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勢如破竹!(中)
以小滴的死爲開端,整個旅團的所有蜘蛛們,都在那剎那間陷入到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之中。想要復仇的怒火在噬咬着他們的內心,縱然這羣蜘蛛是些毫無人性的惡棍,對於自身的同伴倒也是相當重視的。
在小滴死亡之前,被風翔重創擊退出數十米遠的飛坦,在地上翻了一個滾後便又重新站起來。他不顧身上數道傷口猶在泊泊的涌着鮮血,只是用左手捉住右手的手腕,又把右手掌放到面前,就如個神經病一般,開始神叨叨的大聲念個不停。
在這些意義不明的噪音伴奏中,周圍的溫度驟然提升了起來。
先是空氣因爲冷熱不均,形成了一片雖無色卻又可見的氤氳;緊跟着地上諸多血泊也蒸發着變成了一陣淡淡的紅霧。
再過了數秒鐘,飛坦已經的變成爲一個發光發熱的小巧圓球。他的溫度之高,只讓他足下的大地都變成了滾燙的熔岩。
而且這還是沒有完成時的狀態,風翔能夠敏銳的感覺到,隨着飛坦的念在繼續提升,那光球的溫度就也在持續的增加着。可心中卻也渾然不懼,他一邊用劍尖挑着富蘭克林激射而來的大片彈雨,將重新攻來的信長手忙腳亂的逼退了回去;一邊又斜着眼瞅着飛坦微微冷笑,“你以爲我會像個白癡一樣,在這裡傻傻的看着你蓄氣完成嗎?”
風翔微微地吸了一口氣,外散的氣便已經大半附在風之嵐歌之上,復一揮手,月牙狀的劍氣已如彗星般向着飛坦激射而去!
飛坦這念能力“熾日”固然威力驚人,可實際上也是存在着不小的弊端的。蓄力時間過久這是其一。另一方面,他身邊溫度過高,就是身爲同伴的其他蜘蛛也是無法靠近的。
所以,明明捕捉到了風翔這次攻擊的運行軌跡,包括飛坦在內的所有蜘蛛,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而又無可奈何,根本無法做出有效的防護。
——眨眼不及之間,劍氣已經逼至到了飛坦的身側。也許是自感到死期將近,飛坦在這時反倒有了些明悟。他不甘心這次攻擊醞釀就這樣嘎然而止,索性暴喝了一聲,將熾日所有念力全部運至到了右手上,打算哪怕承受死亡降臨的命運也要將這擊打出去!
可就在這個瞬間,忽有一個身影自斜地裡竄了出來。卻是庫嗶,那個用頭髮一直遮着臉的小矮子。他在旅團中屬於技術人員,念能力“神的左手惡魔的右手”也並不適合戰鬥。所以剛剛並沒有加入到蜘蛛對風翔的圍攻當中,風翔對他也沒怎麼在意。
那想他在這時卻忽然竄了出來擋在了飛坦的身邊,不顧飛坦的熾日讓他渾身上下的衣物都於瞬間裡燃燒了起來,只是蹲在地上,用右手緊緊貼着地面,左手又直直對着已經近在咫尺那道劍氣。
跟着,念能力發動。
堅實的大地牆壁被庫嗶複製了出來,他竟是想用這樣的方法抵擋風翔的這次攻擊。可風翔的劍氣又豈是好易與的?
劍氣直衝而來,庫嗶用念複製出大地牆壁碎了又現,現了又碎不下十數次!可庫嗶依然沒能逃脫被劍氣一剖兩片的命運。劍氣猶自沒有停歇,跟着擊碎了富蘭克林調轉雙手射來的一陣彈雨,瓦解了窩金用拳勢擊出的無數巨大的石片,依舊斬擊在了飛坦的身上,讓他整個左臂並左肩都徹底的離他而去!
飛坦傷口還沒有鮮血噴出,就被熾日的高溫炙成了一片焦肉。飛坦的身形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可剛剛好不容易完成的熾日,卻在庫嗶身死,飛坦遭到重創的這個瞬間過後,溫度再一次有了顯著的提升!
——飛坦那熾日威力提升的源頭,是憤怒的情感以及身體所遭到創傷。
這兩種感觸對此時的飛坦而言,無疑都是非常強烈的。他望着風翔的雙目都因此變得赤紅,又在下一個瞬間化成了奪目的金烏,以自身而攻擊手段,用在旅團中可算數一數二的數度,向着風翔激射而來!
諍——!!
劍吟聲旋即響起,周圍高的離譜的溫度,跟着就漸漸冷卻了下去。
飛坦帶着不甘的神情永遠地倒了下去,於一片熔岩、火焰中持劍而立的風翔,倒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他在其他蜘蛛驚訝的目光中反手撕下了外面套着的那件寬大,此時猶自跳躍着火焰的運動衣,就露出了內裡所穿的,閃爍着奕奕如珠寶般光輝的黑底嵌紅的龍鱗寶甲一件。
這正是昔日紅龍女王阿萊克斯塔薩所贈送的那件禮物,至少就名義上而言是這樣沒錯的。而實際上,這卻是黑龍公主奧妮克西婭除下自身的鱗片,親手爲風翔製造的。這件皮甲上自是飽含着她對他的滿滿情誼。
而功效,更是遠遠超出風翔對它的預計。
在對同伴身死的憤怒與自身重創的雙重推動下,飛坦最後凝練出的熾日,只怕比尋常巨龍的噴吐猶要炙熱一些。非但大地都變作了熔岩,就是鋼鐵也能在這樣的高溫當中融化。可就是這樣直接面對這接近一千六百度的高溫,風翔卻在這件皮甲的保護之下,甚至連超過“溫暖”之後的“炎熱”都未曾察覺到。
倒是叫他也覺得先前使出迴光返照準備應付的行爲,是有些謹慎過頭了。
風翔搖頭失笑,望着身上的皮甲不禁就想起了遠在另個世界的奧妮克西婭,她本來也是和茉瑞德、阿卡莎她們一樣,也想跟着過來的。只讓風翔動身前花費了不少的功夫,方纔叫她們把這個念頭給打消了。
……就是不知,她們如今的情況怎麼樣……
風翔向着,復又搖了搖頭,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戰場之上。看着因爲飛坦拼死一擊卻只是達到這樣的結果,而陷入到震驚當中蜘蛛們,他又冷笑了一聲,催促道:“不要停下來嘛,這才第三個而已。”頓了頓,又笑着問道,“或許,換我來攻?”
蜘蛛們這才反應過來,雖然此時對幹掉風翔的信心已經不大,可“共同進退”這個信念,在旅團內部倒也很是盛行。只要身爲團長的庫洛洛沒有明言放棄,那麼他們也將會戰鬥到最後一人!
在這樣的念頭之下,全被環伺在庫洛洛身邊的瑪奇與派克諾妲也跳進了戰圈。剛剛一直袖手旁觀的西索,這時也興奮的大笑着走了過來,“好強的人呢,恐怕連我也根本不是對手呢!”
不過在這時,最初發動進攻的,依然是性子最爲衝動好強的窩金。他舉起了因爲念力灌入而粗壯了不止一倍的右臂,大吼着“超破壞拳!”向風翔直擊而來。
面對這威力足以媲美小型導彈的一拳,風翔卻只是使出抵天三劍中的柔柳,一纏一繞便將他的身形帶的向一邊偏了出去。緊跟着風之嵐歌又如蛇芯便吐出,輕易的刺破了窩金比鋼鐵更爲堅固的“堅”的護身,刺穿了他的咽喉。
窩金的咽喉處發出了咕咕的響聲,牛眼般的大眼中神采馬上就黯淡了下去。可他卻依然死死盯着風翔,似是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便又鼓起最後那絲餘力,任憑風之嵐歌在他脖頸處開出越來越大的傷口,只是想用最後的熊抱,將風翔牢牢抱住。
看着窩金龐大的身軀掙扎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風翔再次用冷冷地聲音說道,“第四個!”自由自在之劍已經如意使來,他手中的名兵劍身看似是在毫無意義的輕微顫抖着,實則是在那個瞬間揮出了不下十劍!
風翔的氣已經盡數滲透在了窩金的體內。
窩金開始還未察覺,可當他再次勉強先前邁出一步後,面色徹底變了。動動嘴脣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龐大的身軀便在“砰——!”的一聲輕響裡,變成了漫天飛舞的殘屍爛肉。
風翔抽身避開了這堆污物,趁着之前因爲飛坦熾日攻擊,蜘蛛們站位有些分散還沒來得及聚攏的當口裡,主動向着信長髮動了攻擊。
和窩金一樣,這信長也是旅團中的主戰人員,就威脅而言自是比其它的蜘蛛要高處一些來。這是一個原因,另一方面,信長現在的本身條件也是不大妙的。他一打開戰,就被風翔割開了脖頸,雖是竭力逃過了如窩金那樣的命運,而至今爲止血也沒有止住。戰力因此而打了個折扣,自是叫風翔不會輕易錯過。
他以風之嵐歌施展獨孤九劍的同時,已經冷冷地宣佈了信長的命運,“你就是第五個!”與信長在短短一秒之間,交手了十數個回合。以獨孤九劍的精妙,自是信長那凌厲有餘,技巧不足的刀技可以應對的。
便果不其然的,將信長也斬於在了劍下。
風翔抽出刺在信長心臟中的風之嵐歌,持劍環顧。在接近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他已經屠戮了旅團將近半數的人員。這樣的結果,自然讓團長庫洛洛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手中的盜賊之書無風自動,呼啦啦地翻個不停,好幾秒方纔停止下來。
凝神戒備的風翔,便就被一陣忽如起來的黑暗給籠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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