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要輸錢的人們,此刻也都紛紛對黑白雙煞的提議表示贊同!
什麼道義、什麼廉恥,在自身利益面前,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此時,辰申孤掌難鳴。
他知道,夏彩月的無恥行徑,在與絕大多數人利益掛鉤的情況下,已然得逞。
耳邊,四處迴響着諸如“戰滿五十五人、才能算你贏”這一類的叫嚷聲。
眼前,全是那些人無比醜陋的嘴臉、幸災樂禍的神情……
少年眼中寒芒一閃:“你們笑的很歡是吧?跟某個賤人一起耍賴哄嚷很爽是吧?”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怒意翻騰的心境,繼而一字一句道:“不就是戰敗所有挑戰者以後、才能贏得賭局嗎?好,這個虧本少認了!”
“不過,我在這奉勸剩下的挑戰者一句:你們最好直接認輸!”
“因爲,接下來的比鬥,本少不會再留手!”
“像剛纔那樣、只是摔下擂臺並未受傷的好事,也絕不會再重演!”
衆人聞言一愣,隨即嘲顏鬨笑:“得了吧你,說大話誰不會?”
“就是!依我看,這貨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沒錯,肯定是他違規服用的某種能短時間內提升玄氣修爲的秘物即將失效了,所以才故意這麼說吧?”
“辰申,你就別白費心思了!”
……
夏彩月見狀,俏麗的臉上徒然閃過一絲陰戾的笑容:“咯咯咯,辰申,本郡主猜你現在一定很震怒吧?”
“很好,那就快點開始比鬥,把怒火和玄氣一併宣泄而出,讓爆裂蠱蟲急速進化、然後,炸你個屍骨無存!”
辰申緩步走到那十個摔下擂臺的挑戰者面前,勾了勾手指:“每人一百萬,速度點,後面還有許多人等着被本少修理呢。”
他們氣的牙癢癢,但這挑戰契約卻沒有任何漏洞可以鑽,因此他們不得不遵從血契,將百萬金的銀票遞送到那青衫少年的手中。
十個人,一千萬到手。
少年扭頭走上潛龍臺的同時,還不給他們忘丟下一句話:“很快你們就會發現,受了點皮外傷、再賠給本少一百萬金幣就能了事,已經是極爲幸運的了。”
衆人嗤之以鼻。
潛龍臺上,少年再度抓鬮。
他直接捻起一把,灑向半空:“這次玩多一點,虐他十五個好了!”
少年那風輕雲淡的的話語,讓所有人都爲之一驚。
“哈哈哈哈,他怒了,這小畜生怒了!嘖嘖,一次挑戰十五個,他這回必死無疑!”邵洱碧捂着高高腫起的右臉,滿腔幸災樂禍。
邵溫凱點了點頭,滿目竊喜:“沒錯。他到底還是個毛頭小子,受不得委屈、也沉不下性子。”
叔侄倆皆是一副等着看好戲的嘴臉。
此時,辰申已經站上了潛龍臺。
他對面十丈開外,站着十五個挑戰者。
這些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動手,而是滿臉凝重的看向那青衫少年的所在,三五成羣的低語起來——
“這小子身法詭異,一定要小心。切記不可圍圈而殺!”
“對,之前那十名挑戰者,就是因爲圍成圈的釋放玄技,讓他跳出了垓心,反傷了自己人。”
“依我看,咱們以扇形隊列衝殺,最爲保險。”
“不錯,我們五人結一小隊,分左、右、中三路而攻,辰申必敗!就算不能打到他失去戰力,至少也能將其逼下擂臺,輸掉比鬥!”
……
辰申提槍在手,鋒芒直接點向對面那羣人:“你們嗶嗶叨叨什麼呢?要打就打,不打趁早認輸,別浪費哥的時間!”
那羣挑戰者老臉一紅:“你爲何如此急於求戰?媽的,肯定跟你服用的秘丹有關!”
挑戰者們紛紛出言:“沒錯,你是擔心一旦秘丹效用消失,自己就必輸無疑了吧?怪不得你要一次打十五個,不是因爲你牛逼,而是因爲這樣比較節約時間,好讓你有希望贏到最後,對不對?”
“草,好深重的心機啊!大家千萬別上當,這貨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只等他藥力消散,恢復一星玄士的修爲以後,咱們隨便一人都能把他虐成渣渣!”
“恩,但凡是短期內令修爲暴增的秘丹,都有着極大的副作用。我敢保證,等藥效一過,辰申的真實修爲定會跌落玄者境。”
挑戰者們自以爲是的猖獗之詞,聽在辰申耳中,簡直可笑至極:“本少虛張聲勢?呵呵呵,不得不說,你們的腦洞真心開的夠大啊!”
“本少到底有沒有虛張聲勢,就用你們的鮮血來見證吧!”
說罷,少年手中銀槍一震,雙足猛蹬地面,便如下山猛虎一般衝了上去!
“看,這小子沉不住氣了!哈哈哈,他果然是怕秘丹失效,咱們……”
一名挑戰者話才說到一半,卻突然覺到咽喉一緊,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只有喉嚨機械式的上下滾動,發出“咔、咔咔”的聲響。
原來,辰申右手執槍,左手早已對準他的所在臨空一握,擒龍手直接掐住了對方的脖頸!
“給我滾!”
青衫少年手腕一翻、大臂一甩,便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將那名挑戰者甩飛出去好幾米。
直至撞上最右側的那五個挑戰者以後,他才穩住身形。
此人餘驚未了,雙手抱住自己的脖子揉了好幾下,這才長舒一口氣:“他媽的,就這點能耐還好意思裝逼?你也不過如此嘛!”
“是嗎?”辰申嘿然一笑的同時,長槍驟然變相,直接刺向那六人的所在。
吃了一記擒龍手的挑戰者,發現自己根本沒受啥傷,此刻信心大漲:“別怕,他方纔的一抓之力根本就不痛不癢。或許他體內的秘丹藥力就快過了,咱們一起上!”
“好!”
“虐他!”
“給我敗吧!”
……
一時間,衆人心頭大定,紛紛祭出玄氣,朝着那青衫少年的所在殺來。
這時候,辰申突然笑了。
那笑容,冰冷,刁鑽,似乎還帶有一絲嘲弄。
見狀,衆挑戰者心頭不約而同的一緊:“莫非他之前的爪技,只是故意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