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天色這麼黑我們這樣追對我們很不利,十三哥不是說了對方在這裡逗留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嗎!對方肯定有所依仗…”,一個衣服繡了27號的鷹刺成員上前一步,對心急火焚的鷹二十一說道,不明不白的跟來,內心總有點不安,而且看鷹二十一的表情對方明顯是個高手,加上對長才六人,勝算大嗎?
“你是做什麼的,怕黑!要不你回去,我當你沒來過。”,鷹二十一神情一凝,頭也不回的冷聲道,鷹二十一對這個從大少爺調派過來的27號一點好感也沒,當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要不是他曾是大少的人,鷹二十一早就給他一個耳刮子了,怕死的歪種。
“呵呵,我怎麼會走呢!”,27號乾笑一聲,心裡卻狠得直咬牙,我只不過好心提醒你,暗示一下,要你多派幾個人你急個鳥啊!要不是大少的安排,哼哼!想到大少爺安排27號的心馬上熱呼起來了。
其餘四人都對他投以鄙夷的一眼,這傢伙的膽子膩小。
“嗥!”
被扁毛畜生吊着真不爽,草草看了下在血月上傲翔的藍鷹,草寒一臉鬱悶,在這死亡石沼兜了都快大半圈了,連他們的影都沒看到,草寒深都有點懷疑這畜生是帶路的還是出來覓食的。
算了,兜了大半圈鷹刺也快發現了,而且,嘿嘿!他們已經走不了了,挨着石柱,草寒神緊緊的握着弓箭,見到血月劃過一片陰影,草寒深露出半個身,緊握弓身,拉着弓弦,挽了個滿月,箭頭對着血月之下的藍鷹,隨着藍鷹的移動草寒深也隨之調整,10分鐘草寒深就這樣緊緊的盯着藍鷹,雙手也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沉重,狠狠的咬了下食尖,草寒伸馬上精神抖擻起來。
“嗽~”
“嗥~”
一支穿雲箭,一鳥來相見。藍鷹一聲悲鳴,從空中直接掉了下來,其中在掉落時撲騰了幾下都沒用,最後消失在草寒深前面100米處,眯着眼,草寒深信心十足,只要對方人數在5人內,必定留下他們。
“快,信鷹在前面被射落了。”,27號見到信鷹在空中發雞瘟一樣在掙扎了一下後直線掉落,大呼了一聲。
看着衆人還一然如故的向前急射而走,27號訕訕一笑,“呵呵。”,貌似我說了句廢話。
一路上這裡除了石柱怪異了點其它的什麼也沒發生,怪了?鷹二十一憂心忡忡的盯着信鷹墜落的地方。
嘿嘿!舔了舔嘴脣,草寒深眯着眼盯着從前面急射而過的身影冷笑道,“太遲了!這信鷹雖然不是專門的徵察鷹,但作爲傳信用的運輸鳥一些常規的弓箭還是能躲避的,剛纔那箭藍鷹就避開了,射左邊翅膀與身體接連處卻因爲它的躲閃變成了翅膀中部。
想殺空中鳥類容易也難,容易是隻要你射中它,那麼它必死無疑,對鳥類來說一丁點的傷害也是致命傷,無法飛行,掉落的高度足以把它摔得粉碎。
當草寒深緊貼其尾,吊在他們背後時他們一無所覺,即使是鷹二十一也沒發現草寒深,那是他單方面認爲草寒深必定埋伏在目的地,決不認爲草寒深跟在他們背後,就在趕路途中。
30米…25米…
草寒深眼睛眯得更緊了,還有25米就到藍鷹墜落的地方了,對方肯定會減速的,就在他們見到摔得稀巴爛的藍鷹那刻。
20米…15米…
草寒深的弓拉蹦得更緊了,在高速移動中射中目標很難很難,草寒深就沒有百分百的信心,只有六成,但那也值得搏一搏了。
“機會啊!”,草寒深看到那重疊的人影大笑一聲,同時手中的弓箭“咻!”的一聲夾着千巾之力帶着一條流光直奔鷹二十一。
鷹二十一眼光一凝,信鷹就在20米處(這不是草寒深一直苦等的那刻)。
“咦?”,輕咦了一聲,鷹二十一盯着那急射而來的寒光,想也不想就在半空中一個轉身,箭矢貼着鷹二十一的背心飆射而過,“三流手段,偷襲的時機早了。”,從見到箭矢飛過那刻鷹二十一就知道草寒深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在我們到達信鷹之處,注意力集中在其上時偷襲,但是你還是嫩了,你早了15米的時機,鷹二十一馬上就得出了結果,因爲他也常常這樣幹過。
只不過鷹二十一從未失過手,時機的把握一等一。
“啊~”
一聲慘叫劃破長空,打破了黑夜的寂靜,一個黑色的身影馬上掉落,撞倒在一條石柱上。
“砰~沙~沙”
一陣石沙跌落。
“中計了。”,鷹二十一臉色瞬間變白,他的目標不是我,鷹二十一回頭看了一下,擋在自己身後的赫然是27號,這回真的是不好交待了,所有的人都知27號是大少爺的人。
“機會2!”,草寒深舔了舔嘴脣,眼瞳狂縮,噬血的寒光迸射而出。
“嗖~嗖~嗖~嗖~”
箭中神技,連珠炮彈,四連射,草寒深橙芒連閃,一連四下,四箭齊發分四個方向三前一後,目標還是鷹二十一。
“哼!囂張!”,鷹二十一怒火叢生,太看不起人了,鷹二十一已經憤怒到極點了,暗暗發誓,誓要把草寒深給挫骨揚灰。
“叮~”
“叮~”
“叮~”
吃過先前的虧,鷹二十一拼着受傷也要把箭矢全部擊落,“吼!”,鷹二十一大吼一聲,這箭一箭比一箭刁鑽,鷹二十一也是使出九牛之力才把三箭擊落,這時還不明白草寒深打的什麼主意,那自己豈不是白混了。
“啊~”
一聲哀嚎,一個模糊的人影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着,聲聲嘶吟,那個慘不忍睹啊!一個勁的在翻滾。
鷹二十一鐵青着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紫,紫了又青,蹦着臉,一臉寒霜,“他媽的第四支箭。”
“我要剁了你!”,鷹二十一鬚髮狂飛,明黃的鬥氣滕滕升起,像一團火焰不停的翻滾燃燒,明黃的鬥氣絲絲綠光幽幽浮現,還沒短兵相接,就折了一個半手下,鷹二十一無法接受。
那個一動不動,在那邊挺屍的不用看了,鐵定死翹翹了,至於還在蹦達的那個…因爲他翻滾得太猛了…,鷹二十一隻隱隱見到幾道血流在空中騰飛,一定傷得很重,鷹二十一小心翼翼的接近手下,邊搖着頭,邊警視着四周。
“哼哼!廢定了。”,誰要我死,我要他先死,草寒深冷笑連連,複雜的看盯着那哀嚎的“杯具”男一眼,哦咪陀佛!爲他默哀一下,躍進黑暗之中,草寒深清清楚楚的看見箭矢劃過一陣流光射中他那裡,然後,然後他就哀呼起來。
“日!”
“靠!居然還有這種事!”,暗罵一聲,鷹二十一終於知道他們愣在那裡身體一抖一顫的,那是憋的。
看着他按的下面哀嚎,鷹二十一不得不板起臉,橫起眉毛喝罵道,“還愣着做什麼,把他敲暈,上藥啊!”
剩下的兩人對視了一眼,擔驚受怕的四處瞄了一下,感覺涼嗖嗖的,其中一個馬上退後兩步,死死的盯着外面,背向同伴,意思直接明瞭,你上藥,我警戒。
“啪!”
“他媽的!”,悔恨的甩了自己一個巴掌,怒罵了一聲,悻悻的給那倒黴鬼治療去了,“呸!”,未了,還不解氣,就狠狠的吐了個唾沫子。
“好利害的算計!”,鷹二十一想明箇中利害,不由得嘆道,作爲一個10歲的孩子他已經不算是天才了,是個真正的怪物,徹頭徹尾的怪物,第一次故意射偏一點,讓我條件反射的躲開,攻擊我後面的27號,第二次,三箭齊攻,不管目標是否是自己,那三箭已經超越了劍師的力量了,弓箭的確是可以使出超越本階的攻擊力,而且對方很會把握時機。
“可惜了!”,盯着手上這把陪伴了自己五天的弓箭,草寒神惋惜的撫摸着弓身上的裂紋,同時也是在嘆息剛纔使盡全力的三箭都沒能給鷹二十一造成傷害,鷹二十一可能是最能隨機應變的那個,其餘的,都太菜了。
這個世界的刺客遠遠比不上中國的刺客和現代的殺手,他們缺乏變通。
一個大劍師,兩個劍師,對方託大了,呵呵!草寒深在一邊偷笑着,現在只要把它激怒就可以了。
死亡石沼最可怕的不是如迷宮一樣的石林,而是位於中心的沼澤和住在這裡的毒眼石龍羣,毒眼石龍其實就是長得像蚯蚓,全身披着墨綠色柔韌性超強的皮甲,憤怒時會分泌出一種粘乎乎的液體,除了有巨毒這液體還和它的祖先一樣,具有抗魔性,頭上一個大大的獨眼,看起來怪異而醜陋,一點也沒有龍族的威猛。
“吼…吼…吼…”
隨着千吼齊哮,地面開始浮動了起來,上下顛簸,怪石都被震得“唆唆”響,更恐怖的在後頭,一根根的石柱開始往下降,一沉不見頭。
“他媽的!怎麼回事?”,上完藥還以爲可以完事走人了,你不知道那東西太恐怖太血腥了,今後都不敢吃肉了,望着滿手鮮血的雙手,25號欲哭無淚啊!
“背上他,26號負責掩護,我們走。”,環視一週,鷹二十一打算先撤,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嗒…嗒…嗒…”
一把密集的碎石子朝鷹二十一他們灑去,擊中了附近的怪石柱上。
“吼…吼…吼…”
“叭嗒…叭嗒…”,石柱紛紛抖動了起來,一些碎石塊不停的掉落,露出了藏在石柱裡的猙獰怪首,四階羣居靈獸,毒眼石龍。
“啊~”
幾條長長的身影劃過,25號和25號被旁邊僞裝成石柱的兩條毒眼石龍緊緊的纏住,只露出半個身體,“噗~”,一團夾着肉沫子的鮮血高高濺起,兩朵妖豔紅花瞬間綻放,瞬間枯委。
冷漠的盯着在地上爬動猶未死透的半具身體在地面爬動,那張開的大口在嘶叫什麼卻沒有聲音,地上長長觸目驚心的血跡,草寒深無奈一嘆,殘忍?我也只是爲了活着。
殺手就應該有必死的覺悟,爲他默哀5分鐘吧,隨後草寒深呆在一邊休息了起來。。
“吼…吼…吼…”
一條條的毒眼石龍伸出地表,對着空中的草寒深咆哮,一時間羣蚯亂舞,就是他驚醒了大附近一條條的毒眼石龍,搞到現在這個難以收拾的局面。
看着四面八方的毒眼石龍,草寒深當下差點暈了過去,眼都瞪得大大的,草寒深也沒想過引了這麼多怪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