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嗎?”看着那酒葫蘆往自己的所在砸落,辰申雙目一凝,然後就地打了個滾兒。
繼而雙手猛地往地上一拍:“啊哈哈哈,讓你跑,這下被哥的大力金剛掌給拍死了吧?”
“不就拍死了只小螞蟻嗎,還什麼大力金剛掌?這貨也是傻得可憐。”小公主一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她又豈會知道,辰申拍死螞蟻只是順帶的,讓自己在地上一滾、躲開張天德拋過來的葫蘆纔是他這麼做的真正意圖。
誰知道那裡面是不是裝的見肉腐屍的劇毒?萬一沾上了身,那可就慘了!
“啪啦!”
下一瞬,便聽酒葫蘆摔在地上的脆響。
葫蘆在地上“嗒嗒”彈了兩下,葫口傾斜朝下,以至於裡面裝的液體倒了一地。
“咦?泥石地面絲毫無損?反倒有一陣別樣的酒香味兒……”
辰申不禁暗想:“難道是本少反應過激了?那葫蘆裡裝的本就是普通的酒水,張天德手滑也並非故意?”
“哎呀哎呀!可惜了老夫的好酒啊!”張天德捶胸頓足。
他這浮誇的表演,被辰申看在眼底,不禁吐槽:“你妹,就你這渣渣演技,還好意思拿出來丟人?多去看看《演員的自我修養》吧!恩,雖然哥也沒看過,但哥至少看過喜劇之王啊。”
“唉!罷了罷了,酒都沒了,這飯不吃也罷。”
張天德把啃到一半的烤雞隨手一扔,油膩的五指在褲腿上抹了一把,這才起身,信步走到辰申的面前。
“小子,算你命好遇上了我張天德,你的腦疾有救了!”
趾高氣昂的說完,這傢伙大手一招,便從空間玄戒中取出了一口小香爐,將其點燃,置於地:“你盤膝而坐,閉目凝神即可,剩下的交給老夫。”
“呵呵,你以爲哥是吃素的,閉上眼睛啥都看不見,你這神棍就能趁機偷襲了麼?”辰申心中冷笑,顯然對方小看了自己的魂識感知力。
即便雙目冥閉,辰申依舊能憑藉神識力量,將周身十丈內的所有事物盡收眼底。
少年有恃無恐,便任由對方擺佈,老老實實的盤膝而坐、閉目0凝神。
張天德嘴角一勾,又從空間玄戒中取出一枝紫紅色的花,這一回卻不是給辰申的,而是將其遞到了小公主的手中,笑道:“勞煩你幫我拿一下,等香爐中的火燃到最旺的時候,丟進去。”
這裝神弄鬼的傢伙還不忘強調一句:“它對治療你朋友的腦傷至關重要,切莫讓它沾染到任何髒污之物。”
“好吧,本……我知道了。”夏箐嬋險些將本公主脫口而出,後來一想,或有不妥,便臨時改了自稱。
交代完小公主,張天德轉而又對辰滸說道:“辰小友,這裡沒你啥事了,去外面候着吧,順便可以幫我們護法,以免有不長眼的玄獸闖進來添亂。”
那小青年會心一笑:“既如此,我就不打擾張神醫治病了。如果有需要辰某幫手的地方,隨時喚我便可。”
說罷,他便扭頭疾步走到堂外,踏出地檻後還不忘反手將門給掩上。
“咦?就這麼出去了?”辰申不禁疑惑,心頭猜到一種可能:“八成是讓這大忽悠纏住我,自己再去找援軍?”
一念至此,辰申反而不急了。
族中長老不出手,他自信有辦法應對任何戰況:“來多少哥就殺多少,照單全收!”
“最好辰雄也跑來,一併宰掉這兩個毒害本少的混蛋,讓大長老辰熳陽也嚐嚐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
這之後,張天德只讓辰申閉幕凝神,自己則鼓搗起三人面前的那口香爐,許久無話。
一刻鐘以後,辰申有些坐不住了:“奇怪……辰滸這搬援軍的速度也太慢了吧?”
別看他好整似暇的閉目養神,實際上,他又要探出神識留意眼前的張天德,又要凝神戒備破廟四周。
饒是他魂力強悍,持續時間長了也難免有些吃不消。
這一刻,辰申雙目緩緩睜開,滿腔疑惑的問:“喂,你鼓搗那個香爐好久了,本少腿都盤麻了,還沒好嗎?”
“快了、快了。”
張天德將頭一擺,示意他看向身旁:“你要是實在坐不住,就學那小丫頭,躺地上睡會兒也成。”
辰申順着對方的目光看去,夏箐嬋果然席地而眠,一雙纖纖玉手捧着那朵紫紅色的妖豔花朵,俏嫩白的都能擠出水來,此刻睡的那叫一香甜。
“草!”辰申無語,改坐爲蹲,傻愣愣的數螞蟻。
當然了,數螞蟻只是表象,實際上這少年時刻神經緊繃,神識一遍又一遍的掃查各處。
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辰滸還守在門外,援軍卻未到,也不知究竟在搞什麼鬼?再等一刻鐘,一刻鐘後,哥果斷暴起殺人!反正現在小公主也睡着了……”
漸漸地,少年覺到自己體內有種無以名狀的燥熱。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彷彿越來越清晰!
辰申猛一擡頭,目光投向身旁幾米開外的小公主,身上燥熱感霎時間變得尤爲嚴重——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團炭火,燙得嚇人。
他這一看,那雙望向小公主的眼睛卻是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男女慾念,如同決堤的洪水,衝擊着他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媽的,被陰了!”
辰申又不是真傻,他自然能想到這是一種什麼情況。
辰申的異常,自然沒能逃過正對面張天德的眼底。
他將手中那根燒火棍一扔,玩味的笑笑:“呵呵呵,小兄弟,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直到此刻,辰申才恍然大悟:“馬勒戈壁的,原來我一開始的思考路線就不對,他們根本沒打算動手殺我,而是想辦法讓我身中藥,侵犯夏箐嬋?”
夏箐嬋,堂堂大夏公主,夏元龍的掌上明珠。如果就這麼被自己給那啥了,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