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五叔,你們也反對子騫繼任家主麼!”
張天雲的身旁,一名留着短髮濃須的老者和一名身着長衫看上去很是儒雅的老者一左一右分開而立,正是張辰逸的四叔張天魁和五叔張天野。
張辰逸父親那一輩,總共有五兄弟。老大張天齊,老二張天傲,也是張辰逸的父親。老三則是剛剛最先出來阻止張辰逸的張天雲,老四張天魁,老五張天野。
張辰逸的父親在他年幼的時候便在跟仇家決鬥的時候戰死了,如今張辰逸剩下一個大伯和三個叔叔,張辰逸沒想到自己的三個叔叔,竟然會聯合在一起來反對自己傳位給張子騫。
“辰逸,我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
張天野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不知道四叔想弄清楚什麼事!”
張辰逸深吸了一口氣。
家醜不可外揚,如今在自己兒子的婚禮上出現這等變故,張辰逸一時間有些寒心。
“哼!張辰逸,事到如今你還準備繼續裝蒜麼!老子忍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情今天也該來個了斷了!”
張天魁的性子一看就是比較急躁的類型。
“四叔、五叔,辰逸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受到別人的慫恿了!”
張辰逸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原本作爲主婚人的虛天墓此刻安靜的站在高臺的一旁。
眼前的狀況怎麼說也是張家的家事,他同樣不方便插手。
“慫恿?好,我就慢慢跟你算!”
張天雲冷哼一聲,踏步上前。
“張家世代人丁興旺,唯獨到了我們這一輩都是一脈單傳!我兒子辰飛和老四的兒子辰宇出生後不久便無夭折,從此我們幾兄弟便再無所處,唯獨你父親得了你,還順順當當成長了起來,你別告訴我說這裡面沒什麼貓膩!”
張天雲一句話,讓廣場上的衆人忍不住臉色大變。
聽這話,似乎張辰逸的父親爲了掌權,殘害同門兄弟?
“張天雲!你不要胡說八道無中生有!”
張辰逸心裡的火氣再也無法壓制。
“無中生有?當年
辰飛死後我們曾經發現,他是被人用內勁震碎了內臟而死!敢問在張家內部,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殘害嫡系子孫!”
張天雲的臉色同樣是通紅一片。
“之後我們兄弟一直無所出,請族中丹師看過之後才知道,我們是被人下毒導致無法得後!五兄弟,唯獨你父親沒事,這又做何解釋?”
“我去......自己生不出兒子還怪別人,這也太無理取鬧了吧?”
原本寂靜的人羣突然傳出一句,衆人的視線瞬間移動到了前方滿頭白髮的青年身上。
“哪裡來的小毛孩子,張家的事豈是你能妄言的!”
張天魁話音落下,隨手一道戰氣甩向了抱着雙臂看熱鬧的葉無殤。
“嘭~!”
葉無殤的身子瞬間左移,張天魁的戰氣落空打在了地面。
“戰皇巔峰!”
張天魁忍不住一聲驚呼。
葉無殤偶爾露出的氣勢,讓他發現眼前的青年竟然有着戰皇巔峰的修爲!
“這是我們張家的家務事,葉少莫非想要插一腳?”
轉頭對着葉無殤拱拱手,張天野阻止了想要繼續出手的張天魁。
“葉少?”
張天魁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一般臉色一變。
“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們繼續!”
葉無殤聳了聳肩。
“四叔!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父親也早已離世,你千萬不要被人蠱惑!”
事情發展到現在,張辰逸的臉色反而平靜了下來。
“哼!你父親雖然死了,可並不代表這件事就完了!當初你登上家主之位我們已經忍了一次了,現在你還想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你兒子,我們忍無可忍!”
張天魁的話讓衆人一愣,隨即有些瞭然的點了點頭。
如果當年的事情真想張天魁所說的那樣,張子騫接任張家家主之位後,張家恐怕就沒有了張天魁他們幾兄弟的立足之地了!
“那你們想怎麼辦?不妨直說!”
事到如今張辰逸也沒心思繼續跟張天宇三人糾纏當年的真相,反而是開門見山的朝着張天宇問道。
“很簡單!你不做家主可以,家主的位置有實力居之!張子騫現在連戰皇的修爲都沒有,他做家主,張家子弟如何服衆?”
“子騫不行,你行?”
張辰逸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誚。
“哼~!我怎麼說也有了戰皇巔峰的修爲,難道我不夠資格!”
張天宇昂了昂頭。
“戰皇巔峰!”
聽到張天雲說出自己的實力,廣場上一些境界較低的人臉上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敬佩。
戰皇巔峰,走到哪兒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
“不可能!”
張辰逸沒有絲毫猶豫得擺了擺手。
“今天,由不得你不答應!”
張天雲眼裡的寒光一閃即逝。
“張家子弟,願意幫着清楚張家蛀蟲的,出來!”
張天宇話音落下,數百名身穿白袍的張家子弟從廣場外涌了進來。其中不乏戰王強者,這些人都是張天雲三人這麼多年來培養的親信。
“就憑這些人,想動我張辰逸?別忘了,張家大部分子弟,是不會隨着你們一起作亂的!”
看着來人,張辰逸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
“那就看看現在還會不會有人來?”
張天雲話裡滿是譏諷。
眯起雙眼,張辰逸眉頭微微皺起。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張辰逸的話裡冰冷一片,仔細感應了一下,他竟然發現整個廣場外圍連一個其餘的張家子弟也沒有了!
“放心,怎麼說我也是張家的人,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
張天宇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諸位,我張家現在有點私事要解決,還請諸位先行退後!”
張天魁也在這時候轉身對着廣場上的衆人拱了拱手。
短暫的猶豫之後,廣場上的衆人很有默契的朝着便邊緣處退去。
眼前進展的局勢,不是他們能參與的。
原本坐滿人的酒桌突然空了許多,放眼望去,除了高臺上的一行人和周圍圍着的幾百名張天宇的親信,只有高臺前方的幾張桌子還坐着一些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