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湖,東胡草原上最大的一個湖泊,南北長103公里,東西最寬處達50公里,平均寬裡,湖岸線長900公里,湖體面積1033平方公里。平均水深9米,最深處32米左右。在阿古湖的西面,是在它的影響下形成的一大片沼澤區域,面積有三分之一個阿古湖大因爲很容易陷入深不見底的沼澤之中,所以那裡常年不會有人過往。
偶爾有因爲牲畜迷失在沼澤區後去尋找的東胡人,但是最後要麼是一去不回,要麼是回來的時候一無所獲。
不過剛剛經過了冰封期的阿古湖沼澤,因爲大部分區域還處於封凍時期,所以反而給了魯馬巴部落一個機會。
在同意了阿史那計劃後的魯馬巴,馬上就召集所人的部落成員,告訴了他們行動的計劃,然後帶着三千多部落的老弱婦女開始向西邊的阿古湖沼澤而去。
而帶領着六百青年戰士的阿史那,則在魯馬巴走之後一時,才正式從於淳部落出發。
他們的前進路線,是阿古湖的東邊。也就是沿着阿古湖的湖岸線一路向北。這是正常情況下,東胡人穿越阿古湖的唯一一條道路。
“阿史那,我們會活下來嗎?”身邊,一個剛剛二十出頭,臉上稚氣未退的年輕人,略帶些緊張的問道。
阿史那看着這張稚氣的臉孔,點了點頭:“會的,我們會活下來的。只要我們爲此而去努力,去拼搏”
“真的有狼神在幫助我們嗎?”年輕人又問。他有些緊張,只能不斷的找尋話題,來分散自己的緊張情緒。
“我想是的,也許狼神自己不會親自來幫我們,但也一定會派出使者的。我們要堅信這一點。”雖然知道根本沒有什麼狼神,有的口令是一羣在利用自己部落的黑衣人而已。但是阿史那知道,身邊的這些戰士們也在害怕,他們的信心不足,他們的士氣不高。自己的這個謊言,可以讓他們打起精神來。讓他們更加的堅強。因爲他們走的就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只能一路向前。
“狼神一定會保佑我們的”身邊另一個人大聲的喊了起來。其他人聽到了,也跟着呼喊起來。他們在爲自己打氣。
阿史那擡頭向天空看去,在那極高的高空,有一個黑點在飛舞,劃出一個又一個奇怪的圖案。阿史那知道那是黑衣人傳遞給自己的信號,這是昨天晚上就已經約定好的事情。
看到信號,阿史那知道,追兵已經出現在前面的必經之路上,就等着自己這些人一頭撞進去了。
皺着眉頭,阿史那不止一次的想直接帶着人回頭就跑,但他知道,根本跑不出黑衣人的監視。一旦自己違背了和他們的交易內容,他們甚至都不需要親自出手,只要把自己部落的行蹤告訴追兵,就足夠讓自己部落墜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後退就是死,前進還有一定的可能活下來。
阿史那終於下定了決心
拼了
“阿史那,你快看前面”一個戰士指着前面驚叫了起來。
阿史那凝目看去,卻見一支全副武裝的騎兵正在前面一字排開,打頭的騎兵後面,一面旗幟迎風飛舞,旗幟上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片黑。這是一純黑的旗幟。
這面旗幟在東胡族,代表着追殺背叛者。當這面旗幟展開的時候,所以看到這面旗幟的東胡人都要加入到戰鬥之中,否則就會被當成叛徒處理,而被這面旗幟所追殺的叛徒,則不會得到任何的寬恕的機會。
面對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背叛……之旗”一開始向阿史那問話的那個年輕人上下牙關開始打架了,抖抖索索的說出了這面旗幟的名字。
其他人也都是變了臉色,雖然知道自己部落所做的事情已經爲東胡族所不容,但是當他們真的看見背叛之旗的時候,心中還是膽怯無比。
“大家不要害怕。如果現在害怕,只會死路一條,跟着我衝,能衝出多少是多少。我們跑的越多,我們的家人就會越安全,要是我們在這裡全軍覆沒,那我們的家人也會很快被找到,然後被殺害。爲了家人,爲了自由。衝”阿史那爲衆人打氣道。
“對,阿史那說的對。反正沒有了退路了,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到不如拼了。我們拼得越久,逃得越遠,我們的老婆孩子,父母家人就越安全”有人附和道。
“對,對拼了”衆人在短暫的驚慌之後,又馬上的鎮定了下來,那骨子裡的血性被撩撥了起來。所有人都拔出了彎刀,嗷嗷叫着向前方衝去。
六百魯馬巴部落的青年戰士們,悍然向五千精騎發動了衝鋒。
領軍的兀慶兒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不用弓箭,他們既然敢向我們衝鋒,那麼就也就和他們衝鋒來人,派出六百精騎,和他們對衝。讓他們看看,怎樣的戰士,才能算得上東胡人的精銳”
兀慶兒的話正好符合東胡戰士們的脾氣,立刻就有一個千夫長策馬而出,手上打了幾個手勢,招呼起自己麾下的千名戰士,從中選了六百人。然後二話不說的發起了衝鋒。
兩邊的隊伍越衝越近,在幾個呼吸之後,就會撞在一起。
但是一面是全副武裝,身着皮甲,拿着盾牌和馬刀的精銳騎兵,另一邊卻是穿着布衣,手中只有一把彎刀的烏合之衆,一旦相撞,那後果根本不用作他想。
阿史那感覺自己的心臟越跳越快,但是腦子卻變得非常的清晰起來。他已經按照面具人交待的計劃一步不差的執行了。但是現在看來,一旦相撞,自己這邊會在瞬間就損失一半以上的人手。可是對方是保證了只要自己聽從安排,就可以把損失控制在兩位數的。
難道說,對方只是隨口說說,根本沒有認真?
阿史那眯起了眼睛,感覺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無比的緩慢,他可以看清楚對面衝刺而來的騎兵那猙獰的面孔,甚至連他臉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以看到,對方眼不屑的冷芒,因爲他們知道自己這方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們交手。
最後十米,對方已經把盾牌架到了前面。
最後一秒。
“啊嗚”
一聲嘹亮的狼嚎突然響了起來,一道血紅色的光,在兩對衝鋒的隊伍中間亮起。紅芒射線一般的出現,將六百精騎給籠罩其中。
只不過一瞬間,正在衝刺的六百精騎就亂了。他們跨下的戰馬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樣,在一瞬間就瘋狂了起來,明明已經到了衝刺的最後階段,明明在下一秒就可以將對方給衝得七零八落。
但是這一瞬間,亂的卻是六百精騎。他們的戰馬瘋狂了,慘烈的嘶叫起來,整個衝鋒的隊伍變得混亂起來,前面的戰馬突然生生的剎住了腳步,而後面的戰馬來不及反應,就狠狠的撞了上去。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停止了。
一秒。
短短的一秒,很多時候都可以被忽略的一個時間長度,但在這一刻,卻像是被無限的放大了一般,變成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阿史那可以清楚的看到,當那道紅光亮起,籠罩向對方的那些戰馬的時候。這些戰馬就完全的瘋了,它們慘烈的嘶叫,它們瘋狂的掙扎,它們互相的攻擊。
整個隊伍被這突入奇來的打擊給弄崩潰了。那些戰馬上的精銳騎兵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大多都來不及反應,一些被甩下戰馬,被活活的踩死,另一些卻被瘋狂的戰馬帶着四下亂撞,混亂之中將自己的馬刀捅入了戰友的身體之中。
一秒。
短短的一秒,發生的事情,卻找不到足夠的語言去形容。
然後一秒之後
轟
撞擊在這一刻發生了。
早已經混亂一片的精騎隊伍哪裡還是魯馬巴部落戰士們的對手,當六百魯馬巴部落戰士衝入對方的陣營的時候,六百精騎根本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不是被彎刀砍去了腦袋,就是被戰馬活活的踩死。
“快看,快看,那是什麼?”年輕的戰士指着交戰點一旁一個高大的身影叫了起來。
魯馬巴部落的戰士們齊齊向那裡看去。
“天啊,是,是,是狼神,是狼神來幫助我們了”
“是狼神,是狼神。我們有救了,狼神來了,狼神來了”
魯馬巴部落的戰士們歡呼了起來。因爲他們看到,在那裡,站着一個身高超過兩米五的血色狼人站在那裡。
狼人渾身毛髮如同鮮血一般的紅,明明是一副狼的樣子,卻如同人類一樣的雙腿站立着,狼人的額頭正中,有一隻豎立着的燃燒着黑色火焰的眼睛。狼人的雙臂肌肉賁起,用盡所有形容力量的詞彙也無法正確的形容那完美的力量美感。
東胡人,誰也沒見過他們所謂的狼神是什麼樣子。但是當這個狼人出現的時候,所有的魯馬巴部落的戰士們,都相信,這個狼人,就是一路保護着他們的狼神。
而現在,狼神出現了,來拯救他們了。
“那是什麼怪物?”兀慶兒明知道整個行動計劃,也知道站在那裡的望鄉是什麼樣的存在,但是卻裝得非常驚訝的表情詢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新品種的異獸”一個千夫長回答道。
“對方喊着狼神,難道是我族崇拜的那個?”另一個千夫長有些疑惑的道。關於狼神的崇拜,是整個東胡族同有的,雖然真的相信狼神存在的人不多,但是關於狼神的傳說卻是一直都有的。
這就像是一個地球的現代人一般,他不是什麼基督徒,但卻知道關於基督教的傳說。要是有一天,有個和耶穌一樣的存在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也會開始懷疑起來:這貨難道是釘十字架上那個?
“放屁,就算真的有狼神,也不會幫助這些背叛者,這肯定是魯馬巴部落不知道在哪裡搞來的異獸而已,裝神弄鬼。傳我命令,放箭,把這個怪物和那些叛徒全都射死”兀慶兒表演的相當到位,任何人都懷疑不到他其實是一個知情者。
隨着兀慶兒的命令,上千精騎拿起了他們的隨身弓箭。
騎兵的弓箭和弓箭手的長弓不同。騎兵的弓箭更多的是用在中短距離使用的短弓,和弓箭手那些可以長距離拋射的長弓是不一樣的。現在兩邊人距離不超過兩百米,所以騎兵們無法在原地直接攻擊到對方,只好向前推近一段距離之後,再開始射擊。
魯馬巴部落這邊,當看到望鄉出現之後,他們的士氣就已經上漲到了一個頂峰,他們現在再也不害怕那些追兵了,在他們的心裡,狼神已經出現了,他們不會再有危險了。
不過當看到對方開始準備射擊的時候,他們又開始動搖了起來。畢竟以前從來沒人真的見過狼神。狼神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也不太清楚。騎兵的弓箭陣雖然沒有弓箭手的弓箭陣厲害,但是上千騎兵一起攻擊的話,也是相當嚇人的。
“快跑啊”一名戰士喊道。
阿史那卻把所有人都壓住:“不要動。狼神會保護我們的全都聚集到一起,躺到狼神的身後”阿史那雖然不知道望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卻看到了剛纔望鄉偷偷向他打的手勢。這也是他昨天晚上和狄澤約定好的幾個行動方案的手勢,而這個手勢的要求就是讓他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不要亂動。
“你說真的?”一個戰士看着阿史那道。
“快點,不要猶豫要相信狼神”阿史那肯定的道。
雖然對狼神還有點沒信心,但是阿史那衆人卻是相當信服的,要不然也不會跟着他來參加這次的送死行動了。
很快,六百名戰士全都聚集到了一起,躲到了望鄉的身後。
幾千精騎行動很快,馬上就要到達射擊範圍了。戰馬上的騎兵們已經張開了短弓,就等着到了距離之後再發動攻擊。
就在包括阿史那在內的所有魯馬巴部落的戰士們都越來越緊張的時候,望鄉卻仰頭再次發出一聲狼嚎,全身紅光暴閃,讓所有人都不得不低下頭,閉上眼睛,迴避那耀眼的紅芒。
當紅光散去,再次睜開眼睛的衆人發現,在望鄉的身邊,出現了八十多名身着黑衣,頭帶銀色狼頭面具的人。
“啊嗚”望鄉又是一聲嚎叫,像是發動攻擊前的號角一般,當聽到這聲狼嚎之後,所有的狼頭面具人都動了,他們衝向了那些因爲剛纔的紅光而耽誤射擊的騎兵。
爲了保證弓箭的有效打擊範圍,剛纔這些出陣的騎兵們使用的是散兵陣,這樣對於射擊來好的陣型,但是對於迎敵,卻不怎麼美妙了。再說了,沒在高速移動中的騎兵,攻擊力和防守力還不如步兵。面對八十多名兇悍的狼頭面具人,上千騎兵就像是待宰的羊羔,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壓上去,壓上去,把這些人全都殺死”兀慶兒叫道。
剛纔出陣射擊的只有一千五百名騎兵,加上損失的六百騎兵,整個追殺部隊還剩下兩千九百多騎兵。在突慶兒的命令下,騎兵陣很快展開了陣型,開始衝鋒。
“我們快退”阿史那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這些人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半了。他們不需要加入戰鬥,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的命就夠了。
幾千騎兵衝鋒的場面,那是相當的壯觀的。那轟隆隆如雷般的馬蹄聲,還有騎兵一聲吶喊時發出的喊殺聲,膽子一點的人都能給直接嚇暈過去。東胡族一向以騎兵稱雄,各種騎兵戰術他們都是行家裡手。在發現了八十多狼頭面具人全都是高手之後,在衝鋒的途中就已經變陣,從大沖鋒狀態,變幻成以百人隊爲單位的波浪形衝鋒。
這種陣型,以百人隊爲基數,每次和對方交手的只有一個百人隊,而每個衝鋒上去的百人隊都是不會停下來糾纏的,他們會呼嘯着的從敵人身邊奔馳而過,在衝過對手身邊的時候,用手中的馬刀攻擊,但卻不管是否能攻擊中對方,也不管對方怎樣反應,他們要做的就是不停的衝鋒,然後在衝鋒之中攻擊就夠了。
這是專門對付對方高手的一種陣型,因爲一直都在高速的移動之中,所以可以一直保持着騎兵的強大戰鬥力,而不停歇的移動,也可以把騎兵的防禦力變象給提高。一旦對方被這個陣型給包圍起來,那麼將無時無刻的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沒有喘息的時間。除非是聖人級強者,否則就算是王級巔峰高手,也早晚會累趴下。
可以說,東胡騎兵們使用了最合理的陣型,他們對騎兵戰術的運用,也的確稱得上是專家。
可惜他們忘記了一個人,忘記了一件事情。
在剛纔望鄉出場的時候,它就讓六百匹戰馬一瞬間就陷入了瘋狂的狀態,那是因爲它本身妖獸的氣息和那血神功法中血腥瘋狂的暴虐,這種氣息連異獸都受不了。當初十頭犬熊遇到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望鄉,就已經嚇得俯首稱臣。而現在這些異獸都算不上的戰馬,面對已經恢復了大半,已經可以獨立的狼人化的望鄉,又哪裡還有半點抵抗能力?
“啊嗚”望鄉又是一聲狼嚎,以他的身體爲中心,一連五道紅色的巨大光環從他的身體向四周擴散開來。凡是被血色光環掃中的東胡騎兵的戰馬,馬上就會陷入瘋狂的狀態。它們被望鄉的氣息嚇住了,那是一種本能的對強大上位個體的恐怖。
就妖獸而言,它們的食物就是那些低等的野獸和異獸。現在的情況對於這些可憐的戰馬而言,就是一頭巨大的妖狼出現在它們的身邊,張着血盆大口,目光在它們身上掃來掃去,尋思着找哪一匹倒黴的戰馬下口。
如此一來,戰馬又如何不慌張?再精良的訓練,也無法把動物本身的本能給抹去。戰馬就算遇到了雙頭狼這種低等的異獸,也會驚慌,更不要說望鄉這個狼祖宗了。遇到雙頭狼羣,戰馬的驚慌騎兵們還可以壓制住,但是遇到望鄉。
那就只會有一種情況。
戰馬全都瘋狂了。
東胡騎兵們亂成了一團,但是龍子親衛隊卻不會就此停手,他們以五人爲一個組,展開圖騰族秘傳的天干地支陣,在騎兵陣中殺進殺出,根本無人可擋。
“這些人一定是那些炎黃人,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快去請莫利蘇大人”兀慶兒一臉的憤怒狀。
“我已經來了”莫利蘇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兀慶兒的身邊,看着眼前的混亂。
“莫利蘇大人,你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爲什麼我們戰士們的戰馬全都像是發了瘋一樣?”兀慶兒急切的問道。
莫利蘇看了一眼場中正在大殺四方的望鄉道:“這個應該是一種很特殊的異獸,有着王級巔峰的修爲,本身的異獸氣息是屬於那種嗜血瘋狂的類型,這種異獸的氣息不是普通的戰馬可以抵抗的,所以感受到它氣息的戰馬全都嚇瘋了”
“那,那我們應該怎麼辦?莫利蘇大人可以出手對付那個異獸嗎?”兀慶兒問道。
莫利蘇道:“我可以對付那個異獸,但是要是他全力逃跑的話,我要收拾他也需要一些時間。這段時間內,你們可以對付那些王級巔峰的炎黃高手嗎?”
兀慶兒考慮了一下道:“如果沒有了那異獸的影響,我們的騎兵就可以恢復戰鬥力,就算對付不了這八十多名王級巔峰的高手,但拖住他們應該沒有問題,等莫利蘇大人收拾掉那異獸之後,再回來,我們就可以全殲他們了”
莫利蘇點點頭:“好吧,那我現在就去會會那異獸吧”說完,莫利蘇身影一閃,已經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場中望鄉的頭頂。
和雙子幻象融合在一起的望鄉自然也擁有“白眼”的全範圍視力,所以在莫利蘇出現的一剎那,他就發現了對方,怪叫一聲,一個閃身就跑了出去。
“孽畜,哪裡跑”莫利蘇曲指成爪,向望鄉抓去。而望鄉卻根本不和他交手,只顧矇頭向遠處的山林跑去。
一人一狼,你追我逃,很快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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