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琴海域,乃是雅比斯大陸和龍之大陸只見橫跨的巨大的海域,連綿無盡的海水,將兩塊大陸徹底的隔絕開來。在雅比斯海岸的一邊,有一個安詳的小村子,這裡的人們世代以打漁爲生,此刻一艘漁船,正飄蕩在距離海岸不遠處的海上。
萬里無雲,海天一色,清風夾着微爽的水汽,沁人心脾。
“爺爺,愛琴海究竟有多大啊!”漁船上,一個小男孩正拉扯着正在拋灑漁網的爺爺,一臉好奇地問道,“我們能夠去龍之大陸嗎?”
“呵呵,愛琴海是很寬廣的!”那個老人嘴裡含着一根菸鬥,轉過頭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孫子,笑呵呵地道:“據說,除了巨龍一族以外,這片海域沒有人能夠飛過,傻孩子,我們的漁船當然也不能夠達到龍之大陸了!”
“爺爺你騙人!”小男孩突然不服氣地叫了起來,然後指着天空之上,叫道:“你看那裡是什麼,那個不是人麼?”
“唔?”老人將漁網撤下,然後一隻手拿着菸斗,將頭轉向了小男孩指向的方向,果然是發現在碧空之上,正有一道青色的身影劃過,他的速度不是很快,依稀可辨是一個人的模樣,不應該是兩個人的模樣!
“你看,我沒說錯吧!”小男孩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爺爺,然後輕聲笑道。
可令小男孩沒有想到的是,老人連忙是將他拉了過來,然後誠惶誠恐地跪在了船上。低聲道:“那是光明神。快,快,快拜見光明神!”說着,對着青光逝去的地方,開始頂禮膜拜。嘴裡喃喃念着“光明神在上,光明神在上……”
“呀!”從小便是聽着光明神地事蹟長大地小男孩,此刻張大了嘴巴,然後也跟着跪了下來,心裡想道:“我以後也要像光明神一樣,飛躍整個大陸!”
“放開我……”在碧空之上,一把巨大的青劍閃耀着斑斕的色澤。如同匹練一般。在碧藍無比的天空上劃下一道巨大的尾影。在青劍之上,一個青年正環抱着一個美麗異常地女子,女子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袍,雖然普通,但卻絲毫不掩其清麗脫俗,只是在眉宇間隱隱有着幾絲怒氣,看起來有些野性未訓的感覺。
“親愛的,你就不能安靜會麼?你已經叫了五天了!”搖了搖頭,那個青年搖了搖頭。青年長的很是英俊。而且臉上如同出塵的仙人一般,彷彿沒有一點情緒。青衫隨風而動,正平添了幾分飄渺若塵的氣韻。
這個青年,不用說自然便是我們地吳大官人,而他緊緊攬着地那個女子。卻是黑龍一族的公主。伊波拉科斯的女兒塞恩娜。
離開龍島兩天了,不得不說在重新煉化了碧落黃泉以及修爲提升後。吳寒的御劍術已經達到了一個駭人的速度,原來他離開雅比斯搭乘伊波拉科斯幾條巨龍前往龍島的時候,一共花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而此刻回來,不過僅僅只是用了五天而已。
這樣的速度,還是在吳寒考慮到塞恩娜第一次出龍島,沒有盡全力的情況下進行,如同權利施展,那簡直令人咋舌!
“我就要叫,我可沒有承認你是我地老公啊,你這個色狼,竟然把本公主從龍島上帶了出來,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塞恩娜的俏臉上寫滿了不滿,但稍縱即逝地是,她立即又把目光看向了天空下邊,眼裡充滿了好奇,此刻碧落黃泉已經飛出了整個愛情海域,來到了一片平曠的山原樹野的上空。
“哇,你們龍族臉皮還真是厚,你自己親口說地話,就這樣不算數了麼?”吳寒佯怒道:“既然你不承認是我地老婆,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扔下去!”其實吳寒並不是喜歡上這個女子了,說實話,塞恩娜雖然長得美麗動人,而且骨子裡更有一股別樣的桀驁不馴,加上對吳寒這個強者盲目地崇拜,令人很難其厭煩之心!
但吳寒之所以對其感動的,乃是幾個勢力一起在龍墓時,塞恩娜離開龍穴時候露出的那種眼神,那種擔憂又矛盾的眼神,和在香格拉貝拉蒂離開時的眼神實在是太像了,而這,也正是如此,才觸動了他的內心!
所以,儘管憑藉吳寒的實力,大可不避逃出龍島殺出一條血路的,但還是因爲她,而改變了注意!一路上,塞恩娜雖然偶爾發發脾氣耍耍性子,但大多時候,卻還是很聽吳寒的話的,加上塞恩娜心裡將吳寒的實力捧到比自己龍族高了不少的境界,所以理所應當的認爲,吳寒是因爲她,纔沒有對龍族大開殺戒,雖然事實也是如此。
塞恩娜聽了吳寒的話,嘴巴翹了翹,美目瞪了瞪吳寒,道:“你敢!”然後又興奮地看着下面的田野間的風車,叫道:“那是什麼,李傲龍,那個是什麼?”
“叫我老公或者吳寒!”吳寒揚了揚眉頭,然後看向下面,那碧綠的草原上,乃是一個個村莊的聚合體,幾個小山坡輝映着天色,綠油油的情調中,落下幾個不停轉動的白色風車,那山野間祥和的意境,讓吳寒心中一暖。
“那叫風車,也叫做揚穀器,是雅比斯大陸上的農民們利用水力澆灌土地,用於農業和村民用水的,看,那些田野間人們正在撒播稻穀,那個便是雅比斯大陸上人類日常吃的東西!”吳寒想是一個老師一般,耐心的對着塞恩娜解釋道。
一路上塞恩娜這個好奇寶寶見到什麼稀奇的東西便會問吳寒,吳寒也都習慣了,倒是玄鷹那小子好像不怎麼喜歡龍族,一路上根本就沒有露過幾次臉,就呆在了吳寒懷裡。
“人類還要吃這些東西啊,一看就不好吃,沒意思!”塞恩娜意興闌珊的轉過了頭,然後眼睛又是一亮,叫道:“吳寒,你看那個……”
吳寒雖然很想現在就回到香格拉去看看狂龍帝國和基比帝國之間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李名士老祖宗到底解決了沒有,但是現在塞恩娜拖着自己,也不好推脫,畢竟人家也是第一次離開龍島,於是只好又耐心地駕馭青劍,帶着塞恩娜到處逛着,一邊解說。
只是,吳寒不知道,在他離開了着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裡,此刻的狂龍帝國,已經是面臨着滅國了!
禍根,並不是因爲外亂,畢竟,要在兩個月之內打下一個國家,就算基比帝國再怎麼有教廷撐腰,也是絕無可能的,不算人員,還有安撫等等,光是經費和軍備,就不是兩個月能夠湊齊的了!而讓狂龍帝國兵臨城下的,乃是因爲這無法改變的內亂。
此刻作爲狂龍帝國首都的狂龍城,城門緊閉,戰旗在炮臺上無助的飄搖,雖然是春天,但春風卻如同秋風一樣蕭瑟,旌旗獵獵作響間,城外的鐵甲密佈,黃沙捲起整個戰場的沉寂,在一望無際的城外,只有馬匹響鼻聲,撕拉一竄。
相比城外暴風雨前的寧靜,城裡卻是無比的紊亂,無數人在街頭露宿,一些流氓地痞開始打家劫舍,貴族們叫喊得撕心裂肺,城衛隊路過卻熟視無睹的被拉走,甚至頻臨皇宮的地方,也是一片的狼藉。
“陛下,眼前究竟如何是好啊!”吳寒的母親,也就是納蘭沁,臉上滿是愁容地看着頹然坐在寢宮裡的李傲嘯,雖然此刻依然是雕欄玉砌,雖然還是金碧輝煌,但那份生機,卻已經在愁雲中,慢慢被淡漠。
“逆子,逆子……”李傲嘯的臉上早已經失去了平時那冷靜的模樣,金色甲冑紅色披風,匹配着一把玉劍,卻是再無當初那樣的豪氣和穩然。
兵臨城下,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短短二個月,半壁江山竟就要淪喪!
“自從半個月前老祖宗被一羣人抓走後,再無人能夠抵擋那個逆子了!”納蘭沁柔美的目光裡,難得地閃過一道狠色,然後又被無奈取代,然後堅定地看着李傲嘯,道,“如今龍兒又生死未卜,陛下,你不應該這樣子,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着狂龍城被攻陷麼?”
李傲嘯渾身一震,這個時候,外面一個聲音傳來:“父皇,羣臣已經在聽霄殿等候父皇的發落!”他站了起來,然後揮了揮手,道:“日兒,父皇一會就到,你帶領着鳳舞軍團,隨時聽命!”
外面那個聲音喜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