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年過去了,張浩雪終於迎來了家人的看望。鄭爽帶着張浩爽一起來到了校舍內,看着他這苦逼到家的生活環境,看着體格越發健壯的張浩雪,她們都哭了。
“娘,小妹,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我已經成長了不少了。娘,現在我有自信接下您三招呢!”張浩雪自豪道。
鄭爽抓着他的胳膊,點了點頭道:“嗯。你確實成長了不少。你爹回家時說過了,說他已經快要完成他的事了。之後,就會來看你,把欠你的,都補給你。他還說,他一直掛着你,但男人,就應該放出去讓他自己長大。”
張浩雪一直沒什麼反應,直到聽到爹的消息,他受不了了。他表面上討厭他爹,但心裡何嘗不想呢?聽到他爹還是知道他的,還是掛着他的,他的心立即被溫暖了。受不了的他,也流出了兩行熱淚。
母子和兄妹相抱在一起,哭了起來。哭罷多時,他們纔不再流淚。而正當他們準備一起找地方去說說舊事,突然有人尖叫了一聲就衝了出來。
“張浩雪我跟你沒完!她們是誰?你竟然在外面找女人!”劉桃大叫着,衝過來對着張浩雪就是三拳。
打完,她還向着張浩爽出手。看到張浩爽那美得讓人無法呼吸的臉,她更生起怒意來。但她的腳剛一踢出,就發現小腿已經被人抓住了。張浩爽笑着向後一跳,一拉,把她拉成了一個一字馬。
“軟度不錯。”張浩爽笑道。
“我跟你拼了!”劉桃兩腿一翻,旋腿打滾起身,就是一套拳法。
張浩爽的身手了得,連張浩雪都打不過她呢。一連數招,就看張浩爽像是在貓戲老鼠一樣,把劉桃逗得團團轉。
“夠了!劉桃,這是我娘和我妹妹!”張浩雪這才反應過來,大叫了一聲。
劉桃連忙停手,紅着臉道:“娘?”
鄭爽抹去眼淚,笑道:“你這姑娘,怎麼這麼魯莽?出手就打人。而且,現在叫娘,太早了吧?至少也要讓他上門提了親纔是。”
劉桃一愣,隨即笑道:“是,夫人。”
“哈哈,你還是叫我娘吧。我喜歡你這姑娘,你就跟我夫君常說的那個妹妹一樣性格。我想,他們父子相繼,浩雪也相當喜歡你吧?”鄭爽道。
張浩雪一愣,逐道:“娘,你說什麼呢?這是我的同窗好友。劉桃。我們沒什麼的。只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都同牀好友了,還沒什麼?”張浩爽嘲笑道。
“真的沒什麼。我們很純潔的。”張浩雪解釋着,卻越描越黑。
不多時,他們已經聊得很投機了。直一起吃了飯,送走了母女二人,他們倆才一起回了學校。到宿舍,已經有不少人睡下了。
劉桃突然一跺腳道:“哎呀,不好!”
“怎麼了?”張浩雪驚問。
“我忘了問你們家的情況了。”劉桃道。
張浩雪笑道:“沒什麼,我們家就是個普通的家庭。家裡有兄弟姐妹,一羣人。只是我爹武藝高強,卻爲人和善,我們那個地方,都很太平,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
“不是這個,我
是問錢的問題。”劉桃道。
“哦。”張浩雪突然愣了一下,逐道:“我們家,也算有錢吧。”
他對這事有些反感,想起劉桃可能出身富人家,他就覺得心裡一陣失落。如果劉桃也受了那些影響,也貪財,那可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了。
“那就好。對了,再過半年,就可以考試了。我們就一起,升入高等學院。”劉桃道。
張浩雪點頭,很自然地摟着她,一起上了牀塌。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劉桃已經抱着張浩雪睡,一覺到天亮。張浩雪的世界中,仍然沒有別人,但卻多了一個她。
又一個月過去了,又到了最熱的夏天。夏天裡,人們穿的少了,劉桃發育得越來越好,怎麼勒,也難免看出一些女人的形體來。已經有一些人開始議論,但人人都知道她與張浩雪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也沒人敢來笑話她。
張浩雪也不以爲然,他已經完全習慣了跟劉桃一起生活。甚至兩人除了做男女之歡,別的全都與情侶相同了。
煩熱的午後,張浩雪被劉桃拉着去那棵大樹下的陰涼處避曙。可走到路上,突然迎面來了幾人,爲首一個正是他們的主任導師傲良會。傲良會身後之人,是兩個長得有七分相似的中年漢子。
劉桃一見他們,突然躲在了張浩雪身後,拉着他就要逃。張浩雪卻道:“怎麼了?”
說話間,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兩個中年人突然加速跑了過來,一左一右繞過張浩雪,伸手就把劉桃架了起來。
張浩雪一看可怒了,揮拳就打道:“你們幹什麼?還不放下她?”
呼呼!兩拳一出,對方二人也都出拳與之對抗。砰!張浩雪被震得連退了三步,兩個中年人也是眼中透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劉桃,他知道你是女兒身了?”一個留着三縷長鬚的男子問道。
劉桃點了點頭道:“爹,女兒喜歡他,要跟他在一起。”
“胡鬧!”男子氣叫,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啪!劉桃當時就嘴角流血,半暈過去。而另一側的男子則抓住她的手腕探了兩下脈,笑道:“沒事,大哥。她們只是孩子,鬧來鬧去的。她還是完璧之身。”
“唉。”劉桃的爹這才長嘆了一聲。
張浩雪也想再動手來着,但一聽他們的對話,這才明白,原來這兩人正是劉桃的親爹和叔父。他們這是家裡事,他和劉桃雖然親近,可還沒有一毛錢關係呢。他哪能插上手?只能在邊上直着急,乾瞪眼。
“這位小兄弟,多蒙你的照顧。看得出你是個正直的人,但你還是把劉桃忘了吧。她是我們劉家的人,而她的使命,很重大,你們不合適。”劉桃的叔父道。
“在下張浩雪,乃是繞雲……”張浩雪一行禮,就要自報家門。
“夠了。之前的事,我不追究了。但你不許對外張揚你們之間有過的關係。你想追她?要看看自己的身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愛情,你還年輕,還不懂。以後懂了,不用來謝我。只要記得忘了她,跟你的兒子講,什麼叫門當戶對。人,與人是不同的。”劉桃的父親打斷道。
張浩雪當時就有些不樂意,但還是執意要與他理論。正這時,傲良會上前,拉着他就往一邊走。眼看劉家人將劉桃架走,很快上了一駕馬車。張浩雪的心都要氣炸了。
“滾!”他一甩手,將傲良會甩在一了邊。
夜裡,張浩雪伸手一摸,身邊的牀已經空了。他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這一年多,他已經習慣了有人爲伴,已經習慣了聞着劉桃的味道入睡。擁有之時,他沒有體會。失去後,卻覺得越發的想念。他已經離不開劉桃了。
“劉桃,我,我!什麼門戶之別,難道我堂堂繞雲張家的子孫,還配不上你們麼?”張浩雪氣道。
實在睡不着,他只能坐了起來,開始盤膝打坐。這一練,就是整整半年。入冬了。張浩雪化傷痛爲力量,極度的修練之下,他的內功底子已經相當厚實。武力充實的像把身體都充滿了一樣。
而終於,他也迎來了這一天。
“張浩雪,有人在門外等你,來看你的。”導師叫道。
張浩雪一睜眼,收了功,走向校門外。遠遠地,他就激動的不會走路了。門外站着一男一女,女的跟他差不多年紀,長得挺漂亮的。但跟他娘相比還差了一個等級。那男的,鬍子拉渣的邋遢相,卻散發着一種天然的魅力。無論男女,看了他第二眼,就絕對不會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看待了。
那人,正是他爹,當世唯一的知道創世之秘的男人,真正的天下第一人,張良!
“爹!”張浩雪的委屈無處可喧,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騰的一下,他衝了過去,跪在張良身邊,抱住了他的腿就哭起來。張良微一皺眉頭,摸着他的頭就問:“受什麼委屈了?是不是有人搶了你的什麼?”
張浩雪流着淚擡起頭,搖了搖頭,又重重點頭,哭得不能發出聲音來。張良將他扶起,抱着他,拍着後背道:“不怕。男人流血不流淚,如果她對你這麼重要,爹能明白你的心。我們一起去,不管誰攔着,不管什麼樣的困難,我們一起踏平它!把她搶回來!”
這時,張浩雪全身一震,他終於又想起了小時候的父親。那個全知全能,甚至不用開口問就知道你心事的男人,那個把家裡撐到天下無敵的男人。誰說他不管家?如果不是他,張家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怎麼可能讓他有這般自信。
“嗯。桃子,我會把你搶回來的。我要讓你爹明白,沒有我們張家男人配不上的門戶!”張浩雪心中發誓,漸漸止住了哭聲。
他帶着張良一起進了城,吃飯時,張良介紹了一下身邊的劉詩詩。張浩雪也說了一下劉桃的情況。隨即,張良明白了兒子的心意,拍案定議。
“浩雪,這些年,爹欠你的太多了。現在,在我去救你雪娘之前,一定把欠你的補回來。放心吧,我們吃完飯,我就去找人問問她家的事。然後,我們就出發,去搶人!”張良道。
看着父親的眼神,聽着他的話,張浩雪的心一下就落地了。他又更深信了他孃的話,這個世上,就沒有他爹辦不成的事。張良說行,就肯定行了。他就是有這種天然的信服力,讓人不得不信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