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好,那你也叫我劍士好了!反正在這裡叫什麼也無所謂了,你們誰愛當頭領就去當吧,我是沒興趣,不過還是那句話,不要扯我後腿就可以了。”,代號劍士的中年人晃悠悠的說道,絲毫提不起一丁點的活力,在他看來還不如多休息一下好得多。
“理查,我叫理查。你們沒意見,那麼我就是頭領了。”,之前第一個說話的人,也就是理查開心的說道,心底從未如此的愉悅,當久了底層的人渴望當人上人,這種人草寒深見多了。
“理查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可沒說同意。”躲在角落的最後一個忽然出聲道,言語間充滿了對理查的鄙夷。
“你再說一次,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我可殺了十一個,你才十個,我們的差距已經很明顯了,你還要做無謂的掙扎嗎?”,理查聞言憤怒的咆哮道,就好像被踩住尾巴的小狗。
“我卡文迪從未服過人,你想我同意你當頭領那就和我幹一場再說。”,卡文迪淡然的盯着理查,一點也沒把他放在眼裡。
“好,我求之不得。”,對卡文迪的挑釁理查極爲窩火,什麼時候自己這個孩子王被人騎在頭上了,不停的點頭同時兇光畢露的盯着卡文迪。
“我有點事要做,你們慢慢來。”,就在他們開打時,草寒深忽然出聲,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營帳,令人爲之一愣,原來草寒深這廝不是啞的。
“我也有點事做,你們慢慢來。”
“老朽有點事趕着去做,你們慢慢來。”
突然鐵匠和劍客齊聲說道,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後就跟着草寒深的後面離開了營帳。
“這就是你說要做的事?”,鐵匠一反常態,平時的老練早已被丟得一乾二淨,鐵匠無法相信自己看好的小鬼居然在睡覺。
閉着眼睛,草寒深就在營帳外兩百米處睡起麼午覺,聞眼動都沒動,這蒼老的聲音只有鐵匠才能發出,“那你們呢?”
“呃?”
“呃!”
鐵匠和劍客無言了,他們也是靈機一動纔跟着出來,本以爲草寒深如自己所猜那樣躲避他們的內鬥纔跟出來的,能有什麼想法。
“那統領不是說了嗎!下午就必須執行任務了,估計是場激戰,還有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早飯沒送來,午飯也沒送來。。。”,仔細斟酌了一下,草寒深還是決定拉他們一把,在戰場上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陰謀不斷的幕後者!
草寒深那緊閉的雙眼忽然露出一條細縫,閃起一抹冷心徹骨的寒芒,直視着託比的營帳。
“誰?”,劍客赫然一驚,右手不知不覺的放到了左腰之處,右手虛握着那不存在的劍,同時嘴裡喃喃道,“好驚人的殺氣!”,還在草寒深身上來回掃了一眼,望着那一動不動如千年頑石一樣,雖有懷疑但並沒吱聲。
鐵匠眼中精光一放,盯着劍刻的右手,還有那緊握的弧度,心裡咕嚕道,那緊握兵器的手型不是握劍的手型而是匕首的握法,劍客是一個真正的刺客,還有那小鬼半眯的眼睛太恐怖了,自己只看了一眼就毛骨悚然,這小鬼,膩詭秘得很。
小心,再小心。
也許能不能活着出去也要依仗一下他也說不定,在短短的時間內鐵匠閃過不少念頭,最後還是一無所得,一天看不透草寒深鐵匠就一天無法安心。
在這裡的都是苦命人,鐵匠也是爲了那件事才同草寒深一樣躲到這裡,估計那劍客也是。
草寒深不知道他日後忠心耿耿的兩名部下因爲相似的命運而令他們走在一起,這所謂的絕妙主意已經越來越多人知道了,只不過他們都不知道彼此的過去。
“差不多了吧!”,草寒深在半小時後忽然睜開了雙眼,對着坐在一旁的鐵匠和劍客神秘一笑,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字施施然的往營帳走去。
“哎!小鬼,等等。”,劍客的好奇心還是戰勝了自己,對還坐在地上的鐵匠抱以慊意的眼神,匆匆趕上,同時高呼着。
“格瑞-拉爾。”
淡然的瞄了一眼劍客,就衝這劍客兩次能追在身後,草寒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雖然這是個假名。
劍客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草寒深是在自報家門。
“打完了?”,盯着兩敗俱傷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理查和卡文迪,劍客咂巴了咂巴嘴。
理查惡狠狠的盯了劍客一眼,隨後泄氣的別過頭。
卡文萊聽到腳步聲向營帳門口看了一眼,見到是草寒深和劍客後就緊緊盯着草寒深不放,從草寒深離開後卡文迪就知道草寒深在隔山看虎鬥,草寒深不是沒慾望而是草寒深懂得隱藏,可太遲了。
等卡文迪發現已經和理查勢成水火了,這戰不能不打,明明知道別人的陰謀詭計卻不得不跌進去,真是窩火。
“咔。”
“理查是吧,你同不同意我當頭領,同意,就向光明神宣誓聽從我以後的每一道命令。”,把支撐營帳的木條中扳下一斷,來到理查的面前冷冷的盯着躺在地上的理查,眼神閃過一抹厭惡,這抹厭惡剛好被劍客看到。
“我。。。”
“噗~嗤~”,還沒等理查說完草寒深就已經把木棍捅進了理查的身體,可能是因爲兇器比較頓吧,足足濺起一道血浪。
“你…”,劍客還是把剩下的話咽回去了,因爲劍客看到了草寒深已經拔出了木棍。
血紅的鮮血就這樣從理查的身上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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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意我當頭領嗎?”,一陣問話的聲音輕飄飄的飄進了卡文迪的耳邊,容不得卡文迪多想,馬上就雞啄米那樣把頭猛點,卡文迪從未見過能有人像草寒深那樣強硬的人。
“我…我…沒意見…我…我可以對光明神發誓。”,見到草寒深依然兇捍的的眼光,卡文迪馬上想到了草寒深對理查說的話,馬上舉起了手,在草寒深與劍客的眼光下宣讀了自己的誓言。
“很好,那麼已經有兩人同意了我當頭領了,劍客,你怎麼看。”,滿意的點了點頭,順便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後,草寒深就對着一直在看戲的劍客,草寒深有信心在他見識到自己的手段後八成機率會同意。
“我,我沒意見。”
慢慢的把頭移到角落,把視線對準那個從未開過話的小孩,草寒深眼光霍霍的瞄着他,在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已經容不得其他人說不了,如果他敢說半個不字,草寒深決定撕了他。
本一開始草寒深就沒打算要殺理查,怪就怪理查不能接受失敗,他最後那帶着不甘的狠毒眼光誓要殺死自己的目光就是草寒深抹殺他的原因,砍草要除根,把危險抹殺在搖籃中。
“啊…啊…恩…恩…”,那小孩害怕的盯着草寒深把身體不停的往後縮,直到靠在帳篷的最裡面,恩恩啊啊的不知說什麼,望着他空無一物的嘴巴,草寒深斷定,此人是啞巴。
可能是草寒深那越來越陰沉的眼神和拉得老長的臉,那啞巴居然魂身顫抖了起來,猛點着他的小腦袋瓜子,這樣一來就有4票了,鐵匠已經不足爲患了。
爭權是爲了更好的活下去,草寒深早就下了不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的決定了,理查根本就不是能統御得了人的角色,卡文迪還好一點,草寒深異稀能從他身上看到一種高高在上,掌握生殺大權的影子,這說明他有能駕御別人的潛質,可對接下來的撕殺他還是太早了。
如果他能不害怕自己,那麼草寒深還會考慮一下把領導權交出去。
“唉!都處理好了。”,忽然在營帳門口傳來了鐵匠悠悠的一嘆,神情有點滄桑,還有不忍。
“你早就猜到了,只不過你不願意去看而爾,鐵匠你還是不夠果斷,不夠血腥,你能帶領我們走出困境嗎?”,草寒深一點也不意外這老頭會出現在這裡,人老了,經歷了風風雨雨還能不成精嗎。
“如果你敢保證在需要的時刻能壯士斷腕,這個頭領的位置我願意讓給你。”
深深的盯了草寒深一眼,鐵匠慢慢的走到營帳的一角閉上了眼睛,靠在一邊睡了起來,對理查看都沒看一眼,在他看來這個心浮氣躁的小子根本比不上草寒深,死了就死了。
“你打算怎麼說服剩下的102人。”,劍客問出了一直被提起卻沒人直面回答的問題,他心中對領導權一點也不上心對當不成頭領也就提不上失落,只是想知道草寒深怎麼說服他們。
“殺一一。”
託比已經教會了我們一課,不好好利用怪可惜的,非常時期的用非常手段,還用得着說!殺到他們服爲止,殺一個不行那殺兩個,兩個不行就殺十個。
見過血的他們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小孩和老人了。
草寒深已經看到那硝煙在自己的內部燃燒了,戰火不是早就在那“獸棚”點燃了嗎?
戰爭不僅來自外面,還來自內部,草寒深看得比很多人都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