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收了你們,多沒意思,不如把你們讓給他們練練手吧。”張華明臉上笑容更甚,右手輕揮,一路上一直呆在混沌珠裡的四十一名死神之刃的成員們立即憑空出現在矮坡上。
與此同時,原本已被張華明用力量禁錮了行動的百名金蟒蛇成員立刻發現自己已能重新動彈。
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他們的視線落到張華明和那突然無聲無息出現的四十一名死神之刃的成員身上時,臉色霍然劇變,震驚中帶着深深的疑惑和恐懼。
“他們,是怎麼出現的?”驚疑不定的金蟒蛇小隊中傳來一聲低低的疑問聲。
這是每個金蟒蛇成員心裡共同的疑惑,同時也是讓他們心生懼意的地方所在。他們剛纔明明除了張華明二人外並未發現任何人的蹤影,但那年輕男子一揮手,就突然如鬼魅般出現了這些看起來模樣相當兇狠,給人一種好像出鞘之刃凌厲感覺的人,就好像這些人都是那年輕男子憑空變出來的一般,委實太過詭異
他們從出生到現在,神奇變化的魔術倒是見過,至於能憑空變出活生生的人的,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
未知和神秘永遠是最讓人恐懼的存在。
一時間,金蟒蛇的成員們都有些呆傻的望着給人高深莫測之感的張華明和站在他身前正與自己等人正面對峙的四十一名死神之刃小隊的成員們。
恐怕這些來自西壠帝國軍隊精英的金蟒蛇部隊成員做夢都想不到,死神之刃的這四十一名成員,純粹只是暫時居住在混沌珠裡罷了,哪裡是什麼變人之術。如果張華明真能變人的話,那他早就成造物主了。
“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他們,算是你們送給秦大哥的當見面禮。”張華明淡淡丟下一句話,悠然自在的退到一旁,像是準備欣賞一幕即將上場的好戲。
“是,少主。”沈立山等人聞言,點頭應了一聲,雙目中跳躍着兇狠的目光和兇猛的戰意。
時隔兩個月,苦修勤練的他們終於可以一展身手了。死神之刃的成員們不禁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如果是兩個月前的他們,看到這上百個一眼就可看出身手不凡的金蟒蛇成員,別說是拿下他們,能不能從他們手中逃生都是一個大問題。但現在,已經發生天翻地覆變化的他們心中根本毫無顧忌,個個都摩拳擦掌的等待着隊長沈立山的命令。
“上,活捉了他們。”沈立山也有些迫不及待,一聲令下,身先士卒,如猛虎下山,噌的一聲衝進上百名金蟒蛇成員的隊伍裡。
其餘死神之刃的成員哪裡肯落後,當下一個個口中大喝一聲,渾身氣勢暴漲,猶若虎入羊羣,撲向還尚未從震驚中完全回過神的金蟒蛇成員。
“砰”
“砰”
“砰”
第一次在外人身上試驗自己的身手和戰鬥力,沈立山等人的心情顯得十分激動,個個都幾乎是使出渾身解數,不遺餘力的對那百餘名試圖反抗卻有心無力的金蟒蛇成員拳打腳踢。
頓時,漆黑朦朧的夜色中,一聲聲哀嚎呻吟響起,一道道人影接二連三的被摔倒在地山,上百名完全能在普通士兵中三進三出的西壠帝國精英軍人此刻完全變成了死神之刃成員們練手的的沙包,只短短不到片刻的時間,矮坡上站着的除了張華明和那四十一名死神之刃的成員外,再無一人。
再反觀地上,滿地都是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哀嚎呻吟不止的金蟒蛇成員,要說他們的模樣有多悽慘就有多悽慘,好幾個人甚至被某個打的忘記手下留情的死神之刃成員給揍得只剩下一口氣吊着。
“還好,不是太差。”待衆人都停手後,張華明纔不鹹不淡的說道。
聽到張華明這句話,原本還沉浸在痛揍敵人興奮中的死神之刃成員們陡覺被人臨頭潑了一盆冷水,渾身冰冷,腳底生寒。
“多謝少主提醒,是兄弟們得意忘形了。”沈立山有些忐忑不安的走到張華明跟前,神色愧疚的說道。
“記住兩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勝不驕敗不餒否則遲早有一天你們一定會死的比他們更難看。”張華明淡淡瞥了眼在場低頭,一臉愧疚汗顏之色的死神之刃的成員們,語重心長的說道。
“少主教訓的是,屬下知錯了。”沈立山和死神之刃的其餘成員低聲回答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可不想辛辛苦苦把你們培養出來,結果卻個個成了賠錢貨。”張華明語氣語氣有些不客氣的說道,“把他們全都帶走。”
“是,少主。”沈立山衆人聞言,立即一人一腳把躺在地上哀嚎的人全部強迫的站起來,像趕鴨一樣的驅使他們往夏朝帝國軍隊的方向行去。
此時的夏朝帝國軍隊軍營裡,燈火通明,一頂頂帳篷,整齊有序的星羅分佈在平原上,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個個包子。
在軍營中央的一頂大帳裡,此刻正聚集着夏朝帝國軍隊的將官們,他們臉上的神色都顯得有些凝重,不時還有幾分嘆息聲響起。
“事情這樣下去終究不是一個辦法,他們仗着有金蟒蛇小隊,不時出其不意的對我們展開偷襲,昨日中午趁着我們大軍和西壠帝國軍隊作戰的時候,那西壠帝國排除的金蟒蛇部隊燒燬了我們足足五萬石糧草,逼得我們暫時不得不勒緊褲腰帶,等待帝國方面的救援,若是再讓他們鬧下去,只怕軍中的弟兄們都會人心惶惶不可終日,無心再作戰了。”坐在大帳之首的秦嘯天沉聲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元帥,不如我們也組織一批人馬,專門到他們後方去搗亂吧。”一名年紀大約五旬,身披一身暗紅色戰袍的男子說道。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另有一名先鋒官模樣的軍官贊同的點頭附和道。
“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秦嘯天聞言,搖頭道,“那金蟒蛇部隊乃是西壠帝國精心打造三年的特別作戰部隊,單兵作戰能力極強,我們軍隊不一樣,一直都是在努力提升整體士兵的實力,單兵作戰能力和他們相比,差了一籌。若是我們也和他們一樣派出小股部隊搗亂的話,只怕會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況且我們不能排除人家早已撒網等着咱們乖乖把人送上門的可能性。”
秦嘯天儘量用委婉的語氣慎重說到。這個方法其實他早就想過,但在一次追擊金蟒蛇部隊後,與敵人交過手的他知道,除非武宗以上境界的高手,否則一旦與他們對上,無異於找死。
問題是,上哪去找那麼多武宗境界以上的高手,難道要把在座的這些軍官全都派出去當騷擾部隊不成。
“報”衆人正皺眉沉思間,大帳外響起士兵的報告聲。
“進來。”秦嘯天說道。
“啓稟元帥,斥候在一里之外發現有一小股部隊正向我方靠近。”傳令兵報告道。
“確定他們是西壠帝國的人嗎?”。秦嘯天問道。
“暫時不能完全確定,但是據斥候回報,他們隊伍中有上百名身着金蟒蛇服飾的軍人。”傳令兵神色有些古怪的說道。
“上百名金蟒蛇成員?”衆人聞言微微有些訝異,沒想到這次西壠帝國野心挺大,居然一次性同時派出了一百名金蟒蛇成員前來偷襲。
“元帥,既然已發現有敵襲部隊,我們不如將其一網打盡,痛宰西壠帝國一頓,以振我軍軍心。”一名軍官神色有些激動的說道。
“說的有道理,被他們偷偷摸摸搞了這麼多次,早就想搞他們一次了,這次機會千載難逢,可不能讓他們逃走纔是。”這個提議一提出來,一衆軍官都紛紛附議道。
“小心有詐。”秦嘯天謹慎的說道。眉頭微微皺起,似是在思考什麼,按他對金蟒蛇的瞭解,知道他們隱藏形跡的方法相當高明,一般都不可能會被自己一方的斥候發現,否則這幾天來自己也不會被他們搞的心煩意亂卻束手無策,但今天那上百名金蟒蛇的成員同時出動,形跡卻這麼明顯的敗露,好似唯恐自己一方的人不知道一樣,未免也太明目張膽了一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嘯天相信自己的直覺,這百名金蟒蛇成員的行動一定有什麼古怪之處,擡頭看了一眼那傳令兵,見他嘴脣張了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一動,詢問道:“還有什麼情況?”
“回大帥,是這樣的,斥候在發現那支隊伍時,雖然看見了那上百名金蟒蛇軍人,但除了他們,還有另外四十三個人。而且這支隊伍看起來相當古怪,好像那上百名金蟒蛇軍人已成了別人的俘虜,正被人押送着往我們這邊行來。”傳令兵猶豫着說道。
“這……”秦嘯天和在座的一衆軍官聞言,都不禁面面相覷的相互對視一眼,有點呆傻了。
四十幾個人押送上百個金蟒蛇精英軍人,這個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一點吧。
自己幾十萬軍隊日夜提防着那羣鳥人至今一無所獲,人家四十幾個人就把那些讓自己頭疼的金蟒蛇軍人給抓住了,這不是在打擊自己這些人都是一羣沒用的飯桶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