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李逸就屬於這種類型的傢伙!
而有的則是因爲低調,只想默默的研修符陣之道,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
總體來說,這羣符陣師的素質都挺不錯。
譁!
突然間,空中閃現出一道人影,是一個面無表情的老者,老者挺立在空中,佝僂的身軀顯得他有些瘦弱。
譁!譁!譁!
一道道身影顯現出來,李逸知道入門考覈正式開始。
“各位小友,老夫……你們喚我空洞老人即可,老夫是此次符陣師入門考覈監考首領,這些都是考覈的老師……”
老者的聲音嚴肅中夾雜着些許沙啞,侃侃而談,介紹着考覈的方式方法。
“……按理說只要是符陣師,我如意三院都會接收,不過凡事總有例外,對於那些天賦好…但是品德以及心性有問題的修行者,我們還是要拒之門外……”
“好了!希望你們大家好自爲之……”
老者終於把需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成,李逸暗中點了點頭。
入門考覈分爲兩個階段,第一階段,兩兩對戰,當然,只能使用符陣,不用夾雜其他攻擊,這也是檢驗符陣師對於戰鬥的理解。
第二階段,也是最爲重要以及火爆的一個階段,叫做【符修塔排名戰】……
很快,第一輪入門考覈就在空洞老人的宣佈下開始了。
李逸很幸運,並沒有立馬出戰,而是被安排在了下一場。其實如意三院的第一輪入門考覈並不是純粹的對戰,更有些表演的成分在裡面。
因此,這第一輪入門考覈考校的並不是誰把誰怎麼樣…而是符陣師是否能將自身對於符陣之道的理解展現出來。
往往對於符陣之道的這種理解,就是衡量符陣師未來發展以及成就的最好標準。
李逸沒有立馬上場出戰,可是丹峰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他被安排在第一場出戰,他的對手是一個來自煉器宗門的修行者,實力同丹峰相同,印變巔峰境界。
空洞老人一揮手,就在這符陣師考覈廣場內,十個閃爍着璀璨光芒的高臺緩緩懸起,周圍符陣光芒閃爍,保護着高臺裡面的攻擊不會擴散開來。
“李逸師兄,我去了!”丹峰面色一整,朝着李逸點了點頭,緩步上了三號高臺。
“在下千煉門,郝亮!”
“丹澤門,丹峰!”
丹峰的對手是一個瘦弱的青年,皮膚黝黑,不過從露出的雙臂來看,這位以煉器爲生的修行者身體力量絕對不弱,似有一種精鋼千錘百煉之後的意味。
“請!”丹峰一聲低喝,身上陡然溫度大增,幽幽火苗瀰漫全身,身上籠罩着一層厚實的火焰。
郝亮的面色微微一凝,似乎對丹峰對火有如此掌控很是驚訝,不過他的變化也是一個愣神,旋即雙手一翻,右手上面出現一個精緻的小劍!
小劍渾身散發着微弱的銀光,上面流轉着符陣聖光,一個個符陣幻滅不定。
“此劍名叫銀浪!是我採集千年地銀精,煉製三年成坯,又用符陣溫養三年方成形,它完全能夠展現出我對符陣之道的理解!”郝亮侃侃而談,雙眼顯現出興奮的光芒,似乎是在介紹這口小劍,何嘗不是介紹他自己?
“好!我丹峰就領教下閣下的銀浪劍吧!”丹峰沉聲道。
啾!
銀浪劍劃破空氣,穿梭在虛空內,靈動宛如的在空中飛舞,緊緊的將丹峰纏繞。
而郝亮手上捏起一個有一個手印,這些手印對應的是銀浪上面的符陣,符陣一個個閃亮,陡然間銀浪速度大增,在它後面形成一個巨大的空間波浪,恐怖的漣漪攪亂了空氣。
丹峰面色沉靜,眼神微凝,只不過他身上火光大盛,熾熱的溫度似乎燒穿了空間,一波波的熱浪散發出去。
突然間,他的手動了,雙手飛速揮舞,手指劃過赤色的火流,火流在空中凝結成一個個玄奧的符陣……符陣中央一亮瞬間泯滅,消失在空中!
唰……
數百顆人頭大小的火球陡然出現,圍繞在他的身周,他的右手陡然一伸,火球呼嘯的排成一字陣或者大雁陣,一半攻向郝亮,而另一半則是圍困向銀浪劍。
李逸的雙眼一眯,暗中點了點頭。丹峰雖然戰鬥力量較弱,卻並不代表他沒有腦子。相反,丹峰很聰明,不然怎麼會成爲符陣師?
他很有技巧的找到控制銀浪的源頭,展開對源頭瘋狂的打擊,源頭亂了,銀浪的攻擊威力也就大打折扣。
可以說丹峰找到了針對煉器符陣師的弱點,正中下藥,而且是狠狠的攻擊他的弱點。
煉器符陣師也是神隕大陸上一個很吃香的職業,修行者修行並不僅僅靠的是自身,很大一部分還是要仰仗外力。
而印器或者魂器就是很受修行者追捧的外力。
其實說來,普通的符陣師並不擅長戰鬥,這些人一般都會選擇一個大勢力作爲依附,一邊給這些勢力煉製武器,一邊鑽研符陣之道和煉器技巧。
這是煉器符陣師的最好歸宿。
當然,也有例外,有一些煉器符陣師之所以當符陣師就是爲了煉製一件或者數件武器,這種武器能夠成百上千倍的增加自身實力。
這種武器往往被稱作本命印器或者本命魂器。
當然,這也不是煉器符陣師的專屬,幾乎每一個修行者都會爲自己選擇一件合適的武器作爲自己的本命之物。
只不過同普通修行者不同,煉器符陣師的本命印器或者本命魂器具有強大的可成長性,也就是說煉器符陣師的實力增長了,他的本命印器和本命魂器的等級也會得到相應的增長。
而普通修行者要做到這一步很難。
一生僅煉製一件或者數件武器,可以想見這樣專精的符陣師所能爆發的威能是何等的可怕!
郝亮就屬於這種走專精路線的器煉流。
咚!咚!咚!
似乎重錘敲鼓,發出沉悶的聲響,圍繞銀浪的火球陡然bào zhà開來,火星四濺。
唰!
銀浪化爲一道銀光,攻向丹峰。
丹峰雙手連續揮舞,一個個小符陣跳動而出,他的面前都如出現一隻彪悍猙獰的火紅色虎類妖獸,憤怒的咆哮數聲,朝着銀浪而去。
丹峰是煉丹符陣師,本身修煉的又是火行和木行類的印法,由於煉丹的緣故,他對於火的控制達到了極致,火球……火箭……火形妖獸……
而且威力都不俗!
另外一個方面,就是火的溫度。
強大的煉丹符陣師會利用特殊秘法,在印海或者魂海內形成一縷火苗,這種火苗有着自身的等級,等級越高,溫度越高,能夠煉製的丹藥就愈多也愈好,畢竟想要將藥材內的藥力都激發出來,超高的溫度是不可缺少的條件。
當然,這種溫度越高的火苗被煉丹符陣師用在戰鬥上面來的話,戰鬥力也是飆增!
【瓊華宇火】!
這是丹峰魂海內化成的一縷火苗!
如果把這種火苗等級分爲一品到九品的話,瓊華宇火可以排在三品,說高不高,說底不低,至少是丹峰可以掌控的極限。
兩人戰鬥的愈發兇惡了,不一會兒兩人已過千招,誰也奈何不了誰。
“【銀海滔滔】!”郝亮大喝一聲,銀浪陡然光芒大作,銀色的光芒化爲一汪海洋,將丹峰籠罩在內,海洋滔滔,恐怖的力量不斷的沖刷在丹峰身上。
丹峰面色陡然蒼白,身體內部受到巨大的創傷。
李逸暗自搖了搖頭,丹峰的戰鬥經驗太過缺失,竟然沒有及時的做出防禦或者擾亂對方的舉動。
“【狂風驟雨】!”郝亮看到丹峰不知,心中大定,又一殺招被他使了出來。
頓時間,印海上面一陣陣狂風驟起,恐怖的絞殺之力圍繞在丹峰周圍,隨時給予他致命一擊!
而在印海上方,光芒大作,一柄柄散發着寒意的小劍猶如暴雨般沖刷而下!
【印海滔滔】!【狂風驟雨】!這是連環殺招,一個應對不及,就會落入下風。
李逸暗自嘆息,如果丹峰再也沒有什麼其他手段的話,丹峰絕對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落敗,他到是不擔心丹峰的安全,畢竟旁邊還有數位深不可測的教導正在記錄兩人的情況,並且凝神戒備的模樣,似乎雙方一旦出現危險就會立馬撲上去。
“煉丹!煉丹!吾身爲丹,殘身化丹……丹!丹!丹!”
印海中心的丹峰喃喃自語,玄奧的語句從他嘴中傳出!
“以身化丹?外力爲鼎爐?千煉之法?”高空中的空洞老人雙眼一眯,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丹峰身上。
此時的丹峰身上散發出幾縷淡淡的火苗,火苗雖少,威力卻驚人,火苗似乎能將空間都燒穿!
印海愈發兇猛了,劍雨落下的更快了,但是這些攻擊一落在丹峰身上就化爲無形,似乎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譁!譁!譁!
時間流逝,久攻不下,郝亮的臉色緩緩地沉了下去,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而是雙手舞動的更快,銀浪散發的波動更加恐怖。
但是,丹峰靜靜的站立在印海中央,任憑海波滔滔…狂風驟雨,我心自逍遙。
突然,丹峰睜開了眼睛,他的脣角微微勾起,雙手接連舞動,他對着郝亮張開了嘴巴,“結束吧!”
語罷,嘴中吐出一顆璀璨的銀珠來,銀珠僅有眼珠子大小,凝若實質。
銀珠緩緩地在銀海內臣服,銀海的沖刷力量並沒有使得銀珠如何,反而更加凝練。
銀珠很快就飄到了郝亮面前,郝亮眉頭一皺,冷笑道:“你以爲憑藉一顆銀珠就能取勝?”
這明顯針對的是丹峰先前的那句“結束吧!”
“哎!銀丹!銀丹!竟然真的走的是這條路子,以身化丹……難道這是天意?”空洞老人搖頭長嘆,神情說不出的落寞與蕭瑟。
“這一戰,丹峰勝!”空洞老人緩緩道:“丹峰,把銀丹收起吧!”
“不行!明明是我佔着上風,憑什麼是他贏?我不服!”郝亮的目光直射向空中的空洞老人,淒厲的咆哮道,他所控制的銀浪更加威猛了。
“哼!不知好歹!丹峰把你的銀丹的威力釋放出來,讓他看一看!”空洞老人似乎也很惱火郝亮的質疑。
“是!”丹峰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對着郝亮道:“看好了!”
轟!
銀丹陡然bào zhà,恐怖的衝擊力衝散了銀海,將郝亮震倒在地,鮮血橫流。
“怎麼會這樣子?爲什麼?”郝亮淒厲的咆哮聲響徹在廣場上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所吸引。
“哼!這是煉丹師的千煉之法,以自身爲丹,外力爲鼎爐,你的攻擊錘鍊了他自身,而一部分精華則化爲炸丹……炸丹的恐怖你也看到了!”空洞老人面無表情的解釋着,郝亮也穩定了下來,雖有不甘,卻也對剛纔的炸丹感到了驚懼。
要不是丹峰控制銀丹距離郝亮遠了許多,現在的郝亮鐵定成爲一坨碎肉。
“你隨我來!其他人接着表演!”空洞老人一指丹峰,隨即對着各位教導下着命令。
“李逸師兄,我去去就來,你小心!”丹峰和李逸打了個招呼,跟着空洞老人離去。
李逸舒展了下身體,等待了一小會兒,就輪到了他。
光芒閃爍的高臺上,流光璀璨,符陣的光芒跳動不休,站在李逸面前的是一個面容白皙,渾身散發出陰冷氣息的少年。
“你就是李逸?嘖嘖,玄天宗執法長老?玄天宗不過北領一個無名小派,竟然能夠擁有符陣師,真是令人吃驚!”
李逸眉頭略皺,旋即恍然,道:“你把符陣師看的太神秘了,或者你想把自己神秘化,不過在我看來,符陣師也不過是修行罷了。”
“不錯!符陣師也是爲了修行,不過我到是對你如此孤傲的性格感到可笑,你憑什麼阻礙別人加入大勢力?你自己也就罷了,沒有哪個勢力會討好你,可是丹峰不同,他要是能夠加入我炎家,那他未來的成就定然不同!你?能給他什麼?”少年咄咄逼人的道。
“呵呵,原來你是炎家的人?你不覺得你管的也太寬了麼?我和丹峰如何是我們之間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吧?或者你有什麼資格插手?難道就因爲你是炎家子弟?”李逸眼神威睨,絲毫不把少年放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