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和你說了,我還有很多事情忙呢!”貂蟬說着站了起來:“我去把小葵叫來,她本來也一直守着你的。剛剛纔出去沒多久!”
“關將軍和屠老大他們呢?”古樂問。
貂蟬猶豫了一下:“因爲一些原因,他們在殺了泰羅之後就走了!”
“哦,這樣啊!他們安全就好。沒事了,你忙吧!”古樂眼睛眯成一條線,看着貂蟬。
貂蟬見古樂的樣子,就知道他有所懷疑,但既然他沒有說破,自己也樂得裝不知道。
貂蟬走了後沒多久,龍女小葵就像一陣風一樣的衝了進來,直接撲到古樂懷裡。
“呵呵,小葵,我沒有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古樂拍拍胸口,表示自己現在狀態良好。
小葵歪着頭看着古樂好一會兒,然後又撲到他懷裡,像一個小貓一樣,不停的蹭着。
“小葵,可能明天我就要走了。你是想留在這裡,還是和我一起離開?”古樂撫摸着小葵的腦袋,他本來不想帶小葵離開,但是一想到這個從小就沒被關在牢裡,連外面的世界都沒有看過的小丫頭,一看到她那和小梅兒神似的氣質,古樂就狠不下心來。
“不管怎樣,如果她願意和我走。我就會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一直保護着她,也許等到我走之後,她也有在這個世界立足的經驗和本事了!”古樂暗中下了個決心。
兩人互相看着對方。
然後小葵重重的點點頭,死死地抓住古樂的衣服,生怕一放手,古樂就消失了一樣。
“呵呵,傻丫頭!”
到了日落時分。貂蟬回來了,一臉的氣憤。
“喲,美麗的大祭司,誰惹你生氣了?”古樂打趣的道。
“我說過,叫我貂蟬!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哪知道貂蟬像是被點着的炮仗,炸呼呼的對着古樂一通猛吼。
古樂尷尬的抓抓頭,貌似這裡開玩笑捅到馬蜂窩了。
貂蟬也發現自己態度不好,嘆了口氣,坐到古樂的身邊。
“古樂,我想和你說一件事!”貂蟬面帶猶豫。
“我知道。”古樂卻點點頭,似乎早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呵呵!”貂蟬看了一眼古樂,然後苦笑道:“有的時候,你真的聰明的可怕。看來你是知道爲什麼了!”
古樂不以爲然的聳聳肩:“泰羅當年能頂下泰亞,完全就是在上面的長老會的支持下乾的。那麼就說明泰羅的事情肯定不能說出去。長老會是肯定不會同意的。那麼他的死就要有一個負責的人。更重要的是,軍人們很多沒有救下自己的家人。他們需要一個發泄的對象。爲了不被牽連,所以關將軍和屠老大他們纔會提前離開。而我,似乎就是那個最適合背黑鍋的人。”
“一無背景,二無勢力。我都想不到還有誰比我更適合背這個黑鍋了!”古樂微微一笑:“其實,我早知道是這個結局了。這幾天到是辛苦你了,我想要不是你和星河將軍頂着壓力,怕是我還在昏迷的時候就給砍腦袋了。放心吧,我今天晚上就走!到時候你們可以把所有的罪名放到我的頭上。比如我引來了巫河,比如我威脅你和星河長老,讓你們不能在魔獄爆發之前去拯救百姓。不過我想這些名頭也不用你去操心,上面那些長老們會想和妥妥當當的!還有……”
“別說了,別說了!”貂蟬哭着,捂住了耳朵。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了以前尊敬的長老們的黑暗面,爲了掩蓋自己的錯誤和當年的陰謀,愣是要把古樂這個明明是功臣的人說着罪人,原因就是因爲他並非傀儡族或者眼族的人,原因就是因爲他沒有背景,沒有勢力。
“別哭,別哭,我不說還不行嗎?”古樂一見貂蟬哭就抓瞎。
房間裡一片沉默。
好一會兒之後。
“一會兒天黑了,我就跑路,我想我要跑的話,你們暫時還沒人攔得下我,最主要的是,你們還在忙着收拾呢,哪有心情管我!”古樂先開了口。
貂蟬點點頭,沒有說話。
沉默繼續,直到月上樹梢。
“我,走了!”古樂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其實他也沒什麼可收拾的,除望鄉之外,他一無所有,哦,還有一個緊緊抓着他手的龍女小葵。
“恩!”貂蟬從沉默開始,就一直沒有正眼看過古樂一次,現在也一樣,低着頭,聽到古樂的話,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吱呀!”房門被推開,古樂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是那樣的皎潔,月初的上弦月,如鉤。彎彎的掛在樹梢之上,灑下一片片的潔白月光。
“古樂,你可以不走的!”見古樂邁出了步子,終於忍不住的貂蟬開口了,她從後面撲上來,緊緊的抱着古樂:“你可以不走的。我能想到辦法,讓長老會無法怪罪於你。你,你是我的丈夫,他們知道的!”
古樂沒有轉過身:“我們結婚就本來是一個長老會的陰謀,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用這個身份去說服長老會,這和對牛彈琴有什麼區別?”
“不會的,不會的,總會有辦法的!”貂蟬固執的搖搖頭。
“辦法是有,只有一個。就是現在我去暗殺掉所有的長老會成員,然後把和泰羅有關的世家全都抹去,反正白石城也是破而後立,不如直接更徹底一點!這個辦法,你肯嗎?”古樂終於轉了過身,輕輕的,把貂蟬臉上的淚痕擦去。
“我,我!”貂蟬搖着頭後退,她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但是又如何能做得出來?
“那我走了?”古樂當然知道貂蟬的選擇,他並不怪她。畢竟要換了自己是她,一樣做不出來。自己現在之所以可以說出來,也敢去做,只是因爲自己沒有把這裡當成是家。自己只是一個過客,所以可以冷眼旁觀。
“不,我不讓你走!你,你,你得對我負責!”貂蟬急了,俏臉通紅的抓着古樂不放。
古樂一陣無語,但是現在再讓他說出當時那樣絕情的話,也的確再無法說出口了。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感情卻已經在兩人心中滋生,也許,如果一開始不是被人陷害而先有了關係,兩人之間,會自然許多。
古樂也是有苦自知,自己到底是一個過客,像妹妹一樣的小葵可以帶在身邊,哪怕自己以後離開了,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是要是和貂蟬在一起,那就是戀人的身份了。如此一來,自己要是離去,貂蟬應該怎麼辦?
還不如現在就斷了聯繫,長痛不如短痛罷了。
“不,我不讓你走!”堅強的大祭司,這時已經成了一個小女孩,拉着古樂的手,流着淚,不願放手。
她知道,這一放手,以後將永遠看不到對方了。
她知道,自己讓古樂失望了,冒着生命危險幫助自己一族,到了最後,卻要背上罪人的罪名。
古樂無奈的搖搖頭:“好吧,我們做個約定,一年之後,我會回來找你。如果那個時候,你能說服我留下,我就永遠的留下來陪你。或者你願意放開大祭司的責任,跟我一起流浪天涯也行。這樣如何?”
“真的?一年之後你真的會來?”貂蟬問。
古樂點點頭:“是,一年之後,我回來的,我保證!”在古樂想來,一年之後,物是人非,自己和貂蟬那份淡淡的感情,也就散了,根本不會再有什麼糾結了。所以這個保證是真,但他並沒有想過真的要在一年之後回來和貂蟬再續前緣。
“好,我等你一年。我等你!”貂蟬終於放開了手。眼神是,全是堅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