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成已對張華明起了殺心,勢必要殺之而後快,一聲包含殺意的殺字咆哮出口,衆人身形一動,揮舞着手中兵器,如狼似虎般撲向張華明和冷瀾凝。
二十個武師侍衛相對於普通武者而言,絕對算是一股不俗的力量,哪怕在軍隊中他們都能擁有一定的軍職,享受帝國朝廷的俸祿。
至於武宗和武王,這已經是軍隊裡將帥級別的了,隨便放在哪個國家都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的人物。
如今,這南燕帝國的一個武王和三個武宗卻要聯手對付一個草莽之徒,這事若是傳出去出去,恐怕會立刻掀起軒然大波。
然而,就在南宮成等人以包圍之勢即將逼近紋絲不動站在原地的張華明和冷瀾凝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在他們的包圍圈之外,一道又一道的人影接二連三的憑空出現,短短片刻間,在南宮成等人的四周就滿滿的站滿了兩百餘人,這些人就猶如一尊尊雕像般,面無表情的冷冷站着,渾身散發着讓人心悸的殺意。
隨着他們詭異的出現,場上的氣氛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股股龐大的滔天氣勢洶涌澎湃,漫天的殺意瞬間籠罩上空,淡淡的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中。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南宮成等人顯然都大吃一驚,個個顧不得再去攻擊張華明,連忙收住身形,苦苦咬着牙用自己的力量和意志抵禦這些人散發出的強大威壓,驚懼不定的雙眼心驚膽顫的望着周邊猶如一尊尊殺神般的人羣,臉上駭然失色。
這些人是什麼人?
他們是什麼時候怎麼出現的?
爲什麼他們僅僅只是站着,自己就害怕恐懼的彷彿連呼吸都要停止。每個人心中都在驚疑着,忐忑不安的懼意如瘟疫一般瞬間在人羣裡傳染開來。
“殺呀,怎麼不殺了?我就站在這裡等着你過來。”張華明神色木然的看着臉色蒼白額頭瘋狂冒汗的南宮成,不帶一絲感情的問道。
“他……他們都是你的人?”南宮成用盡吃奶的力氣深深呼吸了一口,艱難的問道。此時的他已經幾乎把所有力量都用來抵抗這兩百多人散發出的無形威壓,連移動一下腳步的力量都沒有,一張英俊的臉慘白一片,雙腿微微有些發軟,說話的語氣已經早已沒有了先前的中氣十足。
南宮成知道,自己在害怕,在恐懼,他的心,乃至他的靈魂都在深深顫慄着,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他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甚至在他們出現時,若非這些人刻意散發出的強大氣勢,以自己武宗的修爲根本沒有任何察覺。
南宮成從未感受過如此深沉的,幾乎要隨時墜入無底深淵的恐懼,哪怕是面對武神之境的老爹,他也沒有如此恐懼過。
南宮成見過好多個武神,且他的老爹也是武神境界的高手,因此對於武神他並不陌生。他能清晰無比的感覺到,出現在這裡的每個人都至少擁有着不弱於自己老爹的強者氣息,也就是說,這些人幾乎個個都擁有着不弱於武神修爲的實力。
難道這些人都全部是武神?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南宮成震驚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也不肯相信,但眼前發生的一切毫無疑問的無情摧毀了他心存的一點僥倖。
武神境界高手少之又少,普通修煉者很可能終其一生也難得見到一個。一個武神突然出現在這裡已經足以讓人震驚,如今卻很可能是上百個武神出現在這裡,饒是南宮成見過高手無數,此時也不禁膽戰心寒,魂飛魄散。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張華明不答反問。
“真……真話。”南宮成強壓下心底的恐懼,結結巴巴的說道。
“怎麼,說話的語氣變弱了這麼多,是不是害怕了,恐懼了?”張華明趁機落井下石,故意問道。
對於敵人,張華明從不介意用任何一種手段折磨他們,也從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打擊折磨他們的機會。他要讓他們生不如死,就好像當初在王者城時對趙東所做的一切一樣,他要讓他們知道招惹了自己,後果之嚴重絕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起的。
知道張華明在藉機羞辱自己,驚怒交加的南宮成不肯在開口,死死抿着嘴脣,一副你能奈何的模樣。
“回答我,是不是害怕了,恐懼了?”張華明忽然大步流星的走到南宮成面前,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眯着眼問道。
南宮成想用力閉上自己的嘴巴,但他隨即便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他感覺自己的下巴似乎被鐵箍扣着,嘴巴身不由己的張開,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斷傳至大腦,好似下巴隨時要斷裂一般,隱隱還能聽到咯咯咯咯的骨頭摩擦聲。
“呵呵,你現在想要閉嘴了?可惜已經晚了。”張華明左手掐着他的下巴,右手猛地一巴掌摔在南宮成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無比的響聲響起,南宮成白皙嬌嫩的右側臉頰頓時通紅一片,一個鮮明的五指印好似是生生烙印在上面一般。
這一巴掌,張華明沒有運用任何能量,而是單純的使用肉體,但即便這樣,南宮成依舊感覺在這一巴掌之後,頓時如遭重擊,腦袋好像被千鈞巨石砸中,腦子裡空蕩蕩一片,整個人幾乎昏死過去,身體所有神經徹底麻木,漫天的可怕黑暗將他籠罩,他努力的想要睜開雙眼尋找一線光明,卻發現天地之間除了濃郁到彷彿能將人活生生吞噬其中的黑暗,再無任何一物。
“媽的,連老子的人你都敢動歪腦筋,活膩歪了你。”張華明突然一改平曰的雲淡風輕,瞬間變成了一個滿口都是粗話的土匪流氓,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一句,就在南宮成臉上甩一巴掌。
“老子早就叫你別以爲自己是皇子就很牛逼,早就叫你帶着你的人滾蛋,你他媽的還以爲老子是怕了你?草泥馬的,老子是看在你身後的那個南燕帝國纔給你一條生路,你居然還想帶人殺我。”張華明接連又惡狠狠的大罵幾句,右手飛快的又在南宮成臉上‘啪啪’的連摔了幾巴掌。看他怒氣衝衝的模樣,似乎與這南宮成之間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張華明雖然沒有運用能量,僅僅只是用手掌而已,但別忘了他的肉體之強悍,已經變態到了連他師父玄天霸都有所不及的地步,乃是真正的百毒不侵刀槍不入,幾乎已是圓滿的金剛不壞之身。他用他的手來打南宮成的臉,和用一塊鐵板或板磚打臉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在張華明迅猛如電的幾個大嘴巴子下,原本意氣風發的南宮成此時已跟一條死狗沒什麼區別,身體軟趴趴的癱倒在地,雙眼緊閉,腦袋斜歪,左右兩張臉頰早已血肉模糊,成片的血跡肆意的流淌着。
在慘遭張華明的這般蹂躪後,無論是誰,肯定早就暈死過去了,但南宮成沒有,他本來也以爲自己肯定會暈死過去的,因爲他的身體已經麻木不仁到幾乎要失去知覺,但遺憾的是他發現自己的意識始終都清醒着,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臉上傳來的深入骨髓的劇痛,能夠明明白白的聽到張華明的破口大罵。
他從來沒有想過,向來高高在上的自己竟有一天也會淪落到如此慘不忍睹的地步。此刻的他唯一的願望便是馬上昏死過去。只要他暈死過去了,無論張華明再如何罵,再如何打,他都毫無所覺,這樣他就感覺很滿足,很幸福了。
他的心願不可謂不小,小到了讓人很無奈的地步,可是張華明卻連他這小小的心願都不願意滿足,他強行用魂獸之母的靈魂攻擊之力不斷刺激着南宮成的靈魂,讓他時刻保持着意識清醒的狀態。
只有這樣,張華明才能發泄他心中的強烈不滿。妹的,區區一個皇子也敢來搶老子的人,你這不是在大大的侮辱老子麼?
赫連兵和其餘二十七個侍衛眼神無光目光呆滯的看着張華明如狂風暴雨般啪啪啪的在南宮成臉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鮮紅的五指印,嘴巴張的大大的,表情木然,身體早已如石像般僵化。
看着張華明每甩一巴掌,他們就感覺自己臉上也是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好似那一巴掌是直接打在自己臉上似得,連牙齒都開始疼了。
兇狠,殘暴!
這是赫連兵等人此刻心中唯一能形容張華明的詞語,南宮成的臉都已經被他打的變形了,他居然還不肯罷手了事,簡直與鞭屍無異。連毫無知覺的死人你張華明都要死命的虐待蹂躪,這不是兇狠殘暴是什麼。
赫連兵等人顯然知道,此時南宮成等人的慘狀就是他們即將面臨的下場,甚至張華明是否會大發慈悲饒自己等人一命也不知道。
他突然好後悔自己今天爲什麼要跟南宮成來這個該死的五指山脈了,爲什麼自己就不能態度強硬一點的拒絕大皇子的命令?爲什麼在南宮成逼迫冷瀾凝之時,自己不僅不阻止反而還幸災樂禍的煽風點火?
而這一連串的爲什麼,最終導致的結果竟是惹上了這麼一個可怕恐怖的煞星,如果時間可以倒流,赫連兵寧願獨自一人叛逃南燕帝國也絕不肯去招惹張華明這個變態的煞星。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沒有假設,赫連兵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等待着厄運的降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