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突然間出現的大殺手,震驚了在場每個人,鎮住了花無缺。自信滿滿的她,在看到張良幻化龍頭的一剎那,突然生出了一個逃走的念頭。良久,她纔回過味兒來。
“可惡!死小鬼,我要把你碎屍萬段!”花無缺羞怒難當,跺腳掐腰,又恢復了她原來的潑婦態。
輕敵時被三個小鬼打,已經夠丟人了。現在全力出擊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精英大戰師打敗,她怎麼對得起得到的異修傳承?
噗通!張良跪在了地上。威風的一擊,把戰王級的寶物都毀去了。但代價也相當大,在攻擊的同時,張良已經失去了意識。此時,他已經徹底深度昏迷了。
“呆小哥!”恨雪看到這時,才真正急了。
她急忙現身,兩手瞬間結上了厚厚的一層冰霜。呼!一陣寒風吹起,整個花香谷似乎一下到了寒冬臘月。花無缺也打了個哆嗦,本能地回身警覺地看向恨雪。
“姑娘不必如此!這次的機會就讓給本王報恩吧!”天空中,又有一道聲音傳來。
恨雪擡頭看去,微微一笑,手上的冰霜立即消失了。而花無缺向天一看,立即全身發麻。她想走,走不了,她想叫,叫不出。天空中,一人背生大鵬金翅,全身罩在細毛獸皮中,如巨鳥所化的精怪一般當頭降下。
這人懸停在花無缺頭頂,突然微微笑道:“好惡心的能量,不過我有辦法變爲己用。我收下了。”
說罷,只見他左手一伸,細弱的手掌突然變大了五倍。五指如鉤直扣在了花無缺的頭頂。而花無缺則從頭到尾沒有一點兒反抗,只任來人擺佈。
“啊~!哦~!”花無缺終於能呢喃出聲。
她身上的黑色骨甲跟剛剛的蛇形一樣,崩解離體,化爲了飛灰消散掉。眼看她眼珠翻白,嘴吐白沫,全身抽搐,那人卻並沒有停手的意思。反倒是舒服地哼了兩聲。再接着,花無缺的身體變得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
譁拉拉!當飛來人鬆開手之後,花無缺已經變成了一堆枯骨,如腐化千百年一般,一碰就散落一地。這一場面看在三個戰王眼中,都嚇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花無缺好歹現在算是個戰王級高手了,竟然就這麼被吸成了骨頭?這人到底是誰?
“大山,你進步了。”恨雪抱着胳膊道。
“還不夠,遠遠的不夠。等他醒了,幫我問好,就說小兔很想他。”皮衣人道。
說罷,他一抖雙肩,背後立即化出了那對兒金羽長翼。嗖的一聲,他飛上高空消失不見了。這人正是獸王大山,半人半妖,從小被欺,卻在風雷塔中遇張良幫助逃走。數日不見,他的修爲已經高深到讓恨雪都刮目相看了。
張良醒後,得知了事情的經過,無奈地苦笑道:“這就叫善有善報吧?當年我沒有什麼能耐,非管閒事。結果就得了雪兒。在風雷塔裡,我看不過他們的作爲,幫了大山兄妹一把,沒想到,今天生死大戰上,就得他救了一命。”
“可惜我們現在重傷在身,實力連原來的一半都不到。不能傳承了。”童言嘆道。
“徒兒自會努力
修行,傳承什麼的,不要也罷。”張良安慰道。
“唉。”童真嘆氣,閉起眼來。
張良想了想,一抱拳道:“師尊是信不過徒兒麼?我十六歲開始習武,今年十九。”
“什麼?”童真立即瞪大了眼睛。
再看雲飛揚和花狼都在微笑,明顯張良說的不是假話。十九年能修成張良這種修爲已經是恐怖的了。沒想到,張良卻只用了三年時間。如此一說,雙仙頓覺心中大慰。
“接下來,我還要回風雷學院看看。有些事,我還沒辦完。望師尊應允。”張良道。
雙仙笑得臉上開花,哪還有不允許的道理?
當天三大戰王一商量,直接就定下來了。從此清月與花香並稱一派,兩谷合一,改爲百花清月谷。她們修爲大退,三人合力,正好可以共抗外敵。而臨行前,兩谷的寶庫都大開,將張良等四人放了進去,任他們挑選中意之物。
張良倒沒拿什麼,雲飛揚手中的寶貝也足夠多。只花狼和恨雪,像爆發戶一樣,瘋狂的挑呀,搶呀,把張良和雲飛揚的自有空間都裝滿了,這纔算完事兒。四人變成了移動寶庫後,又住了幾天,這才上了路。
現在,連武力最低的張良也成爲了精英大戰師。就是汗血寶馬,也滿足不了他們的要求了。清月谷將一洞中的三匹怪獸牽了出來,送於他們。花狼和雲飛揚各乘一騎,張良和恨雪共乘一匹,這就上了路。
這三匹怪獸名爲陸鱗,身形如馬,卻更爲高大,腿細長,肌肉結實。掌寬大,分三趾,頸長一米,兩目外凸,眼中閃着五色光環,全身的毛髮在光下呈暗棕色,在暗處卻是亮綠色,到了睡覺時卻又變成一片黑。讓人看一眼就心生畏意。也就是張良他們敢騎,尋常人看一眼,就以爲是什麼成了道的妖魔呢。
三獸狂奔起來,腳下如踏空而行,什麼高山深潭如走平地。快起來,讓人感覺像在飛行一般。原來從花香谷到大國學院,有三個多月的路程。而有了這三匹陸鱗,只用了二十幾天,他們就已經看到了四座高塔。
進入黃獅城後,他們所走過之處,人人避讓。都只敢在後面看着這三獸的背影兒。
“這些是什麼人?騎的是什麼東西?”
“你問我,我問誰?不過看他們的走向,應該是去大國學院的。難道傳說中的太玄賽提前開始了?哎喲,我們可要快準備了。”
路人亂猜着,張良等人卻已經到了學院門前。張良看了看,門柱上的刀痕還在。想起他立界之事,張良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同爲大國學院的學生,還要互相欺負,張良心道:“小爺回來了!我也終於成爲精英大戰師了。從今以後,誰再欺負我風雷的學員,我就把他腿打折!”
剛想到這,就聽到院內有打鬥之聲,叫罵之聲。張良一皺眉頭,氣得一勒走鱗,進入院中。伸手拿出獅牌校徽,他掛在了胸前。剛進去,就看到一個熟人。
“修羅劍,你也不過如此!”一個少女手拿一把逍遙扇嘲笑道。
她的面前,坐在地上捂住着胸口的男子,頭上一絲銀髮十分顯眼,正是修
羅劍任直。當年他與張良還是殺弟之仇的大仇人。現在,張良看到他被打成這樣,卻站在了風雷學院的角度。
“住手!”張良氣叫道。
他翻身下馬,幾步搶到了任直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脈相,知道他受了相當重的內傷,怕是修爲都受到了損害。張良拿出一些藥來,遞了過去。
“任兄,吃了吧。”張良道。
說罷,他起身看向了對手,那個拿扇子的小妞兒孫月香!
上次孫月香來風雷學院找事,被張良全力一擊打得衣物盡毀,正覺得沒面子。但當時迫於兩大長老的面子,她只能退了回去。再見張良,她先是一愣,緊接着,就獰笑起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逃走的小混蛋。怎麼你終於偷着修練夠了?敢回學院了?”孫月香狂道。
張良一聽她如此張狂,立即也反笑道:“我以爲是誰,原來是隻會嘴上功夫的手下敗將。怎麼?你師父又給你新寶貝了?不怕被我揍了?”
“你!看打!”孫月香被說到痛處,直接出手。
張良瞬間拿出大刀,橫刀一立擋下了她的一擊。
“我在門外立界,你可見到了?”張良問道。
“哼!不就是靠兩大長老撐腰麼?好啊,我也跟你說明白,我們不是來鬧事的。三人對三人,比武切磋!你們體院技不如人,怪得了誰?”孫月香一揮扇子,看向任直道。
張良這才注意到,任直身後,還有兩人已經被打暈了過去。而孫月香身後,兩個眼神明亮的中年男子正手拿武器,歪嘴壞笑着。
“張良,你一走了之,可苦了我們。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來找事。卻天天站在門口罵陣。說我體院無人,說我們狗屁不是,說我們體院應該解散!我雖然跟你不和,但風雷學院的名聲,我卻不能不管。”任直道。
張良點了點頭,逐道:“謝謝。”
“別跟我說這些,你惹的人,你擺平。不過是有地界神兵助陣,算什麼本事?”任直不服氣道。
孫月香卻又笑了起來,“哈哈哈,你認得這是地界神兵?好,認得就好。你們體院呢?就算你們想用地界神兵,你們拿得出來麼?今後我們還是天天來找你們切磋,我就是要打到你們想自殺!打到你們認清自己的狗臉!體修,這種大陸通貨也配在我們大國學院?滾!”
雖然孫月香這話是對任直說的,但張良卻被徹底罵怒了。
“你不是來挑戰的麼?怎麼現在水土學院改練打嘴架了?吵得真歡,罵得真響,你這張嘴,是最賤的,我服了。”張良損道。
“你說誰賤?”
“誰賤說誰!”
孫月香還是一如即往的狂傲,上次吃了張良的虧,現在又被罵,她立即就又激了。
“張良,有本事你就找人來,三對三,老規矩。我讓你親眼看看你們體院這一段時間是怎麼像狗一樣爬的。”孫月香指着張良道。
張良扭了扭脖子,眼色陰冷道:“對付你們,還用三對三?我一個,打你們三個!今天,我就要打到你們像狗一樣爬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