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必要跟統領說一下,讓他找個人送飯。”羅海沉吟了片刻,既然已經決定不去自找麻煩,那麼就沒有必要再回到先前的帳篷。
他得抓緊每一絲時間來提高自己。
想到這裡,羅海掃了一眼這座山峰,露出一絲暢快的笑容。
自由,終於快要降臨了。
不知不覺間,羅海從懷中摸出了一件事物,是那個平平無奇的吊墜,這是母親送給他唯一的東西。
之前羅海被高同所傷,後來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傷勢便已經痊癒,自從那次之後,羅海發現自己的力量提升起來更加的快速,這個吊墜的作用功不可沒。
這也讓他深深的感覺到,他手中的東西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吊墜。
“爲什麼母親會有如此神秘的東西?”
將吊墜垂在眼前,迎着日光仔細打量,灰色的晶石,被一條普普通通的紅繩穿過,看起來依然是那樣的平淡無奇。
“到底會是什麼。”低聲自語了一會,羅海再次將吊墜小心翼翼的貼身保管好。
在到來這裡的第一天晚上,所有新來的奴隸都已經被仔細搜過身,不過羅海的這個吊墜卻幸運的保了下來,一來是因爲羅海的小隊長身份,而來是這個吊墜從外表上來看只不過是一塊山上隨處可見的石頭,羅海帶在身上,沒有什麼違反規定之處,所以那些負責搜身的人並未沒收了它。
目光環視了一圈,羅海從這座山峰退下,來到上次見到追捕者的地方,做出一番比較大的動靜之後,他成功地引來了一個追捕者。
“羅海,你有什麼事。”雖然這位追捕者跟方纔不是一個人,但是羅海這張臉早已經印入所有追捕者的腦海。
見追捕者相問,羅海恭敬的彎腰,將自己的打算告知於面前這人。
“我知道了,你的要求,我會派人稟報統領大人。”聽完羅海的話,這位面目冷冽的追捕者點點頭道,隨即不在多說半句話,徑直轉身離開,很快消失在羅海的視線內。
羅海無奈的搖搖頭,雖然自己得到了洪盛的重視,不過目前來看,他依然擺脫不了奴隸地身份,這些追捕者從心裡依然看不起奴隸,縱然他們追捕者之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奴隸出身。
將嘴角的苦澀斂去,羅海緊握雙拳,終有一天,他會徹底洗去身爲奴隸的恥辱。
羅海達到自己的目的,再次回到先前選好的山頭上面。
聽洪盛的意思,羅海第一場戰鬥的時間將在一個月以後,所以羅海有着一個月的時間,雖然有點短暫,不過羅海一刻也不會鬆懈,沉吟了一會,他很快就擬定了接下來這一個月的修煉計劃。
щшш⊙тt kān⊙¢o 簡單來說,他除了練習那幾式拳法之外,唯一的修煉計劃便是對身體力量的強化。
背大石!這是羅海的主要手段,當然,羅海擬定的計劃便是背上石頭的重量,由輕到重,一個月時間,他給自己定下的目標是至少提高三百斤的負重!
如今他負重的極限,約在一千五百斤左右,一個月提高三百斤,這個目標非常有挑戰性,若不是上次莫名其妙的提高了五百斤的負重,羅海也不會爲自己定下這有些誇張的目標了。
將接下來的修煉安排好,羅海目光落在身處的這座山峰,既然不打算回奴隸大本營的帳篷,那麼他必須找到一個寄身之所。
晃動了一會,羅海沒能發現滿意的地方,不過四處散落的巨石卻讓他比較滿意,雖然沒找到山洞,但是他所選擇的這座山上面亂石倒是不少,這點對於他的鍛鍊無疑很是方便。
“繼續練拳吧。”羅海目光一閃。
尋找棲身的山洞並不着急,至少他要等到洪盛的答覆,若是對方不同意派人給自己送飯,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尋找山洞了。
拳風呼嘯,簡單的幾式拳法,被羅海施展的淋漓盡致,侵yin多年之下,這幾招拳法之中的任何一式,他都能拆分出來隨意組合,雖然威力不能夠和星者發出的攻擊相提並論,但是對上一般的壯漢,足可傲笑。
不知疲倦的舞動拳法,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遠處的山峰傳來一陣毫不掩飾的破風聲。
羅海收拳而立,來者正是一個追捕者,卻是羅海方纔見到的那人。
“羅海,你的要求統領已經答應,不過統領讓我交代你一句話,既然你勁氣不打算回到奴隸隊伍當中,你先前的隊長身份將會被剝奪。”這位追捕者停下身形開門見山道,跟羅海,他沒有廢話的必要。
羅海目光一閃,他之所以爭取隊長的身份,歸根結底依然是爲了儘早的獲得自由,現在這個身份對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沒了也就沒了,羅海點點頭,拱手道:“那就多謝大人了,我沒有任何意見。”
“嗯。”追捕者微微點頭:“負責給你送飯的人會在每天清早將一天的伙食放在這座山的山腳,你自行去取就是,另外,如果還有什麼要求,隨時可以呼叫追捕者。”
羅海再次應是,暗道這洪盛倒也算的上好說話,雖然對方要利用自己爲他贏得星石,但是以自己的身份來看,洪盛的態度很不錯。
當然,只憑借這一點,還不足以讓羅海真心爲他賣命,縱然羅海是個奴隸,但是骨子裡的傲氣,彷彿與生俱來一般,使得他心中不會輕易向任何人低頭。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羅海,好自爲之吧。”這位追捕者放下這一句話,隨即不管羅海的反應,徑自轉身離開。
望着對方離開,碩大的山峰只留下自己一人,羅海目光中閃過一絲愉悅。
得到了洪盛的答覆,羅海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這座山上連續修煉一個月,這讓他心情很好,至少,他不用天天往返於奴隸大本營和這裡,最重要的一點,是那些等着看他笑話的老奴隸們要失望了,因爲羅海和獨眼風的賭鬥,他們將無法看到。
“今晚,肖戰的心情應該不太妙。”羅海望了一眼奴隸大本營的方向,露出一絲有些邪惡的笑意。
是夜。
奴隸大本營,遠遠看去,朦朧的夜色下,幾團熊熊燃燒的篝火將大片的帳篷映襯的宛如荒野上的森森頭骨,有着一絲猙獰。
數千帳篷,其中距離篝火最遠的,是今年進來的奴隸所屬,而剩下的,便是那些老一批的奴隸們。
就在緊挨着一團篝火的一個帳篷前,此刻悄然聚集了數十道人影。
這些人影,無不是面目彪悍的大漢,他們聚集在這裡的緣由,只因今晚是一個有些特別的日子。
賭鬥!在這裡每晚都會上演,然而這次卻有些不同,一個新來的奴隸,將在這裡挑戰獨眼風!
獨眼風,一個狼一樣的男人,除去沒有星印,他擁有任何一個強者都應該具備的素質,瘋狂,冷酷,狠辣,強壯到極致的身軀,這些,讓他在上萬奴隸之中,成爲人人聞之色變的狂徒。
被獨眼風殺掉的奴隸,至少要達到三位數!
就是這樣一個堪稱變態的傢伙,竟然要迎戰一個今年新來的奴隸!
這讓所有喜愛賭鬥的奴隸們熱血沸騰,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他們很可能再次看到令人興奮的鮮血。
一個粉嫩的新人,被獨眼風撕成碎片,滾燙的鮮血澆灌在冰冷的山地上,想想都讓他們心潮澎湃。
要知道,普通的奴隸之間賭鬥雖然不被阻止,但是殺人,是命令禁止的。
然而獨眼風是個特例,他曾經爲統領洪盛贏過兩次數額不菲的星石,所以,只要和獨眼風賭鬥之人,若是被殺死的話,獨眼風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這樣特殊的賭鬥,想觀戰或者壓注的話,自然要先交上不少的金幣,所以,此刻聚集在這裡的傢伙,每一個都至少是小隊長的身份,因爲除了他們,普通奴隸是沒有任何收入的。
他們繳納的這些相當於門票的金幣,將有三成歸於賭鬥進行的場地所屬的小隊長,剩餘的七成,則是賭鬥勝利一方的戰利品。
“這獨眼風殺了那麼多人,手裡不知道有多錢了,可是他根本就沒打算爲自已贖身。”帳篷門前,兩位大漢低聲談論,想要進入帳篷,要繳納五個金幣的入場費,加上今天來觀戰的人特別多,所以帳篷前排起了隊伍,他們正是掉在隊伍末尾的兩人。
“這個傢伙有多變態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有那個名叫羅海的傢伙,你有沒有聽說過?”另外一個大漢將聲音壓到最低,在這裡談論獨眼風,若是不幸被對方聽到,他們可就麻煩了。
“這兩天剛聽說,沒有見過,不知道哪裡來的傢伙,簡直是不知死活。”
“聽說不簡單呢,最近剛把強生收拾了一番。”大漢扯動麪皮,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強生那傢伙太丟臉了。”
“好了,過了今晚,這個叫羅海的新人,怕是要除名了。”
“你們兩個傢伙,還進不進了?”這時,帳篷口處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兩個大漢擡頭一看,不知不覺間,前面的隊伍已經全部進入帳篷,這就已經輪到了他們。
“當然要進去了。”兩人急忙將早已準備好的金幣拿出來,掀簾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