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得清澈,讓人暈眩。白雲朵朵,纖塵不染,有如初開的
那麼的嬌聖潔,褻瀆的手,在半空停懸。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奼紫嫣紅的萬叢中,兩道身影依偎躺着,張華明的右手不時愛撫摩挲着懷中可人兒吹彈可破的肌膚,雙目落在蔚藍的天空中,相嵌着一朵朵潔白無瑕的雲朵。它們沒有線條,就像只用顏料渲染一般,相互合着。在微風的吹拂下,有的猶如綿羊似的在蔚藍的草原上奔跑着;有的又如萬馬奔騰,灰塵如;有的則如一條龍在空中騰飛,那威嚴的態度,那驚人的速度,那驚心動魄的吼叫聲,令人心神未定
“哥哥。”江柳馨如夢囈般輕喚一聲。
“嗯。”張華明接道。
“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剛從西壠帝國來的人了?”江柳馨擡頭望着張華明的下巴,眨了眨眼睛問道。
“呃,沒有啊。第一次見面,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她。幹嘛問這個問題?”張華明愣了一下,若無其事的反問道。心裡暗自納悶,不會是人的直覺真那麼厲害吧,連自己在營帳裡只是無意中流出的強烈佔有這麼輕易的就被江柳馨發現了。
雖然張華明不大懂得人的心思,但至少也知道一點,儘量不在一個人面前談論另一個人,否則不管她有多大度,心有多寬廣,心裡難免都會吃味。就好像自己,若是語嫣、江柳馨等數若是在自己面前神采飛揚的談論其他男人,他心裡也會很不是滋味。
“可是我看到你眼睛裡發光了。”江柳馨語出驚人,讓張華明心裡微微吃驚了一下,她接着道,“那個人剛進營帳的時候,你的眼睛流着一種讓人心悸的光,好像恨不得把那人吞到你的肚裡,不讓任何人與你一同分享她的美麗。”江柳馨秀眉輕蹙,回憶着當時的情景,語氣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真是這樣麼?”張華明臉上一陣詫異,不僅吃驚於江柳馨察言觀細緻入微,更重要的是他更加確定當時心裡想要把那韓薇佔爲己有的強烈望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張華明不禁陷入沉思,以他如今道師境界的修爲,和堅定的道心,世間早已鮮少有多少能夠讓自己道心失控,至少成就道師之境後,他就再也沒有道心失守過。
人他見得多了,漂亮的人更是不少,無論是語嫣、秋香、冷瀾凝、江柳馨,還是南宮月,無一不是世間少有的極品,任何人能得其一相伴終生,莫不自認爲生平第一大幸事。
她們的確都是人間的奇,張華明對她們的美麗不會視若無睹,但卻從沒有過任何一人能那麼強烈的起他心中的佔有,以致他的道心失守。
“她的身上一定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能夠吸引自己。”張華明皺眉沉思,心裡暗自說道,只是心裡有點鬱悶,因爲他暫時還沒發現她身上有什麼非同尋常的東西。
是錯覺嗎?張華明喃喃自問。
“當然是真的。那目光就跟剛哥哥看人家沒穿衣服時的一模一樣,有點駭人。”江柳馨煞有其事的說道,想起方兩人顛鸞倒鳳共赴巫山時的美好,殘留着餘韻的俏臉上不禁浮起一抹玫瑰般的暈紅,顯得嫵媚至極。
“要不是因爲她,馨兒不會現在就把自己給哥哥呢。”江柳馨嘟着嘴,用幾乎連她都聽不見的聲音嘀咕了一句,眼角卻帶着幸福喜悅。哼,不論怎樣,她都不會把哥哥讓給別人的。
孩的第一次都十分珍貴,如果可以,江柳馨自然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在房燭之夜時奉獻給她最喜歡的哥哥張華明。至於和哥哥在荒山野嶺裡打野戰,這是她幾乎想都沒想過的事情。只是情到濃時方恨少,方情動的她不知不覺陷入了張華明的魔掌,再難以自拔,以致。
心裡雖有點小小的遺憾,但同時江柳馨又感覺十分刺,以天爲被,以地爲,以日見證。她相信,這世上應該很少孩是在野戰裡失去第一次的,而自己則是那少數中的一員,這多少讓她有種成就感。
江柳馨的聲音雖低,自然是瞞不過張華明的耳朵,聽到她語氣裡淡淡的酸味,心裡不禁暗自苦笑了一下,寬大的右手掌在江柳馨翹豐滿的香上輕輕拍了一下,故作不知的說道:“起來吧,小丫頭,再曬下去,可就不漂亮了。”
“不要,再讓人家躺一下嘛,剛很痛的。”江柳馨大爲不依的說道。
“好吧,隨你。”張華明笑了笑,用生之力將她破第一次後疼痛的傷口修復了一下,然後就這樣懷抱着她,任憑陽光灑落在二人不着一縷的身上。
“哥哥。”四周一片靜謐,只有微風不時輕拂,空氣中不時飄來兒的芳香,沉默了許久,江柳馨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原本光彩照人的俏臉上忽然浮起一抹憂慮之。
“怎麼了?”張華明想不明白人的心思怎麼這麼奇怪,前一刻還幸福滿滿的,下一刻就變得多愁善感了,這心情變化的未免有點太快。
“暫時不要把我們的事告訴瀾凝,好嗎?”江柳馨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
“爲什麼?”張華明不解的問道,又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幹嘛的神神秘秘。
“呆瓜哥哥。”江柳馨嬌哼了一下,撇着嘴說道,“難道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麼?”張華明下意識反問道。
“哥哥真笨。”江柳馨好似一點都不肯放過欺負張華明的機會,想到自己生平唯一的知己好友冷瀾凝,他本是她喜歡的男人,如今他卻抱着自己躺在這片美麗的風景裡,而她則孤零零一人留在那高不可攀的孤峰之頂,想到這,江柳馨心中不由生出幾分背叛知己的罪惡感和深深的愧疚之意,心想自己還是幫她一把吧,要不然恐怕她永遠會這麼孤單下去,於是說道,“瀾凝喜歡你啊,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啊?”張華明聞言不由吃了一驚,腦裡愣了一下,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冷若冰霜,彷彿萬年不化冰山的孩身影。
她喜歡自己?
平時看她都沉默寡言,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冰冰模樣,她應該不會喜歡自己吧。張華明心裡有些不大肯定的說道。
張華明猜不懂人的心思。但多少也能從冷瀾凝望着自己時流出的眼神裡猜到一些東西,只是他一直以來都從沒想過這個幾乎已對人世絕望的孩會喜歡上自己,如今江柳馨告訴自己這件事,委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啊什麼啊呀,哥哥真是的,氣死人了。”江柳馨爲冷瀾凝抱打不平,輕輕掐了一下他的口說道。
“又沒人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張華明鬱悶道。他又不是什麼久經歡場遊歷叢的男人老手,更不是俘虜八方美的情聖,哪裡會懂得孩那些千奇百怪的心思。尤其對於男感情方面的事情,張華明並沒有多少經驗。對於感情,他向來基本都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絕不強求。這也正是他爲何從來不主動追求孩的原因。
環繞在張華明身邊的幾個美佳人都知道張華明的這個呆頭鵝個,因此她們心中都是相當鬱悶,偏又無可奈何。就連南宮月這個出身高貴,智慧無雙的都不得不放下身段和身爲孩的矜持,千方百計想方設法的勾引倒追張華明。即便是他的妻語嫣,,當初也是差陽錯之下結合在一起的。
論起武道修爲,武者大陸上比張華明差的人不知凡幾,但若要論情場上泡妞的功夫,張華明絕對是菜鳥一個。但偏偏這傢伙的運氣很好,頗有人緣,而且這些孩無一不是極品中的極品,這麼旺盛的桃運,當真是連神仙也要羨煞。
江柳馨聽聞張華明所言,差點吐血暈過去,在她看來,冷瀾凝對張華明的情意早已表現的淋漓盡致,就只剩下‘我喜歡你’四個字沒有說出口。其它不說,單是她願意做他的,並毫無怨言的跟隨在他身邊就已經證明了很多事情。
要知道冷瀾凝是何等孤傲的,能讓她心甘情願委屈求全的男人,這世間又有幾個?
江柳馨一直都以爲張華明應當知道冷瀾凝的心思,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捅破最後一張紙罷了,不曾想,自己的這個情哥哥根本就是一個呆頭鵝,竟對冷瀾凝的情意茫然不知。
“現在哥哥知道馨兒爲什麼讓你暫時保密我們的事了吧。”江柳馨神有些黯然,情緒低落的說道。想到回到五指山脈後就要與冷瀾凝日日相見,她有種不敢面對的忐忑和不安。
“放心吧,哥哥知道該怎麼做。”張華明安慰道。
張華明真的知道該怎麼做嗎?
只有鬼知道。
反正張華明自己是不知道的。由於那座不知名的小山包裡有着張華明和江柳馨二人的美好回憶,在斟酌一番並詢問了江柳馨的意見後,張華明決定對那座小山包手下留情放它一馬,於是兩人在山中再度翻雲覆雨一回合後,於落日時分回到了軍營裡。
兩人一進軍營,站崗的士兵便兩眼發直,目光在江柳馨身上盯了好一會兒,很顯然他們應該發現了一些什麼與衆不同的東西。
孩時的江柳馨渾身流着一種清純可愛的青澀,而如今的江柳馨,在經過張華明的開發後,整個人變得容光煥發,那抹純真的青澀被成熟的嬌媚取代,尤其眉角殘留的意和餘韻更增幾分魅力。
“瞧瞧你,越變越漂亮了。”張華明底下偷偷調侃道,羞得江柳馨臉頰一抹酡紅,在回來之前她就一直很擔心會被人看出異樣,老是一個勁的問張華明哪裡有破綻會被人看出來,被人笑話。
不曾想,她一路上擔心的事情在進軍營的一剎那就發生了,這讓她這個剛剛由少轉爲的心中如何不羞澀萬分。
“哥哥,不許笑話人家。”江柳馨暗暗扯了扯張華明的衣袖,微低着腦袋,拉着張華明的手匆匆往營帳方向行去,引來身後一衆士兵們善意的笑聲。
“看吧,俺早就說過,王爺的妹妹遲早有一天會變成王妃的。”一個看起來老實憨厚的士兵咧着嘴一臉得意的笑道。
“切,瞧你得意的勁,大夥誰不知道呀,還用的着你來說。”另一名士兵大爲不屑的撇撇嘴說道。
“那要不咱們來打個賭,你敢不敢?”老實憨厚的士兵沒了得意的心情,眼珠一轉,一個主意冒了出來。
“賭就賭,誰怕誰啊,說,要賭什麼?”先前撇嘴的士兵信心十足的說道。
“知道西壠帝國剛派來了一個特使吧。”憨厚士兵小聲問道。
“知道,聽說還是一個大美,把咱們長官都全看傻眼了。”另一名士兵也低聲應道,“只是可惜了,我都沒見過她長什麼樣。”
“嘿嘿,我見過,那真的是叫做嫵媚動人啊,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絕對是美中的極品,和王爺的妹妹不相伯仲,而且若是真要比較的話,恐怕王爺的妹妹還稍稍差了一點,因爲那人簡直就是一個死人不償命的妖,真正的男人殺手。”憨厚士兵神神秘秘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今天自己第一眼看到那個美特使時完全被她的容顏震得心神震撼感覺,臉上不禁流出陶醉之。
“真有那麼漂亮?”同伴眼睛瞬間睜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憨厚士兵,在他看來,江柳馨可是一個一等一的大美人,世間少有人能比的過她,如今聽說敵國來的大美好像要比江柳馨還漂亮,心裡哪肯相信。
“廢話,你要是不信,就儘管去問問長官他們。你是不知道,在見過那美特使之後,幾個長官全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肯定是魂早就被勾走了。”憨厚士兵賊賊笑道。
“那可不行,無論怎樣我都得去瞅一眼,不然死不瞑目啊。”同伴士兵的好奇心被強烈勾起,忍不住喃喃道。
“這事不急,有的是時間。現在咱們就來打個賭,賭一下看看逍遙王能不能也把那美特使到手上。”憨厚士兵終於把正題丟了出來。
“這個也能賭?”同伴士兵聞言,不禁愣了愣,好歹人家是敵國特使,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被王爺騙走,往輕了說她是沒完成任務,往重了說,那她就是叛國,是叛徒,會被西壠帝國人戳脊梁骨的。
不過,說不定人家本來就是想用美人計來王爺,以達到談判成功的目的。這事看起來還真有點懸。同伴士兵在心裡暗自琢磨着這場小賭能有多少勝利的把握,以及該如何選擇。
按照他的思維想法,這天底下根本就沒有逍遙王征服不了的人。
“好,我賭。我賭王爺能。”同伴士兵權衡利弊得失後,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
“慢慢,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憨厚士兵連連擺手道。
“那就趕緊說啊。”同伴士兵有些不耐的催促道。
“嘿嘿,咱們既然要賭,那就要賭有點難度的。”憨厚士兵笑了笑,賊頭賊腦的說道,“咱們賭,看是美特使把王爺搞定,還是王爺把美特使搞定?”
“這也能賭?”同伴士兵聞言,頓時有些傻眼。
“吃貨,誰說這不能賭的,別忘了,人家堂堂西壠帝國誰都不派,偏偏派一個美過來,指不定人家打的就是這個心思。”憨厚士兵神忽然一正,一本正經的說道。
“哼哼,其它不說,如果他們真打的是這個主意,那我們可千萬不能讓那妖謀得逞,不行,我得去提醒一下王爺。”同伴士兵說着就想去把這事稟報張華明,卻被那憨厚士兵一把抓住,不由納悶的問道。“你拉着我幹什麼?”
“說你吃貨你還不承認,你也不想想王爺和大帥是什麼人,咱們都能想到的問題,他們兩位老人家會想不到嗎,還用的着你去特意提醒?你腦袋秀逗了吧。”憨厚士兵在同伴的腦上輕輕一敲,翻了翻白眼道,“來吧,還是做咱們的打賭,你賭哪個?”
“這個,不好說啊。”同伴撓撓頭,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如果那特使真像他說的那麼有魅力,恐怕王爺也頂不住。至於王爺,現在隨時都有江柳馨在旁邊陪着,怕是沒啥機會主動出手,再加上人家本來就準備主動勾引王爺,看來這回王爺還是被逆推的機會比較大。
“王爺被搞定。”同伴士兵偷偷瞄了眼四周,沒發現有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改了?”憨厚士兵眼睛一亮,忙問道。
“不改了。”
“那好,怎麼來賭注唄,誰輸了就幫誰洗一個月衣服,成不?”憨厚士兵提議道。
“成。”同伴士兵連連點頭。
“好,那就誰也不能反悔了。”憨厚士兵心裡暗笑,這回可要被自己撿到便宜了,剛的賭注裡面只提到兩項王爺被搞定,還是美特使被搞定。自己這個同伴選擇了王爺被搞定,那也就說,一旦美特使被搞定,亦或是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發生任何關係,同伴都算輸。勝利與失敗的機會,自己三成裡頭佔了兩成,贏面大啊。
“什麼誰也不能反悔?”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竄了進來,把兩個頭接耳的士兵嚇了一跳。
“沒沒事。”憨厚士兵回頭瞧了一眼,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