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暴喝聲,如狂雷般,橫掃礦洞。
久久不絕,聲勢可謂強得嚇人,震得礦洞粉塵瀰漫,可草寒深明白這都是表面的。
虛張聲勢!
“嘿!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草寒深微微皺着眉,目光緊逼着前方,剛纔那晃過的絕對是人影,只是不知在前面還是後面,二選一,草寒深選擇前面,看看能不能把人給詐出來。
“沒惡意的話,爲何不出來相見。當然,如果你想殺人奪貨,那你就不要怪某人心狠手辣了。”,草寒深對着前面那忽明忽滅,肆意晃盪的火燒沉聲道。
“呵呵!心狠手辣?有意思,你怎麼個心狠手辣法,是要老孃的礦石,還是老孃的身子,或者人財兼收。”,在那火焰搖戈下走出了一個身姿妖窕的女子,大概十五六的樣子,不但身體火爆,而且從那性感豐脣中吐出的話更火爆,直接。
“嘻嘻!原來是個小鬼麻!”,本以爲只有一人,卻在草寒深錯愕下,從那妖窕豐滿女子身後露出了一個小女孩。
“怎麼說話挺老氣的,嚕~~,土死啦。”,忽然那小女孩一蹦一跳的來到草寒深面前,用手指划着眼窩,吐出小舌,對草寒深做了個鬼臉。
“大劍師!”,草寒深內心狂呼了一句,一臉震撼的盯着這個“平平”無常和自己一樣大的女孩,嘴脣哆嗦了幾下。
這年頭,大劍師都掉價了,滿地走。
“莉娜,小心,不要靠進他,這小鬼太他媽的奇怪了,孤身一人走在這裡,是同行?還是敵人?”,那火爆女子擰着雙眉,呼吸一起一伏,對草寒深暴喝道。
草寒深的眼光不由得隨着那晃盪的風景瞄了瞄,太嘆過癮,這冰淇淋好吃。
“小色鬼。”
莉娜鼓着兩緦,嘟起了小嘴,憤憤的蹬着小腳,匆匆回到了那火爆女子身後,還不忘給草寒深一個鬼臉,“嚕~~”
“紅火姐,這小老頭色得很,他偷看你那。”,莉娜連手帶腳在身上比劃了幾下,最後把手指停在那胸前,呆了一下,神情也隨之低落了起來。
草寒深靜靜的站着,冷漠的盯着這兩個不知哪裡來的女人在談論自己,自己依稀聽到老頭、色鬼什麼的。
“小鬼,把東西交出來。”,聽着莉娜在一邊述說着草寒深的惡行,紅火是越聽越火,當下寒霜着臉,伸出了略顯蒼白的素手,一臉把東西交出來,要不就要你好看的樣子。
草寒深愣了下,才把手伸進懷裡,摸出一塊拳頭大的精鐵礦,對紅火比了比手,疑惑的問道,“是這個嗎?”,說完慢慢的靠近她。
“站住,不要過來,把礦石放到地上,然後退後。”,紅火一臉狂喜的盯着草寒深手上的精鐵礦,隨後發現兩人的距離越來越短,馬上暴喝道。
“切~”
吐了口星沫子,大罵紅火老狐狸,不甘的把礦石扔到地上,自己也只不過是想看清楚一下她的樣子而爾,也太小心了。
紅火對莉娜瞟了瞟,示意她過去把礦石撿起來。
莉娜得到授意後屁顛屁顛的向礦石踏步而來,草寒深雙目一凝,正想看清她臉容時,對面一束警告的眼神迎面掃來,草寒深悻悻的往後連退了十幾步,對方纔肯罷休。
“不對!”
一聲驚呼如平地炸起,把紅火和草寒深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不對,紅火姐,這不是我剛纔看到的那塊,剛纔我看到的比這還有大。”,莉娜驚訝的翻察着這塊礦石,一口咬定這不是她看到那塊,換句話說,草寒深還有一塊。
紅火明白後,兇光畢露的盯着草寒深,如同沒餵飽的惡狼狠狠盯着你。
糟了!
草寒深心裡一突,才醒悟自己剛纔收到靈戒的精鐵礦比莉娜手中的要大,都怪自己,本能的把好的大的留着,不好的小的就交出去,剛纔都是自己的潛意識在主導自己的動作。
可以選擇的話,草寒深希望和平解決,弱勢一方的自己註定要慘淡收場,還不如果斷把礦石交出去。
可礦石在靈戒裡,交不得啊!
鬼才會相信草寒深的懷裡能藏兩塊礦石,怎麼辦?草寒深現在的心“噗通~噗通”的猛跳,冷汗都在草寒深額頭上匯成一條小河了。
“交出來。”
莉娜鼓着臉,嬌喝道。
“交什麼,剛纔我撿到的就是這塊。”,草寒深咬着小虎牙,肯定的。點了點頭,同時把右手輕輕的轉了轉,把戴着靈戒的手指遮擋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你不想多事,可別人卻不這麼想,刺耳的尖叫幾乎把草寒深的耳膜都要震破了,那莉娜一個飛撲向草寒深的手抓去。
不會吧,眼這麼毒。草寒深望着飛身而來的莉娜,大嘆倒黴,那一窺芳容的心情早就沒了。
“咦?奇怪,怎麼沒有。哼!小老頭,你剛纔鬼鬼祟祟的,藏了什麼。”,莉娜抓着草寒深的右手,上面空空如野,可她還是不依不饒的毫不鬆手。
錯愕的盯着食指上的龍蛇靈戒,草寒深不確定的想道,她看不見龍蛇靈戒。
莉娜瞅着這個讓她掉面子的小老頭,恨恨的在他的右手摸了一把,“沒有?”,低咕道,神情有點失望,可心卻如貓癢,這小老頭怎麼老看着自己的手。
看不到,摸不着,呵呵!草寒深內心狂呼了起來,陣陣的竊喜襲上心頭,只要自己一口咬定只有這塊,誰怕誰。
“嗡嗡~嗡嗡~嗡~”
“莉娜,不要想了,我們該走了。”,紅火陰晴不定的盯着草寒深,隨後瞟了一眼飛在自己耳邊的虹尾蜂一眼,冷冷的說道。
“啊~,這麼快就走了,大姐頭不是說讓我們自由活動的嗎?真是的。”,莉娜倍感失落的盯着那隻細小的虹尾蜂,以她大劍師的實力當然能清晰的看見,可她就是不開心,他還沒找出草寒深藏捏的精鐵礦石呢。
“哼!小老頭,你給我記住。”
“小鬼,我警告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見過我們,要不不管你躲到哪,我們一定會殺了你。”,紅火語夾鬥氣,警告的看着草寒深,可惜在草寒深眼中她兇惡的面容還是別有一翻風味的。
“用得着嗎?”,輕點了點頭,草寒深自問了一句。
草寒深剛來此地,不清楚這裡錯縱複雜的關係,要不他就不會這麼認爲了,在礦窯裡,最值錢的就是上等的礦石,還有女人。
這裡的女人基本上都被馬克和囚牛控制了起來,那些遊蕩在兩方勢力外的女人一直都在他們的追捕下生存着。
女人比食物和水還來得經貴,在礦窯的女人實在太少了。
看着遠去的兩人,草寒深大嘆幸運,連連呼出幾口大氣,瞅了一眼她們離去的方向,輕輕的搖了搖頭,匆匆的往另一個方向跑,感受到溼涼了一片的背後,草寒深大呼受不了。
“啾啾~啾啾~”
一個虛幻朦朧的的身影在草寒深旁邊的石壁中游了出來,對草寒深不滿的鳴叫了起來。
“小青,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想她們知道你的存在,一個大劍師和劍師,你能剿殺得了她們兩個嗎?”,草寒深無奈的攤了攤手,保命護符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能透露,草寒深堅定的看着昏暗的礦道,眼睛閃過一抹奇異的精光。
“殺了他…殺了他…”
熟悉的吆喝聲,嘈雜的人流,草寒深靠在礦洞的出口邊,冷冷的盯着中心上被人綁住的身影,警惕的向四周掃了掃,草寒深才擠進人羣裡,依然是第二排,可並不是之前所站的位置。
“有趣。”,囚牛對着草寒深那鬼怪祟祟的身影笑了笑,搖晃了一下杯中的酒繼續和略帶醉意的馬克對飲,而草寒深本人卻不知道自己全在囚牛的監視之中。
“十年河西,十年河東。”
草寒深對着綁在木架上的男子,大嘆道。
誰能想到三十分鐘前對烏拉爾喊殺喊砍滿臉橫肉的男子會被綁在烏拉爾之前呆的木架上。
“老驁,對不起了。”,馬克對着之前還是自己得力干將的古驁悠悠說道,後者正恐懼的看着馬克,“怪就怪你太多嘴了,說了不該說的話,綁了不該綁的人。”,還有你的爛命比不上囚牛送我的女人,當然最後一點馬克不會笨得說出來。
“唔~嗚~”
古驁猛力的搖晃着身體,激動的看着馬克,可被綁住的身體和堵在嘴裡的破布,令他的垂死掙扎顯得多麼的無力。
“烏拉爾兄弟,老古隨你處置了。”,馬克笑臉滿面的看着烏拉爾,隨意的對他說道,可馬克眼中閃過的那一抹濃重的警告烏拉爾還是知道的,饒了古驁…
“呵呵,繼續馬克大哥這麼給面子,我肯定也給面子的。”,烏拉爾對馬克笑了笑,一臉你放心的樣子。
“你要左手還是右手?”,烏拉爾瞬間就變了個臉色,陰森森的盯着古驁。
古驁臉如死灰的瞅着烏拉爾,一臉的哀求。
“我猜,你是想要右手吧,聽說你的右手很利害,曾揚言一隻右手都能滅了囚牛大哥的蠻牛衛,呵呵!我幫你選,
左手。”
嘎吱~嘎吱~
木架激烈的一陣搖晃,古驁拼命的搖晃着身體,沒了右手怎麼活啊,他怎麼報仇啊。
“你…”,馬克臉色馬上就變了,聞*欲站起來。
“馬克,一言駟出啊!”,囚牛眯着眼,右手按着馬克的肩膀,把他欲要站起來的身體壓回了座位上。
馬克的臉瞬間就換了幾個顏色。
“噗嗤~”
隨着烏拉爾指着古驁的左手,囚牛的隊伍馬上走出一個冰冷着臉的男子,正是蠻牛衛的一個成員,二話不說,對着古驁的左手就是一劍。
“唔!”
古驁瞪着大大的雙眼,怨恨的盯着烏拉爾,痛,實在太痛了。同時也知道烏拉爾不想做絕,留下他的右手,可他還是要決定要報復他,他要烏拉爾後悔留下他的右手和性命。
古驁眼中的仇恨,烏拉爾看見了,那一絲興幸能活下來的希望也同時看到了。
搖了搖頭,烏拉爾的嘴角翹起了一個詭邪的弧度,嘴裡跟着大喊道。
“哎呀!你怎麼搞的,我是說要留下他的左手,怎麼你把他的左手給砍了…”
言下之意就是砍右手,留左手。
衆人馬上腳底發寒,全身刺冷。
“噗嗤~”
那蠻牛衛二話不說,對着古驁的右手便是一砍。
盯着在空中翻飛的右臂和那一抹鮮血,衆人彷彿進入了寒冬,冷得徹心入肺,骨頭生渣,冰渣。
血液都凝固了一樣,腦子也空空的。
這一抹場景給了草寒深極大的震撼,這就是叢林的另一個法則。
不要給敵人任何報復自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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