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陛下就不怕草民捲了國庫中的制符材料跑路?”辰申嘿嘿一笑。
夏元龍一愣,隨即一咬牙關:“雖說商人逐利,但孤與土龍先生相談良久,看你絕不似貪圖匪利之人,反倒頗有儒商之風。”
“孤,信得過你!”
事實上,夏元龍這也是一場豪賭。
拿國庫中總價值數百億金的煉符材料,爲大夏國搏得一個玄符技藝芝麻開花節節高的未來!
“哈哈哈哈,大夏王果真明君!”辰申暢然大笑。
“早年間,我尚在北國之時,便常常聽聞關於大夏國辰家軍的威風。說大將軍辰藏鋒何等何等的忠義兩全、戰無不勝。”
“那時候我還在想,辰藏鋒的威名如此之盛,豈非有功高震主之隱患?他這輩子是註定不得善終了。”
“但是幾十年過去了,辰藏鋒依舊健在,實在匪夷所思。”
“現在看來,辰家賢臣之名遠播天下,至少有一半的功勞當歸大夏王啊!”
“若不是得遇明君,不忌辰家之功高蓋主,辰老將軍又何以鑄就一代名將之美譽?”
……
辰申這一通讚美的話並非有感而發,也不是閒的蛋疼拍馬屁,而是藉機在夏元龍的心裡埋下一粒種子——
一粒“只有君明,纔會臣賢”的種子!
待將來某一天,淮南王有陷害栽贓的陰謀降臨辰家的時候,夏元龍若能想起今日的言談,至少不會偏聽一面之詞。
“你的請求,老夫應下便是。”
能賺到系統任務的獎勵,還有大夏王的重酬,何樂而不爲呢?
“我這人不喜歡拖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便召集大夏的少年才俊們在帝都學府集結,由我親自查驗他們的玄符天賦。”
“若真有符合心意之人,本閣主定會將其收爲弟子,傾囊相授。”
“如果沒有,老夫也斷然不會因爲想貪墨貴國庫中的玄符資源,便厚顏挑出幾人湊合湊合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好好好!”
夏元龍喜不自勝:“孤這就命人召集帝都學府、包括四方院的學子們集結。今日午時,在潛龍臺挑選弟子!”
少年微笑點頭:“甚好。”
……
送走了滿心歡喜的大夏王以後,辰申的心境也極爲激動:“爲了任務也得拼一把啊!但願能找到些可塑之才吧……”
“對了,大夏王剛纔提到了四方院。羅霄羅大塊頭、和小蘿莉馬晶晶不正是在四方院中的南院學藝嗎?”
想起自己在九龍城時的兩個小夥伴,少年不禁有些掛念。
“午時纔會選徒,此刻閒來無事,倒不如去南院看看這兩位故友。”
……
帝都學府,四方院之南院。
辰申在進入校門之前,便將赤兔收了起來,徒步而入。
帝都學府內不得縱馬的規矩,在四方院也不例外。
門衛眼尖,看見了那頭獨角赤鬃獸,便已知曉這少年的身份,自是不敢阻攔。
“四方院雖比不上帝都學府總院的規模,但也着實不小,從何找起呢?”
辰申剛準備找人問問羅霄和馬晶晶的所在班級,卻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喧鬧。
其中一道聲音,聽在耳中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王教習,依照四方閣學子晉級帝都本宗學府的規定,修爲相同者,取年幼。”
“我分明比錢萬山小半歲,爲何您選他晉級,卻將我刷了下來?我不服!”
“這聲音……是羅霄!”辰申頓時一驚。看樣子,他似乎是遇上麻煩了。
“你鬧夠了沒?你說錢萬山比你小半歲,可有證據?”
那姓王的教習似乎被逼問的煩了,唾液橫飛的喊道。
此時正值上學高峰期,他這一咋呼,立時將不少學生都引了過來。
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尤其是好奇心重的年輕人,在這異界也不例外。
“我……我沒有證據。”
“那你還在這嚷嚷什麼?”教習眼中閃過一絲蔑視:“散了,都散了!”
按理說,教習是可以將魂能探入二人的體內,查探骨齡的。但是骨齡這個東西比較模糊,最多隻能精確到年,至於月份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錢萬山就算比羅霄大半歲,也實不可查。
“等等!”
羅霄猛一咬牙,怒指向身旁一位鼻孔沖天、劉海遮目的少年,道:“我倆一進學校就被分在同一個宿舍,四名舍友聚酒閒聊之際,難免論資排輩一番。”
“他就是那時候報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錢萬山,你親口告訴我們的生辰難道還有錯?”
“爲了晉級內府的名額,你居然不惜謊報生辰,頭一天還給我下了瀉藥,害我考砸了一項,成績才與你相仿。你……你好狠毒啊!”
“哦?是這樣嗎?”王教習雙眼微微一眯,看向錢萬山。
那鼻孔沖天、劉海遮目的少年聞言,一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連連拒絕:“絕對不是!王教習您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我們那時候都喝高了,醉酒之言,豈能當真?”
說到這,少年一臉戲虐的衝羅霄咧了咧嘴:“再說了,你說我下了瀉藥?說話要講證據,你有證據嗎?”
“我頭一天是請你吃酒了,可誰能證明酒裡有瀉藥?你怎麼不說是因爲自己不勝酒力、喝壞了肚子呢?”
“你……好卑鄙!虧我之前還將你引爲最好的兄弟!”羅霄勃然大怒。
“兄弟?哈哈哈哈,那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錢萬山目光輕蔑:“我好歹也是丹界五魁首家族,錢家的旁系三少爺。就算是旁系,出生也比你這外鄉狗高貴得多!”
“與我稱兄道弟,就你也配?”
一番言辭,讓羅霄如遭雷擊。
這時候,一道如銀鈴般的話語聲響起:“王教習,根據規定,戰堂晉級者實力相當、年歲又近乎相同的情況下,可以採取學員對戰的方式一決高低,贏的一方晉級帝都學府內院。”
“他們二人既相爭不下,何不讓他們當衆鬥一場?”
辰申的目光不禁投向那說話的少女——
一襲桃花衫被她傲挺的胸脯撐得前凸後翹,兩撇戰馬靴精神抖擻,不堪一握的腰肢間,還懸着一柄長劍,頗有些英姿颯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