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羽跟在墨梨的身後走着,在走出幾天街之後,景非羽終於忍不住快走幾步追上前面自顧自走着的某人:“如果我找到那個偷你東西的人,你就會放我走了是吧?”
墨梨停下腳步看着他:“恩,如果你能找到的話。開心文學?”
景非羽微垂着頭,思考着在沒有看清那人長相的情況下,找到那人的機率有多大,再覺得希望並
不大的情況下,景非羽擡起頭看着正似笑非笑望着他的墨梨,他知道這人就是將他當做是在自演
自編的小丑一般逗弄着,微微蹙起眉頭,如今他也懶得在多費口舌和他解釋,就算他說什麼,估
計這人也只會當做是掩飾的藉口。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公道自在人心,如今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通了之後,景非羽舒了一口氣問道:“現在我們去哪?”
墨梨看着彷彿下了很大決心的景非羽,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卻很快就隱去,轉過身
道:“找住的地方。”
景非羽愣了一下,想着這人是打算在冰岩城落腳嗎?
“有好的提議嗎?”見景非羽沒在開口說話,墨梨再次問道。
景非羽搖了下頭,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讓墨梨忍不住挑了下眉,他到小看了眼前這人,適應力
還挺強的嘛,就是不知道這份安分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他倒是很期待他能反抗一下,否則可就
太沒樂趣了。
最後墨梨帶着景非羽停在一家客棧門口,墨梨看着跟着他一同停下的景非羽:“作爲我的跟班兼
小廝,你是不是應該開始工作了呢?”
景非羽眉角微微一抖,看着墨梨那一副等着看他反抗的表情,扭過頭,擡步走進了客棧,想他前
輩子和這輩子爲了生活,早就學會如何隱藏情緒,如果他這個時候發怒的話,豈不是着了某人的
道。
墨梨見景非羽識趣,微勾了下脣角擡步走進客棧,而這個時候,景非羽已經訂好房間,拿了一張
房卡帶着墨梨朝樓上走去。
一間中檔的房間,兩室一廳的格局裡簡單地擺放了一些傢俱,墨梨掃了一圈後,對景非羽道:
“我餓了,弄點吃的。”
“你要吃什麼?”
“隨便,但我要吃你做的。”似乎是有意想要看到,景非羽平靜的臉上能出現一絲異樣的表情,
墨梨略帶挑釁地看着他。
“可以,你想吃什麼。”景非羽毫不避諱地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臉上依舊和最開始一般,淡淡
的神情,彷彿永遠都不會在那張臉上看到波瀾。
墨梨見沒達到效果,扭過頭:“清淡一點的就行。”
丟下這句話後,擡步回了房間,景非羽看着就這麼離開的墨梨,轉身跟了上去,見他過來,墨梨
挑眉看他。
“晚飯的錢還沒給。”
墨梨看着站在門口朝他伸手要錢的景非羽,面色一黑,將一張黑色的水晶卡丟到他懷裡,在不多
看他一眼。
景非羽看了眼手中的黑色水晶卡,眼底不自覺地閃過一絲訝異,看來他有必要重新估計一下他的
身份了。
能這麼隨便丟出一張黑色水晶卡的人,身份最低也要在貴族了,那麼這人之前說的出門沒有隨身
帶小廝伺候,看來也不全是假的了。
儘管篤定了,墨梨的身家背景應該不低,但是景非羽也沒覺得有什麼,轉身出門買菜。
而景非羽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出門,墨梨就站到窗前,望着他離開的影子微微蹙眉。
等景非羽回來,便看到坐在客廳裡的某人,忍不住道:“稍等一會。”
墨梨沒有迴應,只是望着他進了廚房。
景非羽再出來的時候,就是喊他吃飯,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兩菜一湯的擺設,墨梨用筷子挑了
挑菜:“怎麼沒有肉?”
景非羽微微一愣,看着他道:“你不是要吃清淡點的嗎?”
墨梨嘴角微微一抽,捧起碗沒有在說什麼低頭扒飯。
景非羽眨了眨眼睛,識趣地沒有說什麼。
儘管景非羽沒有過問一句墨梨來冰岩城是來做什麼的,但是跟着他的這幾天,多少也知道,墨梨
來這裡也是爲了幾天之後的賽靈會。
他知道每次這樣的大會上都會出現一些不常見的高等級靈器,而且伴隨高等級靈器出現的還有一
些精神玉雕師,所以每次這樣的大會上都會出現很多的玉修士,他們有些人是爲了高級靈器而
來,有的也是爲了精神玉雕師而來。
當然了,最後是抱着靈器而歸還是得到精神玉雕師的青睞,就要各憑本事了。
“在想什麼?”忽然從他身側傳來的聲音,讓景非羽回過神來,看着坐在他身側的墨梨,景非羽
搖了下頭:“沒什麼。”
墨梨不以爲意地看着臺上正在拍賣的一件靈器,好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也是精神玉雕師
吧。”
這一句話讓景非羽怔了一下,不等景非羽回答,墨梨繼續道:“如果你不是,那天也不會那麼輕
易說出靈玉那兩個字的。”
景非羽不解地看着墨梨,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發現什麼了,不可能的,他這幾天從跟
着他開始,就沒進過靈泉空間,又怎麼可能被他發現呢!
墨梨見景非羽不回話,更加篤定了他的猜測,其實他並不是單從那兩個簡單的靈玉二字就猜測出
景非羽是精神玉雕師的,他是從每次和景非羽接觸都似有若無地感受到一股靈力,慢慢開始懷疑
起來的,直到方纔才那麼肯定地一炸,沒想到卻真的同他所想的一樣。
景非羽不知道,正是他那一瞬間的猶豫,就暴露了他的精神玉雕師身份,是不是也說明,某人太
過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