,才讓大長老辰熳陽之輩,滋生出了狼子野心!”
“而今,通天之眼讓意外發掘出玲兒和順老的妖孽資質,只要善加運用,要不了多久,我便可以把家族的經濟命脈牢牢把控於自己的手中。到那時,辰熳陽變會失去他最堅實的屏障,任我宰割!”
想到這,再看看面前這一老一少略顯疑惑的神情,辰申的嘴角漸漸咧出一抹壞壞的笑意:“順老,玲兒,你們先耐心磨礪。有朝一日,等本少讓你們二人高調亮相的時候,便是我辰家大洗牌的契機……”
聞言,小美眉玲兒的神情依舊有些懵懂。
可順老那雙飽經滄桑的眼中,卻立時閃過一抹靈光:“看來,少爺是打算大刀闊斧的幹一番大事了!”
想到這,花甲老人恭聲開口:“老奴的才能,皆拜少爺所賜!只要能幫得上少爺和老爺,老奴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辰申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略一沉吟,突然開口道:“從我們腳下的位置出發,往西南方向前行一百三十多裡,便有一座名爲千駑城的一級城池。”
“本少想過了,與其把路上這八九天的時間白白浪費掉,還不如先去千駑城,買一些你們烹飪玄食、鍛造玄兵所需的材料,再各購置一部屬性親和力高的孤本功法,打好基礎。”
辰申之所以知道西南方向一百三十多裡有個千駑城,是因爲他之前使用通天之眼的時候曾看見過。
通天之眼,目力雖極速,宛如走馬觀花,可所有納入雙目中的景象,都已被烙印進辰申的腦海。
只要他肯用心回想,哪怕只是一隻不起眼的昆蟲,辰申都能準確無誤的回憶出它當時所處的位置,更不要說一個茫然大的一級城池了。
“啊?可少爺之前不是說,咱們必須在九天之內趕回家族,給您二叔治腿傷麼?”玲兒不解的問。
“是啊少爺,您二叔的腿疾要緊。而且,如果我和玲兒在路上修煉,誰來駕車呢?總不能耽誤少爺您的時間。”順老也不太贊成辰申的決定。
少年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二叔的腿疾耽誤不了。你們大可放心。至於駕車,咱們可以另外僱人。反正現在咱三個都得修煉,一架馬車的空間也施展不開。”
既然辰申打定了主意,順老和玲兒自然不會再反對,皆是一臉恭態的點了點頭。
……
夜幕低垂,入了夜的玄獸山林,顯得愈發陰森。
等馬車駛到距離千駑城十餘里的時候,辰申大手一揮,將赤兔收入坐騎空間,十八銅人也統統收回傀儡空間。
此時此刻,馬車外有順老駕馭,馬車內除了玲兒和辰申以外,就只有那隻“嘎嘣嘎嘣”啃食着高階玄晶的戰寵小白了。
這小毛球嗷嗚一口,把最後三枚玄晶吞入口中,腮幫子鼓囊囊的把臉都撐變形了,這才心滿意足的開口:“老大,本虎神感覺差不多了,回戰寵空間了啊。”
“等本虎神消化掉這兩百枚高階玄晶的內部能量,肯定能給老大一個大大的驚喜,你就瞧好吧,嘿嘿嘿……”
說完,小白化作一抹流光,“跐溜”一下鑽進了屬於它自己的那片小天地中……
“走吧,進城。”
少年一聲令下,順老猛一甩繮繩,抽到在那兩匹軍馬的屁股上,馬車的速度驟然加快,朝着不遠處的城門顛簸而行。
沒多久,“千駑城”這三個歷經風霜的大字便已映入眼簾。
千駑城,作爲大夏國的一級城池,雖不能與帝都王城相比,但與辰申之前待過一段時間的九龍城相較,無疑就繁華得許多了。
在辰申想來,三級城鎮九龍城中的孤本功法是一本難求,可在這千駑城,或許會比較簡單有些,至少也能給苗玲和順老弄本凡階上品的孤本功法,好讓兩人的玄氣屬性儘快生成。
當馬車駛距城門三四里的距離時,辰申捲起轎簾,看見周圍燃着一堆堆篝火,有好些粗獷的漢子三五成羣的聚在篝火旁,背挎大刀,喝酒吃肉。
時不時還有幾聲豪放的笑聲傳來。
“這些人就是城外傭兵了吧?我小的時候,爸爸告訴我說,傭兵們都是刀尖舔血、悍不畏死的好漢呢!”玲兒輕語了一句。
辰申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這些人是傭兵不假,也都是過的刀尖舔血的日子。但好漢一說,卻不盡爲實。”
“嗯?”玲兒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
少年卻神秘兮兮的笑笑:“你馬上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