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日德拉着研兒帶着袁重直接進入了春陽酒館的大廳。而袁老頭和研兒則是一臉的束手無措。他們哪裡到過這種地方,即便是平時,也不過是隻敢在遠處瞧瞧而已,絕不可能抱有進來這裡的夢想,而此刻高日德卻什麼也不管拉着還稀裡糊塗的他們直接闖進了大廳。
大廳一片恢弘,高大寬廣的大廳內佇立着數跟柱子,柱子圓潤粗大,上面噴了一層白色的漆,十分耀眼,與地面的大理石地磚交相輝映。而大廳的各個角落到處擺放這十分漂亮精緻的奇花異草。大廳並沒有桌子,但是裝飾物的擺放極爲合理,讓整個大廳不顯空蕩之感。大廳頂部流光溢彩一片,高日德也搞不懂那是什麼物質做成的,像是鑲滿了無數的白色熒光燈,又像數顆閃閃發光的鑽石。加上光滑的地板的映射,真可謂是渾然天成。如果說整個春陽酒樓的外部結構像一個古代的皇室宮廷的話,那麼他的內部卻又像極現代的五星級賓館。裡裡外外都足夠奢華,但是很奇怪的是,沒有給人一丁點的俗氣之感。
高日德等人深深被酒店的外觀所吸引震驚了,甚至忘記了外面的危險,忘記了自己此刻的來意。不過也是,不說研兒和袁老頭了,就連生活在現代化城市的高日德,前世也是隻能自給自足的主,哪有什麼能力進五星級酒店,再說即便是五星級酒店也可能有如此的奢華、大氣、壯觀。高日德在想,這樣一個窮鄉僻壤,建立一個這麼奢華的酒館,到底有沒有人能用的起?沒人那放這裡又有什麼意思呢?
“三位客官,有什麼可以替你們做的嗎?”一聲極有禮貌的問話,把正在驚歎中的高日德驚醒了,轉過頭來一看,才發現大廳的待客桌旁有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小夥子,一臉微笑但又有點疑惑的看着高日德三人。高日德看了看身上那還未乾的血跡,也是知道對方在疑惑什麼。
高日德也不好解釋什麼,一把掏出紫色貴賓卡遞入小夥子的手裡,此時他也是心理沒底,一不知道這破卡頂不頂用,二是即便是有用,可是面對數十個高手春陽酒館扛不扛的住還是個問題。再說了即便是有實力與李岡一行人一搏,可是他們會爲了一個毫無交集的陌生人得罪一方權貴?這顯然不是作爲一個商人會做之事越推斷下去,高日德心裡越是沒底。
小夥子接過卡一看,一臉的驚恐,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這是紫色級貴賓卡!他一個邊緣地方的小小夥計,哪裡看過什麼春陽酒館的貴賓卡,更何況這卡居然是紫色的!傳聞整個大陸紫色的絕對不超過五張,可是這個滿身是血帶着兩個村名的青年人居然有紫色貴賓卡!做了這麼久的夥計,他還是識貨的。這卡絕對不是假的,春陽酒館的貴賓卡更是做不得半分假,一摸手感就知道這卡的材質絕非是凡物,這麼大的事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夥計能夠料理的,遂畢恭畢敬的對着高日德道:“各位請隨我入待客廳,我立刻去找老闆過來。”
高日德聽到夥計的話,知道這卡確實有效,能直接叫動春陽酒館的老闆。不過他的心卻依舊沒有放下,因爲他實在不相信一張卡能做多大的事。
坐在帶客廳裡,高日德自顧想着事,而研兒和袁老頭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可不像高日德一進來就直直坐下了,他們在已經被春陽酒館的奢華給震驚住了,憑着他們的身份地位,坐下來都怕弄髒這裡的凳子,所以兩人都是緊張萬分的杵在高日德身邊,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多久,酒店的老闆就在夥計的帶領下來到了待客廳。高日德一看,這個老闆不就是那天在廚房裡看到的那個自己看不透實力的高手嗎?不等高日德開口,春陽酒館的老闆起先微笑有禮的對着研兒和袁老頭說道:“兩位怎麼站在這裡啊,座啊。”然後又對着夥計道:還不快去準備茶水,這可是貴客,千萬不能怠慢半分。”夥計聽着老闆的吩咐,趕緊的離開了待客廳,這些大人物之間的事情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夥計能夠聽的。
酒店老闆又轉頭打量着高日德,發現高日德身上佈滿了血跡,而且神情也有些緊張,他不禁有點疑惑。“高兄弟,出了什麼事,您怎麼搞成了這幅摸樣啊。”老闆絲毫沒有發出一絲高手或者上位者的氣息,親切的對着高日德道。
“不知道老闆尊姓?”高日德反問道。“呵呵,不敢擔,鄙人姓單,單名一個行字。”中年男人恭敬的回到。“單老闆,這次過來打攪了,我也是被逼得迫不得已走投無路纔來這裡叨擾你,雖然冒昧,但是我有一個請求,求您能保護好這個女孩和這位老爺爺。”高日德十分誠懇的道。他已經把所有的注都壓到春陽酒館的手中,或是說壓到了這個實力莫測的老闆手中,只要研兒和袁重沒事,對於他自己而言,雖然敵不過李岡那批人,但是要逃之夭夭還是有點把握的。
“啊,高兄弟何出此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單行一臉疑惑的看着高日德,他也實在猜不透高日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哎,”高日德發出一聲沉沉的嘆息,然後娓娓的把事情的經過向單飛道來。他此刻賭注賭壓在在這個中年人身上,自是不敢隱瞞半分。
“哦,這樣啊,高兄弟放心,在外面我不敢說,可是有誰膽敢在春陽酒館撒野,呵呵,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單行一臉自信的道。
聽到單行這麼說,高日德有些傻眼了。看樣子這個老闆似乎一點也不把李岡放在眼裡,而且高日德已經完全說清楚了李岡那方擁有的實力,可是單行卻毫不在意,似乎根本不放在眼裡。但是更讓高日德吃驚的是單行居然願意爲了他這樣一個陌生的人來對付一股強大的勢力,說實話,他確實不相信,不過根據《演員的自我修養》這本書的推斷來看,對方似乎真無半點虛假,除非他已經老練到了凌駕於此書之上,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高日德也只能賭一把,因爲事已至此,他自己本身已經毫無辦法,反正橫豎都是死,說不定地方是真心的,那樣還真有一絲希望。
“高兄弟,你們放心吧,我去叫點東西給你們吃,呆我這裡絕對沒事。”單行自信滿滿的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勞煩單老闆了。”高日德回敬道。“高兄弟這樣叫就見外了,我算什麼老闆,只不過是春陽酒館的一個小小的夥計而已。”單行一臉恭敬,不過他也是隻老狐狸,似乎看出了高日德的擔心,隨即接着道:“高兄弟,實在不瞞你說,我本是春陽酒館總部的夥計,前幾個月老闆發現東方的邊緣有股特殊的異變,派我來打探一番。那天我初見高兄弟,就發現高兄弟很是不凡,所以我斷定高兄弟可能就是老闆要找的人。”
“啊。。。我?”高日德一臉驚恐,想不到自己幾個月前莫名其妙的到來,居然被人發現了!這個消息讓他驚訝萬分,但是他也相信了單行的所有的話,因爲能探測到他的到來的人絕對擁有了神級的水平!神級之人,高日德也不能判斷是敵是友,不過他可以不需要管這麼長遠之事,起碼現在他是安全的,既然單行有擋住李岡的信心,那麼此刻的高日德自是沒有半點憂患了。
不過他還是很疑惑春陽酒館的老闆,他想,那個老闆一定是個留戀人世間不肯飛昇的老傢伙。就在單飛正準備離開之時,高日德突然問道:“單老闆,冒昧的問一下,酒館的老闆叫什麼名字?”
聽到高日德問自己老闆的名字,單行眼睛裡閃爍着崇敬的光芒,似乎有一種膜拜之感,用一種無比欽佩的口氣說道:“他叫張春陽!”