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大說,大叔你只需要如此如此……”
小白將辰申交代自己的話,一字不落的複述給那個乞丐。
誰能想到,這臭乞丐的真實身份,居然是一名九星玄師巔峰的強者——辰申的二叔:辰嘯海!
傍晚,斜陽墜空。
三個酒足飯飽欲酣暢的中年人,勾肩搭背的從春柳軒走了出來。
“當教習就是這一點不好,朝九晚五都必須在勤堂簽到,真他孃的煩悶!”
“等簽完到再回來盡興就是。”
“唔……罷了罷了,再忍上十幾天,等那小子……嘿嘿嘿,咱們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屆時,這帝都教習的活計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
三人多喝了點酒,此處又爲煙花之地,因此他們的口風也就沒那麼緊。
許多本該三緘其口的話,此刻也毫無顧忌的吐露出了一些。
就在此時,街對面的乞丐突然動了!
他雙足猛一點地,漢碩的身軀如猛虎撲食,唰的一下衝將出來。
在身影閃到那三人身邊的同時,手中露出兩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砍——
“噗嗤!噗嗤!噗嗤!”
電光火石後,三個人的右手,皆已被齊腕砍斷!
那乞丐出手的速度之快令人炫目,竟趕在那三人察覺到痛楚之前,便已收匕入袖。
一雙大手赫然祭出熊熊烈焰,臨空一捺——
“呼哧!”
下一瞬,雙掌盪出炙熱無比的火系玄能,悍然凌舞——
“嗚哇!”
那三個刑堂教習還沒反應過來這麼一回事呢,整個人便已置身於一片火海當中!
橙紅色的火舌肆虐,令周邊百尺內的空氣都變得格外炙熱!
“嗚哇……快住手、住手啊啊啊!”
“疼……疼死我啦!”
“求、求你放過我,嗚哇……”
那三名教習在炙熱玄能的包裹下,一個比一個叫的悽慘,躺在地上死去活來的翻滾,試圖撲滅侵身的火焰。
可是,堂堂九星玄師祭放出的火焰玄能,又豈是在地上打個滾便能湮滅的?
“嗤嗤嗤……”
烈火熊熊,那三人肌膚寸寸糜爛、蒸血騰皮,此幅慘相着實令人不忍直視!
而那乞丐,也就是辰申的二叔辰嘯海,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他按照辰申之前所囑託的,將炙熱火能控制在一個很巧妙的零界點上——
既不會立即燒死他們,也不會讓他們的護體玄氣得以釋放。
說白了,辰嘯海就是要讓這三個鞭撻自己侄兒的混蛋,飽嘗烈焰焚身之苦!
他以神識傳音的手段,對那三人喝道:“你們抽我侄兒百鞭,老子就燒你們百息!一息不多,一息不少!”
這一下,那三名教習才知道,自己是被辰申尋仇上門了。
可是,那個少年不是被關在水牢了嗎?他怎麼有辦法求得救兵?
這個人又是誰?自己堂堂九星玄士,居然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中了招!
短短兩個多時辰的時間,辰申是怎麼通風報信的?
這未知的強者,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一個個問題,就像是從山巔滾落的一塊塊巨石,直把這三個傢伙砸的頭暈眼花,一臉懵逼……
烈火焚身,僅僅持續三五秒鐘,便能將人疼的死去活來。更何況是足足百息的焚身之痛?
那三名刑堂教習鬼哭狼嚎的聲音,從脆亮變的沙啞、再從沙啞變到無力……
辰嘯海說到做到,橙紅色的火焰,直至燒滿百息,才讓那三人徹底死去。
這身着乞丐裝的漢子大手一揮——“收!”
前一刻還如亂蛇燎空的橙紅色火海,在他五指蜷曲的瞬間,便已徹底消散無形。
若不是青石地面被焚燒出了個直徑九尺、深三尺的坑窪,別人甚至都不相信這裡曾着過熊熊烈火……
王城帝都,天子腳下,誰能想到竟有人敢在繁華街鄰上、當着來來往往無數行人的面,對三名修士痛下殺手?
一時間,所有人都呆愣當場,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辰嘯海卻是淡然自若。
他慢悠悠的舉起之前砍下的那三隻手,拔掉佩戴於指上的空間玄戒,收入囊中。
這也是他動手之前先砍手的原因。爲的,便是將這三枚空間玄戒和裡面的東西保留下來。
否則,以他九星玄師的炙熱火能,燒死那三個王八蛋的同時,他們佩戴的空間玄戒怕也難逃被熔成一攤玉液的下場。
這之後,辰嘯海再信手一揮,那三個看起來無比瘮人的手,便被棄至於地。
“大、大膽!光天化日之下於帝都行兇,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城管衛隊的隊長有些戰戰兢兢的喊出這麼句話來。
這中年漢子渾身冷汗直冒,拿着長槍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們是負責帝都治安的兵士,明知道對方強的可怕,卻也不得不裝模作樣的喊兩嗓子。
爲啥說他裝模作樣?
因爲,這城管衛隊的小隊長、以及他帶領的十名隊員,都遠遠的躲在三十米開外的小樓牆後面。
看這幅尿性,打死他們也不敢衝上來抓人。
辰嘯海輕蔑一笑:“呵?帝都城管衛隊?號稱大夏國最精銳的城管軍?在爺眼力,你們根本就是垃圾!”
隨後,這身穿乞丐裝的漢子隨手一指——
“嗖!”
一張早就寫好了字的紙條被他擲出,直接削段了城管衛隊隊長鋼盔上的尖頂,這才徐徐飄落。
“這就是我殺他們三個的原因!如有不服,儘管來找夏某,夏某隨時奉陪!哈哈哈哈哈……”
這人分明是辰嘯海,卻不知爲何,竟謊報姓氏,自稱夏某。
伴隨着一陣猖狂不羈的大笑,等衆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乞丐早已不知所蹤……
城管隊長顫顫巍巍的打開紙條,上面寫到——
“大將軍之子因人陷害,被羈押黑水地牢。這三人屢出惡意,輕罪重罰,夏某看不過眼,這才仗義出手!”
“我大夏律令,豈容這等宵小肆意妄爲,僭越法度?當殺!”
短短几句話,說的是慷慨激昂!
“隊長,咱們怎麼辦?”一名城管衛兵顫聲問道。
小頭目眉頭一擰,兩手一攤:“還能怎麼辦?如實上報唄!這字條便是最好的殺人動機和證據!”
“可那人剛剛自稱夏某,會不會……會不會是皇族中人?”
“管他呢!是與不是,都與我等無關,我們只要做好分內之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