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林風三人離去的身影,一旁閉口不語的乘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着江別塵說道:“大哥,林風這樣對你,你怎麼還這樣。”
“是啊!大哥,你怎麼這樣。”一旁的李鳳臣也有點想不透,江別塵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林風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確了,既然不願意交出黯冥,憑林風的性子,就不能有所更改。
也正是因爲李鳳臣知道這個原因,所以他纔想不清,江別塵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呵呵!”江別塵微微一笑,看向李鳳臣和乘風,開口道:“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們就不要管了。”
話畢,江別塵微笑着向着山下走去。
“風臣,大哥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乘風望着江別塵的背影,對着李鳳臣詢問道。
“我怎麼知道,想問,你去問大哥去!”李鳳臣不耐煩的說道,緊追着離去的江別塵趕下山去。
此時,李鳳臣心中很氣悶:“大哥這樣做,豈不是更讓我狼刀門的弟子士氣低落,更何況,回去我們應該如何向狼刀門的弟子解釋呢?”
左思右想,不知不覺,李鳳臣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到了山腳下。
“諸位兄弟們,我已經和林風說過了,限他一個時間思考。一個時辰之後,他如果還不把黯冥交出來,我狼刀門就大舉緊攻沉風閣。”
剛剛到了山腳,李鳳臣就聽到江別塵在向狼刀門弟子信口開河。然而,李鳳臣知道,這件事情也只能如此了,不然,狼刀門的弟子一定會成爲一盤散沙的。
“唉!”李鳳臣在心中深深一嘆:“看來這一次和沉風閣一戰是不可能避免了,這一戰,狼刀門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馬。”
江別塵正說的興起,看到李鳳臣走了過來,急忙一把拉住他說道:“風臣,你告訴大家,這一次,我們勢必要讓沉風閣給諸位兄弟個說法。”
隨着江別塵的話說完,所有狼刀門弟子都看向李鳳臣。李鳳臣看着狼刀門所有弟子,看着他們熱切的目光,李鳳臣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哽咽起來,想要開口卻總感覺對不起自己的內心。
李鳳臣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不過,在他的心中卻有着一個底線。然而,讓他當着整個狼刀門的弟子撒謊,這種事情,李鳳臣怎麼也做不到。
不爲別的,就因爲他知道,這一次如果自己開口了,就再也不可能成就自己的報復了。狼刀門的弟兄們是不可能讓一個欺騙了所有人的自己來做自己的門主。
然而,李風臣知道,如果自己這一次不說話,等待自己的結果將會是死亡。李鳳臣強忍着心中的怒火,目光看着數千名狼刀門弟子,開口道:“狼刀門的兄弟們,大哥說的不錯,這一次,我們勢必要想沉風閣討個說話。”
“討個說法!”“討個說法!”……
所有的狼刀門弟子舉起手中的武器,高聲大喝着。在他們心中看來,這一次如果幾位門主能夠向沉風閣討個說話,他們這些人才能夠繼續待在狼刀門,狼刀門纔有讓他們信服的理由。
看着所有人士氣高昂,江別塵微微一笑,拍了拍李鳳臣的肩膀,低聲道:“風臣,這一次,你做的很好,大哥一定會好好賞你。”
“謝謝大哥。”李鳳臣笑了笑,轉身向着一旁的山岩處走出。看着枯敗的樹木,斑駁的山岩。李鳳臣心中非常沉重,如今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呵呵!”李鳳臣心中悽然一笑,看着因爲陽光照射而融化的積雪,他感覺到自己就向正在消融的積雪,正被太陽一點點的消磨殆盡。
看着李鳳臣的背影,江別塵心中頓時一樂:“風臣,如果你沒有野心,我也不會突然想到這一招。如今你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來,今後就算你有能力坐上我的位子。但是,等到這麼多狼刀門弟子知道今日你騙了他們的時候,這個位子,你也坐不穩。”
想到這裡,江別塵頓時感覺到渾身猛然一輕:“現在狼刀門中已經沒有了任何顧慮,總算可以安心處理外面的事情了。”
擡頭望了望天空上的太陽,江別塵目光掃向狼刀門弟子,高聲道:“現在一個時辰已經過去,該是他林風給個說法的時候了,大家跟我一起上山。”
“一起上山,一起上山……”
狼刀門的弟子揮舞着手中的武器,衝着山腰出的沉風閣大聲高喝。
江別塵微微一笑,對着站在山腳處一動不動的李鳳臣道:“風臣,時辰到了,我們該去上山找林風了。”
李鳳臣什麼話也沒有說,緊跟在江別塵的身後悶頭趕路。
一旁的乘風看着沉悶不語的李鳳臣,不解的向着江別塵問道:“大哥,風臣這是怎麼了!”
“哦!”江別塵微微一笑,走到乘風的身邊低聲道:“乘風,風臣在想事情呢,你可不能出言打擾他的思路。”
“哦。”乘風親親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一句話都不說的。”
不一會,狼刀門全部弟子就已經感到了沉風閣的大門處。
看着毫無一人的大門,江別塵心中一怒:“這個林風,竟然不出來見自己,分明是看不起我狼刀門。”
心中雖然如此想,不過,江別塵可不是三歲的小孩,能夠坐上狼刀門大哥的位置,足以說明他有着敏捷超凡的思維。
“林風,一個時辰已經到了,現在,你想好了吧!”江別塵目光注視着沉風閣中任何一處風吹草動,高聲喝道。
“哈哈……,原來有是狼刀門的人來了。”黯冥仰天一笑,從沉風閣中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黯冥!”江別塵目光森然的看着黯冥:“看來,林風是想好了!”
“江門主,就是他,就是他殺了賀門主,殺了我狼刀門的弟子,你一定要爲狼刀門死去的弟兄,死去的賀門主討回公道啊!”
狼刀門的弟子中參加過昨晚的事情,見過黯冥的人立馬開口道。
有一人開口,就有更多的人附和起來。
“江門主,您一定要爲死去的弟兄報仇啊!”
“江門主,我們必須要爲死去的兄弟報仇,不然,我們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兄弟。”
陸續不斷的聲音都是有關於請求死去的弟兄報仇的,江別塵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壓力很沉重:“如果這一次不能夠給弟兄們一個交代,我狼刀門勢必會大亂,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狼刀門。”
“黯冥,你這次來是不是束手就擒,我狼刀門也是一門,不會爲難你的。”江別塵看着大步走來的黯冥,高喝道。
“呸,去你奶奶的熊。”黯冥淬了一口,看着江別塵指名點姓的詢問道:“你就是狼刀門的江別塵吧!”
“你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對我大哥說話的。”一旁站着的乘風實在看不下去,出口喝道。
“媽的,老子說話有你個屁事,老子沒有問你,你就不要給我放屁。”黯冥瞪了一眼乘風,看向江別塵喝道:“老子問你話呢,你聽到沒有。”
江別塵感覺到自己的肺快要氣炸了,這一次,自己的臉可是丟大了。不過,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並不是和沉風閣硬拼,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境:“黯冥,林風呢,讓他出來見我,我倒要看看他耍什麼花樣。”
“林風兄弟的大名,是你直呼的。”黯冥身影一動,整個人瞬間到了江別塵身邊,一顆閃着雷光的拳頭就已經到了江別塵的臉上。
“大哥,小心啊!”黯冥的拳頭還沒到江別塵的身邊,乘風急忙開口提醒道。
看着不斷放大的拳頭,江別塵早已經猜測到了。腳步一錯,身形一動,頭部一扭,江別塵輕鬆的躲過了黯冥的一擊。
不過,爲了處於安全考慮,江別塵腳步急忙蹬向地面,整個人瞬間向後倒飛出去,直到和黯冥拉開了十數米這才停了下來開口道:“黯冥,看來,你是不願意跟我走了。”
“老子這輩子,還沒別人威脅過。”黯冥收了拳頭,微笑着看向江別塵:“想要老子的命,有種就自己來取,老子讓你好好看看,是你狼刀門硬還是老子的拳頭硬。”
“哼,只不過是主域期修爲,就幹如此放縱,今天,我狼刀門就讓你看一看,什麼是衆怒難犯。”江別塵冷然的看着黯冥,大聲喝道:“弟兄們,上!”
六十三名黑旗兵一言不發的散了開來,緊緊地將黯冥包圍在中間,彼此之間又和黯冥保持數十米的距離。
在六十三名黑旗兵的包圍圈中,江別塵、肖強、李鳳臣、乘風,狼刀門的四位門主形成夾擊之勢,將黯冥圍在中間。
大戰,蓄勢待發。
“哈哈……”黯冥仰天一笑看向江別塵:“看來,江門主這一次是勢在必得,想要將老子留在這裡呢!”
“黯冥,自你殺了我狼刀門的弟兄那一天,你就應該意識到自己也有今天,現在,我狼刀門就讓你血債血償。”江別塵一聲大喝,整個人雙手手持着圓月彎刀欺身向着黯冥衝了過去。
見此,乘風也將手中的一雙巨錘揮舞的虎虎生風,一雙巨錘宛如天上掉下的一對巨山。巨錘所過之處,黑壓壓的一片殘影,其勢如虹,直奔被夾在中央的黯冥。
肖強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見他手中緊握一柄怪異的黑色轉盤,黝黑如墨的轉盤上刻着一對宛如盤龍的圖案,只是上面有些斑駁而古樸的顏色,有點模糊看不清名。
“去!”
隨着肖強一聲大喝,黝黑的轉盤突然彈射出六道閃着幽光的刀芒。六道宛若刀芒的鋒利刺爪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六隻不知是叫什麼名的妖獸的利爪煉製而成的。
突然,整個轉輪自肖強的手中脫飛出去,宛如長了一雙眼睛一樣,直奔黯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