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寒深對周圍的事還是知道一點的,那女子似乎要把自己等人全部帶到什麼地方一樣,想到周圍那‘龐大’的人數,草寒深根本興不半點反抗之心,因此一直在‘昏迷’狀態中。
“我們回去基地,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好挽留的。”,冷冷的瞥了一眼昏迷的草寒深還有一早被抓掉的鐵匠等人,沙耶帶着一絲冷傲掃視了一下週圍,末了,對塞爾西斯手上的東西隱隱投以一抹好奇的眼光。
周圍那帶着癡迷眼光的人都把眼光都集中到了沙姐的身上,一臉本應如此的樣子,沒錯這就是他們的王,冰與火之女王一一沙耶-凱瑟琳。
“喏!”
所有的人都大聲的應喏道,情緒顯得激昂之極,因爲呆會他們就能回家了,回到那個沙姐一手創建的樂園,紅楓谷。
奴隸是沒有家的,可就是這個冰冷的女王不但給了他們戰鬥的勇氣,還給了他們這些被遺棄之人一個家,爲了沙姐他們可以殺向任何人,只要是沙姐的纖手所指。
草寒深有點鬱悶的聽着這些明顯不一樣的奴隸那洪亮的噪音,同時對沙耶的警戒之心刷刷的上升,能把奴隸這種烏合之衆變得如此有戰鬥之力,能會是簡單的人嗎!而且也爲自己坦然受綁的行爲感到興幸,如果反抗,自己還能完好嗎?
帶着身後的人羣洪流,沙耶憂心忡忡的望着前方,在他們高興狂呼的同時能否知道自己所承受的壓力有多大,這可能就是上位者的宿命吧!
剛纔見到的黑旗軍營帳,沙耶不知道有多驚心動魄,一度以爲自己中了屠夫或者瘸子的奸計,一千多人啊!一千多人就這麼死了。沙耶也是後來才發現不是屠夫或者瘸子的人做的,因爲這裡全部的人都是被五個左右的人殺死的,在場上沙耶只發現五個不同的痕跡。
屠夫或者瘸子根本不存在這樣的高手,要不自己早就被他們吞併了。
會不會就是他們做的?
沙耶搖了搖頭,回頭瞅了一下草寒深,把這種想法馬上驅到腦海之外,怎麼看怎麼看,這幾人都不像是有這種實力的人,可他們的人數和摧毀黑旗軍的人數又驚人的相同,是巧合,還是偶然。
除非他們之中有已經消失在大陸上很久的毒藥師。
不管怎樣這些人都是要嚴密看管起來,也許將來有用也說不定,抱着這樣的想法,沙姐纔會留他們一命並帶走。
危險不僅來自那些看起來很強大的人,普通人也是可怕的,尤其是批披着普通人面皮的‘非人’,換個角度,這也是一個機會,把他們以及他們的能力收入囊中。
如果草寒深知道沙耶從人數就得出他們的很多信息一定回先把一個人支走,毒藥師可是被帝國禁止進入的,違者,被殺了也不會有人同情,詭秘者一直都被人深深的畏忌着,沒辦法,毒藥師太可怕了,從草寒深靠毒就能輕輕鬆鬆就搞定了一千人的黑旗軍就可以可見一斑。
毒藥師的詭秘可怕是無法想象的,要不在四百年前就不會受到全大陸所有的國家驅逐並與殺害,一切源於他們詭秘的毒。
他們不知道草寒深是比毒藥師還可怕的存在,要不肯定拜倒在地,當然這是草寒深這個修真者成長起來之後。
修真者可是逆天而存在的可怕存在,毒只是他們微不足息的一點,沙漠裡的一粒沙子。
草寒深事實在毒方面也是一知半解,煉藥煉器纔是他的強項,被神屠摧殘出來的強項。
“駕~駕~駕~”
沙耶帶着隊伍慢慢的向紅葉嶺的一處隱秘紅楓鎮開動着,這是一次失敗的戰役,可謂是出師未‘捷’。
隊伍七轉八折不時更換着方向,草寒深大嘆對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嚴密,估計鐵匠他們也不會知道怎麼到他們的基地吧!
草寒深想得一點都沒錯,鐵匠他們早就被矇眼對待了,又怎麼可能知道,可草寒深不知道鐵匠一點也不簡單。
“哼!碎料!”,鐵匠在心裡鄙夷一笑,矇眼只是小手段,如果是他肯定一掌劈下去,看不到聽不到,穩穩貼貼。
沙耶不知道她的小手段被人看得說得如此不堪,要不非被氣死不可,怒得三尸暴跳,不過也怪不得她,女人天生帶有一種善心。
除非後天被磨滅,要不這善心一直存在,在這方面他其實和草寒深是同一類人,一種性格和行事方面的制約。
殘忍者未必無情,在草寒深下達要殺死那些毫無反抗之力的黑旗軍時又有誰知道草寒深內心的痛苦,那藏在心底不能讓人知道的弱點,要想在殘酷的地方生存你得比其他人更殘酷。
這就是冷兵器世界的殘酷和現實,終究中國千年來的歷史,戰亂紛飛的時代,死的人已經夠多了,還好那已經過去了,要不草寒深就不能享受現代文明的物質文明瞭。
經歷信息時代的草寒深天生懂得的就比他們懂得多,這是草寒深在這個世界的優勢,差的就是像鐵匠的圓滑。
“不好了,不好了,沙姐。屠夫和瘸子他們攻打我們的紅楓鎮,弟兄他們快頂不住了。”
一騎快騎在沙耶的隊伍前大喊大叫起來,人沒到那大嗓門就已經叫喊起來了。
草寒深心裡一突,來了!黴運不斷的人生。
可能被草寒深的不幸感染,沙耶的運氣也跟着倒黴了。
沙耶冷着眼,那秀眉忽然一擰,遠處那煙霧騰起的快騎果然帶來了她一直擔憂的事,紅楓鎮出事了。
“不可能!不可能!屠夫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基地在哪,我們一直都很小心的,怎麼可能,假的!一定是假的。”,塞西利亞連呼不可能,激動的那傲人之處起伏不停,把衆人的眼光都給吸引住了,幾乎忘了那快騎帶來的壞消息。
隨着這個重爆消息隊伍變得人心惶惶,一種森然的氣息正在瀰漫,凜冽的殺氣緊緊的逼視着迎面而來的快騎。
“塞西利亞!夠了!”,忽然坐在高馬上的沙耶寒聲道,雖然那冰冷的氣息不是對塞西利亞的,可還是把塞西利亞驚的一身冷汗,香汗淋漓的。
看也不看那快騎一眼,沙耶怒蹬一下坐騎,馬上向紅楓鎮狂飆起來,“所有的騎兵都給我跑起來。”
那帶着凜冽殺氣的命令及時的響了起來,不但把隊伍的人心安頓了下來,還使得他們內心振奮起來,望着絕塵而走的騎兵,那些奴隸步兵也甩腳狂奔了起來。
“留下二百人留守輜重,其餘的人都給我跑起來,誰掉隊了,誰就不要來了。”,奴隸步兵的最高千夫長大喊一聲,把身上的重甲馬上脫了下來,重重的扔在地上,怒嚎一聲揹着劍瘋跑了起來。
衆人一愣,俱都把重的,可以不帶的東西都扔倒在地上,跟着千夫長柯里拿跑了起來,一時間隊伍像一條洪流,比剛纔流者更快的洪流追着他們女王的背影。
“一羣白癡!”,草寒深心裡哀吟的狂呼起來,那白癡不是罵他們把盔甲糧食什麼的扔下來增加速度,而是在這種關乎他們生存的大事還不忘帶上自己而罵的。
草寒深明明就感到鐵匠等人的身影還留在原地,而自己顛簸的被一‘牛人’背在身上。
揹着草寒深的是步兵裡最強的,因爲沙姐的命令是牢牢的不能鬆一絲一毫的把草寒深等人監視起來,纔有柯里拿叫森格負責看管草寒深。
森格,又名白癡站狂,人不但傻里傻氣,殺起人來還很瘋狂,可他赫赫是步兵裡最強最能忠實的執行柯里拿下達命令的人,所以重要的任務他都會交給森格的。
這也只能怪草寒深自認倒黴了。
這人是沙姐要看牢的人,而且柯里拿大哥也說了要看緊他,一定要把他帶上,這就是草寒深心裡狂罵的‘牛人’森格的想法。
“快~快~快~,都給我跑起來,全部都有。”,柯里拿對着後面的隊伍邊吼邊跑,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聽着柯里拿隊長的呼喊衆人腳步跑得更歡了,草寒深也跟着倒黴了起來,顛簸得快不成人形了。可草寒深還是得苦苦忍耐不啃一聲。
在草寒深苦苦忍耐的同時,森格何嘗不是也在苦苦忍耐着,草寒深在自己發力猛跑還一聲不啃的,不會是死了吧,一想到這,這漢子也慌急了心,怕被柯里拿隊長罵,也怕被沙姐罵,可一想到在紅楓鎮苦苦等待救緩的兄弟也裝起傻來,草寒深重要,可比不上咱家的兄弟,是生是死就看草寒深自己的造化了。
沒想到造化變得如此廉價了。
一路上的急速狂飆,沙耶帶着五十騎兵很快就到了紅葉嶺的一處隱蔽的山谷外,那零星躺在地上的人正是沙耶安排在這裡警戒的人。
在這個紅葉嶺一共有三大奴隸勢力,而沙耶是戰鬥力最強人數反而是最少的一股,被屠夫或者瘸子任何一方盯上沙耶不覺得奇怪可同時被兩方盯上就太令人驚奇了。
“唉,大塊頭,你們中計了。”,爲了自己的身家和性命草寒深還是出聲說道,再不說腰就要被折成兩半了。
從他們的反應就知道對方能找到他們基地的可能性非常的低,可偏偏就被發現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有內鬼。
那換個角度思考,那快騎爲什麼不可能也是個內鬼或者是僞裝成他們那方的敵人,那他們的首領就危險了,顯然他們久攻不下基地纔想出這個圍點打緩的毒計,那五十騎兵很可能已經中伏了。
“你說什麼…小鬼,你再說一次。”,森格真不敢想象這個居然是個陰謀,而且這小鬼的話能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